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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

    ^_^,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下旨,锦衣卫严加审问,涉嫌其中锦衣卫相关人等,亦是立即着手严查,牵涉此案者,俱都严惩不贷,绝不姑息一人,无论是各部还是各地官员,一经查出,即刻免职论罪。

    宁王身为藩王,不以身作则,与地方同流合污

    ,罔为太祖子孙。

    拟诏,宁王即刻归还百姓土地,削去护卫一支,罚没王庄两座,抄写皇明祖训十遍,让人送到京师来,朕要亲自过目。”

    官员,藩王一个都跑不了。

    这一次,弘治皇帝的确是下了狠手。

    “朕在想,这奉天殿里多少官员还记得初登时的念头,民脂民膏,尔俸尔禄,这一点,怕是不少人都抛之脑后了。

    今年殿试发榜以后,礼部的设宴,朕看,就免了,太子,太子………”

    “儿臣在。”

    “过些日子,朕带着百官前去西山耕地,好好体验体验什么民间疾苦,也让那些刚入刚入官场的士子们有个印象,此事,就交给你了。”

    啊,朱厚照傻眼了,这,我成了接待方了?

    百官们也是一般无二,耕地,我等朝廷公卿,曾能做这等事情。

    有些人心有不满,刚要开口,可弘治皇帝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看了一眼百官,“若是有人身体不适,就上书给朕,朕特恩准许你致仕,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这下子,大伙都乖乖的不多嘴了。

    今天陛下霸气侧漏,手段狠辣,还是,不去触这个霉头的好。

    “这个,父皇,百官的吃吃喝喝,这些儿臣,可是要收费了,不知道是內帑出,还是户部出?”

    朱厚照扭扭捏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有些人脸都绿了,殿下这个时候还想着挣钱………

    “罢了,內帑拨银,你要好生上心知道了吗?”

    “是,父皇,儿臣明白了”,朱厚照乐呵呵的答应下来,好了,又能发一笔小才了。

    “如今,该查的查,该处置的处置,是不是就没人再有错了?”

    弘治皇帝冷不丁来了一句,语气冰冷,“朕看,少算了个人,还个人有大错,此人,乃是罪魁祸首。”

    朱厚照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还有人?来,说出来,看我小朱不打死他,让他看看我的厉害。

    “还有人,就是朕。”

    此言一出,朱厚照顿时蔫了,百官惶恐。

    “陛下………”刘健焦急的张开口………

    弘治皇帝摇摇头,继续说着:“是朕,没有明察秋毫,是朕,识人不明,是朕,愧对百姓啊………

    如今,是朕做错了,朕,自然是要认得。”

    同样,现在……他做了错的事,他不承认,自然天下就没有人敢算在自己头上。

    当然,承认都不承认,何来的改正。

    他以为,错了便错了,有什么了不起,脸面和威严毕竟更加固然要紧,但是,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因为自己而死啊。

    当然,弘治皇帝还有个心思,就是朱厚照。

    他是个皇帝,也是一个父亲。

    朱厚照聪明,法子多,大事面前不糊涂,这些优点,他知道。

    当然,作为老子,朱厚照身上的一身的臭毛病,他也是清楚的。

    作为父亲,弘治皇帝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改正,少一些瑕疵。

    那么做好的方法,就是以身作则。

    倘若自己的错误尚且都不改正,又凭什么以身作则,告诉太子,犯错不可怕,知错能改的道理?

    道路,是做的。

    太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希望他更好。

    他深知自己做了错的事,或许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又或者即便有什么疏忽,也不会受人责怪。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吗?脸面固然重要,可太子,毕竟代表着的是未来啊。

    今日这也是再给朱厚照上上一课啊。

    倘若今日朕没有认错,那么……他日,自己在管教他是,又怎么有资格去让他的儿子改正自己的错误呢?

    奉天殿里依旧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只见弘治皇帝背着手,闭着眼睛,眉头深深的拧着,似乎陷入了思索,天人交战。

    只见弘治皇帝突的张眸,随即道:“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天下海晏河清。

    殊不知,朕坐居宫中,不能明察秋毫,朕责无旁贷,理应下诏罪己以免重蹈覆辙。

    依朕痛心疾首,人冤不能理,吏黠不能禁,此皆朕之过也。

    即令英国公,代朕请罪于太庙,向列祖列宗陈告朕的疏失,以为惩戒,也望朕能永览前戒,悚然兢惧!”

    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百官悚然。

    皇帝下诏罪己,告诉天下人,是他这个天子有错,甚至让英国公前往太庙祭祀陈述这件事,作为一个帝皇,这实属不易啊。

    退朝以后,弘治皇帝对着萧敬感叹一句:“朕的的名声,怕是从此以后,要大打折扣了。”

    萧敬不敢作答。

    朱厚照回到东宫的第一时间,派人去请程敏政,让他即刻来东宫见他。

    小宦官见朱厚照面色不好,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程府,禀告了太子所说的话。

    程敏政也是吓了一跳,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太子殿下居然如此急迫。

    程敏政不敢耽误,急匆匆地被跟着宦官来到了东宫。

    到了东宫,刚刚行完礼,朱厚照便劈头盖脸说了起来今日朝会上事情。

    华昶罪不容诛,下了昭狱?

    程敏政一听,只觉得是大仇得报,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可当陈敏正听到陛下下了罪己诏,自己不由得也是吓了一大跳。

    罪己诏,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是还派英国去太庙告祭祖宗,这不就相当于告诉祖宗,自己这个儿孙当皇帝当的不怎么好。有些天怒人怨了。

    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来说,都是报喜不报的啊。

    更何况陛下一向仁爱,怎么会………

    朱厚照看着程敏政:“程师傅,机会来了?现在,就有个大好的机会放在程师傅面前,让华昶身败名裂。

    程师傅,之前又答应过本宫做镇国府的主编,想来程师傅才高八斗,写上一篇锦绣文章不是什么难事。

    废话不多说,三日内,本宫要程师傅写篇文章,鞭挞华昶罪大恶极,还要写出我父皇知错能改,承担过错,乃是明君,不知道程师傅能不能………”

    程敏政略加思考,这个机会,他求之不得,“草民领命。”

    “好,好,好,那就有劳程师傅了”,朱厚照笑着说到。

    一连数日,礼部那儿,终于放出了文告,将于三天后放榜。

    消息一出,满京师都是翘首以盼。

    不只是来考的读书人,便是京中其他人等,也都对此期待无比。

    这又将是场狂欢啊。

    此次殿试,还有不少人下注,上至王候,下至贩夫走卒,都免不得想要过过瘾,抄上一把。

    尤其是唐寅,呼声最高,伦文叙也不容小觑,南边传来的消息,此人,也是一等一的才子啊。

    等到了这一日清晨,唐寅在客栈中刚起,徐经便已寻上了门:“伯虎……伯虎,快,快,再等一个时辰,就到了吉时,要放榜了。”

    徐经一脸喜形于色,反正和自己没有关系,看热闹的,最不怕事情大。

    唐寅匆匆洗漱他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忐忑,整了衣冠,便和徐经等人出门。

    许多士人七嘴八舌,他们既希望唐寅能拔得头筹,又希望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要知道,不少人压的就是唐寅点为状元啊。

    众人结伴而行,沿途有认得唐寅的,指出了此乃唐解元,不少好事者们也纷纷跟了来。

    到了贡院这儿,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看榜的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乌压压的,仿佛见不到尽头。

    可有人大叫:“唐贡生来了……”

    于是乎,无数人自动的分开了人流,纷纷敬重的朝唐寅看去。

    天之骄子啊。

    远处,有人大吼:“唐寅必胜,唐寅必胜,唢呐吹起来,鼓敲起来。”

    呜呜呜……

    那呜咽的唢呐顿时威慑全场,还伴随着鼓声。

    唢呐,乃是传说中的乐器之王,无论是什么乐器,中的、洋的,只要唢呐出场,全都给你送走。

    几十个汉子鼓着腮帮子一吹,这贡院外头嘈杂的声音骤然失了颜色。

    人群里,王守仁面无表情,好像他不是来考试的一般。

    徐经朝那吹唢呐的方向一看,便低声对唐寅道:“唐兄可是如今京师里最炙手可热的人啊。”人群里,还有个喜气洋洋,红光满面的人,朱厚照。

    身后还跟着张仑,刘瑾。

    张仑知道太子也押钱了,自己为了保持一致回去给自己大父一说。

    张懋二话不说,支了五千两银票,一句话,太子押谁你就押谁。

    张懋说,输了也不打紧,五千两,张家还是输的起的。

    这一次,他可是押了重注,他压的,乃是王守仁。

    要抡起才情,自个还不敢压王守仁,可论起事务,王大家对付在座的,吊打。

    这钱都不要,还是人吗?

    朱厚照明媚的笑容,今日他显得格外的温和,朝所有人抱之以善意的微笑。

    这时,人群中窜出了两个人来,朱厚照一看,卧槽,这不是那两个便宜舅舅吗?

    怎么看起来两个人二人春风拂面一般,好像跟他高中了一样?

    莫不是………

    朱厚照大胆猜测也投钱了。

    果然,看见朱厚照,张家兄弟也是见了鬼一样,腿肚子都打起了颤。

    朱厚照朝笑了笑,问道:“两位舅舅,二人这是………”

    张延龄眉开眼笑,今日要发财了,他笑嘻嘻的道:“殿下……”

    倒是张鹤龄还有点脑子,知道深浅,瞪了自家兄弟一眼:“一公子,看榜,我等兄弟来这,是为了看着大明抡才大典………”

    朱厚照皮笑肉不笑:“真没有想到,两位舅舅很关心我大明的俊杰才子啊,好了,明日不说暗话,投了谁?压了多少银子?”

    张鹤龄蔫了,只好老老实实承认“回公子,压的是唐寅,五,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朱厚照抽了口气,出手大方啊,这怕是………

    朱厚照摇了摇头,便背着手,溜了。

    没走几步,却发现唐寅、徐经人等也拥簇着在榜下。

    唐寅和徐经看到了朱厚照,大吃一惊,却见朱厚照只是点点头,也不敢上前只好假装没有看到朱厚照。

    这榜下无数人七嘴八舌,热闹非凡,无数人满怀着期待。

    唐寅,几乎是所有人都认为的天选之子。

    好不容易捱到了吉时,一声锣响,有人高省唱喏:“张榜放红。”

    所谓放红,其实就是这榜乃是大红色,寓意喜庆的意思。

    随后,贡院的中门大张,礼部尚书亲自带人出来张榜。

    嘈杂的贡院之外,一下子安静下来。

    万千攒动的人头,此刻都聚焦在了那放榜的位置,许多人屏住了呼吸,就连朱厚照也是眼睛发直。

    此榜一放,榜上有名者,自此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啊。第一张榜放出,贴在了右手的位置,从后往前发。

    数十个名字出现在眼前,无数人开始疯了一般搜寻自己的名字,终于,人群中爆发出一个喜极而泣的声音:“我……我中了……”

    声音哽咽,似乎连自己都不可置信,虽然排在后尾,现在中了。

    即便将来只是区区三甲,那也是高中,有了官身。

    同进士就是进士啊,这意味着,很快他便可以得到授官。

    最差,也能外放一县之地成为县官,那是真正的官老爷。

    “咦,我也中了……”

    “我中了!”激动的难以遏制的声音,一个又一个起伏而出。

    有人抱头痛哭,有的发出狂笑。

    朱厚照突然觉得这一幕场景,竟和上一世所学的范进中举,如出一辙。

    不过此时他心情也颇为紧张,毕竟,自己也投了银子的。

    等一张张榜放出来,耳畔,总会有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一连了六七张榜,越往后,含金量越大。

    所有人几乎吞着口水,决胜者三甲,尤其是张家兄弟,这关系着,自己下半辈子,能不能放心大胆的吃肉。

    没了爵位,太子对自己又不太友好,可不是自己得寻条后路嘛。

    这不,五万两,那是张家扣扣搜搜,最后能拿出来的了啊,就等着大赚一笔呢。

    最后一张榜,旋即张贴出来。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榜单。

    状元:王守仁……

    是王守仁……

    榜眼:伦文叙……

    探花:唐寅………

    一下子,人群寂静无声,紧接着已爆发了惊叫。

    第三名……唐寅……

    张家兄弟已是疯了,脑子一片空白,霎那间大汗淋漓。

    紧接着,朱厚照大叫一声:王守仁牛逼………

    张仑和刘瑾也是长大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