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崛起与斗争
塔伊博航道，灰土漫天，陨石天灾一天前刚刚袭击这里，地上还有尚有余烬的陨石坑，周围已经看不到人烟了。
昨天又有数十个活不下去的牧民跑向山脉寻找解放阵线，宣称要加入他们，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我们的食物也快成问题了，记住，下次不是什么人都往组织里面拉。”
厄尔对里克如此说，低下身子系好鞋带。
他回头看向据点里的其他人，这里一共152人，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好手。
“那怎么办？总不能拒绝吧？”里克用粗嗓子调笑说。
“人家都找到门口了，我们还能给人家撵回去？”
厄尔恶狠狠的瞪了里克一眼，要是随便一个牧民都能找到解放阵线，那他到底是该说萨尔贡人都是酒囊饭袋，还是解放阵线实在是太弱鸡了？
里克似乎有点心虚，揉了揉那毛发稀疏的大脑袋……低声道：“行吧行吧，我确实有意帮那些牧民，不过你不觉得人越多，我们就越好吗？”
“人越多，我们不一定越好。”厄尔摇头否定了这种说法。
“你连他们的忠诚都没法确保，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混进去奸细？”
里克耸了耸肩，认真说：“我有我的一套方式，你放心老大，肯定不会有奸细的，我看人都很准。”
厄尔不再追究下去，他们宣誓向解放阵线效忠，宣誓要把此生的一切奉献给解放主义事业，为此感染国际才会想法设法支持他们的斗争。
顺带一提，谈起解放主义，那是由萨尔贡人伊扎克·沙米尔，在南陆创建并飞速发展的思想，早在萨尔贡有所传播，但没能在大先知时期广泛扩散。
伊扎克是一个可加裔，在焚风热土被征服并变为如今的可加半岛后，那里长期作为帝国的大后方，工业飞速发展。40%的装甲和载具，以及60%的飞机零件都在可加半岛生产，由于远离近东，协约国核打击很难波及到可加半岛。
在经历过大先知时期的快速工业化后，伊扎克目睹了萨尔贡是如何快速从宗教转入世俗，千百万人被强硬的手腕赶入工厂和田间，他遭遇了严重的歧视和差别对待，于是一怒之下决定远离本土，前往新大陆寻找未来。
在大先知的泛萨尔贡政策被终止后，如今的萨尔贡纯血政策不承认可加人，将他们视为可有可无的杂种，于是大量的可加人进入螺丝钉岗位，在环境恶劣的战争工厂里工作，为帝国在大战中燃尽生命。
这也让可加人的战争积极性不高，比起所谓的协约国敌人，还是萨尔贡帝国贪婪的酷吏和无休止的压榨更加可恶一些，毕竟协约国的贪婪与残酷只停留在媒体宣传上，萨尔贡人那是真的贪婪与残酷！
伊扎克十分有才华，在自己的构建描绘了一个美好公平且没有压迫的世界，一套完整的解放主义运作体系，他认为当前的世界充满了来自强权的压迫，反对阶级调和，强调阶级斗争与集体计划；他呼吁所有拥有解放主义思想的人应该团结起来，发起声势浩大的大陆革命，摧毁通过各种手段控制底层的野心家。打倒所有帝国主义者，建立一个解放主义世界，未来的人们将依靠发达的生产力消灭阶级的存在，来实现人类的最终平等。
一种思想出炉，必然会有支持者和反对者。有不少信仰帝国的人认为伊扎克是自我妄想的疯子，只会创造混乱，但也有许多人受其鼓舞并支持这种思想，聚集在伊扎克的旗帜下。
起初，感染者是解放主义思想占比最多的群体，这成为了感染国际的前身，他们的纲领是武力支持各国的感染者斗争与底层斗争，不区分民族种族乃至国家地域，消灭所有不公，最终解放全人类。
很快，伊扎克被称为解放主义导师，千百年来，只有解放主义直接揭穿了泰拉运作的规律与本质，大国之间的战争只是披在强权下的表皮，战争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而本质上都是一小撮权力与野心家煽动平民为其私欲而卖命。
毕竟在源导装置发明后，种族鸿沟不再那么不可跨越，就算是稍微弱小一些的种族也可以开枪打死高等种族，诸如菲林和黎博利两大群体也开始觉醒平民意识，科技击垮了源石技艺创造的屏障后，强者为王的旧秩序便显得脆弱不堪。
许多既得利益者对感染国际恨之入骨，但没人知道其总部到底在哪里，在这一阶段，几乎所有大国都在关注世界大战，因此对感染国际煽动的革命也只是爱答不理。
回到米诺斯，厄尔未必对解放主义深信不疑，但他不管这些。
因为感染国际会给他们提供援助，这就够了，本着只要给援助你就是我爹的淳朴思想，信解放主义也不是什么坏事。
几十分钟后，厄尔筹划的袭击行动便按照计划展开了。
“小心点，他们要来了。”
“你确定他们会从这里过去是吧？”
里克嘴里吐出一股寒气，瞄了一眼时好时坏的天气，抱紧手里的穆卢步枪，跟着厄尔爬上了一个小高坡。
这把简单的栓动步枪对他而言十分珍贵，那是半个月前，一个牺牲战友的遗物，他死前含泪对里克说，让他替自己多干掉几个萨尔贡佬。
里克看向身边的厄尔，两个人在航道附近铺设了炸弹，用一根遥控手柄控制着，据说这枚用源石提炼的简陋炸弹能把陆行舰都掀翻。
厄尔笑了笑，幽默的自嘲说：“不确定，再看看，塞西格那小子的情报一向算不上准确。”
里克摸了摸脑袋，对此摇了摇头，一丝不苟的盯着前方，“你真觉得合作政府值得信赖吗？”
厄尔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解放阵线快斗争两年了，作为老兵，都知道解放阵线的许多东西是邦合作政府提供的：“他们一直在帮我们，我们没必要怀疑自己人。”
里克很不屑，他极其反感把所有功劳都推向邦政府的说法，这会让他们的奉献与牺牲显得微不足道，他骂道：“说是自己人，他们要是真的有血性，就该丢下在卡尼的狗腿子，跑来加入我们。”
厄尔道：“那些合作者心怀米诺斯，这就足够了，我们也不可能单打独斗。”
在他们身后，无数解放阵线成员已经就位了，大多数小组分布在广阔的荒原，攻击时从各个方向赶来。
由于联络手段落后，缺少通讯设备，发起一次攻击往往需要几天时间联络集结。
厄尔以前是一名神殿祭司，在这片地区组织了数千抵抗者，不少老兵出身的解放阵线成员惊讶于这个神职人员打起架来比他们还狠。
不管是法术还是枪支用起来都轻车熟路。还有人一次看见厄尔拿着一杆长柄锤，只身偷袭，敲碎了好几个萨尔贡守卫兵的脑袋。
数十支枪口对准公路末尾，算上铺设的炸弹，要是一无所获就白费功夫了，厄尔心下有点担心，只好看着时间缓慢流逝，祈祷那支该死的萨尔贡车队没有临时变道。
突然，眼中那片毫无生机的荒原突然有了波澜，随着引擎发动机的轰鸣声逐渐由远及近，厄尔惊喜的叫了出来，“鱼来了！”
里克跃跃欲试，终于能再次好好教训一下萨尔贡佬了，望向那支庞大的车队，至少有上百辆重型运输车，他赶忙把枪口挪移，对准了排头车辆的驾驶员。
“上刺刀！3……2……1……”
“起爆！”
厄尔用力按下了摇杆，轰的一声，在公路炸弹爆炸的同时，里克也打出了关键的一发子弹，打爆了排头车辆驾驶员的脑袋。
于是，整支车队都被堵在这里了。
“进攻！为自由米诺斯而战！”里克率先吹响了进攻哨。
刹那间，整条公路都响起了枪声，解放阵线成员从路旁迅速出击，他们很快就感到惊讶，因为这支运输车队与往常不同。
大量萨尔贡宪兵跟随了车队，他们迅速组织了反击，沉着迎战，已经有队员被击中了，几支突击步枪不断点射，威胁很大，源石技艺时不时飞向卡车。
交战十五分钟后，一挺蛇鳞机枪也咆哮了起来，将数十个冒进的解放阵线成员尽数屠杀，依靠这个火力点，宪兵似乎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又找回了对抗的自信。
不过解放阵线占据优势兵力，大量的米诺斯队员令宪兵仍感到极大压力。
他们毫不畏惧，眼里充斥着对侵略者的怒火，数十个解放阵线成员怒吼着“艾露恩万岁”，一边给步枪上弹，一边冲出掩体从四面八方射击，在他们身后，一批新的解放阵线成员又发起了冲锋。
简直难以置信，在损失了数十人后，宪兵队长怒不可遏的在通讯器中喊道：“卡尼必须派出援军，我们被攻击了，又是那些暴徒！”
“我们……”
他刚开口就发现远方火光一闪，一发火箭弹朝自己飞了过来……随后附近便被烈火与硝烟笼罩，宪兵看到队长所在的卡车竟然被炸飞了，让他们颇为恐惧。
“飞梭火箭筒！机枪组消失了！”
绝望的宪兵哭喊着，在那挺机枪被干掉的同时，他们知道自己也快了。
“解决了，快点。”端着火箭筒的厄尔朝着另外几个人喊道，望着那辆车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突击组以谨慎的姿态绕了过去。
“艾露恩万岁！”
解放阵线成员杀入了车队，如虎如羊群一般大杀特杀，很快遍地只剩下冷冰冰的尸体，满目狼藉的子弹壳掉在地上。
萨尔贡人不过如此，也就是一刺刀下去就死的蹩脚虾，这给许多本来忐忑不安的新人壮了胆子，他们庆幸的看着这里的状况。
他们看到了上百个萨尔贡人的尸体，这些薄弱的车辆铁皮都已经被打成筛子了，他们也付出了十几人的代价才搞定这些宪兵。
“嗯哼，打得不错，现在让我们看看车上装的都是什么。”
里克走了过去，拉开封闭的货仓，就看见里面挤满了闪烁的琉璃石，他皱起眉头，嘴里郁闷的嘟哝着，“石头？没什么用啊！”
对于里克来说，他更希望货车上是装满的食物，一车军火弹药，再不济来点保暖的冬衣也行，但这一车破石头对他而言属实是没什么吸引力了……他不是考古学家，更不是什么研究学者。
“怎么没用，少瞎说，这都是米诺斯的宝贝，萨尔贡佬想把他们运走！”厄尔走上前用力敲了一下里克，“快点装，把这些都装进袋子里！”
“老大，这辆车上面都是一些金具。”另一个队员打开了其他车门，开口说。
队员们跑过去围观，然后瞬间全都呆住了。
只见前面的四辆卡车，每一辆的货箱都装满了金灿灿的器具，五颜六色的宝石镶嵌在各种道具上面，有古祭司权杖、有国王利剑、有挂满珍珠的金壶；也有带着红蓝宝石的墙壁挂饰，一面五颜六色的盾牌……
里克不安分的咽了咽口水：“我的妈啊，老大我们发财了，他们这是运了一个金库！”
厄尔皱起眉头，举起火箭筒胸中怒火翻涌，这可是米诺斯几百年的遗物啊：“他妈的，给我拿！今天不看还好，看了越想越气，宁可把这些宝贝都喂了狗，也不送给萨尔贡佬！”
很快他们发现，这支车队如塞西格所透露的那样，都是送往南陆的米诺斯遗物或琉璃石文物，据说下午还会有另外一支车队出发，他们掏出袋子报仇雪恨般的装宝贝，希望尽量止损。
三十分钟后，另外一支队伍也向厄尔报告，他们伏击了另外一支运输车队，上面装的也都是琉璃石和许多古遗物。
里克张嘴嚷嚷起来，“我们没法把这些全都运走，必须挑一个，这百来人能运走一辆车上的东西都是谢天谢地。”
“先带走金具，萨尔贡援军要抵达这里，迟早也得几十分钟后。”厄尔说。
然而解放阵线不知道的是，一场大规模反击正在到来，大量战斗迅速围绕着这些瘫痪的车队爆发了。
正如流浊所料，如果守卫森严，那么解放阵线大概率不会继续冒险，如果缩回山脉里就难办了。
但只要先给一次成功，就像是猫给老鼠吃几块奶酪，让他们不愿放弃，那就好办多了。
让他们先瘫痪运输车队，然后再派出大军，解放阵线就会疏于防备，进而落入包围，机动部队已经出发了，而这些都是高度保密，秘密进行的，合作政府根本一无所知。
昨天又有数十个活不下去的牧民跑向山脉寻找解放阵线，宣称要加入他们，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我们的食物也快成问题了，记住，下次不是什么人都往组织里面拉。”
厄尔对里克如此说，低下身子系好鞋带。
他回头看向据点里的其他人，这里一共152人，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好手。
“那怎么办？总不能拒绝吧？”里克用粗嗓子调笑说。
“人家都找到门口了，我们还能给人家撵回去？”
厄尔恶狠狠的瞪了里克一眼，要是随便一个牧民都能找到解放阵线，那他到底是该说萨尔贡人都是酒囊饭袋，还是解放阵线实在是太弱鸡了？
里克似乎有点心虚，揉了揉那毛发稀疏的大脑袋……低声道：“行吧行吧，我确实有意帮那些牧民，不过你不觉得人越多，我们就越好吗？”
“人越多，我们不一定越好。”厄尔摇头否定了这种说法。
“你连他们的忠诚都没法确保，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混进去奸细？”
里克耸了耸肩，认真说：“我有我的一套方式，你放心老大，肯定不会有奸细的，我看人都很准。”
厄尔不再追究下去，他们宣誓向解放阵线效忠，宣誓要把此生的一切奉献给解放主义事业，为此感染国际才会想法设法支持他们的斗争。
顺带一提，谈起解放主义，那是由萨尔贡人伊扎克·沙米尔，在南陆创建并飞速发展的思想，早在萨尔贡有所传播，但没能在大先知时期广泛扩散。
伊扎克是一个可加裔，在焚风热土被征服并变为如今的可加半岛后，那里长期作为帝国的大后方，工业飞速发展。40%的装甲和载具，以及60%的飞机零件都在可加半岛生产，由于远离近东，协约国核打击很难波及到可加半岛。
在经历过大先知时期的快速工业化后，伊扎克目睹了萨尔贡是如何快速从宗教转入世俗，千百万人被强硬的手腕赶入工厂和田间，他遭遇了严重的歧视和差别对待，于是一怒之下决定远离本土，前往新大陆寻找未来。
在大先知的泛萨尔贡政策被终止后，如今的萨尔贡纯血政策不承认可加人，将他们视为可有可无的杂种，于是大量的可加人进入螺丝钉岗位，在环境恶劣的战争工厂里工作，为帝国在大战中燃尽生命。
这也让可加人的战争积极性不高，比起所谓的协约国敌人，还是萨尔贡帝国贪婪的酷吏和无休止的压榨更加可恶一些，毕竟协约国的贪婪与残酷只停留在媒体宣传上，萨尔贡人那是真的贪婪与残酷！
伊扎克十分有才华，在自己的构建描绘了一个美好公平且没有压迫的世界，一套完整的解放主义运作体系，他认为当前的世界充满了来自强权的压迫，反对阶级调和，强调阶级斗争与集体计划；他呼吁所有拥有解放主义思想的人应该团结起来，发起声势浩大的大陆革命，摧毁通过各种手段控制底层的野心家。打倒所有帝国主义者，建立一个解放主义世界，未来的人们将依靠发达的生产力消灭阶级的存在，来实现人类的最终平等。
一种思想出炉，必然会有支持者和反对者。有不少信仰帝国的人认为伊扎克是自我妄想的疯子，只会创造混乱，但也有许多人受其鼓舞并支持这种思想，聚集在伊扎克的旗帜下。
起初，感染者是解放主义思想占比最多的群体，这成为了感染国际的前身，他们的纲领是武力支持各国的感染者斗争与底层斗争，不区分民族种族乃至国家地域，消灭所有不公，最终解放全人类。
很快，伊扎克被称为解放主义导师，千百年来，只有解放主义直接揭穿了泰拉运作的规律与本质，大国之间的战争只是披在强权下的表皮，战争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而本质上都是一小撮权力与野心家煽动平民为其私欲而卖命。
毕竟在源导装置发明后，种族鸿沟不再那么不可跨越，就算是稍微弱小一些的种族也可以开枪打死高等种族，诸如菲林和黎博利两大群体也开始觉醒平民意识，科技击垮了源石技艺创造的屏障后，强者为王的旧秩序便显得脆弱不堪。
许多既得利益者对感染国际恨之入骨，但没人知道其总部到底在哪里，在这一阶段，几乎所有大国都在关注世界大战，因此对感染国际煽动的革命也只是爱答不理。
回到米诺斯，厄尔未必对解放主义深信不疑，但他不管这些。
因为感染国际会给他们提供援助，这就够了，本着只要给援助你就是我爹的淳朴思想，信解放主义也不是什么坏事。
几十分钟后，厄尔筹划的袭击行动便按照计划展开了。
“小心点，他们要来了。”
“你确定他们会从这里过去是吧？”
里克嘴里吐出一股寒气，瞄了一眼时好时坏的天气，抱紧手里的穆卢步枪，跟着厄尔爬上了一个小高坡。
这把简单的栓动步枪对他而言十分珍贵，那是半个月前，一个牺牲战友的遗物，他死前含泪对里克说，让他替自己多干掉几个萨尔贡佬。
里克看向身边的厄尔，两个人在航道附近铺设了炸弹，用一根遥控手柄控制着，据说这枚用源石提炼的简陋炸弹能把陆行舰都掀翻。
厄尔笑了笑，幽默的自嘲说：“不确定，再看看，塞西格那小子的情报一向算不上准确。”
里克摸了摸脑袋，对此摇了摇头，一丝不苟的盯着前方，“你真觉得合作政府值得信赖吗？”
厄尔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解放阵线快斗争两年了，作为老兵，都知道解放阵线的许多东西是邦合作政府提供的：“他们一直在帮我们，我们没必要怀疑自己人。”
里克很不屑，他极其反感把所有功劳都推向邦政府的说法，这会让他们的奉献与牺牲显得微不足道，他骂道：“说是自己人，他们要是真的有血性，就该丢下在卡尼的狗腿子，跑来加入我们。”
厄尔道：“那些合作者心怀米诺斯，这就足够了，我们也不可能单打独斗。”
在他们身后，无数解放阵线成员已经就位了，大多数小组分布在广阔的荒原，攻击时从各个方向赶来。
由于联络手段落后，缺少通讯设备，发起一次攻击往往需要几天时间联络集结。
厄尔以前是一名神殿祭司，在这片地区组织了数千抵抗者，不少老兵出身的解放阵线成员惊讶于这个神职人员打起架来比他们还狠。
不管是法术还是枪支用起来都轻车熟路。还有人一次看见厄尔拿着一杆长柄锤，只身偷袭，敲碎了好几个萨尔贡守卫兵的脑袋。
数十支枪口对准公路末尾，算上铺设的炸弹，要是一无所获就白费功夫了，厄尔心下有点担心，只好看着时间缓慢流逝，祈祷那支该死的萨尔贡车队没有临时变道。
突然，眼中那片毫无生机的荒原突然有了波澜，随着引擎发动机的轰鸣声逐渐由远及近，厄尔惊喜的叫了出来，“鱼来了！”
里克跃跃欲试，终于能再次好好教训一下萨尔贡佬了，望向那支庞大的车队，至少有上百辆重型运输车，他赶忙把枪口挪移，对准了排头车辆的驾驶员。
“上刺刀！3……2……1……”
“起爆！”
厄尔用力按下了摇杆，轰的一声，在公路炸弹爆炸的同时，里克也打出了关键的一发子弹，打爆了排头车辆驾驶员的脑袋。
于是，整支车队都被堵在这里了。
“进攻！为自由米诺斯而战！”里克率先吹响了进攻哨。
刹那间，整条公路都响起了枪声，解放阵线成员从路旁迅速出击，他们很快就感到惊讶，因为这支运输车队与往常不同。
大量萨尔贡宪兵跟随了车队，他们迅速组织了反击，沉着迎战，已经有队员被击中了，几支突击步枪不断点射，威胁很大，源石技艺时不时飞向卡车。
交战十五分钟后，一挺蛇鳞机枪也咆哮了起来，将数十个冒进的解放阵线成员尽数屠杀，依靠这个火力点，宪兵似乎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又找回了对抗的自信。
不过解放阵线占据优势兵力，大量的米诺斯队员令宪兵仍感到极大压力。
他们毫不畏惧，眼里充斥着对侵略者的怒火，数十个解放阵线成员怒吼着“艾露恩万岁”，一边给步枪上弹，一边冲出掩体从四面八方射击，在他们身后，一批新的解放阵线成员又发起了冲锋。
简直难以置信，在损失了数十人后，宪兵队长怒不可遏的在通讯器中喊道：“卡尼必须派出援军，我们被攻击了，又是那些暴徒！”
“我们……”
他刚开口就发现远方火光一闪，一发火箭弹朝自己飞了过来……随后附近便被烈火与硝烟笼罩，宪兵看到队长所在的卡车竟然被炸飞了，让他们颇为恐惧。
“飞梭火箭筒！机枪组消失了！”
绝望的宪兵哭喊着，在那挺机枪被干掉的同时，他们知道自己也快了。
“解决了，快点。”端着火箭筒的厄尔朝着另外几个人喊道，望着那辆车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突击组以谨慎的姿态绕了过去。
“艾露恩万岁！”
解放阵线成员杀入了车队，如虎如羊群一般大杀特杀，很快遍地只剩下冷冰冰的尸体，满目狼藉的子弹壳掉在地上。
萨尔贡人不过如此，也就是一刺刀下去就死的蹩脚虾，这给许多本来忐忑不安的新人壮了胆子，他们庆幸的看着这里的状况。
他们看到了上百个萨尔贡人的尸体，这些薄弱的车辆铁皮都已经被打成筛子了，他们也付出了十几人的代价才搞定这些宪兵。
“嗯哼，打得不错，现在让我们看看车上装的都是什么。”
里克走了过去，拉开封闭的货仓，就看见里面挤满了闪烁的琉璃石，他皱起眉头，嘴里郁闷的嘟哝着，“石头？没什么用啊！”
对于里克来说，他更希望货车上是装满的食物，一车军火弹药，再不济来点保暖的冬衣也行，但这一车破石头对他而言属实是没什么吸引力了……他不是考古学家，更不是什么研究学者。
“怎么没用，少瞎说，这都是米诺斯的宝贝，萨尔贡佬想把他们运走！”厄尔走上前用力敲了一下里克，“快点装，把这些都装进袋子里！”
“老大，这辆车上面都是一些金具。”另一个队员打开了其他车门，开口说。
队员们跑过去围观，然后瞬间全都呆住了。
只见前面的四辆卡车，每一辆的货箱都装满了金灿灿的器具，五颜六色的宝石镶嵌在各种道具上面，有古祭司权杖、有国王利剑、有挂满珍珠的金壶；也有带着红蓝宝石的墙壁挂饰，一面五颜六色的盾牌……
里克不安分的咽了咽口水：“我的妈啊，老大我们发财了，他们这是运了一个金库！”
厄尔皱起眉头，举起火箭筒胸中怒火翻涌，这可是米诺斯几百年的遗物啊：“他妈的，给我拿！今天不看还好，看了越想越气，宁可把这些宝贝都喂了狗，也不送给萨尔贡佬！”
很快他们发现，这支车队如塞西格所透露的那样，都是送往南陆的米诺斯遗物或琉璃石文物，据说下午还会有另外一支车队出发，他们掏出袋子报仇雪恨般的装宝贝，希望尽量止损。
三十分钟后，另外一支队伍也向厄尔报告，他们伏击了另外一支运输车队，上面装的也都是琉璃石和许多古遗物。
里克张嘴嚷嚷起来，“我们没法把这些全都运走，必须挑一个，这百来人能运走一辆车上的东西都是谢天谢地。”
“先带走金具，萨尔贡援军要抵达这里，迟早也得几十分钟后。”厄尔说。
然而解放阵线不知道的是，一场大规模反击正在到来，大量战斗迅速围绕着这些瘫痪的车队爆发了。
正如流浊所料，如果守卫森严，那么解放阵线大概率不会继续冒险，如果缩回山脉里就难办了。
但只要先给一次成功，就像是猫给老鼠吃几块奶酪，让他们不愿放弃，那就好办多了。
让他们先瘫痪运输车队，然后再派出大军，解放阵线就会疏于防备，进而落入包围，机动部队已经出发了，而这些都是高度保密，秘密进行的，合作政府根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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