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撤军
11月3日，星期日，这天是萨尔贡的银行休假日，黄金宫殿的幕僚们正在筹备萨尔贡帝国的国庆日，法律规定，国庆日这天放假三天，以纪念萨尔贡世界自古帝国灭亡几百年以来的再次统一。
就在早上八点，宣传部长才热情洋溢的对国民说出了好消息，他们把帝国军团在维多利亚的胜利精心包装，把夺回拉特兰视为重大胜利。在第十三轮针对南陆的核弹轰炸结束后，首都居然还有心思干这种事，而尴尬的是下午两点钟，近东战场的失利就传回了国内。
宣传部长布托斯的遮掩无济于事，在萨斯坦布尔，官员被禁止谈论有关近东前线的败局。媒体和报刊流露出一股强行忍耐的异样，一个名叫布罗施的记者在这天的日记中写道，“我感觉许多同事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们被警告了，如果我说出真相，那么我可能也会收到相同的警告。”
最愚蠢的是蒙在鼓里的一些基层干部，11月4日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宣传让许多人得到了苍白的安慰，比如萨尔贡在雷姆必拓取得的胜利，歼灭5000萨卡兹人，又或者哪位空军王牌只身击落11架战机的事情登上了头版，甚至某些战时地狱笑话都可以登上新闻，却唯独对一个月前的大失败只字不提。
与此同时，萨尔贡庞大的西陆军政辖区外表看来光鲜亮丽，从萨艾克拜勒到新泽西仍然驻扎了超过250万萨军维持秩序，每条街道有条不紊，但是在那些被摧毁的移动城市中，一些精锐精干，敏锐灵动的反抗组织感觉到了南陆帝国身上的伤痕。
国庆日的欢喜瞬间荡然无存了，这样的情况不禁使人想起一个问题，第五、第六军团的失败意味着什么，萨尔贡帝国还有没有实力继续进攻萨卡兹国？
几年来，近东战场的消耗与折磨都只能用“几公里”来计算，尤其是在进入西萨卡兹加拉诺河流域后，这种推进更加缓慢，核弹轰炸组成的辐射防线让几十万士兵患上了辐射病和肿瘤。而在那一天，波茨亚半岛的两个军团狼狈逃亡，他们在猛攻下丢掉了士兵、坦克和大炮，军官们争先恐后的搭上回国的船只和飞机，其中还有许多没能回来。他们损失至少64个师，还有15个师下落不明，也许是被打散了。
“轮机计划失败了，议长，西瑞斯将军的海军没能靠近，希之翼潜艇和莱塔尼亚舰队对海军进行了拦截，核弹也威胁着波茨亚港口，我们的军队很难在海岸登船。”
“很抱歉，第五军团和第六军团已经不复存在了，纳威将军最后的电文表示，第21坦克军补给耗尽，他们被迫向敌人投降。”很难想象军需官达哈尔是抱着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他等着勃然大怒的议长阁下给自己骂的狗血喷头。
艾伯图那天面色僵冷，盯着他的副手梅林的脸久久不能发声，嘴唇颤抖个不停，就像以前一样，他每次听到坏消息时都会震怒不已，听到好消息的时候又会像个小孩子般乐开了花，一来一回，让四周的幕僚都相当惊惧惶恐，一惊一乍，搅得整个黄金宫殿都不安宁。
大议长问道：“我们撤回了多少人？”
达哈尔回答：“只有二十万，三艘战列舰在行动中被鱼雷击中沉没。”
大议长眨了一下眼睛：“他们带回任何重型装备了吗？”
“很少。”达哈尔说。
“为什么会这样？”艾伯图继续问，这个时候他看起来还很平静。
“因为……”达哈尔说完就愣了愣，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得罪陆军，也不能得罪海军，于是这个问题就没法回答了。
另一个海军参谋及时接过了话茬：“因为天气原因，希之翼空军出动了，前两天的暴雨让我们的舰队无需面对空中压力。”
“结果第二天，天气放晴之后，一枚核弹击中了桑铎兰泽号航空母舰，紧接着敌人的高速潜艇冲破了我们的海防，那天第四舰队足足损失了41艘运输船和13艘驱逐舰，接下来的几天要好很多。”
大议长沉默不言。
二十万……区区二十万人，整整两个萨尔贡军团就剩下这么点人！
这个天崩地裂的概念让艾伯图瞬间心脏一阵抽搐，甚至忽视了战舰的损失，第五军团和第六军团是李澄时期建立的十个陆战军团之一，有最帝国完善的装备及后勤规划供应，来自萨马拉地区的核心军官团和参谋部，只要区区两个月，这两百多万精锐就不复存在了。
布托斯苦涩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现在迫于局势无奈，他又要想尽办法提振士气了，这个工作总是让人头昏脑胀，仿佛全世界的压力都在肩膀上。
真担心某天被无数刺激的消息震死过去，失望和怒火促使艾伯图愤怒的喊道：“海军没能完成我给予他们的神圣使命，他们更是辜负了每一名奋战的军团士兵！这些败类！”
海军参谋脸色发白，这句话就是朝着他骂的，让他险些后退半步。
然后这个患有颤动症，矿石病以及阿片类药物后遗症的老人一遍一遍的重复喊道：“托拉曼……西瑞斯……你们这两个蠢货还我军团！”
现在迫于压力，达哈尔被迫要给出回答了，他直皱眉头解围道：“议长阁下，我相信海军士兵也都尽了全力，不能把失败的责任怪罪到海军头上。”
艾伯图狠狠的敲了敲桌子，他的声音在广阔空荡的办公室内回响：“陆军认为自己竭尽全力，海军同样认为自己没有问题，事实就是你们一次次带来坏消息，没能保卫国民，更让帝国为之蒙羞！”
“难道惨痛的失败不是缘于任何人，你们就是单纯承认，你们就是不如那些菲林-萨卡兹贱种？你们不配征服世界！也不配作为唯一的胜利者去掌握人类的命运？”
“我赋予了你们征服世界的使命，你们就带来这样的谎言，看看国内因你们的无能而死去的人，我都为你们这些白痴脸红！”
达哈尔无言以对，看着总参谋长哈姆桑基，希望他能打一下圆场，羞耻感让他没话可说了。
听着这些没什么意思的谩骂，在场的官员担心大议长因此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来。哈姆桑基安慰了议长的心情，幸好那天他保持了理智，意识到自己表现的过于激动，早早解散了会议，示意所有人都离开，唯独留下了总参谋长和本土军团司令。
近东的情况正在恶化，哈姆桑基正在设法找到一个挽回点，然而他们的海上优势正在随着更多核潜艇的下水不复存在，伴随9月新下水的两艘黄泉级，希之翼潜艇集中力量，希望彻底封锁航道。每三支通往近东的船队，就有一支会遭遇猎杀，白白损失了前线急迫所需的弹药和食物。
空军也几乎难以再支持雷姆必拓，他们很难跨越空域，可以说运输机全靠运气才能抵达目的地，护航在导弹面前已经没用了。
现在维持近东军团的成本过高，最后参谋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必须放弃雷姆必拓，把近东军团全都撤回本土，必须再来一次轮机计划，把近东军队全部转移出去。
“不能这样做，如果我们从近东全面撤退，这场战争该怎么结束？”艾伯图相当不甘心，他还存有侥幸心理，如果有一丝转机。
哈姆桑基直接道：“那我们必须考虑停战，就算是付出代价也需要这样去做。”
艾伯图点点头：“停战？如果希之翼人不让我们付出代价，那就没有可能！”
哈姆桑基快速说：“那就必须考虑付出代价，我们在近东投入的损耗已经远远超过收益，事实证明萨卡兹人在世界之翼技术的加持下还能爆发出更可怕的战力。”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们已经在核战争中落后了。”
“我希望议长能慎重考虑，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也必须从近东撤退，别忘了波茨亚半岛距离印地斯坦只有1200海里，如果敌人登陆该怎么办？我们的海岸线有35000公里那么长，本土军团只有150万人在东部。”
艾伯图疑心重重，已经对总参谋部产生了隔阂，因为轮机计划的细节都是他们策划的，唯独议长对此一无所知，他希望咨询其他元帅的意见，比如北线战场的阿扎利元帅、中陆战场的豪瑟尔元帅、还有北斯特兰的麦金元帅，却唯独避开了托拉曼，因为他认为托拉曼的失败源于他的无能，一天后，他就下令将托拉曼解职，换由纳瓦罗去接替他近东元帅的职位——然而此时他只有三个帝国军团的指挥权了。
阿扎利在接到了萨斯坦布尔的消息后十分奇怪，只能给出自己模糊的意见，那就是从近东撤军会加剧北线的压力，因为希之翼可以解放出120个师帮助莱塔尼亚，这还要怎么攻击莱塔尼亚本土的伯恩施尔泽呢？但他既不说支持撤军，也没说反对。
麦金支持撤军，他认为近东战场已经无足轻重，就算雷姆必拓驻扎的三个军团挺住了，也难以继续进攻萨卡兹国，除非他们可以在1099年解决维多利亚，把维皇和她的一众官僚全都吊死，但这显然不太可能。在分析中，他认为近东至少还要三百万人的援军才能重新发动猛攻，否则威胁不到希之翼核弹生产。
至于豪瑟尔，这个导致近东没得到援军的罪魁祸首不支持撤退（因为艾伯图把20个师包括四个坦克师都支援波瓦堡战役了）他认为雷姆必拓的城市较为坚固，比起把这些地区白白送给萨卡兹人，还不如让敌人用核弹或者什么慢慢把他们啃下来，必要时再撤退，这能最大程度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最后，艾伯图下令近东军团从雷姆必拓撤退，他担心希之翼下一个猛攻会让剩下的三个近东军团重蹈覆辙，尤其是核弹轰炸会让海上撤退的方案相当绝望。总参谋部估计近东的敌人至少还有300万人，但是实际上希之翼军队的数量可能远超这个数字，他承受不起五个军团损失带来的巨大后果，光是抚恤金就能让福利部门破产。
然而这件事情加剧了将军们对议会的不信任，哈姆桑基十分厌倦，他在给豪瑟尔元帅的信中写道，“大议长不分轻重缓急，竟然将兵力一分为三，用246个师对付维多利亚，201个师对付莱塔尼亚，345个师对付萨卡兹国，同时进攻莱塔尼亚、维多利亚和萨卡兹国，还要进攻北斯特兰，剿灭哥伦比亚的残余，这个轻率而无意义的决定是我们失败的根本原因。”
“我们受到人民支持，完全是指挥混乱造成的后果，如果萨尔贡在这场艰苦的斗争中能够集中兵力对付萨卡兹国，不分兵进攻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只采取基本的防御，同盟国倾力合作，达成战略一致，那么这场战争或许早已胜利了。”
就在早上八点，宣传部长才热情洋溢的对国民说出了好消息，他们把帝国军团在维多利亚的胜利精心包装，把夺回拉特兰视为重大胜利。在第十三轮针对南陆的核弹轰炸结束后，首都居然还有心思干这种事，而尴尬的是下午两点钟，近东战场的失利就传回了国内。
宣传部长布托斯的遮掩无济于事，在萨斯坦布尔，官员被禁止谈论有关近东前线的败局。媒体和报刊流露出一股强行忍耐的异样，一个名叫布罗施的记者在这天的日记中写道，“我感觉许多同事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们被警告了，如果我说出真相，那么我可能也会收到相同的警告。”
最愚蠢的是蒙在鼓里的一些基层干部，11月4日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宣传让许多人得到了苍白的安慰，比如萨尔贡在雷姆必拓取得的胜利，歼灭5000萨卡兹人，又或者哪位空军王牌只身击落11架战机的事情登上了头版，甚至某些战时地狱笑话都可以登上新闻，却唯独对一个月前的大失败只字不提。
与此同时，萨尔贡庞大的西陆军政辖区外表看来光鲜亮丽，从萨艾克拜勒到新泽西仍然驻扎了超过250万萨军维持秩序，每条街道有条不紊，但是在那些被摧毁的移动城市中，一些精锐精干，敏锐灵动的反抗组织感觉到了南陆帝国身上的伤痕。
国庆日的欢喜瞬间荡然无存了，这样的情况不禁使人想起一个问题，第五、第六军团的失败意味着什么，萨尔贡帝国还有没有实力继续进攻萨卡兹国？
几年来，近东战场的消耗与折磨都只能用“几公里”来计算，尤其是在进入西萨卡兹加拉诺河流域后，这种推进更加缓慢，核弹轰炸组成的辐射防线让几十万士兵患上了辐射病和肿瘤。而在那一天，波茨亚半岛的两个军团狼狈逃亡，他们在猛攻下丢掉了士兵、坦克和大炮，军官们争先恐后的搭上回国的船只和飞机，其中还有许多没能回来。他们损失至少64个师，还有15个师下落不明，也许是被打散了。
“轮机计划失败了，议长，西瑞斯将军的海军没能靠近，希之翼潜艇和莱塔尼亚舰队对海军进行了拦截，核弹也威胁着波茨亚港口，我们的军队很难在海岸登船。”
“很抱歉，第五军团和第六军团已经不复存在了，纳威将军最后的电文表示，第21坦克军补给耗尽，他们被迫向敌人投降。”很难想象军需官达哈尔是抱着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他等着勃然大怒的议长阁下给自己骂的狗血喷头。
艾伯图那天面色僵冷，盯着他的副手梅林的脸久久不能发声，嘴唇颤抖个不停，就像以前一样，他每次听到坏消息时都会震怒不已，听到好消息的时候又会像个小孩子般乐开了花，一来一回，让四周的幕僚都相当惊惧惶恐，一惊一乍，搅得整个黄金宫殿都不安宁。
大议长问道：“我们撤回了多少人？”
达哈尔回答：“只有二十万，三艘战列舰在行动中被鱼雷击中沉没。”
大议长眨了一下眼睛：“他们带回任何重型装备了吗？”
“很少。”达哈尔说。
“为什么会这样？”艾伯图继续问，这个时候他看起来还很平静。
“因为……”达哈尔说完就愣了愣，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得罪陆军，也不能得罪海军，于是这个问题就没法回答了。
另一个海军参谋及时接过了话茬：“因为天气原因，希之翼空军出动了，前两天的暴雨让我们的舰队无需面对空中压力。”
“结果第二天，天气放晴之后，一枚核弹击中了桑铎兰泽号航空母舰，紧接着敌人的高速潜艇冲破了我们的海防，那天第四舰队足足损失了41艘运输船和13艘驱逐舰，接下来的几天要好很多。”
大议长沉默不言。
二十万……区区二十万人，整整两个萨尔贡军团就剩下这么点人！
这个天崩地裂的概念让艾伯图瞬间心脏一阵抽搐，甚至忽视了战舰的损失，第五军团和第六军团是李澄时期建立的十个陆战军团之一，有最帝国完善的装备及后勤规划供应，来自萨马拉地区的核心军官团和参谋部，只要区区两个月，这两百多万精锐就不复存在了。
布托斯苦涩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现在迫于局势无奈，他又要想尽办法提振士气了，这个工作总是让人头昏脑胀，仿佛全世界的压力都在肩膀上。
真担心某天被无数刺激的消息震死过去，失望和怒火促使艾伯图愤怒的喊道：“海军没能完成我给予他们的神圣使命，他们更是辜负了每一名奋战的军团士兵！这些败类！”
海军参谋脸色发白，这句话就是朝着他骂的，让他险些后退半步。
然后这个患有颤动症，矿石病以及阿片类药物后遗症的老人一遍一遍的重复喊道：“托拉曼……西瑞斯……你们这两个蠢货还我军团！”
现在迫于压力，达哈尔被迫要给出回答了，他直皱眉头解围道：“议长阁下，我相信海军士兵也都尽了全力，不能把失败的责任怪罪到海军头上。”
艾伯图狠狠的敲了敲桌子，他的声音在广阔空荡的办公室内回响：“陆军认为自己竭尽全力，海军同样认为自己没有问题，事实就是你们一次次带来坏消息，没能保卫国民，更让帝国为之蒙羞！”
“难道惨痛的失败不是缘于任何人，你们就是单纯承认，你们就是不如那些菲林-萨卡兹贱种？你们不配征服世界！也不配作为唯一的胜利者去掌握人类的命运？”
“我赋予了你们征服世界的使命，你们就带来这样的谎言，看看国内因你们的无能而死去的人，我都为你们这些白痴脸红！”
达哈尔无言以对，看着总参谋长哈姆桑基，希望他能打一下圆场，羞耻感让他没话可说了。
听着这些没什么意思的谩骂，在场的官员担心大议长因此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来。哈姆桑基安慰了议长的心情，幸好那天他保持了理智，意识到自己表现的过于激动，早早解散了会议，示意所有人都离开，唯独留下了总参谋长和本土军团司令。
近东的情况正在恶化，哈姆桑基正在设法找到一个挽回点，然而他们的海上优势正在随着更多核潜艇的下水不复存在，伴随9月新下水的两艘黄泉级，希之翼潜艇集中力量，希望彻底封锁航道。每三支通往近东的船队，就有一支会遭遇猎杀，白白损失了前线急迫所需的弹药和食物。
空军也几乎难以再支持雷姆必拓，他们很难跨越空域，可以说运输机全靠运气才能抵达目的地，护航在导弹面前已经没用了。
现在维持近东军团的成本过高，最后参谋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必须放弃雷姆必拓，把近东军团全都撤回本土，必须再来一次轮机计划，把近东军队全部转移出去。
“不能这样做，如果我们从近东全面撤退，这场战争该怎么结束？”艾伯图相当不甘心，他还存有侥幸心理，如果有一丝转机。
哈姆桑基直接道：“那我们必须考虑停战，就算是付出代价也需要这样去做。”
艾伯图点点头：“停战？如果希之翼人不让我们付出代价，那就没有可能！”
哈姆桑基快速说：“那就必须考虑付出代价，我们在近东投入的损耗已经远远超过收益，事实证明萨卡兹人在世界之翼技术的加持下还能爆发出更可怕的战力。”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们已经在核战争中落后了。”
“我希望议长能慎重考虑，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也必须从近东撤退，别忘了波茨亚半岛距离印地斯坦只有1200海里，如果敌人登陆该怎么办？我们的海岸线有35000公里那么长，本土军团只有150万人在东部。”
艾伯图疑心重重，已经对总参谋部产生了隔阂，因为轮机计划的细节都是他们策划的，唯独议长对此一无所知，他希望咨询其他元帅的意见，比如北线战场的阿扎利元帅、中陆战场的豪瑟尔元帅、还有北斯特兰的麦金元帅，却唯独避开了托拉曼，因为他认为托拉曼的失败源于他的无能，一天后，他就下令将托拉曼解职，换由纳瓦罗去接替他近东元帅的职位——然而此时他只有三个帝国军团的指挥权了。
阿扎利在接到了萨斯坦布尔的消息后十分奇怪，只能给出自己模糊的意见，那就是从近东撤军会加剧北线的压力，因为希之翼可以解放出120个师帮助莱塔尼亚，这还要怎么攻击莱塔尼亚本土的伯恩施尔泽呢？但他既不说支持撤军，也没说反对。
麦金支持撤军，他认为近东战场已经无足轻重，就算雷姆必拓驻扎的三个军团挺住了，也难以继续进攻萨卡兹国，除非他们可以在1099年解决维多利亚，把维皇和她的一众官僚全都吊死，但这显然不太可能。在分析中，他认为近东至少还要三百万人的援军才能重新发动猛攻，否则威胁不到希之翼核弹生产。
至于豪瑟尔，这个导致近东没得到援军的罪魁祸首不支持撤退（因为艾伯图把20个师包括四个坦克师都支援波瓦堡战役了）他认为雷姆必拓的城市较为坚固，比起把这些地区白白送给萨卡兹人，还不如让敌人用核弹或者什么慢慢把他们啃下来，必要时再撤退，这能最大程度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最后，艾伯图下令近东军团从雷姆必拓撤退，他担心希之翼下一个猛攻会让剩下的三个近东军团重蹈覆辙，尤其是核弹轰炸会让海上撤退的方案相当绝望。总参谋部估计近东的敌人至少还有300万人，但是实际上希之翼军队的数量可能远超这个数字，他承受不起五个军团损失带来的巨大后果，光是抚恤金就能让福利部门破产。
然而这件事情加剧了将军们对议会的不信任，哈姆桑基十分厌倦，他在给豪瑟尔元帅的信中写道，“大议长不分轻重缓急，竟然将兵力一分为三，用246个师对付维多利亚，201个师对付莱塔尼亚，345个师对付萨卡兹国，同时进攻莱塔尼亚、维多利亚和萨卡兹国，还要进攻北斯特兰，剿灭哥伦比亚的残余，这个轻率而无意义的决定是我们失败的根本原因。”
“我们受到人民支持，完全是指挥混乱造成的后果，如果萨尔贡在这场艰苦的斗争中能够集中兵力对付萨卡兹国，不分兵进攻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只采取基本的防御，同盟国倾力合作，达成战略一致，那么这场战争或许早已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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