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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莫名其妙

    晏夜江与阿池刚回府许沐星派的人就送来请柬了,日期在七日后。

    “这许家真阔气!请柬都用丝绸绸缎,听说阿月也特别特别有钱,京城里都说他俩门当户对,是天赐的姻缘。”阿池站在晏夜江一旁,摩挲着柔滑请柬的外皮。

    晏夜江笑不达眼底,“我也觉得。”

    七日后

    晏夜江带着带着阿池应邀赴宴,到了地点,连晏夜江都要惊叹一下这船的豪华,上下三层,实木夹板,丝绸做着帘子,上面还点缀着珠宝。

    应邀的都是些世家贵族中与许沐星年龄相近的人,出晏夜江意料的是纪易舟和纪念烬也在船上。

    他俩正扶着栏杆与王公贵胄交谈,晏夜江刚上船,角度刁钻的正好与纪易舟打了个照面。

    纪易舟看到许久不见的晏夜江,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日表白的场景,脸上浮现出不自在的一抹红。

    纪易舟撇过头,换了个角度,致使自己看不见晏夜江。

    晏夜江也有意闪躲,拉着阿池去了船的二楼。

    二楼的人比一楼的人更多,但并没有什么拥挤感。

    晏夜江与阿池找了片空地享受着船上的美食。

    “这可比咱府上的伙食强多了。”阿池边吃边絮叨,照理说晏夜江一个四品官应该也不差钱啊,但天天粗茶淡饭的,阿池一个久经沙场的八尺青年,都快吃吐了。

    “我也觉得!”晏夜江也狂炫,钱都在阿月那里搞投资,他自己是真没钱啊。

    晏夜江与阿池炫的正起劲儿的时候许沐星走了过来。

    “不应该啊,咱俩这地方挺偏僻的啊!”阿池心里想。

    许沐星朝着两人快步走来,“晏卿!”

    晏夜江忙咽下嘴里的鲍鱼,擦了擦嘴角,对许沐星行了一礼。

    “前些日子听说许公子病了,现在身子可调养好了?”

    “好了,还多亏了阿月,御医都治不好的病,阿月轻松给我治好了,就是上次在荣兴酒楼你们见到的那位姑娘,想必你们也见过她。”许沐星说着,话语中透露出些骄傲之色。

    晏夜江与阿池纷纷应和,只是心里希望他早些走,毕竟再不吃桌上的东西都要被收走了。

    “晏卿倒是不常出入宴会,我都没怎么见过你。”

    “政务繁忙,政务繁忙。”

    晏夜江有些尴尬,毕竟他结交的大多都是在场的人的父辈,实在没机会与他们接触。

    “也是,晏卿此等人才不可多得,政绩优秀,我父亲也和我讲过几次你呢。”

    晏夜江虽知道这是客套的寒暄,还是礼貌性的回应着,但实在不难看出许沐星是个为人爽朗宽和的人。

    “晏卿还是要多和我们同龄人交流,官场上那些老鱿鱼都太古板了,走!我给你介绍介绍。”

    说完许沐星就拉着晏夜江去和其他人打招呼,晏夜江留恋的看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狼吞虎咽的阿池贱兮兮的跟自己摆手。

    恨!

    “这位是少府之子司枕珩。”

    他父亲前两天因为皇帝近些月奢靡无度,在大殿把皇帝骂的狗血淋头,他爹不好惹,他儿子……躲着躲着。

    “这位是宗正之女严瑾沉。”

    他父亲天天上奏催婚,催完皇子催世子,前些日子还催到自己头上……躲着躲着。

    “这位是御史大夫之女储易朝。”

    ……

    就这么一个一个的介绍着,许沐星倒是不厌烦,晏夜江打着招呼,一圈下来,晏夜江只能感叹许沐星交际圈广,在场的人每一个都身世非凡,不是世家贵族就是富家大族。

    很快介绍到一楼,晏夜江晕头转向的行着礼,有一瞬间觉得许沐星比自己更适合鸿胪寺卿一职。

    “这几位你应该有认识的,长公主纪伏瑜,三皇子纪夜淮,五皇子纪远流,六皇子纪易舟,七公主纪念烬,你们这几位殿下倒是凑一块了。”

    晏夜江再次抬头就对上了纪易舟复杂的目光,“各位殿下好。”

    “不用太在乎礼节,今天都是来给这家伙祝寿的。”五皇子把胳膊架在许沐星脖子上,笑着对晏夜江说。

    其他几位皇子也应和,都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除了……纪易舟,他目光冷冽,但又有一丝不达眼底的温柔,还没等晏夜江开口说下一句话,纪易舟便借口说不舒服换了个地方吹风。

    纪念烬捅了捅晏夜江,“你和六哥是不是闹矛盾了?我看他好多天都没有找你去了。”

    晏夜江有些难以启齿,“算吧。”

    纪念烬又无所谓的拍了拍晏夜江,“没事,我六哥可好哄,你和他坦白就行。”

    其他几人不知道什么情况,闭口不言。

    晏夜江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啊!”

    船的另一头传来惨叫。

    “六皇子落水了!”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晏夜江已经冲了出去,直接跳入水中,此时纪易舟还在水里扑腾,春日的水浸透衣服,微风吹来,如同寒冰入骨,纪易舟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郢国的孩子没有不会水的,淮国就说不准。

    晏夜江游过去将纪易舟捞到甲板上,纪易舟已经没了呼吸。

    晏夜江顾不上湿掉的衣衫,忙不迭的挤压着纪易舟的胸口,按压好久纪易舟才将肚里面的水吐出来。

    晏夜江无力的坐在甲板上,浸湿的棉衣加上一个人,使游泳的晏夜江透支了体力。

    下人连忙递给了晏夜江与纪易舟,内里是湿的,外面怎么捂还是冷,晏夜江和纪易舟被下人带到一屋子换衣衫。

    纪易舟有些惊恐未定,看着累瘫了被下人架着的晏夜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刚还躲着他。

    “谢谢。”纪易舟嘟囔着,晏夜江并没有听太清。

    “啊?”

    “谢谢!”纪易舟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虽然也没有很大声,但还是吓了晏夜江和下人一跳。

    “没事!”晏夜江刚到屋子就直接跪瘫在屋子的床上——衣服太重了!

    床单被晏夜江弄的湿漉漉的,但晏夜江也管不得,就这么躺着等下人送衣服来。

    现在室内就纪易舟和晏夜两人,虽然经过刚才一事纪易舟已经“正眼”看晏夜江,但不知为何感觉彼此之间有一层隔膜。

    “你最近好吗?”纪易舟有意搭话。

    “好……”还没说完便起身吐了出来,全是刚刚塞进肚子里的山珍海味。

    纪易舟也不嫌弃的立马上前用袖子给晏夜江擦着嘴,湿了的衣服倒是擦的干净,“你这是吃了多少啊?”

    但晏夜江还没有回答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