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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回 往事如云

    夜晚他们三个人正在院子里吃烧烤。

    烧烤的香味远远的就能闻得到。

    张三丰正在饮酒,朦朦胧胧间,他抬头的那一瞬,他望见了一个人。

    他怔了怔。

    栀蓝的目光沿着他的望了过去,他瞅着的是前方两个正在嬉闹的女子。

    “怎么了张大哥?你认识那个女人?”

    “嗯。应该是!”张三丰说。

    张三丰很快认出了那粉衣女子,不完全是因为她的脸。

    她与多年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可是她的笑声,她的胸部使他记起了她。

    她叫小萦。

    “怎么总是盯着女人的胸部!”栀蓝取笑他。

    “不是你想得那样。”张三丰认真的看着她。

    “那是怎样?”风清扬饮下一杯酒。

    “在我十几岁时就认识了那个粉衣女子小萦。”张三丰耸了耸肩。

    “张大哥,那是你的初恋吗?”栀蓝静静的接口。

    “不是。我还没恋过呢!”张三丰一本正经的。

    “真难以置信!”栀蓝说。

    “我们之间并没有身体上的关系。”张三丰清晰地说。

    “谁问你这个来?”风清扬笑。

    “你以为,我像你?还是小男孩的时候就有小美人可抱!”张三丰一边说着一边凝视她,眉头深锁。

    栀蓝眨动着睫毛,一抹红云,衔上她的眉,掠过她的眼,在白玉般的脸颊上印上一丝艳艳的红。

    风清扬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我们自小就是光明正大的,从来不避讳任何人!”

    “是啊!”他说。

    张三丰接着说:“那一次,我救了她,那一年我正年少。她拉了我的手……”

    张三丰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斟了一杯酒。

    接连饮下三杯之后,张三丰又说:“那晚月光很美,风很温柔,小萦更温柔,我……我看着她薄衫子下面丰腴的身体,一阵阵的眩晕。”

    “然后呢?”

    “然后,为了缓解局面的尴尬,我走了。”张三丰说。

    栀蓝吃了一惊:“为什么?你不喜欢她?”

    “对。我不能做错事。”张三丰深深地深深地凝视栀蓝。

    “后来,她抱着一个圆形的小鱼缸,里面盛着两条红色的大金鱼。跑上山来找我,说是送我的。”张三丰说。

    “我看着她跑的气喘吁吁伴随着大笑,我……我只能背过身去。”

    “什么意思?”栀蓝结结巴巴地问道。

    张三丰凝视她:“风清扬和你约会没有那样的时候?”

    风清扬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和你不同!我有恋人。你只能忍着。”

    “你都不同情我。”张三丰说。

    “同情什么?爱情是你自己不要的。”风清扬立刻说。

    他没有接话,只是轻叹了口气,直直地盯着栀蓝的眼睛。

    张三丰自斟自饮了一杯:“你很早很早就能遇到一个令你神魂颠倒的姑娘!”

    风清扬说:“那时,在我约栀蓝见面之前,我总是将要和她说的话重复着练习。因为面对她,我会意乱情迷,我总是手足无措。”

    他望向怀里的她,她也扬起睫毛望向他:“我都不知……”

    张三丰接上一句:“风清扬自然是喝高了才说出来的。”

    “女人能这样统治和左右男人?”张三丰又说。

    “不能吗?你的太极不就是以柔克刚。”风清扬说。

    “绝对能!来,喝酒喝酒!接着喝……”张三丰说。

    突然间有人喊道:“张公子……”小萦显然也看到了他。

    张三丰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小萦眼睛涂着凄艳的眼影,他觉得这感觉那样的陌生。往事已经把它们抛弃在遗忘之中,即使不经意间回忆起了往事,也像一面浅浅的湖水,似有似无了。

    “你好!”张三丰笑了笑。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无法见到你了呢。”小萦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平日就在武当山上,这也不是秘密。你过的还好吗?”张三丰说。

    小萦笑了笑:“日子就那样,无所谓好与坏。”她的笑容里却有一些异常柔软和伤感的气息。

    他看着她,带着一丝忧郁。

    她突然叹了一口气说:“我夫君早就死掉了,他是有些自私的。抛下几个孩子,由我一个人带着。”说完后,她倔强的笑了笑。

    张三丰有些发愣,就在那个瞬间,他想安慰她,却没了话。

    她就像读懂了他的想法一样,她留给了他一个微笑,接着一个转身,跑开去寻她的同伴了。

    “张大哥,不要爱得缠绵悱恻的是你,不要深情执着的也是你,不要再伤感了。”栀蓝突然开口安慰他。

    “我知道,我永远无法爱上她。我也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他坐下来,黯然地说。

    “好了,我剥蟹子给你吃。”风清扬对他说。

    他兴致勃勃地将风清扬剥的蟹子全部吃完。

    风清扬端着酒杯,一仰而尽。

    “风大哥,这酒辣不辣?”栀蓝笑看他。

    他一下子将她拥紧,在她耳边轻声说:“再辛再辣的酒,也不及你的半分热度。只因你能把我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她笑魇如花。

    突然间,“咣当”一声响,寻声望过去,坐在对面的张三丰醉倒在地了。

    “这个家伙,又在捣乱!”风清扬叽里咕噜的说着,扶他起来。

    张三丰闭着眼睛,身子晃了晃,似乎又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