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个疯子
姬晨风兴奋地跑到苏品他们桌坐下。往日严肃庄重的神医变得和蔼可亲。对着苏品一口一个小兄弟，倒把同桌的苏振东和上官婉青弄的尴尬起来。
“普通的一个补品方，怎值得老先生如此看重？”苏品不解的问。
“普通的方子？”姬晨风压低了声音，把脸悄悄凑到苏品的耳边，“小兄弟既然有这个方子，想必是知道《千机方》这本医书吧。相传此书是战国时期，神医扁鹊的大徒弟子豹参照上古奇书，又融合扁鹊毕生行医精华后所著。此书功效奇佳，在史上许多战争中起到了主导作用。相传秦始皇平定天下之乱，统一华夏之地，就是为了寻获此书。后来派徐福遍寻长生不老药。也只是一个幌子，他哪里寻的是药，寻得可是《千机方》啊。只是自秦汉以后，此书便以失传。而我姬家，在那时为国姓大族，有缘得以此书摹抄本残品的一部分，遍足以立身安本哪。”
“那老先生又如何得知我的药方就是出自这本书呢？”
“知道我收藏的摹抄本为何叫残品的一部分吗？是因为我摹抄本本身就非原著，且被火烧的只剩下一小半，而我实际拥有的也不过是摹抄本又摹抄后仅存的几页而已。你写的这个方子前面的配方我都有，后面几种材料被火已经烧掉看不见了。里面有好多已经失传的成分，没见过《千机方》的人是绝对编撰不出来的。失传的材料我费劲心机找到了替代的方法，后面几种材料我是怎样搭配实验也无济于事。刚才宣读的配方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妙，真是妙！”
因为声音太小，周围的人听不到姬晨风说了些什么，但从他如醉如痴的状态不难判断，这位老神医一定从苏品这里得到了极大的触动。
苏品心里嘀咕，比这好的方子我百八十条拿的出来，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有人欢喜必然有人失落。
苏品这是低调着出了一个大风头。
刘怀安和周明山眼看着是不太高兴了。
这几天苏品对刘家和周家大打出手，还扬言两家家主必须下跪道歉。这种挑衅对一般家庭来言都难以接受，更何况刘家周家这样的权贵世族。
有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敌人，两家连手对付苏家也就顺理成章。
动手之前，又恰逢上官东方七十寿辰。他们正好借拜寿之名来摸一下上官家族的底，看看上官家族对此事的意见。虽然苏振东的女婿身份不为上官家族承认，上官婉青也被家族驱离，谁又能保证在血脉之亲的影响下，上官家族会做出意外的举动。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苏家也会在今天露面。
作为三角债的两方，两个人公然坐在一起，再光明磊落的试探对苏家采取措施可能引起的后果，这是把上官家族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以刘家的实力也不会怕上官家族，可生意人精明惯了，做一件坏事，成本当然是越低越好。
现在苏品阴差阳错的用一个方子做上官东方的寿礼，又被神医姬晨风一番吹捧，看这态势苏振东同老岳父的关系有解冻的迹象。
这样一来真不保准在对付苏家的时候，上官家族会插手过问。
刘怀安气的咬着牙齿，一口口喝茶。
按他的计划，昨天就该带着剩余的家族三大死士去苏家。你苏家不是要我上门磕头道歉吗，我来了。
走了一个怕死鬼朱天镇，我还有三个勇猛无比的战士。苏品就是再厉害，在三大猛士和几百人规模的保安队年前，还能怎样？
错就错在周明山，说什么稳妥起见再等两天，等他周家在昆仑山修炼的子弟回来。
现在可好，周家子弟没有等回来，事情可能要起变故。
原本的尴尬变成意外之喜，上官东方心情大好。
“诸位，刚才小甥不知天高地厚，给各位献丑了。承蒙姬老神医抬爱。这是他们老少爷们的缘分。好事，好事啊。来，诸位，我敬大家一杯。”
上官东方端起酒来，拱手敬了一圈。一声小甥，还真不把苏家当外人了。
上官婉青高兴的对苏振东说：“振东，听到没有。父亲喊品儿为小甥，他是打算接纳我们了。”
同样高兴的还有上官惟。
可上官明、上官德听来内心就比较复杂。
一方面，凭空得了一条很有价值的药方，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还有苏品近日的所做所为能看出确实有点能耐，再加上姬晨风的看重，接纳苏家这对家族实力无疑是巨大的提升。
另一方面，上官婉青倘若真的被家族重新接纳，那就意味着未来家族财产的重新分配。
以上官家族的资产，这一下子十几个亿就没了。
同时，家族那势必要开始站队，将跟青川最有实力的刘家直接为敌了。
总体考虑，既然药方已经在手，想方设法阻止上官婉青重新被家族接纳，这才是重中之重。
一样的酒，众人喝出百种滋味。
周明山用脚尖碰了碰旁边的刘怀安，侧过身轻轻的说道：“怀安老弟，上官东方老脸也不要了，苏家都没开口他这直接认亲，这是有庇护苏家的迹象啊？”
“哼，苏家我是吃定了。你我家族连手，还怕了他上官家不成？上官家族不插手，我们还能给一个面子，真要撕开脸面的话，到时那就谁也顾不上谁了。”
“苏家这小杂种这几日连挫我家锐气，再加上上官家族连手，我怕事情有点棘手。唉！”周明山轻叹一声。
“明山兄多虑了，有我刘家三大勇士，还有你周家昆仑派学艺的子龙、子虎世侄，听说这两位世侄在此辈昆仑弟子当中，可是人中翘楚啊。”
“哪里，哪里，怀安老弟谬赞了。两位小辈略有所成而已。”刘怀安的话听得周明山很受用。
另一边。姬晨风同苏品谈的火热。
几番交流，苏品解决了困扰姬晨风多年的几个问题。把这个比上官东风还年长的神医兴奋不已。要不是碍于场所，姬晨风怕是早拽着苏品拜把子了。
“上官这个老东西，这样多年不接纳你们苏家，真是老眼昏花啊。不行，老哥得帮你讨个公道。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对于上官东方，姬晨风是一点也不客气。
“暂且不用，姬老伯。”
苏品有自己的计划，今天来这一趟他感觉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让上官家族重新接纳上官婉青，今天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见外了，喊什么老伯，小兄弟要是不嫌我高攀，喊我老哥就行。”
在旁人听来，姬晨风怕是老糊涂了。
让孙辈的苏品喊自己老哥，竟然还是姬晨风的高攀。
本来，独坐一隅，忍受着上官家族的冷落，还有众人耐人寻味的目光，苏振东和上官婉青的心情可想而知。
现在有了姬晨风这一通掺和，神医在座，不跟刘家、周家过不去，总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吧。
如此一来，过来攀谈套交情的就多了。
最僻冷的角落反而热闹起来。
“坊间传言你们苏家同刘家、周家有点小瓜葛，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哥在这两家还有点薄面，要不要帮你们周旋一下？”
姬晨风继续释放他的善意。
对于这个提议，苏振东心里一动。有姬老神医在中间维系，问题还真有解决的可能。
他会意的看了一眼上官婉青。
可不待他们夫妇发表意见，苏品又是一口回绝，“感谢老哥的美意，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我先前说的那样，就怕那两个老混蛋做不来。”
苏品毫不客气，老哥脱口而来。
一句老哥让苏振东明白，姬晨风的话，除了苏品，别人根本接不下来。
“既然小老弟有自己的主意，那我就不多干涉了。无论如何，就算上官家不现在你们苏家这边，我们姬家会在你们这边站队。”
无形中，苏家多了一个朋友。
“今天既然来了，我们带着品儿去给父亲敬杯酒打个招呼吧。不管他老人家态度如何，我们心意到了。”上官婉青对苏振东说道。
“世侄女说的有理。老夫同你们一起过去，我就不信这老东西不给老夫这个面子。”
一边是小老弟，一边是世侄女，上官婉青哭笑不得。
苏家起身，姬晨风相陪。
二十余年的冷漠，会面却没有想象里的冷漠。
“岳父大人，我和婉青还有您的外孙共同敬您一杯酒，祝您健康长寿。”苏振东恭敬地举着酒杯。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岳父吗？”
苏品心里偷着乐。
有戏！明面上是责备，无形中却是承认了苏振东的身份。
“老东西，大喜之日，小辈过来跟你道贺，你就别拿架子装模作样了。”姬晨风冲着上官东方吼道。
连姬神医都开始帮苏家说话，刘怀安的眼神开始凌乱。
他干脆站起来，一拱手，“苏家小子可是年轻有为呐。”
明显的话里有话。
眼见刘怀安挑起话头，姬晨风顺势说道：“耳闻苏家同刘家、周家有点小过节，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眼下各家家主都在，何不一团和气，化干戈为玉帛呢？”
“哼，犬子为苏家所伤，刘家为苏家所辱，姬老先生，不是我驳你面子，此等行为着实不可忍啊。”此时，刘怀安念念不忘的是地皮，是百亿财富，又怎会理会事端的根源是自己同周家的做局。
“多谢姬老哥。”在外公面前，苏品依然故我，“此前我以有言在先，刘家、周家做不到的话，此事绝无理毕。”
“听听。喊姬老神医为老哥。在座各位都听清楚了吧，这小子张狂的可以。不是我们不给姬老先生和上官老爷子面子，实在是这苏家小子欺人太甚。明山兄，我们走，不在这受此等无端羞辱。”
苏品这声老哥又在席间扔下了一颗雷。
先是姬老神医的不吝称赞，现在德高望重、妙手回春的姬晨风竟然跟一个小孩子称兄道弟，而且这个小孩子最近刚刚招惹了全市第一家族刘家，别说是刘家，就是周家的话，也够在座的很多人喝一壶的。
明摆着这是站队。
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老神医一定是吃错药了。
手把再高，也难免把自己脑子吃坏，有的人甚至暗暗担心起来。
满场喧闹声鼓舞了刘怀安，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听听大家伙在说什么吧。年轻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这笔账很快就会清算的。”
“既然刘总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妨再提高一下价码。刘家欠苏家的钱，要提高到一千倍，再加上刘家公司股份的八成，而且是刘总跪着求我苏家接受，这笔账才算了清。”
苏品的话一出口，原本遭乱的场面直接失控了。
这些家族间本身就藏不住多少秘密。大家都知道刘家欠苏家的工程款是大约五千万。按苏品现在所言，刘家那就是要归还500亿给苏家。刘家的总资产也不过800亿而已，还得再加上八成股份，这明摆着是把刘家给抢过来。
如此一来，青川第一家族将妥妥变成苏家。
而这一切，竟然是抢来的。
既然能抢？那我们还奋斗干什么？
这只是一个爱吹牛的年轻人。
疯了，都疯了。
疯病看来是会传染的。怪不得姬神医跟这年轻人相处一阵子就开始说胡话。
不少人刚刚对苏品建立起来的神秘感和敬佩之心立马消散。
听到苏品如此狂妄的话语，刘怀安不怒反笑，“好好好，年轻人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他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招呼也不打，转身而去。
周明山看到刘怀安怒火上身，走的匆忙，赶紧跟众人一拱手，“对不住了各位，鄙人有事，先行告退。”
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普通的一个补品方，怎值得老先生如此看重？”苏品不解的问。
“普通的方子？”姬晨风压低了声音，把脸悄悄凑到苏品的耳边，“小兄弟既然有这个方子，想必是知道《千机方》这本医书吧。相传此书是战国时期，神医扁鹊的大徒弟子豹参照上古奇书，又融合扁鹊毕生行医精华后所著。此书功效奇佳，在史上许多战争中起到了主导作用。相传秦始皇平定天下之乱，统一华夏之地，就是为了寻获此书。后来派徐福遍寻长生不老药。也只是一个幌子，他哪里寻的是药，寻得可是《千机方》啊。只是自秦汉以后，此书便以失传。而我姬家，在那时为国姓大族，有缘得以此书摹抄本残品的一部分，遍足以立身安本哪。”
“那老先生又如何得知我的药方就是出自这本书呢？”
“知道我收藏的摹抄本为何叫残品的一部分吗？是因为我摹抄本本身就非原著，且被火烧的只剩下一小半，而我实际拥有的也不过是摹抄本又摹抄后仅存的几页而已。你写的这个方子前面的配方我都有，后面几种材料被火已经烧掉看不见了。里面有好多已经失传的成分，没见过《千机方》的人是绝对编撰不出来的。失传的材料我费劲心机找到了替代的方法，后面几种材料我是怎样搭配实验也无济于事。刚才宣读的配方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妙，真是妙！”
因为声音太小，周围的人听不到姬晨风说了些什么，但从他如醉如痴的状态不难判断，这位老神医一定从苏品这里得到了极大的触动。
苏品心里嘀咕，比这好的方子我百八十条拿的出来，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有人欢喜必然有人失落。
苏品这是低调着出了一个大风头。
刘怀安和周明山眼看着是不太高兴了。
这几天苏品对刘家和周家大打出手，还扬言两家家主必须下跪道歉。这种挑衅对一般家庭来言都难以接受，更何况刘家周家这样的权贵世族。
有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敌人，两家连手对付苏家也就顺理成章。
动手之前，又恰逢上官东方七十寿辰。他们正好借拜寿之名来摸一下上官家族的底，看看上官家族对此事的意见。虽然苏振东的女婿身份不为上官家族承认，上官婉青也被家族驱离，谁又能保证在血脉之亲的影响下，上官家族会做出意外的举动。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苏家也会在今天露面。
作为三角债的两方，两个人公然坐在一起，再光明磊落的试探对苏家采取措施可能引起的后果，这是把上官家族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以刘家的实力也不会怕上官家族，可生意人精明惯了，做一件坏事，成本当然是越低越好。
现在苏品阴差阳错的用一个方子做上官东方的寿礼，又被神医姬晨风一番吹捧，看这态势苏振东同老岳父的关系有解冻的迹象。
这样一来真不保准在对付苏家的时候，上官家族会插手过问。
刘怀安气的咬着牙齿，一口口喝茶。
按他的计划，昨天就该带着剩余的家族三大死士去苏家。你苏家不是要我上门磕头道歉吗，我来了。
走了一个怕死鬼朱天镇，我还有三个勇猛无比的战士。苏品就是再厉害，在三大猛士和几百人规模的保安队年前，还能怎样？
错就错在周明山，说什么稳妥起见再等两天，等他周家在昆仑山修炼的子弟回来。
现在可好，周家子弟没有等回来，事情可能要起变故。
原本的尴尬变成意外之喜，上官东方心情大好。
“诸位，刚才小甥不知天高地厚，给各位献丑了。承蒙姬老神医抬爱。这是他们老少爷们的缘分。好事，好事啊。来，诸位，我敬大家一杯。”
上官东方端起酒来，拱手敬了一圈。一声小甥，还真不把苏家当外人了。
上官婉青高兴的对苏振东说：“振东，听到没有。父亲喊品儿为小甥，他是打算接纳我们了。”
同样高兴的还有上官惟。
可上官明、上官德听来内心就比较复杂。
一方面，凭空得了一条很有价值的药方，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还有苏品近日的所做所为能看出确实有点能耐，再加上姬晨风的看重，接纳苏家这对家族实力无疑是巨大的提升。
另一方面，上官婉青倘若真的被家族重新接纳，那就意味着未来家族财产的重新分配。
以上官家族的资产，这一下子十几个亿就没了。
同时，家族那势必要开始站队，将跟青川最有实力的刘家直接为敌了。
总体考虑，既然药方已经在手，想方设法阻止上官婉青重新被家族接纳，这才是重中之重。
一样的酒，众人喝出百种滋味。
周明山用脚尖碰了碰旁边的刘怀安，侧过身轻轻的说道：“怀安老弟，上官东方老脸也不要了，苏家都没开口他这直接认亲，这是有庇护苏家的迹象啊？”
“哼，苏家我是吃定了。你我家族连手，还怕了他上官家不成？上官家族不插手，我们还能给一个面子，真要撕开脸面的话，到时那就谁也顾不上谁了。”
“苏家这小杂种这几日连挫我家锐气，再加上上官家族连手，我怕事情有点棘手。唉！”周明山轻叹一声。
“明山兄多虑了，有我刘家三大勇士，还有你周家昆仑派学艺的子龙、子虎世侄，听说这两位世侄在此辈昆仑弟子当中，可是人中翘楚啊。”
“哪里，哪里，怀安老弟谬赞了。两位小辈略有所成而已。”刘怀安的话听得周明山很受用。
另一边。姬晨风同苏品谈的火热。
几番交流，苏品解决了困扰姬晨风多年的几个问题。把这个比上官东风还年长的神医兴奋不已。要不是碍于场所，姬晨风怕是早拽着苏品拜把子了。
“上官这个老东西，这样多年不接纳你们苏家，真是老眼昏花啊。不行，老哥得帮你讨个公道。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对于上官东方，姬晨风是一点也不客气。
“暂且不用，姬老伯。”
苏品有自己的计划，今天来这一趟他感觉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让上官家族重新接纳上官婉青，今天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见外了，喊什么老伯，小兄弟要是不嫌我高攀，喊我老哥就行。”
在旁人听来，姬晨风怕是老糊涂了。
让孙辈的苏品喊自己老哥，竟然还是姬晨风的高攀。
本来，独坐一隅，忍受着上官家族的冷落，还有众人耐人寻味的目光，苏振东和上官婉青的心情可想而知。
现在有了姬晨风这一通掺和，神医在座，不跟刘家、周家过不去，总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吧。
如此一来，过来攀谈套交情的就多了。
最僻冷的角落反而热闹起来。
“坊间传言你们苏家同刘家、周家有点小瓜葛，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哥在这两家还有点薄面，要不要帮你们周旋一下？”
姬晨风继续释放他的善意。
对于这个提议，苏振东心里一动。有姬老神医在中间维系，问题还真有解决的可能。
他会意的看了一眼上官婉青。
可不待他们夫妇发表意见，苏品又是一口回绝，“感谢老哥的美意，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我先前说的那样，就怕那两个老混蛋做不来。”
苏品毫不客气，老哥脱口而来。
一句老哥让苏振东明白，姬晨风的话，除了苏品，别人根本接不下来。
“既然小老弟有自己的主意，那我就不多干涉了。无论如何，就算上官家不现在你们苏家这边，我们姬家会在你们这边站队。”
无形中，苏家多了一个朋友。
“今天既然来了，我们带着品儿去给父亲敬杯酒打个招呼吧。不管他老人家态度如何，我们心意到了。”上官婉青对苏振东说道。
“世侄女说的有理。老夫同你们一起过去，我就不信这老东西不给老夫这个面子。”
一边是小老弟，一边是世侄女，上官婉青哭笑不得。
苏家起身，姬晨风相陪。
二十余年的冷漠，会面却没有想象里的冷漠。
“岳父大人，我和婉青还有您的外孙共同敬您一杯酒，祝您健康长寿。”苏振东恭敬地举着酒杯。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岳父吗？”
苏品心里偷着乐。
有戏！明面上是责备，无形中却是承认了苏振东的身份。
“老东西，大喜之日，小辈过来跟你道贺，你就别拿架子装模作样了。”姬晨风冲着上官东方吼道。
连姬神医都开始帮苏家说话，刘怀安的眼神开始凌乱。
他干脆站起来，一拱手，“苏家小子可是年轻有为呐。”
明显的话里有话。
眼见刘怀安挑起话头，姬晨风顺势说道：“耳闻苏家同刘家、周家有点小过节，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眼下各家家主都在，何不一团和气，化干戈为玉帛呢？”
“哼，犬子为苏家所伤，刘家为苏家所辱，姬老先生，不是我驳你面子，此等行为着实不可忍啊。”此时，刘怀安念念不忘的是地皮，是百亿财富，又怎会理会事端的根源是自己同周家的做局。
“多谢姬老哥。”在外公面前，苏品依然故我，“此前我以有言在先，刘家、周家做不到的话，此事绝无理毕。”
“听听。喊姬老神医为老哥。在座各位都听清楚了吧，这小子张狂的可以。不是我们不给姬老先生和上官老爷子面子，实在是这苏家小子欺人太甚。明山兄，我们走，不在这受此等无端羞辱。”
苏品这声老哥又在席间扔下了一颗雷。
先是姬老神医的不吝称赞，现在德高望重、妙手回春的姬晨风竟然跟一个小孩子称兄道弟，而且这个小孩子最近刚刚招惹了全市第一家族刘家，别说是刘家，就是周家的话，也够在座的很多人喝一壶的。
明摆着这是站队。
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老神医一定是吃错药了。
手把再高，也难免把自己脑子吃坏，有的人甚至暗暗担心起来。
满场喧闹声鼓舞了刘怀安，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听听大家伙在说什么吧。年轻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这笔账很快就会清算的。”
“既然刘总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妨再提高一下价码。刘家欠苏家的钱，要提高到一千倍，再加上刘家公司股份的八成，而且是刘总跪着求我苏家接受，这笔账才算了清。”
苏品的话一出口，原本遭乱的场面直接失控了。
这些家族间本身就藏不住多少秘密。大家都知道刘家欠苏家的工程款是大约五千万。按苏品现在所言，刘家那就是要归还500亿给苏家。刘家的总资产也不过800亿而已，还得再加上八成股份，这明摆着是把刘家给抢过来。
如此一来，青川第一家族将妥妥变成苏家。
而这一切，竟然是抢来的。
既然能抢？那我们还奋斗干什么？
这只是一个爱吹牛的年轻人。
疯了，都疯了。
疯病看来是会传染的。怪不得姬神医跟这年轻人相处一阵子就开始说胡话。
不少人刚刚对苏品建立起来的神秘感和敬佩之心立马消散。
听到苏品如此狂妄的话语，刘怀安不怒反笑，“好好好，年轻人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他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招呼也不打，转身而去。
周明山看到刘怀安怒火上身，走的匆忙，赶紧跟众人一拱手，“对不住了各位，鄙人有事，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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