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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月事

    “完了完了……”

    翌日一早,待我醒来时绝望的发现——我来了月事!昨晚回到房就觉得肚子有些不适,还以为是自己受了凉,没去想不觉间已经到了每月的那几天特殊日子,不过好在之前在乔府和大小乔闲暇时做了很多包着草木灰的布带,也就是最为古老的卫生巾,虽然比不了21世纪的舒适,但也足够用了,并且我带的数量庞大,当做一次性用也无妨,否则天天洗可找不到地方晾。

    吕蒙那天说的没错,女人就是麻烦。

    幸好吕蒙总是早起那么一会儿,并不在屋里。我爬下床,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还好因为刚刚来量还不算多,被褥没有沾上血迹。

    我快速从行囊中拿了一条月事带垫好,然后将弄脏的裤子换下,从军那天发了两套夏季的兵服,这让我还有的穿。我将脏裤子团成一团揣在怀中,拎着桶就往水井飞奔。

    实在没辙,这个时间没有肥皂,如果不及时洗的话,那些污渍就没办法洗掉了。

    今天因为肚子不舒服,我比平时还要略微早起一些,因而离操练还有那么一会儿时间,我来到井旁,还没有多少打水洗漱的人,刚将桶挂上绳子,突然觉得下体好像有些异样。

    怎么说呢……有点漏风,好像是没有垫好……

    幸而茅厕就在附近,为了防止侧漏,我放下水桶就向那边冲去。

    晨时的天色有些黯淡,向起了雾般灰蒙蒙的,阳光还没穿透云朵,只在云后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影子,因为着急,再加上以为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我径直就推开了其中一个茅厕的木门。

    “啊!”

    还没等里面的人反应,我就率先开始惊叫起来——里面的男人背对着我,上身赤裸,下身我可没看,因为以他的姿势极有可能在解决问题。

    “真抱歉!”

    我撇过头,“嘭”的把门关上,嘴上连连说。

    正当我要换个茅坑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的朗声:

    “早,今日好闷,看起来要下雨。”

    他是上完了吗?诶,这个声音是……

    我回过头,眼前春光乍现,这熟悉的腹肌,这熟悉的声音,在往上看,这……熟悉的脸……

    没错,又是吕子明。

    看到是他,我又没那么抱歉了,他的腹肌我也没少看过,习惯之后倒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面对,管他呢,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深阁淑女,没什么可矜持的,看就看了罢:

    “吕子明,你穿上点衣服好不好,还是说你非要显摆显摆你的腹肌啊?”

    我不满的嚷嚷道,压根忘记了是我自己先推门而入的,被生理期折磨的我居然理直气壮了起来。

    “我在操练前会穿好衣服,用不着你担心大爷我。”

    吕蒙微微蹙起眉,随后低头看向我,俊朗的面庞忽的映入我的眼帘:

    “况且,这么热恐怕也就你还和衣而睡了,娘,娘,腔。”

    他故意又把头低了低,将“娘娘腔”三个字说的清晰极了。虽然我一米七的个子在女生里十分高挑,但和吕蒙比起来还是矮了一头,因此对他卖弄身高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抬眸忿忿看着他。

    显摆腹肌又显摆身高,他就是故意的!

    他的头发没有束好,低头时有几缕拂过我的脸颊,气氛一时有些暧昧起来,如果这时旁边来个人,恐怕都要误会我们在搞基了。

    看来他是真的丝毫没有怀疑我男人的性别。

    “行吧行吧!我是娘娘腔,你是真男人!你解决完了吧,快让开,我很急的!”

    我没有多想直接上了手,不耐烦的想要推开这堵肉墙,在我的手碰到他腹肌的一刹那,有种奇妙的触感传来,硬硬的很结实,好像又带点软,还有……一丝颤抖?

    他好像确实动了动。

    我刚想戏谑一下他,不料他竟先开了口:

    “你的手好冰!”

    可能是血液循环不好,我经常手脚冰凉,尤其是来了月事的时候,听他的声音也知道,有些哀怨。

    “你不是刚才还说热吗?刚好让你凉快一下!”

    感觉到下体一阵暖流,我着急的又把他推了推,他再不走我就忍不住了,怕是马上就要血染山河。

    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惜被我抢先一步夺门而入,随后死死将门关上,阻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就剩这一条裤子了,还好没有漏上。

    我捏了把汗。

    调整完月事带的位置后,为了节省时间,我只好打水放在井边,开始用力搓洗起脏裤子,完全不顾大家匪夷的目光。

    没事,就算他们当我是神经病也无所谓了。

    可能是身体不适的缘故,总觉得今日格外暑热,正午的阳光直直倾泻而下火辣辣的打在头顶,让人眼晕,经过一上午的操练,我现在眼前微微发白,已经有些中暑了,再加上先前用凉水洗浴受了寒,这次月事肚子疼痛不已,十分难耐。

    早上操练的最后一项便是奔跑绕营十圈,这和我大学时期的体测非常像,不过是加长版,不同的是,体测要分,这个要命。

    身为典型的不善运动宅女,我跑上八百米就已是要了老命,虽说在军营的这段时间体能确实锻炼了不少,可如今我“负伤”在身,当然大不如前,刚跑一圈多点就捂着肚子几乎瘫倒在地上。

    “那边那个给我跟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叫我了。

    喊话的是校尉周泰,我在兵营中隶属于他的管辖范围,而好兄弟吕蒙也是和他一样的官阶,是我们这种无名小卒的管理者。

    如果是吕蒙的话,他应该会给我放水吧。

    我拼命迈开脚步,心里也没力气抱怨了,只好艰难的跟上。

    轰隆隆——

    夏季的天气就是喜怒无常,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起来,随后,几道闪电从天空打下,雨水好巧不巧的就在这种危机时刻倾盆而泻。

    不过,这不是军训,就算下雨也不能停止。

    雨里,我的脚步越来越沉,落下的也愈发愈多,没一会儿又被甩了下来。

    追不上了……

    又要领罚了吧?我拖着步子,几乎绝望了。

    我的手是冰冷的,可是却出了很多汗,眼前,开始冒起了雪花。

    “没死就继续跑!”

    耳边,好像传来了周泰带着怒气的斥责……

    我好像听到那些领先我许多的人群从后面再次赶上的脚步声……

    我好像听到后面有人议论:

    “那人受伤了吗?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可不是嘛,都浸透了!”

    ……

    我好像……看到一人从不远处向我跑来……

    他要干什么呢……是来解救我吗……

    “娘娘腔,你怎么……”

    是吕蒙……

    他今日头戴斗笠身披斗篷,好像早就料到了今天会下雨一样,他将我罩在怀中,用斗篷替我遮住了雨。

    他如今的穿着打扮,竟和三国杀那张溯江激战如出一辙。

    然后,我好像被抱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漆黑。

    不行,还不能倒下,我流了那么多血,如果被他们叫了军医,那我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我尽全力撑起最后一丝意识,把头贴在吕蒙脖颈:

    “别……莫要让军医来……带我回去……即可……”

    只见他喉结动了动,可能想要拒绝。

    “求求你……”

    我恳求着,这一次,唇几乎都要碰到了他。

    眼前再次变暗,目光所及之处,是吕蒙充血变红的耳根……

    “子明兄,让我下来吧。”

    现已乌云压顶,房内昏暗的看不清东西,凭着感觉,我知道他在往床榻走去,于是赶紧出言阻拦,等他将我放下,点上灯,我才扶墙微微站定,然后厚着脸皮对他开了口:

    “那个……你还有裤子吧……借我一条呗!”

    我不是变态,因为洗干净的那件料想干不了了,身上这个又脏了,我已经没有裤子可以穿了。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怀疑你根本就没事。”

    吕蒙在一旁翻了翻,没好气的将裤子递给了我,我除了谢谢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兀自去关了门,然后将灯灭去,解释道:

    “我的衣服湿了,要换一下,裤子脏了也要换,子明兄也知道,我是个娘娘腔,被其他人看就会难为情,所以你先坐在那,转过身,别点灯。”

    “真够麻烦的,行了,黑灯瞎火的本来也看不见。”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背过了身,或许是不放心吧,他其实可以走,但是他没有。

    我在他背后宽衣解带,擦拭着沾满雨水的身子。就算光线昏暗,其实,只要他一个转身,我的女子之身便在他的眼中一览无余,可他依旧没有。

    接着,我换上新的上衣和借来的裤子,摸黑将行囊里的月事带拿了出来,为了防止再次血崩,我直接用了两条,双层防护肯定是透不了了。

    一切都打理好之后,我说了一句“好了谢谢”,然后缩进被中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你刚才换完衣服在捣鼓什么?伤口怎么样,还好吗?”

    吕蒙复又点上灯,语气中透露着担心。

    “谢谢子明兄相助,刚才我拿家乡的药抹了伤口,已经没事了。不过,可能还需要配合饮些温水,你可以帮我拿一些吗?感激不尽!”

    我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眼巴巴的看向他。

    好兄弟吕蒙当然没有拒绝,他将水递给我后还不忘嘱咐道:

    “刚才抱你时你身上很凉,脸色也很差,如果自己抗不住可要请军医来。

    “好。”

    我乖乖的点头,随后诚恳的对他说:

    “一直以来子明兄多有相助,郭澄鹓感激不尽!”

    这是源于我心底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