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风流
我震惊，忽觉自己对这个于后世医术做出巨大贡献的老者有些失礼，慌忙躬身致歉：
“原来果真是华神医，在下失敬！久闻神医医术高明……”
刚要情不自禁夸赞一下，却被郭嘉抬手打断：
“罢了，莫要再夸。”
不等我提出疑问，他便直接调笑道：
“神医可是会害羞的，一羞就会发烧，一烧就要一天，哈哈哈，咳咳咳……”
“去去去，喝你的药去！”
在我惊讶的目光里，华佗已然背过身去，随后从药篮中翻出了两枚蜜饯扔给郭嘉，堵上他那笑得咳嗽不止的嘴。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矮矮的白胡子老人可爱极了。
“咳咳，甚苦！”
郭嘉抱怨道：
“既然我这身骨喝药已无用，神医为何不煎点好喝的糊弄我交差？”
“老朽向来不勉强他人，倘若病患不愿被医，我亦不会替他忙活。虽说受曹公之命，可若非你郭奉孝心甘情愿，又有什么能强迫于你呢？你日日来此找我服药，显然也想早日恢复。”
“呵。”
郭嘉笑笑，把药端起饮尽：
“但愿神医之药，能助我看到主公平定天下那天。”
一刹那，我心中竟油然而起了一股心酸。
因为这个时代的一切人和事，都已成为了既定的历史。天命难违，而郭嘉这番话，终究是个美丽却又无法实现的念想。
于是，我心中赫然浮现了个大胆的念头——我要帮助郭嘉，扭转所谓的天妒！
再回过神时，郭嘉已别过华佗准备离开，而我这个跟班，也赶紧背上琴随着郭嘉走去。
途中，我小步追到他身侧，带着腼腆的问：
“军师祭酒，请问神医为何在曹营呢？”
“有问题么？”
“没，只是想问问……”
我当然不能透露华佗会被曹操关在狱中最终死掉的结局，只好答道：
“我怎么听说，神医好像不喜曹公的为人作风。”
“医者仁心，你无此境界，自然不懂。”
郭嘉看了我一眼，淡淡说。
“哦，这样啊，是我肤浅了。”
我无话可说，为了找点话题只得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
“现在官渡正在打仗吧，可是怎么曹公和诸位大人都如此悠闲？”
确实令人不解，从早上到现在，大家都像是在放假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打仗的紧张感。
“孙策刚死，主公顿时少了一大后患，你所之见，也只是片刻的放松罢了。”
我看着他唇瓣轻启，眉目清澈，清楚的为我解答着，眼里止不住又冒出了小心心，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说话都那么帅。
怎么办……好想扑上去猛亲一口！
“那……军师祭酒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料到孙策命数的呀？”
我说着就要变成星星眼。
“你是如何得知那些预言的？”
“听说的呗……啊……”
由于看他看的太专注了，我没注意踩到了个坑洼，直接向前趴去。
大脑一片空白。
未曾反应过来，一个大力就已将我拉回，随即，淡淡的清香涌入鼻腔，我靠上了一处温软。
“看我还是看路？”
他眉眼间浮起笑意：
“这张脸若是摔坏就可惜了。”
“嗯……”
在他那笑影中慌神了片刻，我想我的脸此时应该红的不成样子了吧。
一时间只得乖乖跟在他身后，害羞的不敢说话。
跟着郭嘉走了条小道，路上遇到一个挎着点心篮的小丫鬟，他居然将人家拦下，问了句“你家娘子可还安好”。
“小居清幽无扰，娘子日日簪花跳舞，并无忧闷。”
小丫鬟回答，但我注意到，当她眼睛瞥到郭嘉身后的我时，竟然明显一愣。
在好奇心驱使下，待她走后我不由回头望去，怎料正巧对上了她的目光，她目光里透着呆滞震惊，愣愣看着我出神，在发现与我视线相碰时，便慌忙转身，又快步向远处走去。
我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小丫鬟，可怎么总觉得，她非常眼熟。
尽职尽责的把郭嘉送回府上，见时候不早，我也准备离开，刚要迈步，忽听见府邸门前打扫落花的几个小丫鬟的谈话。
“今天那个挎点心篮的丫鬟又来了。”
“是啊，她天天来，我都注意她好长时间了，每次上街买完东西都要绕道来这瞧瞧。”
“咱这有什么呀，她来的时间总在郎君回府前后，我看呐，准是为了看郎君一眼。”
“可惜今日郎君回来晚了，她没能见到，若是再晚点来，待晚间修公子约郎君出门，恐怕还能见上一面。”
为了见郭嘉一面？挎点心篮的丫鬟？
突然忆起回府路上郭嘉拦下的那名女子，她挎着点心篮子，打扮也是丫鬟样子。
“姑娘们可知那是何人丫鬟？”
想到那丫鬟看我时的震惊模样，以及见她时的眼熟之感，我认为此事恐怕并不简单，于是直接插了嘴。
“见过郎君。”
许是因见我和郭嘉一起，丫鬟们看到我，居然行了个礼。
“姑娘们不必如此，我们都差不多的。”
她们这样，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她主子可大有来历，郎君可知王府双伎？”
“不知。”
我故意摆出兴趣。
“传说她们一曲惊天人，一舞倾万世，郎君竟不知？那可是令天下多少女子羡慕之人。”
“她主子是王府双伎？”
“准确的说是舞伎貂蝉，传闻她闭月之姿、舞倾万世，多少大人挤破脑袋想见都见不到呢！”
“是啊，可惜听说乐伎早已死了，世间再无双璧。”
看着这些小丫头满脸憧憬的神情，我不禁有些莞尔，于是出言玩笑问：
“你们羡慕王府双伎，羡慕她们什么呢？”
其中一个小丫头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向往：
“且不说色艺双绝，光是生得那般不寻常的貌美，难道还不足以令人羡慕么！唉，我家修公子可一直魂牵……”
只见她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另一个丫鬟打断了：
“嘘，什么修公子，你现在已是军师祭酒的婢女。”
我听罢摇摇头：
“貌美是幸亦是不幸，你们正值芳华，何必羡慕他人。”
随即又好奇的加了一句：
“姑娘既是杨修的丫鬟，又为何在军师祭酒这？”
“好像他们打了个赌，修公子输了，就挑我赠予军师祭酒了。”
看来这小丫头还真是对杨修念念不忘。
想起早上郭嘉说要把杨修给的丫鬟还与他，估计说的就是这个小丫头。
“放心，你很快就能回到修公子身边的。”
“真……真的吗！”
她看起来非常开心，就连其他几个小丫鬟也在替她高兴。
我笑着点点头，别过她们便转身离开，可心中却生出了一种道不明的失落感。
所以……郭嘉那样问，是在关心貂蝉么？他是不是喜欢她……
想想在竹林相遇那日，他甚至看了貂蝉的沐浴之花。
男人嘛，好点色正常，我这样安慰自己。
可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一夜无眠。
建安五年，三月五，我如愿来到曹营。
赋闲两日，我乐此不疲当了郭嘉的跟班，倒是先与杨修熟络起来。
我发现这个世家公子除了纨绔一点和不可一世以外其实没什么惹人生厌之处。
或许因前几日席间的惊鸿一曲，他似乎开始对我另眼相看，言辞明显尊敬了许多。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仅仅两日，我居然与这个自来熟成为了朋友。
“我说子澈——”
这天杨修瞅着跟在郭嘉身后的我，一脸鄙夷的问：
“我怎么总觉得你不对劲啊……”
我心头一惊，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你这小白脸，怎能老跟着郭奉孝走来走去的，莫非……嗯？”
嗐，还以为什么呢，原来认为我是男同啊，只要不觉得我是女人就行。
没等我解释，他又接着说：
“德祖奉劝你，人家郭奉孝爱好女色，不喜欢男人，再跟也没用，还是放弃吧。”
见他打趣我，我也不甘示弱的挑挑眉：
“我这是仰慕军师祭酒，想跟他多学习一下，不行吗？”
随后我听到郭嘉的几声咳嗽。
“哈哈哈，我看你这小白脸，不会没碰过女人吧？”
见他又笑我，我无语：
“你这扯到哪了，这跟我想学习军师祭酒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
他的声音还挺一本正经：
“所以你要学习碰女人的话，我杨修也能教你。不过……听你这么问，莫不是真没碰过？”
“你说的碰是指……”
我不太确定的眨眨眼。
“装傻。”
总觉得杨修都要跳起来了：
“你真喜欢男人？”
随后又听到郭嘉几声咳嗽。
我刚要下意识点头，突然发觉不对，慌忙摇了摇头。
已然了解他说的“碰”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男人，只好装作不屑道：
“德祖兄别激动，我……当然碰过女人了！”
可我怎么总觉得，郭嘉听我说这句话时，好像有点想笑。
“既如此，尝过了女人身子，你就应该知道她们何等美妙，那……不如今晚一同去楚燕楼如何？本公子请客，子澈该不会拒绝吧？”
“原来果真是华神医，在下失敬！久闻神医医术高明……”
刚要情不自禁夸赞一下，却被郭嘉抬手打断：
“罢了，莫要再夸。”
不等我提出疑问，他便直接调笑道：
“神医可是会害羞的，一羞就会发烧，一烧就要一天，哈哈哈，咳咳咳……”
“去去去，喝你的药去！”
在我惊讶的目光里，华佗已然背过身去，随后从药篮中翻出了两枚蜜饯扔给郭嘉，堵上他那笑得咳嗽不止的嘴。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矮矮的白胡子老人可爱极了。
“咳咳，甚苦！”
郭嘉抱怨道：
“既然我这身骨喝药已无用，神医为何不煎点好喝的糊弄我交差？”
“老朽向来不勉强他人，倘若病患不愿被医，我亦不会替他忙活。虽说受曹公之命，可若非你郭奉孝心甘情愿，又有什么能强迫于你呢？你日日来此找我服药，显然也想早日恢复。”
“呵。”
郭嘉笑笑，把药端起饮尽：
“但愿神医之药，能助我看到主公平定天下那天。”
一刹那，我心中竟油然而起了一股心酸。
因为这个时代的一切人和事，都已成为了既定的历史。天命难违，而郭嘉这番话，终究是个美丽却又无法实现的念想。
于是，我心中赫然浮现了个大胆的念头——我要帮助郭嘉，扭转所谓的天妒！
再回过神时，郭嘉已别过华佗准备离开，而我这个跟班，也赶紧背上琴随着郭嘉走去。
途中，我小步追到他身侧，带着腼腆的问：
“军师祭酒，请问神医为何在曹营呢？”
“有问题么？”
“没，只是想问问……”
我当然不能透露华佗会被曹操关在狱中最终死掉的结局，只好答道：
“我怎么听说，神医好像不喜曹公的为人作风。”
“医者仁心，你无此境界，自然不懂。”
郭嘉看了我一眼，淡淡说。
“哦，这样啊，是我肤浅了。”
我无话可说，为了找点话题只得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
“现在官渡正在打仗吧，可是怎么曹公和诸位大人都如此悠闲？”
确实令人不解，从早上到现在，大家都像是在放假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打仗的紧张感。
“孙策刚死，主公顿时少了一大后患，你所之见，也只是片刻的放松罢了。”
我看着他唇瓣轻启，眉目清澈，清楚的为我解答着，眼里止不住又冒出了小心心，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说话都那么帅。
怎么办……好想扑上去猛亲一口！
“那……军师祭酒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料到孙策命数的呀？”
我说着就要变成星星眼。
“你是如何得知那些预言的？”
“听说的呗……啊……”
由于看他看的太专注了，我没注意踩到了个坑洼，直接向前趴去。
大脑一片空白。
未曾反应过来，一个大力就已将我拉回，随即，淡淡的清香涌入鼻腔，我靠上了一处温软。
“看我还是看路？”
他眉眼间浮起笑意：
“这张脸若是摔坏就可惜了。”
“嗯……”
在他那笑影中慌神了片刻，我想我的脸此时应该红的不成样子了吧。
一时间只得乖乖跟在他身后，害羞的不敢说话。
跟着郭嘉走了条小道，路上遇到一个挎着点心篮的小丫鬟，他居然将人家拦下，问了句“你家娘子可还安好”。
“小居清幽无扰，娘子日日簪花跳舞，并无忧闷。”
小丫鬟回答，但我注意到，当她眼睛瞥到郭嘉身后的我时，竟然明显一愣。
在好奇心驱使下，待她走后我不由回头望去，怎料正巧对上了她的目光，她目光里透着呆滞震惊，愣愣看着我出神，在发现与我视线相碰时，便慌忙转身，又快步向远处走去。
我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小丫鬟，可怎么总觉得，她非常眼熟。
尽职尽责的把郭嘉送回府上，见时候不早，我也准备离开，刚要迈步，忽听见府邸门前打扫落花的几个小丫鬟的谈话。
“今天那个挎点心篮的丫鬟又来了。”
“是啊，她天天来，我都注意她好长时间了，每次上街买完东西都要绕道来这瞧瞧。”
“咱这有什么呀，她来的时间总在郎君回府前后，我看呐，准是为了看郎君一眼。”
“可惜今日郎君回来晚了，她没能见到，若是再晚点来，待晚间修公子约郎君出门，恐怕还能见上一面。”
为了见郭嘉一面？挎点心篮的丫鬟？
突然忆起回府路上郭嘉拦下的那名女子，她挎着点心篮子，打扮也是丫鬟样子。
“姑娘们可知那是何人丫鬟？”
想到那丫鬟看我时的震惊模样，以及见她时的眼熟之感，我认为此事恐怕并不简单，于是直接插了嘴。
“见过郎君。”
许是因见我和郭嘉一起，丫鬟们看到我，居然行了个礼。
“姑娘们不必如此，我们都差不多的。”
她们这样，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她主子可大有来历，郎君可知王府双伎？”
“不知。”
我故意摆出兴趣。
“传说她们一曲惊天人，一舞倾万世，郎君竟不知？那可是令天下多少女子羡慕之人。”
“她主子是王府双伎？”
“准确的说是舞伎貂蝉，传闻她闭月之姿、舞倾万世，多少大人挤破脑袋想见都见不到呢！”
“是啊，可惜听说乐伎早已死了，世间再无双璧。”
看着这些小丫头满脸憧憬的神情，我不禁有些莞尔，于是出言玩笑问：
“你们羡慕王府双伎，羡慕她们什么呢？”
其中一个小丫头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向往：
“且不说色艺双绝，光是生得那般不寻常的貌美，难道还不足以令人羡慕么！唉，我家修公子可一直魂牵……”
只见她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另一个丫鬟打断了：
“嘘，什么修公子，你现在已是军师祭酒的婢女。”
我听罢摇摇头：
“貌美是幸亦是不幸，你们正值芳华，何必羡慕他人。”
随即又好奇的加了一句：
“姑娘既是杨修的丫鬟，又为何在军师祭酒这？”
“好像他们打了个赌，修公子输了，就挑我赠予军师祭酒了。”
看来这小丫头还真是对杨修念念不忘。
想起早上郭嘉说要把杨修给的丫鬟还与他，估计说的就是这个小丫头。
“放心，你很快就能回到修公子身边的。”
“真……真的吗！”
她看起来非常开心，就连其他几个小丫鬟也在替她高兴。
我笑着点点头，别过她们便转身离开，可心中却生出了一种道不明的失落感。
所以……郭嘉那样问，是在关心貂蝉么？他是不是喜欢她……
想想在竹林相遇那日，他甚至看了貂蝉的沐浴之花。
男人嘛，好点色正常，我这样安慰自己。
可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一夜无眠。
建安五年，三月五，我如愿来到曹营。
赋闲两日，我乐此不疲当了郭嘉的跟班，倒是先与杨修熟络起来。
我发现这个世家公子除了纨绔一点和不可一世以外其实没什么惹人生厌之处。
或许因前几日席间的惊鸿一曲，他似乎开始对我另眼相看，言辞明显尊敬了许多。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仅仅两日，我居然与这个自来熟成为了朋友。
“我说子澈——”
这天杨修瞅着跟在郭嘉身后的我，一脸鄙夷的问：
“我怎么总觉得你不对劲啊……”
我心头一惊，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你这小白脸，怎能老跟着郭奉孝走来走去的，莫非……嗯？”
嗐，还以为什么呢，原来认为我是男同啊，只要不觉得我是女人就行。
没等我解释，他又接着说：
“德祖奉劝你，人家郭奉孝爱好女色，不喜欢男人，再跟也没用，还是放弃吧。”
见他打趣我，我也不甘示弱的挑挑眉：
“我这是仰慕军师祭酒，想跟他多学习一下，不行吗？”
随后我听到郭嘉的几声咳嗽。
“哈哈哈，我看你这小白脸，不会没碰过女人吧？”
见他又笑我，我无语：
“你这扯到哪了，这跟我想学习军师祭酒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
他的声音还挺一本正经：
“所以你要学习碰女人的话，我杨修也能教你。不过……听你这么问，莫不是真没碰过？”
“你说的碰是指……”
我不太确定的眨眨眼。
“装傻。”
总觉得杨修都要跳起来了：
“你真喜欢男人？”
随后又听到郭嘉几声咳嗽。
我刚要下意识点头，突然发觉不对，慌忙摇了摇头。
已然了解他说的“碰”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男人，只好装作不屑道：
“德祖兄别激动，我……当然碰过女人了！”
可我怎么总觉得，郭嘉听我说这句话时，好像有点想笑。
“既如此，尝过了女人身子，你就应该知道她们何等美妙，那……不如今晚一同去楚燕楼如何？本公子请客，子澈该不会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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