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身世
可能由于席间眼泪透支过度，我在车上困极了，竟然靠着车壁睡了过去，直至府前才被郭嘉叫醒。
“多谢军师祭酒收留，那个……请问我是否可以……”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随他下了马车，才想起还未道谢。
未等我把后半句的问题问完，他就兀自打断了我：
“可以。”
夜色里，他一袭蓝衣无风自舞，如三国杀画里走出的一般，明月高悬，淡淡的光撒在他的身上，恍若月境神明。
只听见他用正经的声音说着那不正经的话：
“心悦我，可以。想做我的女人，亦是可以。”
我直接被噎住了。
做你的女人，没有名分的女人么？我才不要。
知他如今的话只是调戏，调戏我对他动了情，不由一时语塞，还在想该怎么回复，就已跟他进入了一间屋子。
屋内布局雅致，铜炉满室生香。
“郎君祭酒，汤沐已备好。”
有婢女端着木盆恭敬退下，不过当她看见我时，明显怔了怔，随后竟笑着快步离去。
那是什么暧昧的笑容……
“郎君祭酒？”
我不禁疑惑不解：
“你不是军师祭酒吗？怎么改头衔了？”
“那些婢女喜欢这样唤便由着了。”
怎么有些不对劲？耳边似乎传来了宽衣解带的声音……
从刚才丫鬟离开的地方回神，我抬眸就看见了一副春光乍泄的景象。
映入我眼帘的赫然是郭嘉那裸露的后背，他站在那，上半身已然全部脱光，就连下半身也……也……一丝不挂！
春色一览无遗。
他就这样不遮不掩，淡然的褪去了衣物，而我则呆呆站在那，早已不知所措。我只感到浑身上下有股热流涌动，心神错乱。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奈何男神的吸引力实在太大，我还是没忍住，亲眼目睹了美男入浴的全过程。
我是谁我在哪现在要干什么？
天呐，再不想点其他的我都要忍住不脑补出今后和他缠绵悱恻的少儿不宜情景了！
“欣赏好了？若好了就来伺候。”
浴桶内，水没过了他的胸膛，仅露出锁骨以上，腾腾热气里，他闭目养神，淡淡吩咐。
“伺……伺候什么……不，我是说怎么伺候？我没有经验……”
我早已羞得结结巴巴，脑中全是一些有的没的。
“搓背。”
“哦……”
想什么呢，真没出息！
我暗骂自己一声，随后朝他小步走了过去。
不愧是军师祭酒，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我心中感叹，突然想到，他虽然每天服药，但身上却没有一点药味，恐怕也是无奈自己这个病弱身子，为了祛除味道，每天都要好好沐浴焚香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幸好之前看过不少沐浴的戏码，我在他背后跪坐下来，拿起浴瓢便开始轻轻摩擦。
像撩拨琴弦一般，手里的浴瓢不轻不重蹭在他背上，力道刚好，郭嘉看起来也舒服极了，十分享受的样子。
不经意瞥见浴桶中浮着一些像是草药的植物，我好奇问：
“这些是什么？还以为你会用花沐浴呢，没想到都是一些植物。”
“忘月忧，神医给的药草。”
忘月忧……好有意境的名字。
“对啦……”
搓背的手突然停下，我凑过去，鬓间有几缕青丝垂落在他的背上。
“嗯？”
他轻轻哼了一声，随即身子一转，于波澜里靠上桶壁一侧，正面与我对视着。
四周，屏风隔断了些许月色，令我们处在一片微暗的环境里，屏前烛火荧荧，透过些许微光，半明半暗之下，一切都显得暧昧起来。
桶内浮着的一层忘月忧掩盖住了水色，给人一种幽深的错觉，因此，就算他的身子在水下已是不着寸缕，我也看不见什么。
桃木浴桶飘出氤氲水汽，荡漾在红梅画屏之后。男子那清亮如星的眼眸，也被镀上了三分朦胧。
他清俊的眉目映在我的眼中，薄唇轻启，热气升腾，一呼一吸间每一帧都尽收眼底，将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镌刻于脑海，成为永远值得铭记的记忆。
“我是想……”
还没待我说完，他突然从水汽萦绕中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离他好近。
他仔仔细细端详着，似乎很欣赏我此时惊慌的神情：
杏面桃腮，羽睫微颤，眼下胭脂未褪，连着那份娇羞错愕，仿若迷惘红尘的月下来仙。
“想作何，你可对得起志才？”
我怔了怔，心想他大概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是想问能不能把摘星也接过来，就是在楚燕楼被我救回去的那名女子。”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我会吩咐。”
“谢谢谢谢！”
一高兴竟然抓住了他的手，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妥，遂赶紧放开。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来此找你的原因，就是……我有问题要问你。”
“哦？”
他唇角又勾起戏谑的弧度：
“澄鹓姑娘并非因心悦郭某才追随至此的么，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不仅是调戏，还是赤裸裸的羞辱！
毕竟我喜欢他他是知道的，拿这个进行调笑，故意让我尴尬到无地自容。
只是我不知道，其实他郭奉孝也不是没有心动。
到底是男人不是圣人，收入府上的婢女，王府双伎的名头，心悦仰慕自己，关键还玉骨冰肌亦有绝色之姿，试问哪个男人不为之心动？而且当下还就呈现在眼前，如此美人之恩他何尝不想消受，可谁知，这美人偏偏是自己已故挚友的遗孀，虽未过门，可一想到戏志才生前提到她时那掩饰不住的喜色，他就下不去手，不然，恐怕她此时就已不是完璧之身。
这般风流浪荡的女子，有愧戏兄情深，真替他感到不值。
“请军师祭酒莫要取笑我了。”
我轻轻撇过头，咬着嘴唇默不作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在，这份沉默并未维持多久便被打破：
“说罢，有何问题？”
“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我姐姐貂蝉在哪？以及，志才生前和你是好友吧，你是否从他那得知了有关我的事，可以讲给我吗？”
他听闻，眼神突然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他本就觉察有些奇怪，先前就未听戏兄说过阿鹓见识过人，也未曾听闻王府乐伎有这般本事，可她色艺双绝，还有戏兄手书，甚至知道赠扇之事，这又无一不证明着她的身份，但眼下，她却问出这种问题，那么，她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澄鹓呀，王府乐伎，志才之妻。”
我对他的问题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吗？三分天下，枭雄刘备，白马之围，以及，建安三年便已知晓，我会对孙策命数进行预言，郭某可未曾听闻——”
郭嘉紧紧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你有这般见识。”
……
气氛重归沉默。
半晌过去，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在这个香气与水汽萦绕的屋中，在这片屏风后明暗不清的光影下，给他讲述起了我的故事。
故事里，我还是前世的王府乐伎，姐姐出嫁，爹爹身死，夫君早亡，我被曹操追寻躲到乔府，结果路上从马车摔下来磕到头昏迷，醒来便失忆了，丫鬟也为了保护我不幸重伤去世，我所知道的大部分事，都是乔氏姐妹听丫鬟生前说的，包括夫君嘱托什么的我也编在了里面，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我都如实告诉了他。
不过说到见识，我只能骗他说我在江东军营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非比寻常，总能说出料事如神的言论，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我也很奇怪他为什么在那时就能预言到这么靠后的事，于是在临走前好奇问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从千年之后穿越过来的人，他跟我说完这些后，就突然消失了，因此我猜测现在周瑜搜寻的人也一定是他。
“真的很神奇对吧？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看着面前男人的俊脸，认真又严肃的说。
谁知他听完这个无厘头的故事，却没给任何反应，反而兀自又开始了闭目养神！
我无语，所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呀？来自千年后的穿越者啊！他怎么一点都不感到震惊？莫不是把我当疯子了？还有之前我问的问题能不能好歹解答一下！
忽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或许就是个傻子，说得话自然也是无足轻重的白痴话，根本不配被回复，心情马上又低落起来，就在这时，我看见水里的热气渐渐消散了，怕他着凉，于是打算问问他需不需要加些热水。
刚要开口，却听得他出声道：
“出去。”
啊……
我没听错，他真这么说。
“对不起……”
还以为是方才的胡话惹他生气了，我赶忙起身小声道歉，瞬间又变得更加难过，在席间透支的泪水再一次充盈了双眼。
“我是说，我要更衣。”
唉，这美人一哭，他是当真无法。
“嗯！”
原来不是要赶我走呀。
心情转瞬拨云见日。
出了屋子，刚在门口站定，怎料却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
“哎，你们看到没，就是她，我刚才亲眼见了。”
“看背影就是个美人。”
“挽云，这才把你买回来几天呀？我看呐，还不到五天吧，郎君祭酒就不让你伺候汤沐了。”
接着，传来声冷笑：
“呵，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
不过很快就有丫头劝阻：
“我看她这身穿着打扮像个富家娘子，还是别得罪好。”
“富家娘子怎会来伺候沐浴？我看就是个花柳妓子。”
说罢便冲我喊道：
“新来的那个，你打哪儿来的，叫何名字，扭头看看！”
毕竟刚到郭嘉府上，我不想惹事，只好装聋作哑，渴望着郭嘉快点穿好衣服出来解个围。
“装什么清高，我跟你说话呢！”
谁知她竟不依不饶的跑了过来。
无法，我只好淡淡回眸。
星月之下，夜色微酣，我任由皎月银辉落于脸上，晕开眉目间些许未褪的泪意，潋滟生情：
“王府乐伎，澄鹓。”
“多谢军师祭酒收留，那个……请问我是否可以……”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随他下了马车，才想起还未道谢。
未等我把后半句的问题问完，他就兀自打断了我：
“可以。”
夜色里，他一袭蓝衣无风自舞，如三国杀画里走出的一般，明月高悬，淡淡的光撒在他的身上，恍若月境神明。
只听见他用正经的声音说着那不正经的话：
“心悦我，可以。想做我的女人，亦是可以。”
我直接被噎住了。
做你的女人，没有名分的女人么？我才不要。
知他如今的话只是调戏，调戏我对他动了情，不由一时语塞，还在想该怎么回复，就已跟他进入了一间屋子。
屋内布局雅致，铜炉满室生香。
“郎君祭酒，汤沐已备好。”
有婢女端着木盆恭敬退下，不过当她看见我时，明显怔了怔，随后竟笑着快步离去。
那是什么暧昧的笑容……
“郎君祭酒？”
我不禁疑惑不解：
“你不是军师祭酒吗？怎么改头衔了？”
“那些婢女喜欢这样唤便由着了。”
怎么有些不对劲？耳边似乎传来了宽衣解带的声音……
从刚才丫鬟离开的地方回神，我抬眸就看见了一副春光乍泄的景象。
映入我眼帘的赫然是郭嘉那裸露的后背，他站在那，上半身已然全部脱光，就连下半身也……也……一丝不挂！
春色一览无遗。
他就这样不遮不掩，淡然的褪去了衣物，而我则呆呆站在那，早已不知所措。我只感到浑身上下有股热流涌动，心神错乱。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奈何男神的吸引力实在太大，我还是没忍住，亲眼目睹了美男入浴的全过程。
我是谁我在哪现在要干什么？
天呐，再不想点其他的我都要忍住不脑补出今后和他缠绵悱恻的少儿不宜情景了！
“欣赏好了？若好了就来伺候。”
浴桶内，水没过了他的胸膛，仅露出锁骨以上，腾腾热气里，他闭目养神，淡淡吩咐。
“伺……伺候什么……不，我是说怎么伺候？我没有经验……”
我早已羞得结结巴巴，脑中全是一些有的没的。
“搓背。”
“哦……”
想什么呢，真没出息！
我暗骂自己一声，随后朝他小步走了过去。
不愧是军师祭酒，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我心中感叹，突然想到，他虽然每天服药，但身上却没有一点药味，恐怕也是无奈自己这个病弱身子，为了祛除味道，每天都要好好沐浴焚香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幸好之前看过不少沐浴的戏码，我在他背后跪坐下来，拿起浴瓢便开始轻轻摩擦。
像撩拨琴弦一般，手里的浴瓢不轻不重蹭在他背上，力道刚好，郭嘉看起来也舒服极了，十分享受的样子。
不经意瞥见浴桶中浮着一些像是草药的植物，我好奇问：
“这些是什么？还以为你会用花沐浴呢，没想到都是一些植物。”
“忘月忧，神医给的药草。”
忘月忧……好有意境的名字。
“对啦……”
搓背的手突然停下，我凑过去，鬓间有几缕青丝垂落在他的背上。
“嗯？”
他轻轻哼了一声，随即身子一转，于波澜里靠上桶壁一侧，正面与我对视着。
四周，屏风隔断了些许月色，令我们处在一片微暗的环境里，屏前烛火荧荧，透过些许微光，半明半暗之下，一切都显得暧昧起来。
桶内浮着的一层忘月忧掩盖住了水色，给人一种幽深的错觉，因此，就算他的身子在水下已是不着寸缕，我也看不见什么。
桃木浴桶飘出氤氲水汽，荡漾在红梅画屏之后。男子那清亮如星的眼眸，也被镀上了三分朦胧。
他清俊的眉目映在我的眼中，薄唇轻启，热气升腾，一呼一吸间每一帧都尽收眼底，将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镌刻于脑海，成为永远值得铭记的记忆。
“我是想……”
还没待我说完，他突然从水汽萦绕中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离他好近。
他仔仔细细端详着，似乎很欣赏我此时惊慌的神情：
杏面桃腮，羽睫微颤，眼下胭脂未褪，连着那份娇羞错愕，仿若迷惘红尘的月下来仙。
“想作何，你可对得起志才？”
我怔了怔，心想他大概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是想问能不能把摘星也接过来，就是在楚燕楼被我救回去的那名女子。”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我会吩咐。”
“谢谢谢谢！”
一高兴竟然抓住了他的手，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妥，遂赶紧放开。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来此找你的原因，就是……我有问题要问你。”
“哦？”
他唇角又勾起戏谑的弧度：
“澄鹓姑娘并非因心悦郭某才追随至此的么，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不仅是调戏，还是赤裸裸的羞辱！
毕竟我喜欢他他是知道的，拿这个进行调笑，故意让我尴尬到无地自容。
只是我不知道，其实他郭奉孝也不是没有心动。
到底是男人不是圣人，收入府上的婢女，王府双伎的名头，心悦仰慕自己，关键还玉骨冰肌亦有绝色之姿，试问哪个男人不为之心动？而且当下还就呈现在眼前，如此美人之恩他何尝不想消受，可谁知，这美人偏偏是自己已故挚友的遗孀，虽未过门，可一想到戏志才生前提到她时那掩饰不住的喜色，他就下不去手，不然，恐怕她此时就已不是完璧之身。
这般风流浪荡的女子，有愧戏兄情深，真替他感到不值。
“请军师祭酒莫要取笑我了。”
我轻轻撇过头，咬着嘴唇默不作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在，这份沉默并未维持多久便被打破：
“说罢，有何问题？”
“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我姐姐貂蝉在哪？以及，志才生前和你是好友吧，你是否从他那得知了有关我的事，可以讲给我吗？”
他听闻，眼神突然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他本就觉察有些奇怪，先前就未听戏兄说过阿鹓见识过人，也未曾听闻王府乐伎有这般本事，可她色艺双绝，还有戏兄手书，甚至知道赠扇之事，这又无一不证明着她的身份，但眼下，她却问出这种问题，那么，她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澄鹓呀，王府乐伎，志才之妻。”
我对他的问题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吗？三分天下，枭雄刘备，白马之围，以及，建安三年便已知晓，我会对孙策命数进行预言，郭某可未曾听闻——”
郭嘉紧紧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你有这般见识。”
……
气氛重归沉默。
半晌过去，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在这个香气与水汽萦绕的屋中，在这片屏风后明暗不清的光影下，给他讲述起了我的故事。
故事里，我还是前世的王府乐伎，姐姐出嫁，爹爹身死，夫君早亡，我被曹操追寻躲到乔府，结果路上从马车摔下来磕到头昏迷，醒来便失忆了，丫鬟也为了保护我不幸重伤去世，我所知道的大部分事，都是乔氏姐妹听丫鬟生前说的，包括夫君嘱托什么的我也编在了里面，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我都如实告诉了他。
不过说到见识，我只能骗他说我在江东军营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非比寻常，总能说出料事如神的言论，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我也很奇怪他为什么在那时就能预言到这么靠后的事，于是在临走前好奇问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从千年之后穿越过来的人，他跟我说完这些后，就突然消失了，因此我猜测现在周瑜搜寻的人也一定是他。
“真的很神奇对吧？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看着面前男人的俊脸，认真又严肃的说。
谁知他听完这个无厘头的故事，却没给任何反应，反而兀自又开始了闭目养神！
我无语，所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呀？来自千年后的穿越者啊！他怎么一点都不感到震惊？莫不是把我当疯子了？还有之前我问的问题能不能好歹解答一下！
忽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或许就是个傻子，说得话自然也是无足轻重的白痴话，根本不配被回复，心情马上又低落起来，就在这时，我看见水里的热气渐渐消散了，怕他着凉，于是打算问问他需不需要加些热水。
刚要开口，却听得他出声道：
“出去。”
啊……
我没听错，他真这么说。
“对不起……”
还以为是方才的胡话惹他生气了，我赶忙起身小声道歉，瞬间又变得更加难过，在席间透支的泪水再一次充盈了双眼。
“我是说，我要更衣。”
唉，这美人一哭，他是当真无法。
“嗯！”
原来不是要赶我走呀。
心情转瞬拨云见日。
出了屋子，刚在门口站定，怎料却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
“哎，你们看到没，就是她，我刚才亲眼见了。”
“看背影就是个美人。”
“挽云，这才把你买回来几天呀？我看呐，还不到五天吧，郎君祭酒就不让你伺候汤沐了。”
接着，传来声冷笑：
“呵，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
不过很快就有丫头劝阻：
“我看她这身穿着打扮像个富家娘子，还是别得罪好。”
“富家娘子怎会来伺候沐浴？我看就是个花柳妓子。”
说罢便冲我喊道：
“新来的那个，你打哪儿来的，叫何名字，扭头看看！”
毕竟刚到郭嘉府上，我不想惹事，只好装聋作哑，渴望着郭嘉快点穿好衣服出来解个围。
“装什么清高，我跟你说话呢！”
谁知她竟不依不饶的跑了过来。
无法，我只好淡淡回眸。
星月之下，夜色微酣，我任由皎月银辉落于脸上，晕开眉目间些许未褪的泪意，潋滟生情：
“王府乐伎，澄鹓。”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