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刺客
在回府路上郁闷走着，没一会儿，忽感到身后被人拍了下，惊得我差点把篮子摔落在地。
耳畔，传入了郭嘉清悦地笑音：
“今日有劳澄鹓姑娘送茶。”
他低头将脸凑近我面庞，散落的发丝蹭到了我的耳朵，并且，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情糟糕至极，又受到惊吓，压根不吃他这套，挎好篮子没好气地躲开道：
“无劳，我自己活该白跑一趟。”
我确实气，气那异域美妓羞辱我时他无动于衷，还得让人家杨修出言相护。
眼睛又气又怪的瞅着他，心里有点想不通他为何出来，怎不与那美妓一夜良宵。
“澄鹓姑娘既是自愿，又何故这般看我？”
他一脸无辜的样子，依旧嬉皮笑脸。
我无语，知道他这是又在故意取笑我对他动了情，我撇过头，想使劲把手挣脱出来：
“你……你快放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不料他却攥得更紧，甚至轻轻一拽把我拉近几步：
“还不给郭某面子？怎地，见我与其他女子一起惹你生气了？哈哈哈！”
我愈发羞恼，忍不住白他一眼，表面故作恭敬：
“澄鹓不敢，我一婢女怎敢生主子家的气，倒是我打扰了主子你夜坠温柔乡，实在抱歉！”
随后又装好心提议说：
“你还是快回去吧，那异域佳人主动投怀，独留人家过夜可不好。”
“哦？你真舍得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他笑意盈盈。这种低劣的反讽伎俩，任谁都能听出不悦。
我没说话，转移视线不愿看他。
“好了，你是我的贵客，她那般辱你，怎配与我共度春宵？”
原来她讽刺羞辱我那些话，郭嘉到底还是放在心上的。
“是吗？那可真谢谢你咯！”
虽然语气仍未缓和，但心情早已悄无声息地好了很多。
不由叹息自己还真是个便宜美人。
“话说——你那是什么好茶，郭某现在能尝尝么？”
我看他一眼，轻轻摇头：
“你来的不巧，茶已经没了。都被曹丕拿走下了肚，即便这是我和神医给你的。”
“唉，曹子桓。”
他轻叹一声，不过随后又摆出了贯有的笑容：
“既然是给我的——”
他的声音再次贴近耳畔：
“想必应不止那一点吧，澄鹓姑娘？”
他的笑容还是那般悠然洒脱，映入我的眼眸，成为一纸百看不厌的画卷。
那些糟糕的情绪突然被抛之脑后，我好喜欢他的笑颜，真希望他能够永远美好下去。
“郎君祭酒想喝，怎会没有。”
月光如水，建安五年已在不觉间行至九月。
郭嘉与我走在许都城古老的长街中，夜色昏暗，他牵着我的手，仿佛所行的每一秒，皆化为了永恒。
待他翌日一尝仙桃果茶，果然也赞叹不已，看来这茶做的着实成功，竟如此广受好评，当真不负我和华佗两个有心人。
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要前往官渡将此茶相赠曹公！
我本以为他只是戏言，谁知他真的雷厉风行，不仅整理好行囊，还命人找来了一辆孰知官渡路途的马车，我这才明白他此话当真。
“一起吗？”
“同去否？”
我们几乎同时问向彼此。
“好呀好呀，你真的愿意带我？”
内心欣喜若狂，我想去是为了照顾他，然而没想到他也有与我同行的打算。
在我又惊又喜的目光中，郭嘉轻轻点了点头。
“确定吗？”
我又怯懦地小声问了句。
他微微一笑，背起行囊就准备出发：
“要去便去，车马已安排妥当，留你一人在府，我不放心。”
我听后乐呵呵的回：
“嘻嘻，你担心我呀？”
“嗯，担心你给我捅娄子。”
额……我直接噎住。
顾不得跟他斗嘴，我飞速回屋收拾好行李，马上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身后。
这是我第二次与他同乘马车。
进入车里，我开心地像只小麻雀，感受了会儿颠颠的舒适感，便开始对郭嘉叽叽喳喳地发问：
“你这样急切想见曹公，干嘛惬意地坐马车呢？何不扬鞭策马，奋起直追？”
我歪着脑袋，用圆溜溜的眼珠瞅着他。
“驾马于我来说太消耗体力。”
他淡淡道，我才发觉自己的问题傻了吧唧。
“好像也对哦，怪不得没见你骑过追风。”
先前我还一直好奇郭嘉府上那匹叫追风的马为何只拉车，方才明白原因。
随后我又感叹：
“不过你和你家主公的关系还真是非一般亲近啊！”
“呵呵，只送茶而已，区区小事不足为奇。”
“嗯，好一个小事，曹公在前线出生入死，你逛楚燕楼倒是乐得清闲。”
我轻笑着，要按照他昨日所言，如果那妓子不曾辱我，恐怕就要与他良辰美景了。
没办法，我胸襟狭隘，就是耿耿于怀。
“嘘。”
他不置可否，突然用手指抵住唇边作出噤声之态。
随即便开始了闭目养神。
车子驶向远方，无声往官渡行去。
然后，我也躺在马车内柔软的布垫上渐渐睡着。军师祭酒真会享受生活，找的马车也宽大敞亮，平躺下完全无碍，就是不知我们这次算不算同床共枕了。
睡了很久，当困意正酣时，我忽被一阵交战声惊醒。
我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问：
“到官渡了吗？”
郭嘉看着正揉眼睛的我，忍不住伸出手理了理我睡乱的发丝。
接着他在我惺忪的目光里掀开了车帘。
对岸，有正于马上打斗的两人。
旌旗随风飘荡，如此不难看出，不远处就是曹操的阵营。
“怎么就俩人在打？诶——那不是关羽嘛，另一个是谁？”
我一眼就发现了美髯公关羽，瞪大眼睛惊讶问。
他依旧没理我，自己先下了车。
只听得他说：
“于此便可，一路多有辛苦，阁下可以请回了。”
我也赶紧从车里跑出来，正巧见那车夫躬身：
“前面有条小河，二位还是乘车前往吧，别浸湿了衣裳！”
对呀，踏过去衣服不就湿了嘛，为什么要下车呢，好奇怪哦。
即便这条河水貌似很浅，而且河面也比较窄。
“不必，马车若行至营内恐会引起麻烦，误伤阁下。”
郭嘉盯着车夫，一字一句地说。
车夫躬身低头，让人看不清脸，但态度仍然执意：
“还请让小人再送一程。”
我愈发不解，只觉得他俩这种寸步不让很令人疑惑。
未等回过神，郭嘉却拉住我，向前一步将我护在了身后。
接着，他发出一声试探：
“你是……那异域妓子？”
瞬间沉默。
倏然，那车夫传来道冷哼，她露出正脸，袖内刀锋闪着寒光：
“知道还不乖乖就范，若是听话，我便饶你不死！”
郭嘉仍神色如常，云淡风轻道：
“车马劳顿，阁下还是歇息会儿吧。”
“什么……”
他说罢，竟见那车夫往前一倒，如同烂泥般跌在地上。
我呆呆看着这一切，吓得拽紧了郭嘉的衣角：
“这……这是什么情况？她是那个妓子？”
“异域妓子是假，匈奴刺客是真。”
郭嘉轻轻拂下我的手，笑着回头：
“吓到你了？”
“嗯……”
我点点头，看着倒地的女人，语气透着害怕：
“那……我们把她怎么办……杀掉嘛？”
我胆子小，不敢见血，更不敢杀人。
“不必。”
他悠悠开口，同时把那刺客弄上了马车：
“我从不亲自杀人，便由她自生自灭罢。”
说完拍下马身，马拉着刺客疾驰远去。
“你早已知晓？还有方才她怎么回事？”
我与他并肩踏入河水。
“不然你觉得你为何安睡？车内点有秘制异香，对常人而言只是安神，习武之人闻到则会瘫软无力。”
郭嘉耐心解释着，整个人却突然止步。
我刚想问他为何停下，扭头，骇然见着一把刀锋凛凛的匕首抵在他的后颈。
刚才明明已被车马拉走的刺客，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郭嘉背后！
她双唇凑于郭嘉耳畔，柔声细语：
“可惜没与郎君成肌肤之亲，不过郎君对奴家倒也算怜香惜玉呢，终是未伤我性命。而且……奴家这戏演得不错吧。早听闻曹阿瞒帐下有个聪明绝顶的郭氏谋臣，奴家岂能无备而来？”
她虽这样说，眼神却是狠厉的。
我真的好怕她伤害郭嘉，担心得在一旁干着急却又毫无办法，我不敢乱说话，怕惹她对郭嘉下毒手，只能用眼睛紧紧盯着，大气都不敢出。
“呵。”
和我的不安相比，当事人却轻轻一笑：
“聪明之人，郭某喜欢。”
“军师祭酒……”
刺客继续柔声：
“你若帮我铲除曹贼，奴家便能与你一夜良宵。”
他听后，不屑摇头：
“自作聪明之人，就要嗤之以鼻了。”
虽然不合时宜，但这种危急时刻，我听到郭嘉此言，担心急切的心情瞬间放松下不少，甚至，想出声莞尔。
“哼！”
见他软的不吃，刺客声音一改，恶狠狠地进行威胁：
“我看你这病秧子也无福消受！快带我一见曹贼，否则立刻令你们小命不保！”
“好好好，我们答应你！你别伤害他！”
我真急坏了，为了稳住她慌忙满口答应。
耳畔，传入了郭嘉清悦地笑音：
“今日有劳澄鹓姑娘送茶。”
他低头将脸凑近我面庞，散落的发丝蹭到了我的耳朵，并且，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情糟糕至极，又受到惊吓，压根不吃他这套，挎好篮子没好气地躲开道：
“无劳，我自己活该白跑一趟。”
我确实气，气那异域美妓羞辱我时他无动于衷，还得让人家杨修出言相护。
眼睛又气又怪的瞅着他，心里有点想不通他为何出来，怎不与那美妓一夜良宵。
“澄鹓姑娘既是自愿，又何故这般看我？”
他一脸无辜的样子，依旧嬉皮笑脸。
我无语，知道他这是又在故意取笑我对他动了情，我撇过头，想使劲把手挣脱出来：
“你……你快放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不料他却攥得更紧，甚至轻轻一拽把我拉近几步：
“还不给郭某面子？怎地，见我与其他女子一起惹你生气了？哈哈哈！”
我愈发羞恼，忍不住白他一眼，表面故作恭敬：
“澄鹓不敢，我一婢女怎敢生主子家的气，倒是我打扰了主子你夜坠温柔乡，实在抱歉！”
随后又装好心提议说：
“你还是快回去吧，那异域佳人主动投怀，独留人家过夜可不好。”
“哦？你真舍得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他笑意盈盈。这种低劣的反讽伎俩，任谁都能听出不悦。
我没说话，转移视线不愿看他。
“好了，你是我的贵客，她那般辱你，怎配与我共度春宵？”
原来她讽刺羞辱我那些话，郭嘉到底还是放在心上的。
“是吗？那可真谢谢你咯！”
虽然语气仍未缓和，但心情早已悄无声息地好了很多。
不由叹息自己还真是个便宜美人。
“话说——你那是什么好茶，郭某现在能尝尝么？”
我看他一眼，轻轻摇头：
“你来的不巧，茶已经没了。都被曹丕拿走下了肚，即便这是我和神医给你的。”
“唉，曹子桓。”
他轻叹一声，不过随后又摆出了贯有的笑容：
“既然是给我的——”
他的声音再次贴近耳畔：
“想必应不止那一点吧，澄鹓姑娘？”
他的笑容还是那般悠然洒脱，映入我的眼眸，成为一纸百看不厌的画卷。
那些糟糕的情绪突然被抛之脑后，我好喜欢他的笑颜，真希望他能够永远美好下去。
“郎君祭酒想喝，怎会没有。”
月光如水，建安五年已在不觉间行至九月。
郭嘉与我走在许都城古老的长街中，夜色昏暗，他牵着我的手，仿佛所行的每一秒，皆化为了永恒。
待他翌日一尝仙桃果茶，果然也赞叹不已，看来这茶做的着实成功，竟如此广受好评，当真不负我和华佗两个有心人。
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要前往官渡将此茶相赠曹公！
我本以为他只是戏言，谁知他真的雷厉风行，不仅整理好行囊，还命人找来了一辆孰知官渡路途的马车，我这才明白他此话当真。
“一起吗？”
“同去否？”
我们几乎同时问向彼此。
“好呀好呀，你真的愿意带我？”
内心欣喜若狂，我想去是为了照顾他，然而没想到他也有与我同行的打算。
在我又惊又喜的目光中，郭嘉轻轻点了点头。
“确定吗？”
我又怯懦地小声问了句。
他微微一笑，背起行囊就准备出发：
“要去便去，车马已安排妥当，留你一人在府，我不放心。”
我听后乐呵呵的回：
“嘻嘻，你担心我呀？”
“嗯，担心你给我捅娄子。”
额……我直接噎住。
顾不得跟他斗嘴，我飞速回屋收拾好行李，马上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身后。
这是我第二次与他同乘马车。
进入车里，我开心地像只小麻雀，感受了会儿颠颠的舒适感，便开始对郭嘉叽叽喳喳地发问：
“你这样急切想见曹公，干嘛惬意地坐马车呢？何不扬鞭策马，奋起直追？”
我歪着脑袋，用圆溜溜的眼珠瞅着他。
“驾马于我来说太消耗体力。”
他淡淡道，我才发觉自己的问题傻了吧唧。
“好像也对哦，怪不得没见你骑过追风。”
先前我还一直好奇郭嘉府上那匹叫追风的马为何只拉车，方才明白原因。
随后我又感叹：
“不过你和你家主公的关系还真是非一般亲近啊！”
“呵呵，只送茶而已，区区小事不足为奇。”
“嗯，好一个小事，曹公在前线出生入死，你逛楚燕楼倒是乐得清闲。”
我轻笑着，要按照他昨日所言，如果那妓子不曾辱我，恐怕就要与他良辰美景了。
没办法，我胸襟狭隘，就是耿耿于怀。
“嘘。”
他不置可否，突然用手指抵住唇边作出噤声之态。
随即便开始了闭目养神。
车子驶向远方，无声往官渡行去。
然后，我也躺在马车内柔软的布垫上渐渐睡着。军师祭酒真会享受生活，找的马车也宽大敞亮，平躺下完全无碍，就是不知我们这次算不算同床共枕了。
睡了很久，当困意正酣时，我忽被一阵交战声惊醒。
我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问：
“到官渡了吗？”
郭嘉看着正揉眼睛的我，忍不住伸出手理了理我睡乱的发丝。
接着他在我惺忪的目光里掀开了车帘。
对岸，有正于马上打斗的两人。
旌旗随风飘荡，如此不难看出，不远处就是曹操的阵营。
“怎么就俩人在打？诶——那不是关羽嘛，另一个是谁？”
我一眼就发现了美髯公关羽，瞪大眼睛惊讶问。
他依旧没理我，自己先下了车。
只听得他说：
“于此便可，一路多有辛苦，阁下可以请回了。”
我也赶紧从车里跑出来，正巧见那车夫躬身：
“前面有条小河，二位还是乘车前往吧，别浸湿了衣裳！”
对呀，踏过去衣服不就湿了嘛，为什么要下车呢，好奇怪哦。
即便这条河水貌似很浅，而且河面也比较窄。
“不必，马车若行至营内恐会引起麻烦，误伤阁下。”
郭嘉盯着车夫，一字一句地说。
车夫躬身低头，让人看不清脸，但态度仍然执意：
“还请让小人再送一程。”
我愈发不解，只觉得他俩这种寸步不让很令人疑惑。
未等回过神，郭嘉却拉住我，向前一步将我护在了身后。
接着，他发出一声试探：
“你是……那异域妓子？”
瞬间沉默。
倏然，那车夫传来道冷哼，她露出正脸，袖内刀锋闪着寒光：
“知道还不乖乖就范，若是听话，我便饶你不死！”
郭嘉仍神色如常，云淡风轻道：
“车马劳顿，阁下还是歇息会儿吧。”
“什么……”
他说罢，竟见那车夫往前一倒，如同烂泥般跌在地上。
我呆呆看着这一切，吓得拽紧了郭嘉的衣角：
“这……这是什么情况？她是那个妓子？”
“异域妓子是假，匈奴刺客是真。”
郭嘉轻轻拂下我的手，笑着回头：
“吓到你了？”
“嗯……”
我点点头，看着倒地的女人，语气透着害怕：
“那……我们把她怎么办……杀掉嘛？”
我胆子小，不敢见血，更不敢杀人。
“不必。”
他悠悠开口，同时把那刺客弄上了马车：
“我从不亲自杀人，便由她自生自灭罢。”
说完拍下马身，马拉着刺客疾驰远去。
“你早已知晓？还有方才她怎么回事？”
我与他并肩踏入河水。
“不然你觉得你为何安睡？车内点有秘制异香，对常人而言只是安神，习武之人闻到则会瘫软无力。”
郭嘉耐心解释着，整个人却突然止步。
我刚想问他为何停下，扭头，骇然见着一把刀锋凛凛的匕首抵在他的后颈。
刚才明明已被车马拉走的刺客，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郭嘉背后！
她双唇凑于郭嘉耳畔，柔声细语：
“可惜没与郎君成肌肤之亲，不过郎君对奴家倒也算怜香惜玉呢，终是未伤我性命。而且……奴家这戏演得不错吧。早听闻曹阿瞒帐下有个聪明绝顶的郭氏谋臣，奴家岂能无备而来？”
她虽这样说，眼神却是狠厉的。
我真的好怕她伤害郭嘉，担心得在一旁干着急却又毫无办法，我不敢乱说话，怕惹她对郭嘉下毒手，只能用眼睛紧紧盯着，大气都不敢出。
“呵。”
和我的不安相比，当事人却轻轻一笑：
“聪明之人，郭某喜欢。”
“军师祭酒……”
刺客继续柔声：
“你若帮我铲除曹贼，奴家便能与你一夜良宵。”
他听后，不屑摇头：
“自作聪明之人，就要嗤之以鼻了。”
虽然不合时宜，但这种危急时刻，我听到郭嘉此言，担心急切的心情瞬间放松下不少，甚至，想出声莞尔。
“哼！”
见他软的不吃，刺客声音一改，恶狠狠地进行威胁：
“我看你这病秧子也无福消受！快带我一见曹贼，否则立刻令你们小命不保！”
“好好好，我们答应你！你别伤害他！”
我真急坏了，为了稳住她慌忙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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