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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凝冰

    在凯亚醒来之后,这个团体变得更加团结了,他们知道每个人都一样,无论过去经历了哪些欢乐和伤痛,无论他们来自何地,无论每个人心里隐藏了什么秘密,目前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反抗愚人众。旅行者想用一种直接的方法解决这一切,同时这也是他自己游历了那么多国家来到至冬的原因,他打算直接询问冰之神并告诉她至冬的真实情况。于是他请凯亚带自己来到冰之神的宫殿。

    “你要做好准备,冰神的力量很可怕”凯亚说道。

    “没关系,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旅行者神情坚定的回答。

    两个勇士来到宫殿外面,面对着宏伟的宫殿,他们感到自己的渺小与卑微,人类在他们的神明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两人走进深渊一般的门内,依然是那一段纯白色的阶梯,一尘不染的空间排除了一切污秽也排除了一切真实。凯亚面对着寒冷的元素力,他似乎变得害怕,那是来自身体的生理上的恐惧,他觉得无法克服。两人登上阶梯,一步一步的走在寒冷之中,旅行者看到凯亚的身体散发出深蓝色的寒气,寒气在向下轻轻的坠落,就像烟雾一般弥散在他们走过的径迹之上。

    凯亚说:“这是我的深渊之力,面对魔神的威压,它们会逸散出来”

    “你是说,深渊的力量可以和神明的力量产生共鸣?”旅行者问道。

    “没错,神明的元素力来自高维,你应该已经感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十分的寒冷,这就是高维的冰之力在我们的时空之中的效果,人类还没有任何办法去对抗这种力量”

    “深渊可以吗”

    “至少我还做不到,我的深渊之力仅仅只能和这高维的元素力产生共鸣,然后在我们的时空弥散”

    两人走到了冰之神的大殿门口,两个守卫把大门打开,白色的大殿映入眼帘,像往常一样,冰之女皇依旧坐在她的王座之上。

    凯亚先走到大殿上,他单膝跪地,说道:“女皇殿下,我为您带来了一位勇士”

    女皇没有说话,凯亚把旅行者带到了女皇面前。

    这时,女皇突然说道:“凯亚,你怕我吗”

    “怕,那是生理上的畏惧”凯亚回答。

    “不,那只是你心里的惧怕”女皇说道。

    “什么?怎么会,我明明无法克服”凯亚十分疑惑。

    “你觉得我怕天空岛吗”

    “您要挑战天空岛的威严,自然不怕”

    “那你又为何怕我?”

    “我,我”凯亚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世上没有生理上的畏惧,有的只是心灵的桎梏”

    “我,不理解,女皇殿下”

    女皇起身,手中似乎在引导着元素力,她手中的元素力纯洁明净,不含有一丝杂质,女皇的长发发出了浅蓝色的亮光。

    凯亚突然感到十分痛苦,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冰冻,全身的每一个部位,甚至是大脑和心脏以及血液都已经逐渐凝结,他体内的深渊之力开始涌动,凯亚痛苦的哀嚎着。

    旅行者看到凯亚这样的反应,他立马举起剑,准备对冰之神进攻,但冰之神看到了他的动作,她把旅行者封在一块冰之中,旅行者无法动弹。

    凯亚的深渊之力越来越兴奋,从他的右眼泄出来,凯亚感到深渊之力正在侵蚀他的一切,血管,皮肤,内脏的一切地方,他头上的辫子亮了起来,但发出的是一种深蓝色的幽光,凯亚感到越来越痛苦,这时候冰之神对他说:“你可知我对抗天空岛是为了什么?”

    凯亚的面容狰狞着,他喊道“若是为了您的子民,您就应该睁开眼看看他们”

    “凡事都需要代价”

    “神明从不会在意渺小而无助的人类,就像天空岛并不在意尘世的魔神”

    “你可知我昔日的战友都死于那场灾厄”

    “您只是为了自己的复仇”

    “而你,像尘土般卑微的你又是为了什么”冰之神感到愤怒,提高了声调。

    “为了,为了所有人”

    “荒谬,可笑,愚蠢,这是魔神都做不到的事情”冰之女皇加大了元素力的输入。

    “但,人类,做得到”凯亚用尽全力说出了这句话。

    冰之神听到了这句话,她感到吃惊,她回想起了曾经的一个人,但她没有把情绪显露在脸上,她收回了力量,又坐回她的王座。

    凯亚和旅行者都解冻了,此时的凯亚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畏惧,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究竟为何而战了。

    “凯亚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和旅行者说”冰之神恢复了平常的冷漠语气。

    凯亚看了看旅行者,旅行者示意他离开,凯亚便径直走出了这座宫殿。

    没有人知道冰之女皇对这位旅行者说了什么,这些话语被冰封,如尘埃一般散去,消散在历史这长篇的交响之中,没有余音,没有回响,只有别离与痛苦伴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同样有这样一则散失在风中的故事,那是冰之女皇巴纳巴斯年轻时和冰之龙法留斯的故事。

    冰之神和冰之龙是冰之国度的两个魔神,他们是无话不说的伙伴,是曾经共同战斗的战友,冰之龙深爱着冰之神巴纳巴斯。

    “我觉得我不需要你作我的护卫,法留斯”

    “我并非想要守护你,巴纳巴斯,我是想和你并肩战斗”

    “你的能力本高于我,我会被你比下去”

    “哈哈哈,巴纳巴斯,相比于魔神,现在的你更像是一个人类”

    “人类吗?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必须要魔神的保护”

    “不,人类的力量很强大”

    “可是”

    “他们的强大之处你还不能理解”

    “身为冰之龙的你,为何总是帮人类说话”

    “因为,我爱着他们,不是父母对孩子的爱,而是朋友之间的爱”

    “你爱人类?为什么?怎么可能?”

    “我会向你证明,他们值得被爱”

    随后是尘世七执政进攻坎瑞亚的故事,冰之龙法留斯在战斗之中为了帮助人类而受了重伤。

    “法留斯,你为什么要帮助人类?”冰之神抱着法留斯的身躯。

    “你看,你们毁灭了他们的家园,而他们用尽自己的全力在抵抗”

    “你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你现在明白了吗,人类并不弱小”

    “可是,可是”

    “咳咳,没关系的,我的身体会化为这世间的冰,我不会消亡”

    “不要离开我”

    “多看看你的子民吧,他们值得被爱”

    冰之神为法留斯牺牲自己以保护人类的行为而动容,在思考了很久之后,她的性情大变,本来温柔的她变得冷酷无情,同时她作出了一个将要改变提瓦特所有生灵命运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是这一切开幕的序章。她准备集结军队,向这一切的开端-天空岛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