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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旧忆(2)

    班尼特是一个冒险家,隶属于冒险家协会,他有着火焰一般的热情,但他似乎是一个倒霉蛋,每次冒险几乎都会受伤,而且开宝箱也总是会开出一些毫无价值和用处的东西。这一天班尼特由于探险又受伤了,每次他受伤都会跑到教堂,来找芭芭拉治疗,久而久之这两个人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但困扰着班尼特的也正是芭芭拉,他很喜欢和芭芭拉交谈,但她是蒙德的歌唱偶像,父亲是西风教会的主教,姐姐又是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他丝毫不敢对芭芭拉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有时少年人也会躺在蒙德的草地上幻想着如果芭芭拉真的和他好起来会是怎样一幅场景,他经常会想着想着就入迷了,然后飞来横祸-有时是一颗小石子,有时是一群魔物把他围了起来,受伤总是难免的,而这样,他就又有足够的理由和机会找芭芭拉疗伤了。

    但同时困扰着班尼特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菲谢尔,两个人是在冒险家协会中认识的,同时由于菲谢尔的父亲和扶养班尼特长大被他称为老爹的老冒险家们很熟,他看这孩子可怜,便经常带班尼特回家里吃饭。菲谢尔非常喜欢这位朋友,因为他几乎是唯一一个相信她是异世界的断罪皇女的人,所以每次她都会和班尼特一同去冒险,即使在自己不能和他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经常暗中保护他。不过久而久之,班尼特似乎看出来菲谢尔对角色扮演游戏的痴迷,之前他对菲谢尔既有着因为她父亲的感激之情又有着对断罪皇女的敬佩之意,但自从菲谢尔曾经有过一次情不自禁的正常对话,班尼特就不再理她了。这并不是班尼特觉得她在说谎或是什么,而是班尼特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温柔的被人称为小艾咪的女孩,而不是那个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断罪皇女。

    而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也在那一天彻底明晰了起来。

    那天,班尼特和往常一样在蒙德周围探险,但是中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他立即向蒙德城的方向跑去,他跌跌撞撞的在泥泞的路上跑着,但跑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地上有红色的血液流过,他顺着流淌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不知为何他感到很害怕,感到前方就是无底的深渊一般从生理上吸引着他却从心理上阻碍着他。终于走到了血液流出的源头,他抬头,看到面前的景象,他的双腿突然颤抖到难以支撑自己的体重,便跪下来,他感到心脏无法承受面前的场景,那是满地的尸体,遍地的血液,没有盔甲的老爹们和带着盔甲的骑士们倒在这泥泞的充满了血色的罪恶的地方。

    眼泪流了出来,他哭喊着,怒吼着,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力量,他感到自己的愤怒与悲伤就要冲破那一层理智的边界,而自己的力量也已经不受控制。他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火元素力从他的身体中逸散出来,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结界,此时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释放的火元素力焚烧着周围的一切,雨水蒸发,土地和尸体全部都被焚烧为了灰烬,而释放完元素力的他也昏倒在了地上,淋着雨水,他似乎又恢复了理智,闭上眼,却迎来了一种死亡般的平静。

    但这时在旁边的还有一个人,那是菲谢尔的父亲。他并没有像班尼特那样怒吼,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愤怒的资格,他深深被自己的懊悔和愧疚伤害着,如果他早一点告诉骑士团这一切都是塞琉斯的阴谋,这些老冒险家或许就不会死去了,但他却选择了苟且偷生把这些视他为朋友的老冒险家当做自己的挡箭牌。那些老冒险家已经探险了一辈子,结果他们的结局竟是如此的悲惨,他已经无法对这蒙德城中的任何人产生信任了。他心想:西风骑士团,冒险家协会,他们都有罪,他们全部都该死,但,但是最该死的,还是他自己啊。他流下了泪水,他无法面对自己的愧疚与自责,于是只好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结局-死亡。

    而此时在西蒙主教的家中,另一场罪恶也在上演。菲谢尔的母亲又来到了这里,她问西蒙菲谢尔什么时候可以加入骑士团,但这位主教大人却翻脸不认人了,他认为如果公然让菲谢尔加入进来一定会有损骑士团的名誉,而自己和骑士团关系过于密切也会让琴难以处理。于是他对菲谢尔的母亲说先让菲谢尔做见习的编外骑士,或者接替诺艾尔做女仆的工作。但菲谢尔的母亲却十分生气,她认为西蒙身为主教却不守信用,这是对风神的亵渎,两人争吵了起来,但这时芭芭拉从门外进来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夜晚,西蒙觉得菲谢尔的母亲会将和他的私下交易的事情透露出去,他开始变得很不安,身为主教却利用自己的身份做这些阴谋,一想到这样的流言蜚语就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决定去菲谢尔家里提醒她一下不要随意声张,但当他刚要进入菲谢尔家里的时候,他看到有两个骑士抬着菲谢尔父亲的尸体走到了屋内,那两个骑士离开了,菲谢尔的母亲悲痛欲绝,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这让西蒙感到极度不安,于是他萌生了邪念:杀人灭口。他用匕首将菲谢尔的母亲杀死了,并伪造成了自杀的假现场。

    当然,这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回到家就后悔了,他看着满手的鲜血,无法直视自己身上一身主教的礼服。他跪在地上向风神巴巴托斯祈祷着,那虔诚的样子,真是可笑。

    晚些时候,菲谢尔从冒险家协会回到了家,回家的路上,他看到街边的人都奇怪的看向她,但她并没有在意,令她在意的是,冒险家协会中有一种奇怪的氛围,似乎每个人都变得那么复杂,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走到了门旁,开门,打开灯,眼前的景象让她直接昏了过去,接下来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的父母在身边陪着她,班尼特也在,但不知为何在这本应该令她欢笑的场景中她却流下了泪水,面前的人逐渐消失不见,先是父亲,再是母亲最后是班尼特,她听到有人在呼唤:“菲谢尔,菲谢尔”。她睁眼,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面前是班尼特坐在床边,她很快便想起了昏迷之前最后见到的场景,那是倒在地上的父亲和手中拿着一把刀插在自己胸口的母亲,她明白了,自己再也没有了父亲和母亲,他们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她抱住班尼特,悲伤充斥着整间屋子,一个人的泪水汇聚成江河,而两个人的泪水则汇聚为汪洋,在这无尽的悲哀中看不到丝毫的希望。

    葬礼在夜晚匆匆举行,依然是由西蒙主持,但他的话语之中竟没有丝毫的忏悔与敬畏。

    葬礼过后,西蒙找到了菲谢尔,他把她叫到教堂后面说话,而这时芭芭拉也找到班尼特,把之前听到的西蒙和菲谢尔母亲的谈话说给了班尼特,班尼特立即意识到了西蒙很有可能是杀害菲谢尔双亲的凶手,他没有来得及和芭芭拉说一句话,便冲了出去寻找菲谢尔。而在这一刻,芭芭拉也知道了班尼特的真正心意。

    在教堂后面,班尼特找到了菲谢尔和西蒙,好像菲谢尔刚刚要答应什么事,班尼特立即把菲谢尔叫到身边,他把芭芭拉对他说的话复述给了菲谢尔,菲谢尔很震惊,但她是理性的,她没有直接问西蒙是不是杀害他双亲的凶手,她拒绝了西蒙刚刚对她说的,让她成为见习西风骑士的特别提拔,之后便牵着班尼特的手离开了。

    两个人一直往前走着,走出了蒙德城门,菲谢尔没有说一句话,而班尼特也很紧张,他们一直走到了摘星崖上,菲谢尔极其愤怒的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他死在我的手上”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而蒙德也需要改变了”,班尼特的神情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他已经彻底褪去了稚嫩,经过这件事之后,少年人成熟了许多。

    两人约定好从此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与扶持,神明不会怜惜人命,而可怜的人更应该相互怜惜。

    太阳升了起来,摘星崖迎来了光明,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看着这日光洗涤着冰冷的黑暗与罪恶。

    班尼特说:“菲谢尔,如果世界是那样的该有多好”他指向正在升起的太阳。

    “叫我小艾咪吧,班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