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试炼（2）
阳光透过漫着酒香的空气穿过有纱帘遮挡的窗，又到了一年蒲公英种子随风飘散的时光。死去的亡魂托举着月儿追赶着朦胧的旧忆，深渊的黑暗阻碍了如思绪般尘沙的飘去。屋子里，凯亚端起酒杯对温迪说：“温迪阁下，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温迪会心一笑：“问吧，你的问题，我会仔细考虑的”
“我对神之眼这个东西很在意，而且尤其是在我拥有了三枚神之眼后，我发现我有了一些异样的变化”
“你是说神明知识？”
“没错，有一些东西总是在我的脑海中模糊着，不清晰，每当我想要接触它的时候，都感觉那是一道恐怖的边界，不能触碰，至少现在还不能触碰”
“你应该知道在须弥时常出没的神明罐装知识，常人如果接触则会陷入疯狂与混乱之中，因为那些知识是高维的，普通人无法理解而且会损害自身思维”
“据我所知，还是有些人真正理解了这些知识，比如已故的愚人众第二席就是其中之一，但他的精神也仅仅是没有受损，理解是谈不上的；还有一位，就是目前被关押在海祈岛的队长，他也曾经说过自己理解了一些。”
“那么你呢，凯亚？”
“我的异常感是从获得第二枚神之眼的时候产生的，我发现自己做的梦可以和其他人互通，这是我此前从未有过的经历。除此之外，我的意识之中还出现了那团模糊不清的东西，从那团事物之中，我唯一可以读出来的是神明和自然的关系”
“权能”
“你说，权能？”
“没错，你和神明的距离随着神之眼的获得而变得越来越近，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获得一些普通人不具备的权能，也会理解一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知识。我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因为你的神之眼数量还不足以使你知道全部而不受损害”
“非常感谢，这也是我费尽心思请你出来的原因”
“费尽心思？你是指一瓶烈酒？还是说这场混乱？”
凯亚鬼魅的笑了笑，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笑。
而此时在试炼中，菲谢尔醒来了，她看到正在背着他艰难行走的班尼特，还有走在前面的雷泽，便毅然决定也要自己行走。于是雷泽三人携手并肩走向前方微弱的光亮处，他们互相搀扶着前进。
不知为何前面的那片光亮一直那么黯淡，似乎永远都走不到那里。雷泽用着自己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元素力想要将身边的黑暗照亮，但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动摇这个凯亚创造出来的深渊世界。菲谢尔和班尼特看到雷泽的样子纷纷引导他们的元素力到周围的空间内，试图照亮身边。菲谢尔将奥兹召唤出来，她和雷泽将自己的雷元素力输入到奥兹的体内，奥兹的身躯变得十分庞大，班尼特对奥兹输入了火元素力，奥兹的周身瞬间燃起了火焰，但它的形状并不像一只乌鸦，而变成了浴火的凤凰。它用着尖锐的声音鸣叫着。火焰和雷电划破了黑暗的深渊空间，一丝奇异的白色光芒闪耀着，越来越亮，直到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
三个人成功了，他们被传送到了凯亚的房间之内。而凯亚也因刚刚的那道光而受了伤，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强忍着伤痛喝下最后一口午后之死，不过这一切都被温迪看在眼里。诗人说：“
尘埃洗礼了你们的过往
但千风会为你们吹奏新的乐章”
三个人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站在有些疲惫的凯亚面前，证明着他们的力量。凯亚为他们鼓掌，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过对付这群小家伙要花费自己这么多的能量。
雷泽从背后取下玫瑰剑，以骑士之礼走向凯亚，把玫瑰剑横过来等着凯亚拿走。他说：“凯亚前辈，我以骑士团团长的名义将这柄剑托付给你，我相信这也是温妮莎前辈和诺艾尔的共同愿望。”
凯亚单膝跪地，接受这由团长亲自授予的殊荣：“我会好好保管这把剑的，无论是对骑士团还是对自己”
“凯亚前辈，今后只要你拿着这把剑，骑士团就与你同在，团长的位置永远有你的一席”
“雷泽，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我没有在开玩笑”
“好吧，我会离开蒙德的，雷泽，你无需担心我的立场”
雷泽向凯亚行了一个骑士礼之后便离开了，随后温迪也一同离去了。凯亚觉得，雷泽的骑士礼意味着他从此与骑士团和蒙德再无关系了，即使骑士团仍然给他留着骑士的称谓，那也是有名无实罢了。想到这里他难免有些伤感，同时他也感觉自己的心里隐隐作痛，可能是之前同时使用了三种元素的深渊之力的缘故吧。他站起来有些踉跄，班尼特立即扶他到床上休息，朦胧之中躺在床上的凯亚睡着了。
醒来，他看到菲谢尔正靠在班尼特的肩膀上，而班尼特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同时使用三种深渊力量确实非常耗费自身的精力，他睡着的这段时间一直是班尼特和菲谢尔在照料自己。凯亚感到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给这一对情侣出了试炼的难题，但自己却让他们担心了。
班尼特醒来，说道：“师父，你真的要离开吗？”
“班尼特，蒙德没有我的位置了”
“你还是我的师父啊，怎么会没有位置呢？”
凯亚摸了摸班尼特的头，笑了笑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完成了就回来。”
“师父，我想跟着你”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很危险的”
“不瞒你说，师父，这么多年来只有这几天我才能感到自己还活着。你回来的这段时间，我和菲谢尔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每天都在冒险，每天都在面对未知与考验，我不想回到从前的生活中，而且我的心可能也已经回不去了”班尼特尽情的抒发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凯亚听懂了班尼特的诉求，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凯亚觉得班尼特那一颗热爱冒险的心没有变。但对于凯亚的事业来说，这颗冒险的心并不一定是件好事。相比于冒险的热情与冲动，他的事业需要冷静、等待与隐忍，但就武力或者头脑来说，班尼特和菲谢尔两人确实足够成为他的帮手。于是他说：“班尼特，我的事情现在先搁置，我可以答应带你们一同参与我们的事情，但我们仍需等待时机。或许你的一腔热血放在其他地方更好”
“师父，我会冷静下来的，我和三年前那个愣头青不一样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班尼特说完便抱起菲谢尔离开了。
夜里，凯亚和从剑中走出的诺艾尔一起聊着天。
凯亚说：“亲爱的，蒙德的事情你觉得我处理的好吗？”
诺艾尔用她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说道：“功过由后人评价吧，亲爱的，你已经竭尽所能了”
“你的笑容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都过了一辈子了，你还能记起来那些事呢”诺艾尔开心的笑着说道。
“有些事，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呀”
晚风吹过这湖中之城，似乎抹去了一切悲伤的记忆，夜空中的星星依旧闪耀，和三年前没有任何的差别。人们究竟在这段纷争的时光中做了些什么呢，不重要了，阴谋、杀戮、绝望与疯狂都随着流风而去，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消散在历史之中。
温迪会心一笑：“问吧，你的问题，我会仔细考虑的”
“我对神之眼这个东西很在意，而且尤其是在我拥有了三枚神之眼后，我发现我有了一些异样的变化”
“你是说神明知识？”
“没错，有一些东西总是在我的脑海中模糊着，不清晰，每当我想要接触它的时候，都感觉那是一道恐怖的边界，不能触碰，至少现在还不能触碰”
“你应该知道在须弥时常出没的神明罐装知识，常人如果接触则会陷入疯狂与混乱之中，因为那些知识是高维的，普通人无法理解而且会损害自身思维”
“据我所知，还是有些人真正理解了这些知识，比如已故的愚人众第二席就是其中之一，但他的精神也仅仅是没有受损，理解是谈不上的；还有一位，就是目前被关押在海祈岛的队长，他也曾经说过自己理解了一些。”
“那么你呢，凯亚？”
“我的异常感是从获得第二枚神之眼的时候产生的，我发现自己做的梦可以和其他人互通，这是我此前从未有过的经历。除此之外，我的意识之中还出现了那团模糊不清的东西，从那团事物之中，我唯一可以读出来的是神明和自然的关系”
“权能”
“你说，权能？”
“没错，你和神明的距离随着神之眼的获得而变得越来越近，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获得一些普通人不具备的权能，也会理解一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知识。我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因为你的神之眼数量还不足以使你知道全部而不受损害”
“非常感谢，这也是我费尽心思请你出来的原因”
“费尽心思？你是指一瓶烈酒？还是说这场混乱？”
凯亚鬼魅的笑了笑，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笑。
而此时在试炼中，菲谢尔醒来了，她看到正在背着他艰难行走的班尼特，还有走在前面的雷泽，便毅然决定也要自己行走。于是雷泽三人携手并肩走向前方微弱的光亮处，他们互相搀扶着前进。
不知为何前面的那片光亮一直那么黯淡，似乎永远都走不到那里。雷泽用着自己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元素力想要将身边的黑暗照亮，但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动摇这个凯亚创造出来的深渊世界。菲谢尔和班尼特看到雷泽的样子纷纷引导他们的元素力到周围的空间内，试图照亮身边。菲谢尔将奥兹召唤出来，她和雷泽将自己的雷元素力输入到奥兹的体内，奥兹的身躯变得十分庞大，班尼特对奥兹输入了火元素力，奥兹的周身瞬间燃起了火焰，但它的形状并不像一只乌鸦，而变成了浴火的凤凰。它用着尖锐的声音鸣叫着。火焰和雷电划破了黑暗的深渊空间，一丝奇异的白色光芒闪耀着，越来越亮，直到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
三个人成功了，他们被传送到了凯亚的房间之内。而凯亚也因刚刚的那道光而受了伤，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强忍着伤痛喝下最后一口午后之死，不过这一切都被温迪看在眼里。诗人说：“
尘埃洗礼了你们的过往
但千风会为你们吹奏新的乐章”
三个人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站在有些疲惫的凯亚面前，证明着他们的力量。凯亚为他们鼓掌，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过对付这群小家伙要花费自己这么多的能量。
雷泽从背后取下玫瑰剑，以骑士之礼走向凯亚，把玫瑰剑横过来等着凯亚拿走。他说：“凯亚前辈，我以骑士团团长的名义将这柄剑托付给你，我相信这也是温妮莎前辈和诺艾尔的共同愿望。”
凯亚单膝跪地，接受这由团长亲自授予的殊荣：“我会好好保管这把剑的，无论是对骑士团还是对自己”
“凯亚前辈，今后只要你拿着这把剑，骑士团就与你同在，团长的位置永远有你的一席”
“雷泽，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我没有在开玩笑”
“好吧，我会离开蒙德的，雷泽，你无需担心我的立场”
雷泽向凯亚行了一个骑士礼之后便离开了，随后温迪也一同离去了。凯亚觉得，雷泽的骑士礼意味着他从此与骑士团和蒙德再无关系了，即使骑士团仍然给他留着骑士的称谓，那也是有名无实罢了。想到这里他难免有些伤感，同时他也感觉自己的心里隐隐作痛，可能是之前同时使用了三种元素的深渊之力的缘故吧。他站起来有些踉跄，班尼特立即扶他到床上休息，朦胧之中躺在床上的凯亚睡着了。
醒来，他看到菲谢尔正靠在班尼特的肩膀上，而班尼特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同时使用三种深渊力量确实非常耗费自身的精力，他睡着的这段时间一直是班尼特和菲谢尔在照料自己。凯亚感到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给这一对情侣出了试炼的难题，但自己却让他们担心了。
班尼特醒来，说道：“师父，你真的要离开吗？”
“班尼特，蒙德没有我的位置了”
“你还是我的师父啊，怎么会没有位置呢？”
凯亚摸了摸班尼特的头，笑了笑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完成了就回来。”
“师父，我想跟着你”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很危险的”
“不瞒你说，师父，这么多年来只有这几天我才能感到自己还活着。你回来的这段时间，我和菲谢尔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每天都在冒险，每天都在面对未知与考验，我不想回到从前的生活中，而且我的心可能也已经回不去了”班尼特尽情的抒发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凯亚听懂了班尼特的诉求，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凯亚觉得班尼特那一颗热爱冒险的心没有变。但对于凯亚的事业来说，这颗冒险的心并不一定是件好事。相比于冒险的热情与冲动，他的事业需要冷静、等待与隐忍，但就武力或者头脑来说，班尼特和菲谢尔两人确实足够成为他的帮手。于是他说：“班尼特，我的事情现在先搁置，我可以答应带你们一同参与我们的事情，但我们仍需等待时机。或许你的一腔热血放在其他地方更好”
“师父，我会冷静下来的，我和三年前那个愣头青不一样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班尼特说完便抱起菲谢尔离开了。
夜里，凯亚和从剑中走出的诺艾尔一起聊着天。
凯亚说：“亲爱的，蒙德的事情你觉得我处理的好吗？”
诺艾尔用她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说道：“功过由后人评价吧，亲爱的，你已经竭尽所能了”
“你的笑容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都过了一辈子了，你还能记起来那些事呢”诺艾尔开心的笑着说道。
“有些事，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呀”
晚风吹过这湖中之城，似乎抹去了一切悲伤的记忆，夜空中的星星依旧闪耀，和三年前没有任何的差别。人们究竟在这段纷争的时光中做了些什么呢，不重要了，阴谋、杀戮、绝望与疯狂都随着流风而去，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消散在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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