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降临之物
威斯坦伯爵的想法不无道理。
蒸汽机发明之后，发展的权力再也不是只属于贵族的专利。
尤其是克洛德城这种远离王都的地方，没有莱茵皇的束缚，投机取巧的资本家们更是肆意妄为。
他们从来都不会遵守旧时代所画的条条框框，也不懂的被称之为传统的礼仪，眼里只有亮闪闪的金币和油墨扑鼻的钞票。
万恶的工厂主在贵族的土地上建立工厂，用属于贵族的子民们赚着黑心钱。
工厂喷出来的黑烟让空气充满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废水把河流染成难看的黑河。
贵族只能被迫搬迁到地势更高的西区，才能在雾气笼罩克洛德城的日子看见一会儿太阳。
生产出来的东西经由商人之手卖掉，甚至还能反手赚取贵族的钱。
“对！我早就看那些该死的商人不顺眼了！”
“他们就是啃食帝国的老鼠，只会打洞，从来不想为什么帝国会如此强大。”
“是时候穿上盔甲，用长枪捅穿他们的咽喉了！”
威斯坦伯爵的话激起了众多贵族的激情愤恨。
显然，这些家伙对新兴的阶级很不待见。
但，格伦却对此一言不发，反而有些耻笑。
丽斯太太看见格伦的表情，有些好奇地问道：
“格伦，你是工人，你不讨厌那些压榨你们的工厂主吗？”
“讨厌啊，谁会喜欢那些家伙。”
格伦耸耸肩，说道：
“克洛德矿场是城里最富有的产业，但矿场里的工人也只能勉强不被饿死。”
“那你为什么要笑？如果贵族整治了工厂主，对你来说不应该是好事？”
丽斯的表情有些天真，她似乎真的以为，这些新兴阶级就是一切恶孽的根源。
“呵，好事？未必。”
格伦轻笑一声，自问自答道：
“试想一下，贵族将工厂主们赶出城，跟平民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对于平民来说，当工厂主的牛马和当贵族的猪狗没有任何区别。”
他摇了摇头，看向周围狂欢的贵族，轻叹了口气。
“而且，工厂主们不是说撵就能撵走的。如果贵族故步自封，死掉的只会是贵族。”
历史的经验告诉格伦，这些贵族脑海里空想的反击，最终都只是须臾泡影。
守旧者必将被变革者永不止息的车轮碾压，随后在历史的长河中化为一捧骨灰。
可惜，丽斯太太不相信格伦所说，仍然固守己见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不可能，伯爵先生很有智慧，他的眼光也很长远。贵族怎么会被工厂主打败，要知道，莱茵帝国的军权只掌握在贵族手中。”
看着快被自己气成河豚的房东，格伦无奈地解释道：
“我可没说威斯坦伯爵的想法是错的，如果这位伯爵足够有智慧的话，一定会想着法子让贵族离开现在的舒适圈。”
“不然，贵族必输无疑。”
他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含糊。
丽斯还想争论什么，这时，庄园小楼的阳台上传来两声权杖敲击地板的声响。
人群中的讨论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闭上嘴巴，留下一颗沸腾的心等待那位领军者的发言。
威斯坦伯爵看着台下几乎安耐不住的人群，清了清嗓子说道：
“贵族的各位朋友们，我知道你们现在的情绪很激动。但我又不得不向你们泼一盆冷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就向工厂主们发起攻击，或者抄了他们的家。
“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与他们碰一碰，或许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人群中顿时掀起轩然大波，每个人都近乎难以置信。
“怎么会？”
“伯爵先生在开玩笑吧？”
……
“安静！”
又一声敲击声传来，威斯坦伯爵的脸上似乎有些动怒。
“你们，有多久没关注过世界的变化了。”
伯爵愠怒的声音让人不由得颤抖，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自从蒸汽机诞生，世界就已经天翻地覆了，而你们还在想着如何靠以前的老本行通吃一切。
“而我今天要告诉你们，这是在做梦！
“想要拯救贵族，想要卫冕我们的权力，就只能变革！”
威斯坦举起手杖，声音愈发狂热，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声喊叫着：
“爵士们！不要幻想以前的老路了。唯有变革、唯有拥抱这个时代才能让我们稳稳站在时代的顶点！”
他的发言慷慨激昂，但台下的贵族们却安静的像一群鹌鹑。
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想着何物。
毕竟，他们自从出生起就是贵族，从来没去看过自己视野以外的世界。
谁都不想跳出自己所在的舒适圈，更何况是跑到那些可恨的工厂主熟悉的领域与他们竞争。
这时，忽然有一位年轻爵士站了出来，鼓着双手，大声喊了一句：
“说得好！”
孤零零的掌声像是大雨到来之前的雷声，很快就引发了无数雨点。
“啪，啪啪。”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很快变为了震耳欲聋的海浪。
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掌声发自真心。
“很好。”
伯爵伸手示意听众停下掌声，让身旁的侍者从屋内拿出一样被布匹遮盖的长杆物体。
威斯坦伯爵将此物放在面前，神神秘秘地问道：
“在座的各位，有谁知道第一台蒸汽机的来历吗？”
“我知道！”
刚才第一个鼓掌的那位年轻爵士站起身，说道：
“相传，第一台蒸汽机并不是我们世界的产物，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起初人们不知道蒸汽机为何物，直到一位叫做瓦利特的工匠修复了它，将它复制并投入到了应用。
“而那件来自于异世界的第一台蒸汽机，则被他称之为‘降临之物’。”
伯爵点了点头，赞扬道：
“不错的回答！
“不过，关于降临之物，我还要一点要补充。”
威斯坦向前一步，面容严肃地说道：
“降临之物并不止初号蒸汽机一件，从数百年前的那次降临之后，已经有数不清的物品降临到了我们的世界。”
这时，他忽然举起被布匹包裹的神秘长杆物体，高声宣布道：
“而这件物品，就是一件真正的降临之物！”
蒸汽机发明之后，发展的权力再也不是只属于贵族的专利。
尤其是克洛德城这种远离王都的地方，没有莱茵皇的束缚，投机取巧的资本家们更是肆意妄为。
他们从来都不会遵守旧时代所画的条条框框，也不懂的被称之为传统的礼仪，眼里只有亮闪闪的金币和油墨扑鼻的钞票。
万恶的工厂主在贵族的土地上建立工厂，用属于贵族的子民们赚着黑心钱。
工厂喷出来的黑烟让空气充满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废水把河流染成难看的黑河。
贵族只能被迫搬迁到地势更高的西区，才能在雾气笼罩克洛德城的日子看见一会儿太阳。
生产出来的东西经由商人之手卖掉，甚至还能反手赚取贵族的钱。
“对！我早就看那些该死的商人不顺眼了！”
“他们就是啃食帝国的老鼠，只会打洞，从来不想为什么帝国会如此强大。”
“是时候穿上盔甲，用长枪捅穿他们的咽喉了！”
威斯坦伯爵的话激起了众多贵族的激情愤恨。
显然，这些家伙对新兴的阶级很不待见。
但，格伦却对此一言不发，反而有些耻笑。
丽斯太太看见格伦的表情，有些好奇地问道：
“格伦，你是工人，你不讨厌那些压榨你们的工厂主吗？”
“讨厌啊，谁会喜欢那些家伙。”
格伦耸耸肩，说道：
“克洛德矿场是城里最富有的产业，但矿场里的工人也只能勉强不被饿死。”
“那你为什么要笑？如果贵族整治了工厂主，对你来说不应该是好事？”
丽斯的表情有些天真，她似乎真的以为，这些新兴阶级就是一切恶孽的根源。
“呵，好事？未必。”
格伦轻笑一声，自问自答道：
“试想一下，贵族将工厂主们赶出城，跟平民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对于平民来说，当工厂主的牛马和当贵族的猪狗没有任何区别。”
他摇了摇头，看向周围狂欢的贵族，轻叹了口气。
“而且，工厂主们不是说撵就能撵走的。如果贵族故步自封，死掉的只会是贵族。”
历史的经验告诉格伦，这些贵族脑海里空想的反击，最终都只是须臾泡影。
守旧者必将被变革者永不止息的车轮碾压，随后在历史的长河中化为一捧骨灰。
可惜，丽斯太太不相信格伦所说，仍然固守己见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不可能，伯爵先生很有智慧，他的眼光也很长远。贵族怎么会被工厂主打败，要知道，莱茵帝国的军权只掌握在贵族手中。”
看着快被自己气成河豚的房东，格伦无奈地解释道：
“我可没说威斯坦伯爵的想法是错的，如果这位伯爵足够有智慧的话，一定会想着法子让贵族离开现在的舒适圈。”
“不然，贵族必输无疑。”
他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含糊。
丽斯还想争论什么，这时，庄园小楼的阳台上传来两声权杖敲击地板的声响。
人群中的讨论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闭上嘴巴，留下一颗沸腾的心等待那位领军者的发言。
威斯坦伯爵看着台下几乎安耐不住的人群，清了清嗓子说道：
“贵族的各位朋友们，我知道你们现在的情绪很激动。但我又不得不向你们泼一盆冷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就向工厂主们发起攻击，或者抄了他们的家。
“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与他们碰一碰，或许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人群中顿时掀起轩然大波，每个人都近乎难以置信。
“怎么会？”
“伯爵先生在开玩笑吧？”
……
“安静！”
又一声敲击声传来，威斯坦伯爵的脸上似乎有些动怒。
“你们，有多久没关注过世界的变化了。”
伯爵愠怒的声音让人不由得颤抖，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自从蒸汽机诞生，世界就已经天翻地覆了，而你们还在想着如何靠以前的老本行通吃一切。
“而我今天要告诉你们，这是在做梦！
“想要拯救贵族，想要卫冕我们的权力，就只能变革！”
威斯坦举起手杖，声音愈发狂热，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声喊叫着：
“爵士们！不要幻想以前的老路了。唯有变革、唯有拥抱这个时代才能让我们稳稳站在时代的顶点！”
他的发言慷慨激昂，但台下的贵族们却安静的像一群鹌鹑。
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想着何物。
毕竟，他们自从出生起就是贵族，从来没去看过自己视野以外的世界。
谁都不想跳出自己所在的舒适圈，更何况是跑到那些可恨的工厂主熟悉的领域与他们竞争。
这时，忽然有一位年轻爵士站了出来，鼓着双手，大声喊了一句：
“说得好！”
孤零零的掌声像是大雨到来之前的雷声，很快就引发了无数雨点。
“啪，啪啪。”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很快变为了震耳欲聋的海浪。
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掌声发自真心。
“很好。”
伯爵伸手示意听众停下掌声，让身旁的侍者从屋内拿出一样被布匹遮盖的长杆物体。
威斯坦伯爵将此物放在面前，神神秘秘地问道：
“在座的各位，有谁知道第一台蒸汽机的来历吗？”
“我知道！”
刚才第一个鼓掌的那位年轻爵士站起身，说道：
“相传，第一台蒸汽机并不是我们世界的产物，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起初人们不知道蒸汽机为何物，直到一位叫做瓦利特的工匠修复了它，将它复制并投入到了应用。
“而那件来自于异世界的第一台蒸汽机，则被他称之为‘降临之物’。”
伯爵点了点头，赞扬道：
“不错的回答！
“不过，关于降临之物，我还要一点要补充。”
威斯坦向前一步，面容严肃地说道：
“降临之物并不止初号蒸汽机一件，从数百年前的那次降临之后，已经有数不清的物品降临到了我们的世界。”
这时，他忽然举起被布匹包裹的神秘长杆物体，高声宣布道：
“而这件物品，就是一件真正的降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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