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海上疯子
方尖塔的裂纹从顶端一路延伸至地基，所到之处触目惊心。
似乎只要对它稍微施加外力，这座宏伟奇观就会坍塌成一座废墟。
格伦不知方尖塔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异状，但毫无疑问，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能明显感受到，方尖塔之中的力量正在逐渐流逝。
格伦的能力正在变弱！
是因为那节手臂？不，焦枯手臂虽然危险，但以它的位格，绝无撼动钢铁宫殿的可能。
如果给格伦足够的时间，让他去调动宫殿去针对焦枯手臂，将其碾碎也只是一抬手的事。
焦枯手臂的袭击，更像是让方尖塔开裂的导火索。
至于真正的原因，格伦无从知晓。
能力仍在流逝，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天，格伦就会失去对这三种能力的绝对掌控力。
如果耽搁时间长了，他甚至会变回普通人。
格伦已经隐约地感受到，钢铁宫殿的本能正在缓慢排斥他。
“不能再耽搁了，得想办法解决方尖塔的裂痕。”
不然，随着时间推移，格伦的能力愈发削弱，问题就永远得不到解决。
可方尖塔并不是一座现实意义的塔，这可不是用焊接、粘合就能修补得了的。
想要将它修补，还要牵扯到超凡领域的问题。
而格伦只是一个刚刚晋升的逾命者，别说让他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就连超凡领域的常识他都所知甚少。
要想解决问题，就必须去获取更多超凡领域的信息，而这么做势必会有暴露自己目前虚弱状态的风险。
似乎，是个死局。
这时，格伦忽然将手伸入衣兜，拿出一张纸质粗糙，印制了粗犷字体的传单。
格伦好像还真有一条获取超凡信息的渠道。
而且，这条渠道还挺安全。
“海上疯子”酒馆。
官方逾命者，魔术师。
“这真让那家伙说准了。”
格伦看着传单上的地址，手指微微搓动纸张，似乎在考虑什么。
没过多久，他忽然站起身，将手中的传单揣进兜里，戴上兜帽遮住脸，离开钢铁宫殿。
次日清晨。
克洛德城南部的阳光甚是明媚，阳光照射在码头高高支起的蒸汽吊索上，被锁链上用于润滑的油污映射出五彩的光。
现在还不算是深冬，克洛德城的港口还没被冻结，航道上也没有要命的冰川，很适合出海。
码头上聚集了一批想要出海捞钱的投机商人，在凛冽的寒冬中冻成了缩在窝里的兔子。
这是他们今年最后一次出海，再晚些克洛德城的港口就会关闭，他们只能在外面度过这个冬天了。
商人们带着货物吵吵嚷嚷地让人快点装船，甚至有人为了一个货船的名额而大打出手。
对于他们来说，时间以及货船上的位置，都是能变成钱的好东西。
对于码头工人们来说，这些家伙却给他们带来了许多本不该有的额外工作。
但好在商人们大多不缺钱，给他们扔下来的小费就是最好的酬劳。
虽然，这本是他们应得的。
在这克洛德城唯一港口的不远处，一艘搁浅游轮改装成的酒馆中传来震天响的音浪，还夹杂着烤肉的滋啦声。
“嗨嗨，大冬天能见到太阳可不容易，这么好的天气不来一杯就可惜了！”
一位秃顶的络腮胡胖子拿着一把一人高的鱼叉，上面插了一大块牛腿肉，在火焰中不停上下翻转。
络腮胡胖子抓了一把盐和调料，也不知是往肉上还是往火中洒去，粗犷的烹饪方式让那块上好的肉变得焦黑。
在烧烤摊位后面，靠近船舱的位置立着一块冲浪板，上面用油漆刷了店名。
“海上疯子”！
正在烤肉的络腮胡就是这儿的老板，人送外号“疯子”。
至于他的真名，没人在乎。
疯子自顾自地烤着肉，虽然店里有专业厨师，而且顾客也不会享用他制作出来的美食。
但他依然每天都坐在酒馆门口，烤着比大腿还粗的牛肉。
“来一份现烤牛腿肉，老一点，最好全是焦炭。”
一位戴着兜帽的青年出现在他眼前，瘦削的身材比鱼叉上的牛肉粗不了哪去。
疯子抬起头，打量着来者。
“呦，新客啊，找人的？”
他咧开嘴笑了笑，指着身后的酒馆，说道：
“去找酒保，跟着他，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青年点点头，说了声多谢，转身走进酒馆。
由于是依据搁浅游轮的轮廓进行的装修，海上疯子酒馆的风格很是新颖，而且店面也很宽敞。
虽然只是早上，酒馆里就已经围了一群好酒之徒，还有人拍着骨片玩比大小的游戏。
当然，玩的是带钱的那种。
克洛德城并不禁止赌博，不过，得缴税。
“全压，全压！这次我肯定能赢。”
“呦吼吼，再来一杯，给我上最烈的！”
酒馆吵闹得像是清晨被拎上街头的家禽笼子，到处都是醉鬼和赌狗的声响。
一位酒保走到格伦身前，低声说了一句“跟我来”，带着他走进了游轮的后半截。
到了后半截，环境就安静的多了。
与前端酒馆的吵杂环境相比，这里更像是一个非正式的交易场所。
一个个小摊铺设在被掏空了的游轮之中，上面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
但摊主和顾客似乎都不愿意大声讲话，就算是在价格上有所争执，也只是小声地讨价还价。
大多数人的脸都刻意地遮挡了起来，有人用报纸，有人用面具。
似乎所有人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格伦默默拉低帽檐，让兜帽遮住自己的脸，以免被人认出外貌。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富有磁性的嗓音。
“嚯，我说的没错，你果然来了。”
穿着燕尾礼服的魔术师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灵活的手指不断地把玩着向外飞着白鸽的高顶礼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短小的胡茬刚刚剃过，显得格外清爽。
好像，魔术师不屑于遮挡自己的容貌特征，也不怕被人认出。
看见格伦的到来，这位神秘的男士露出笑容，有些自恋地说道：
“看来，我这个人还算有些魅力。”
他跟酒保打了一声招呼，随手打开一间包厢的门，对格伦招了招手：
“在公众场合喧哗吵闹不是一位绅士该有的品格，我们进来谈。”
似乎只要对它稍微施加外力，这座宏伟奇观就会坍塌成一座废墟。
格伦不知方尖塔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异状，但毫无疑问，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能明显感受到，方尖塔之中的力量正在逐渐流逝。
格伦的能力正在变弱！
是因为那节手臂？不，焦枯手臂虽然危险，但以它的位格，绝无撼动钢铁宫殿的可能。
如果给格伦足够的时间，让他去调动宫殿去针对焦枯手臂，将其碾碎也只是一抬手的事。
焦枯手臂的袭击，更像是让方尖塔开裂的导火索。
至于真正的原因，格伦无从知晓。
能力仍在流逝，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天，格伦就会失去对这三种能力的绝对掌控力。
如果耽搁时间长了，他甚至会变回普通人。
格伦已经隐约地感受到，钢铁宫殿的本能正在缓慢排斥他。
“不能再耽搁了，得想办法解决方尖塔的裂痕。”
不然，随着时间推移，格伦的能力愈发削弱，问题就永远得不到解决。
可方尖塔并不是一座现实意义的塔，这可不是用焊接、粘合就能修补得了的。
想要将它修补，还要牵扯到超凡领域的问题。
而格伦只是一个刚刚晋升的逾命者，别说让他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就连超凡领域的常识他都所知甚少。
要想解决问题，就必须去获取更多超凡领域的信息，而这么做势必会有暴露自己目前虚弱状态的风险。
似乎，是个死局。
这时，格伦忽然将手伸入衣兜，拿出一张纸质粗糙，印制了粗犷字体的传单。
格伦好像还真有一条获取超凡信息的渠道。
而且，这条渠道还挺安全。
“海上疯子”酒馆。
官方逾命者，魔术师。
“这真让那家伙说准了。”
格伦看着传单上的地址，手指微微搓动纸张，似乎在考虑什么。
没过多久，他忽然站起身，将手中的传单揣进兜里，戴上兜帽遮住脸，离开钢铁宫殿。
次日清晨。
克洛德城南部的阳光甚是明媚，阳光照射在码头高高支起的蒸汽吊索上，被锁链上用于润滑的油污映射出五彩的光。
现在还不算是深冬，克洛德城的港口还没被冻结，航道上也没有要命的冰川，很适合出海。
码头上聚集了一批想要出海捞钱的投机商人，在凛冽的寒冬中冻成了缩在窝里的兔子。
这是他们今年最后一次出海，再晚些克洛德城的港口就会关闭，他们只能在外面度过这个冬天了。
商人们带着货物吵吵嚷嚷地让人快点装船，甚至有人为了一个货船的名额而大打出手。
对于他们来说，时间以及货船上的位置，都是能变成钱的好东西。
对于码头工人们来说，这些家伙却给他们带来了许多本不该有的额外工作。
但好在商人们大多不缺钱，给他们扔下来的小费就是最好的酬劳。
虽然，这本是他们应得的。
在这克洛德城唯一港口的不远处，一艘搁浅游轮改装成的酒馆中传来震天响的音浪，还夹杂着烤肉的滋啦声。
“嗨嗨，大冬天能见到太阳可不容易，这么好的天气不来一杯就可惜了！”
一位秃顶的络腮胡胖子拿着一把一人高的鱼叉，上面插了一大块牛腿肉，在火焰中不停上下翻转。
络腮胡胖子抓了一把盐和调料，也不知是往肉上还是往火中洒去，粗犷的烹饪方式让那块上好的肉变得焦黑。
在烧烤摊位后面，靠近船舱的位置立着一块冲浪板，上面用油漆刷了店名。
“海上疯子”！
正在烤肉的络腮胡就是这儿的老板，人送外号“疯子”。
至于他的真名，没人在乎。
疯子自顾自地烤着肉，虽然店里有专业厨师，而且顾客也不会享用他制作出来的美食。
但他依然每天都坐在酒馆门口，烤着比大腿还粗的牛肉。
“来一份现烤牛腿肉，老一点，最好全是焦炭。”
一位戴着兜帽的青年出现在他眼前，瘦削的身材比鱼叉上的牛肉粗不了哪去。
疯子抬起头，打量着来者。
“呦，新客啊，找人的？”
他咧开嘴笑了笑，指着身后的酒馆，说道：
“去找酒保，跟着他，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青年点点头，说了声多谢，转身走进酒馆。
由于是依据搁浅游轮的轮廓进行的装修，海上疯子酒馆的风格很是新颖，而且店面也很宽敞。
虽然只是早上，酒馆里就已经围了一群好酒之徒，还有人拍着骨片玩比大小的游戏。
当然，玩的是带钱的那种。
克洛德城并不禁止赌博，不过，得缴税。
“全压，全压！这次我肯定能赢。”
“呦吼吼，再来一杯，给我上最烈的！”
酒馆吵闹得像是清晨被拎上街头的家禽笼子，到处都是醉鬼和赌狗的声响。
一位酒保走到格伦身前，低声说了一句“跟我来”，带着他走进了游轮的后半截。
到了后半截，环境就安静的多了。
与前端酒馆的吵杂环境相比，这里更像是一个非正式的交易场所。
一个个小摊铺设在被掏空了的游轮之中，上面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
但摊主和顾客似乎都不愿意大声讲话，就算是在价格上有所争执，也只是小声地讨价还价。
大多数人的脸都刻意地遮挡了起来，有人用报纸，有人用面具。
似乎所有人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格伦默默拉低帽檐，让兜帽遮住自己的脸，以免被人认出外貌。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富有磁性的嗓音。
“嚯，我说的没错，你果然来了。”
穿着燕尾礼服的魔术师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灵活的手指不断地把玩着向外飞着白鸽的高顶礼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短小的胡茬刚刚剃过，显得格外清爽。
好像，魔术师不屑于遮挡自己的容貌特征，也不怕被人认出。
看见格伦的到来，这位神秘的男士露出笑容，有些自恋地说道：
“看来，我这个人还算有些魅力。”
他跟酒保打了一声招呼，随手打开一间包厢的门，对格伦招了招手：
“在公众场合喧哗吵闹不是一位绅士该有的品格，我们进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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