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教唆者
“暂作观察？你是说……戴蒙斯的投资并不是自己决定的？”
丽斯女士立刻领会了格伦的意思，惊讶地张大嘴，送到口边的食物都忘记填入口中。
“呵呵，只是一个猜测。”
格伦没有否认这位女士的想法，笑道：
“关于合作伙伴的做事特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戴蒙斯或许有些贪婪，但绝不会干出如此愚蠢的事。
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并不是一个商人能做出来的事。
只有赌狗才会梭哈。
“所以，你才让他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丽斯女士理所当然地顺着思路往下想道，甚至还不由自主为格伦加了不少戏码。
在她看来，格伦所说的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都只是让戴蒙斯露出背后真相的手段。
但格伦却摇了摇头。
“不，女士，我可不会欺骗自己的合作伙伴。”
他将切好的肉排放入嘴中，满足地咽下，说道：
“我说的那些计划，确实是在为接下来的拯救行动服务。”
救机械鸟商行遇水火之中，这和弄清楚事后真相并不冲突。
但这下丽斯女士更糊涂了。
倒也不是她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主要是因为格伦的行为确实难以揣测。
就在她晕头转向地思考时，格伦的笑声传到耳边。
“好了，女士，专心吃饭吧。机械鸟商行的事情就先放一边。”
格伦端起一杯弹嫩爽滑的奶油布丁，放到丽斯女士面前，说道：
“戴蒙斯的事情，我来操心就好，你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结果。
“相信要不了几天，机械鸟商行的流动资金就能挤出来，到时候你就可以把自己借给戴蒙斯的钱拿回去了。”
格伦记得很清楚，戴蒙斯可是找丽斯女士借了三万银盾，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就算丽斯女士名下是有那么几处房产，但东区的房租本身就很廉价，估计她也攒不下多少钱。
手里有存款的生活，和没钱的日子相比，肯定是两种风景。
毕竟丽斯女士过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这一笔钱扣在戴蒙斯那里，估计会让她很不舒服。
丽斯没有说话，沉默着吃着杯中的奶油布丁。
看来，格伦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格伦很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索性不再讨论商行的事情。
在餐桌上讨论工作相关的事，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二人很快就解决了丰盛的午餐，满足地离开了这家餐馆。
格伦与丽斯女士挥手道别，他下午还有些事情，需要待在这边。
至于丽斯女士，则还要回去，帮助野塘街的街坊们分发廉价煤炭。
自从格伦将廉价煤炭的销售权授予黑鼠后，丽斯也逐渐地融入了出售煤炭的小团体。
主要还是因为她曾经的贵族身份，在往返东西区时不会被卫兵拦下来检查，能给黑鼠他们省下不少开支。
廉价煤炭这种对整条街的住户都有益处的事，这位道德水平颇高的女士自然不愿意错过。
将丽斯女士送上马车后，格伦走到暗处，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换了一身隐蔽的装束，头顶的兜帽将整个人的面容遮挡。
他待在商行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中，释放出数十根丝线，布置在商业街的各个角落，以便发觉可能存在的异常。
在与戴蒙斯交谈的过程中，他就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位子爵的情绪似乎很异常。
按照常理来说，戴蒙斯身为一位子爵，是不可能向已经失去贵族头衔的丽斯女士低三下四的，更不用说尊称其为“勋爵”。
这种称呼都是对上位者，或是平级的陌生人的尊称。
就算戴蒙斯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抛弃自己的尊严。
他可是贵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格伦理所当然地联想到了超凡事件的影响。
逾命者当中，就有能够影响他人精神状态的超凡能力。
不过格伦也只是怀疑。
他并不像玛诺小姐一样，拥有占卜的能力，可以轻易探查出是否有超凡因素的作用。
因此只能出此下策，用戴蒙斯“打窝”，试图将隐藏在暗中的大鱼钓上钩。
格伦静静地躲藏在原地，等待着异常状况的出现。
就这样，他从中午等到了傍晚，一直等到了太阳即将落山。
可格伦所预料的异常情况一直没能出现，甚至初入商行的人都没几个。
他有些着急了。
“该死的，怎么还不出来。”
着急的心情逐渐转换成烦闷，到后来格伦甚至有些恼怒。
他恨不得立刻收回真实之丝，直接跑进商行之中去质问戴蒙斯到底糟了什么邪门事情。
而就在这时，一阵吵闹的声响吸引了格伦的注意。
商业街旁的一处阳台上，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夫妇正激烈地吵着架，家具杂物陆续扔出阳台，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你竟然吼我，我从来没听你讲话这么大声过。”
“吼？你管那叫吼？你摔碎花瓶的声音不够响？”
这对小夫妻吵得很凶，甚至逐渐动起了手。
路边的行人都停下来，驻足围观，纷纷凑起了热闹。
而这时，一位心境平和的老人的话引起了格伦的注意。
“这小两口，平时可从未吵过架，怎么这一阵子火气会这么大？”
从未吵过架的和睦夫妻发生争执，这事情说正常也正常。
但放在这种环境下，格伦顿时升起了警觉。
戴蒙斯不也是一直兢兢业业，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才把商行创办的如此辉煌的吗？
而前一阵子他却冲动得像魔鬼一样，把所有钱都丢进了与工厂的合作之上。
一定是有人煽动了他情绪上的贪婪，才让戴蒙斯做出如此异常的举动。
对了，一定是。
格伦刚刚的情绪也出现了一定的波动。
而这样烦躁的波动，正是告知格伦超凡事件出现的警钟。
他深呼吸几口，将内心的烦躁完全剔除，戴好兜帽，悄咪咪走入人群。
今天，格伦必须把那个鼓动众人情绪的教唆者给揪出来。
丽斯女士立刻领会了格伦的意思，惊讶地张大嘴，送到口边的食物都忘记填入口中。
“呵呵，只是一个猜测。”
格伦没有否认这位女士的想法，笑道：
“关于合作伙伴的做事特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戴蒙斯或许有些贪婪，但绝不会干出如此愚蠢的事。
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并不是一个商人能做出来的事。
只有赌狗才会梭哈。
“所以，你才让他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丽斯女士理所当然地顺着思路往下想道，甚至还不由自主为格伦加了不少戏码。
在她看来，格伦所说的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都只是让戴蒙斯露出背后真相的手段。
但格伦却摇了摇头。
“不，女士，我可不会欺骗自己的合作伙伴。”
他将切好的肉排放入嘴中，满足地咽下，说道：
“我说的那些计划，确实是在为接下来的拯救行动服务。”
救机械鸟商行遇水火之中，这和弄清楚事后真相并不冲突。
但这下丽斯女士更糊涂了。
倒也不是她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主要是因为格伦的行为确实难以揣测。
就在她晕头转向地思考时，格伦的笑声传到耳边。
“好了，女士，专心吃饭吧。机械鸟商行的事情就先放一边。”
格伦端起一杯弹嫩爽滑的奶油布丁，放到丽斯女士面前，说道：
“戴蒙斯的事情，我来操心就好，你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结果。
“相信要不了几天，机械鸟商行的流动资金就能挤出来，到时候你就可以把自己借给戴蒙斯的钱拿回去了。”
格伦记得很清楚，戴蒙斯可是找丽斯女士借了三万银盾，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就算丽斯女士名下是有那么几处房产，但东区的房租本身就很廉价，估计她也攒不下多少钱。
手里有存款的生活，和没钱的日子相比，肯定是两种风景。
毕竟丽斯女士过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这一笔钱扣在戴蒙斯那里，估计会让她很不舒服。
丽斯没有说话，沉默着吃着杯中的奶油布丁。
看来，格伦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格伦很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索性不再讨论商行的事情。
在餐桌上讨论工作相关的事，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二人很快就解决了丰盛的午餐，满足地离开了这家餐馆。
格伦与丽斯女士挥手道别，他下午还有些事情，需要待在这边。
至于丽斯女士，则还要回去，帮助野塘街的街坊们分发廉价煤炭。
自从格伦将廉价煤炭的销售权授予黑鼠后，丽斯也逐渐地融入了出售煤炭的小团体。
主要还是因为她曾经的贵族身份，在往返东西区时不会被卫兵拦下来检查，能给黑鼠他们省下不少开支。
廉价煤炭这种对整条街的住户都有益处的事，这位道德水平颇高的女士自然不愿意错过。
将丽斯女士送上马车后，格伦走到暗处，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换了一身隐蔽的装束，头顶的兜帽将整个人的面容遮挡。
他待在商行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中，释放出数十根丝线，布置在商业街的各个角落，以便发觉可能存在的异常。
在与戴蒙斯交谈的过程中，他就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位子爵的情绪似乎很异常。
按照常理来说，戴蒙斯身为一位子爵，是不可能向已经失去贵族头衔的丽斯女士低三下四的，更不用说尊称其为“勋爵”。
这种称呼都是对上位者，或是平级的陌生人的尊称。
就算戴蒙斯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抛弃自己的尊严。
他可是贵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格伦理所当然地联想到了超凡事件的影响。
逾命者当中，就有能够影响他人精神状态的超凡能力。
不过格伦也只是怀疑。
他并不像玛诺小姐一样，拥有占卜的能力，可以轻易探查出是否有超凡因素的作用。
因此只能出此下策，用戴蒙斯“打窝”，试图将隐藏在暗中的大鱼钓上钩。
格伦静静地躲藏在原地，等待着异常状况的出现。
就这样，他从中午等到了傍晚，一直等到了太阳即将落山。
可格伦所预料的异常情况一直没能出现，甚至初入商行的人都没几个。
他有些着急了。
“该死的，怎么还不出来。”
着急的心情逐渐转换成烦闷，到后来格伦甚至有些恼怒。
他恨不得立刻收回真实之丝，直接跑进商行之中去质问戴蒙斯到底糟了什么邪门事情。
而就在这时，一阵吵闹的声响吸引了格伦的注意。
商业街旁的一处阳台上，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夫妇正激烈地吵着架，家具杂物陆续扔出阳台，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你竟然吼我，我从来没听你讲话这么大声过。”
“吼？你管那叫吼？你摔碎花瓶的声音不够响？”
这对小夫妻吵得很凶，甚至逐渐动起了手。
路边的行人都停下来，驻足围观，纷纷凑起了热闹。
而这时，一位心境平和的老人的话引起了格伦的注意。
“这小两口，平时可从未吵过架，怎么这一阵子火气会这么大？”
从未吵过架的和睦夫妻发生争执，这事情说正常也正常。
但放在这种环境下，格伦顿时升起了警觉。
戴蒙斯不也是一直兢兢业业，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才把商行创办的如此辉煌的吗？
而前一阵子他却冲动得像魔鬼一样，把所有钱都丢进了与工厂的合作之上。
一定是有人煽动了他情绪上的贪婪，才让戴蒙斯做出如此异常的举动。
对了，一定是。
格伦刚刚的情绪也出现了一定的波动。
而这样烦躁的波动，正是告知格伦超凡事件出现的警钟。
他深呼吸几口，将内心的烦躁完全剔除，戴好兜帽，悄咪咪走入人群。
今天，格伦必须把那个鼓动众人情绪的教唆者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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