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不好的习惯
“宁安，你有空了就逗孩子玩是吗，不知道他今天还要读书吗。”
“行了，快去读书吧，你娘又要发火了。”
杨宁安缩着脖子赶孩子去读书后，抬头看向杨夫人，原本他打算说几句好话的，可是见到宋瑾来了之后，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杨夫人见杨宁安这个样子，也很清楚他内心在想什么，可事实就是如此，宋瑾还是发现了他隐瞒伤势。
“宋仙师，您与宁安好好聊，妾身就不打扰你们了。”
“多谢杨夫人。”
二人目送杨夫人离开后，视线都落到了彼此的身上。
此刻气氛尴尬，杨宁安有种闯祸之后被抓包的窘迫感，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
宋瑾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杨宁安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最没资格指责他的反倒是自己。
宋瑾拿出带来的那瓶灵丹，再三嘱咐一定要按时按量服用。
“这灵丹，不便宜吧。”
“不清楚，我下山少，这瓶灵丹属三阶下品，在京安城大概卖多少钱？”
正在服用灵丹的杨宁安被宋瑾这句话吓到了，眼泪都咳了出来。
三阶下品灵丹，在京安城内基本上是禁止售卖的，除了官方设置的几家店铺，整个京安城内可以售卖此类丹药的店家不会超过五家。
而按照这些店家的定价，三阶灵丹那可是要以中品灵石做计价单位的。
这份礼太大，杨宁安实在有些受不起。
“宋仙师，这份礼实在太贵重了，我的伤没那么重，这么珍贵的灵丹您还是收回去吧。”
“你是因我而受伤的，我理应有所表示。另外，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但这些灵丹对我而言并不贵重，不会有什么负担，还是说周国不允许来路不明的灵丹流入官员手中？”
“那倒没有这种规矩。”
“那就收着。”
宋瑾强硬的让杨宁安收下灵丹，杨宁安对此也毫无办法，只好将其收下。
结束了这段对话，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宋瑾这才意识到他与杨宁安称不上熟悉。
平日里虽然一口一个杨大哥的叫着，但也只是跟着孟青那么叫而已，就连沈嫣然这个长杨宁安好几岁的，也都这么叫。
宋瑾无聊的打量起房间的布局，虽说这样做有些失礼，但是房间内挂了许多字画，这可比一般人家里挂的还要多。
在官职分类上，天子眼属武官，对于文化的要求仅仅是识得常用字，因此杨宁安在房间里挂了那么多字画，倒是令宋瑾有些在意。
“杨大哥平日里对字画很有研究？”
“称不上有研究，算是爱好吧，说起来我与夫人也是因为爱好相同才走到一起的。”
宋瑾闻言点了点头，开始放心大胆的观赏起房间内的字画。
对于艺术，宋瑾没多少研究，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修炼上，对于艺术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当下流行的方向是什么而已。
宋瑾接着往下看，但是却看到了一面空旷的墙壁。
杨宁安挂画的密度，与谢忠的书房可谓是不相上下。
宋瑾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这种空旷的地方有不少，并且毫无规律，就像是被人取下了特定的部分一样。
“杨大哥这么挂画，难道不会影响美观吗？”
“宋仙师说的是空旷的那几个地方？说来无奈，那几个地方原本挂的是谢大人的书法摹本，最近谢大人出了这种事，朝中许多官员都把谢大人的字画销毁了，我身为天子眼，也当做好这方面的事。”
“确实挺无奈的，也可惜了谢大人这么一个栋梁之材。”
“是啊，谢大人如今留在世上作品，估计就只有天眼司档案库中作为线索收录的未完成品了。”
“天眼司还会收录这种东西？”
“因为后来发现密信都是从书房发出的，恰巧书房又受损严重，这些仅存的东西自然就成了线索被收录，宋仙师若是有兴趣，我倒是可以用天子眼的职务之便取摹本出来。”
“那你是已经取出来了吗？”
宋瑾的话让杨宁安一愣，他的反应已经给了宋瑾想要的答案。
回想起进屋前杨夫人拜托的事，宋瑾就开始好奇杨宁安是如何在家里工作的了。
果然，这家伙是弄了些职位范围之内可以取出的线索，想要自己查一查。
“瞒不过宋仙师啊……”
杨宁安掀开被窝，他的腿上正放着各类文件，粗略一看似乎就是谢忠书法作品的摹本。
宋瑾接过杨宁安递来的摹本，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起来。
这些摹本与其说是书法作品，倒不如说是谢忠的练手作，其中还有些是没完成的，字都只写了个半边。
宋瑾看不出个所以然，这时杨宁安突然发话了。
“宋仙师，在下有一事相求。”
“你们两口子今天怎么回事……”
“虽然只是猜测，但事关重大，宋仙师请看。”杨宁安指着摹本上一个只写了一半的字，“据坊间传闻，谢大人初学字时因习惯不好，喜好后写部首，但您看这个‘清’字。”
宋瑾看向杨宁安手指的那份摹本，即便没写全，但仍能看出，是“两袖清风”这四个字。
摹本里只写到了“清”字，就连这个字也没有写全，只留下了一个部首。
如果坊间传闻属实，并且谢忠本人还保持着这个习惯，那么这份摹本就很奇怪。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您应该知道吴珩先生吧？吴珩先生的书法是一绝，谢大人曾与吴老学习过一段时间，或许吴老知道这个坊间传闻是否属实，谢大人是否还保有这个习惯。”
“我可以帮你，但就算证明了这份练手作有问题，那又能证明什么？”
“……这话我只敢对您说，我十分敬重谢大人，实在不愿相信他会与魔修同流合污，据说魔修有摄人心魂的秘法，若谢大人是被污蔑的呢？”
“这话你的确不该说。”
身为天子眼，怎能说出这种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丢了官职都是轻的吧。
“行了，快去读书吧，你娘又要发火了。”
杨宁安缩着脖子赶孩子去读书后，抬头看向杨夫人，原本他打算说几句好话的，可是见到宋瑾来了之后，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杨夫人见杨宁安这个样子，也很清楚他内心在想什么，可事实就是如此，宋瑾还是发现了他隐瞒伤势。
“宋仙师，您与宁安好好聊，妾身就不打扰你们了。”
“多谢杨夫人。”
二人目送杨夫人离开后，视线都落到了彼此的身上。
此刻气氛尴尬，杨宁安有种闯祸之后被抓包的窘迫感，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
宋瑾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杨宁安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最没资格指责他的反倒是自己。
宋瑾拿出带来的那瓶灵丹，再三嘱咐一定要按时按量服用。
“这灵丹，不便宜吧。”
“不清楚，我下山少，这瓶灵丹属三阶下品，在京安城大概卖多少钱？”
正在服用灵丹的杨宁安被宋瑾这句话吓到了，眼泪都咳了出来。
三阶下品灵丹，在京安城内基本上是禁止售卖的，除了官方设置的几家店铺，整个京安城内可以售卖此类丹药的店家不会超过五家。
而按照这些店家的定价，三阶灵丹那可是要以中品灵石做计价单位的。
这份礼太大，杨宁安实在有些受不起。
“宋仙师，这份礼实在太贵重了，我的伤没那么重，这么珍贵的灵丹您还是收回去吧。”
“你是因我而受伤的，我理应有所表示。另外，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但这些灵丹对我而言并不贵重，不会有什么负担，还是说周国不允许来路不明的灵丹流入官员手中？”
“那倒没有这种规矩。”
“那就收着。”
宋瑾强硬的让杨宁安收下灵丹，杨宁安对此也毫无办法，只好将其收下。
结束了这段对话，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宋瑾这才意识到他与杨宁安称不上熟悉。
平日里虽然一口一个杨大哥的叫着，但也只是跟着孟青那么叫而已，就连沈嫣然这个长杨宁安好几岁的，也都这么叫。
宋瑾无聊的打量起房间的布局，虽说这样做有些失礼，但是房间内挂了许多字画，这可比一般人家里挂的还要多。
在官职分类上，天子眼属武官，对于文化的要求仅仅是识得常用字，因此杨宁安在房间里挂了那么多字画，倒是令宋瑾有些在意。
“杨大哥平日里对字画很有研究？”
“称不上有研究，算是爱好吧，说起来我与夫人也是因为爱好相同才走到一起的。”
宋瑾闻言点了点头，开始放心大胆的观赏起房间内的字画。
对于艺术，宋瑾没多少研究，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修炼上，对于艺术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当下流行的方向是什么而已。
宋瑾接着往下看，但是却看到了一面空旷的墙壁。
杨宁安挂画的密度，与谢忠的书房可谓是不相上下。
宋瑾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这种空旷的地方有不少，并且毫无规律，就像是被人取下了特定的部分一样。
“杨大哥这么挂画，难道不会影响美观吗？”
“宋仙师说的是空旷的那几个地方？说来无奈，那几个地方原本挂的是谢大人的书法摹本，最近谢大人出了这种事，朝中许多官员都把谢大人的字画销毁了，我身为天子眼，也当做好这方面的事。”
“确实挺无奈的，也可惜了谢大人这么一个栋梁之材。”
“是啊，谢大人如今留在世上作品，估计就只有天眼司档案库中作为线索收录的未完成品了。”
“天眼司还会收录这种东西？”
“因为后来发现密信都是从书房发出的，恰巧书房又受损严重，这些仅存的东西自然就成了线索被收录，宋仙师若是有兴趣，我倒是可以用天子眼的职务之便取摹本出来。”
“那你是已经取出来了吗？”
宋瑾的话让杨宁安一愣，他的反应已经给了宋瑾想要的答案。
回想起进屋前杨夫人拜托的事，宋瑾就开始好奇杨宁安是如何在家里工作的了。
果然，这家伙是弄了些职位范围之内可以取出的线索，想要自己查一查。
“瞒不过宋仙师啊……”
杨宁安掀开被窝，他的腿上正放着各类文件，粗略一看似乎就是谢忠书法作品的摹本。
宋瑾接过杨宁安递来的摹本，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起来。
这些摹本与其说是书法作品，倒不如说是谢忠的练手作，其中还有些是没完成的，字都只写了个半边。
宋瑾看不出个所以然，这时杨宁安突然发话了。
“宋仙师，在下有一事相求。”
“你们两口子今天怎么回事……”
“虽然只是猜测，但事关重大，宋仙师请看。”杨宁安指着摹本上一个只写了一半的字，“据坊间传闻，谢大人初学字时因习惯不好，喜好后写部首，但您看这个‘清’字。”
宋瑾看向杨宁安手指的那份摹本，即便没写全，但仍能看出，是“两袖清风”这四个字。
摹本里只写到了“清”字，就连这个字也没有写全，只留下了一个部首。
如果坊间传闻属实，并且谢忠本人还保持着这个习惯，那么这份摹本就很奇怪。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您应该知道吴珩先生吧？吴珩先生的书法是一绝，谢大人曾与吴老学习过一段时间，或许吴老知道这个坊间传闻是否属实，谢大人是否还保有这个习惯。”
“我可以帮你，但就算证明了这份练手作有问题，那又能证明什么？”
“……这话我只敢对您说，我十分敬重谢大人，实在不愿相信他会与魔修同流合污，据说魔修有摄人心魂的秘法，若谢大人是被污蔑的呢？”
“这话你的确不该说。”
身为天子眼，怎能说出这种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丢了官职都是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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