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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妄之灾

    希尔斯布莱恩丘陵的米尔镇镇长发来函件,邀请一位好友前来洛丹伦城任教。信中提到,国王正在招募文学之士,建设“黎明文学馆”。

    深山丛林,高大的树木投下浓密的阴影,云雾缭绕,仿佛炊烟袅袅。在这片幽静的山间小屋中,住着一户平凡的家庭。塔米斯任教多年,有一对四岁的双胞胎女儿,与裁缝夫人隐居在深山。

    立秋,天渐凉。

    塔米斯站在小溪木栏边,手中泛黄的信纸随着一句:“...幸福又平凡的日子该结束了。”而漂入小溪。看着屋内夫人在编织,吸了口烟吐道:“夫人,我们追求的幸福生活被打破了。”

    夫人应着,起身为塔米斯披上一条丝质围巾,格外温暖舒适。她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优雅而充满魅力,仿佛在述说着一种古老而精致的手艺。

    “即便我们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尘世间的庸俗和污浊仍然存在。少了我们都一样,至少我们曾经经历过,放眼未来吧。”

    塔米斯见夫人克莱米娅在溪边洗刷,弯身撩发间散发着一份温柔和妩媚。她穿着柔顺的浅粉色长衣,上身饱满,如同初次见面一般迷人;走上前拥抱她告别,提着行李骑乘而去,不日已近都城。

    贫民出身的塔米斯,一位普通的教书匠,几年前受挫而隐居,怀揣着对知识的渴望,决定挑战命运,如今再一次踏上寻找机会的征途。

    在洛丹伦王宫高耸入云的尖塔下,清晨的阳光透过华丽的玻璃窗照进宫殿的大厅。这辉煌而神秘的王宫中,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目标和野心。

    得蒙镇长的推荐,他的一身朴素衣物和沧桑的面容在王宫的繁华之地显得格外突兀。他找了一间附近的旅店,准备寻找联络人。据镇长描述,接见他的将是一位五十岁秃头的胖子。

    旅店位于都城中心较远的一条旧街上。那天正下着雨,塔米斯行走在街道上,看着这古旧而又残旧的地方,感叹物是人非。

    一位老妪招待了塔米斯,引导他进入旅店的二楼房间。老妪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似乎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的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如同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般。

    “没有热水?”塔米斯问道。老妪冷淡而傲慢地回答:“你还想要我帮你洗澡吗,不知恩的年轻人。”

    他推开门,看到墙壁褪色的花纹壁纸,一间房一张床一张桌,窗台一束花,放下行李,塔米斯把湿漉漉的外套挂在门边,然后坐在床沿。他听着窗外的雨滴,心中涌动着各种情感。

    这座城市似乎充满了不同的可能性,他迫切地希望找到自己的归宿。

    一阵寒意袭来,塔米斯还未摆开行李,便脱衣睡觉,奈何无热水,外衣湿漉,内衣干湿,黏糊糊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易醒多次,暗自责怪旅店照顾不周。

    未知几时,朦胧中,“砰砰砰”一阵噪音像是从楼上传出。塔米斯只想睡眠,捂被盖头,没过一会,又是一阵砰砰声,塔米斯耳塞棉花,似是安静。不久,砰砰砰再响,塔米斯睡意全无,起身而坐,怒气上头:“再给你一次机会”,砰砰砰,仍旧没停,塔米斯咳嗽起来像是伤寒未愈大骂起来:“敲敲敲,给谁在举行葬礼吗?”见那声音不曾停止,开始寻找房内有否一些东西可以帮助自己去让楼上的人安静一会。

    在一个抽屉柜间缝里,他找到了一把生锈的猎刃,拿在手中:“安静一会,就一会。”那噪音似乎无视了他。

    塔米斯狂乱起来,握着猎刃在房间里乱挥舞,发泄着内心的不满,他决定拿刀去楼上找那人讲讲理,内心和噪音在较劲,走近门边转心想自己是个教书人,怎能鲁莽,便打消了念头。刚坐下,噪音又响起,塔米斯咬牙切齿嚷着声音:“啊,我也要参加你的葬礼。”手在房间乱挥砍,焦躁中划到了自己的眼皮,血溢出,片刻暴躁如雷。

    他提起刀,朝向房门,边走边砍,边砍边刺,边刺边劈,像是给自己一个教书人壮胆,怒气彻底占据了上风,他跨开了脚步,偏着头,手臂挥舞起来的力道和速度似乎已经把昏暗的视线劈开了。

    怎知,门被突然推开,塔米斯手中的刀刃不见了,一个男子恐慌的指着他,想要喊出什么话,脖子却插着刀刃,身体侧倒在门边,塔米斯失了魂,那血喷了他整张脸。

    一日,天空阴沉,暝云低垂,大地压抑。在洛丹伦城旧城区的风雨欲来的旧街道上,一位脸上带着岁月印记的妇人坐在茶餐厅边,目光呆滞地凝望着地面。街道的砖石破碎无人维护,墙壁上的划痕逐渐增多。妇人身穿像是贵族的服装,淡米色长裙,戴着珍珠项链,黑发乌丝,背影宛如年轻俏丽的女子。

    桌上摆放着两杯黄色果汁,半天没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突然下起的雨让她神情失落,口中轻声细语:“年轻的薄情寡义。”

    这妇人名叫珍妮,是一家旅馆的老板,独自经营多年。最近,她遇到了一个心仪的人,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两人约定在这里见面,但男子却未如约而至,这并非他们第一次见面,但却是很多次中的第一次失约。

    失约了!珍妮早已预感到会是这样,只是不太愿意接受。

    夜幕降临,洛丹伦城旧城区的街道变得更加荒凉。珍妮抱着双臂,独自漫步在破旧的街道上。风雨交加,她的长裙被雨水打湿,但她似乎没有察觉,只是默默地走着。她失落地回到旅店,本不打算继续营业。

    然而,一位看似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珍妮看他的穿着并不富裕,外套湿漉漉的,甚至有些破旧,没有戴帽子。若不是他带着微笑,她可能根本不会接待。

    “老夫人,请问你们的伙计在吗?给我一间房,最好有热水。”男子问道。

    “老夫人?”珍妮勃然大怒,黑着脸说:“伙计?不知死哪里去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男子看错了眼,见气氛不对,赶紧道歉:“光线太暗,我没看清楚,你并不老,夫人,请不要见怪。”

    珍妮说话之间眼角的泪水被男子察觉到,她沉下心情:“旅店很干净,虽然简陋点,但安全,只是没有人伺候你。”

    珍妮见那男子变得有礼貌,得知名叫塔米斯,来城里教书。便将他引到二楼的一间房,这间房曾经有一位舞剑高手居住过,不过后来连账单都没结就消失了,现在还带着欠款存在。珍妮心情不好,多收了一份钱。

    “请问有热水吗?”

    珍妮今天心情非常糟糕,她不喜欢下雨天,自己又不是老年人。

    “热水需要柴火。如果我是女巫,或许能帮你生火,但今天,鬼知道为什么要下雨,没有。”

    珍妮的愁容渐渐消失,她叹了口气:“生活有时真是让人无法预料。曾经以为的幸福,转瞬即逝。老天,我等了一个人整整一天,可他却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