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篇：境外生活（上）
在离开了凛北直辖范围以后，涧贞的探险队继续北上，在司家庄联合防卫处做最后休整，随后他们顺着司家庄由西南向东北的大街走了一条危险的路：三温路末段。因为这条路没有被开发过，这条路之后的一个学校：随庄中学也从未传来任何通讯信号和联系。
这里途经司家庄水库，后来凛北在这里建立了世西内第一座水产养殖基地——没错，这便是后来国荣郡的范围。此时的国荣郡尚未被开发，附近唯一的人类聚落亦只有司家庄联合防卫处的百余名驻军。
一路北上去到三温路末段区域，他们向东继续前进，打算在此地曾经发展比较成型的居民聚居点：随庄，暂做歇脚，也警惕着在途经随庄中学范围时可能遭遇的任何风险。
三温路末段的范围属于典型的城郊结合地区，以起伏不大的山区为主，零星散布着几乎被冰雪掩埋的村庄和房屋，也有几处中小型社区和商场，但却没有学校。
除了在风雪中如人类文明的墓碑一样的楼房正在用无数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涧贞一行人以外，他们在行进的途中几乎见不到任何人类建筑——大雪掩埋了一切，除了三温路旁边与他们顺路的高架桥仍在托举着厚实的雪被，让他们勉强能够看清眼前深邃的道路....
而在一些被迫离开高架桥的掩护下的他们，也尽力地用铲子和盾牌交替配合着在山、树的边缘依托其小小的掩护走过雪被，不断费力地穿越着无垠的雪幕。
但当他们已经抵达随庄中学范围时，却发现这个范围内的积雪明显被清理过：路上的雪虽然厚，但很新。而且雪被之下的道路也明显被处理过。由此涧贞推测——这里曾是他们的聚集地，但自很久以前开始，这里的人就已经消失了。
他们提高了警戒，越往里走越发现雪被下掩埋的环境变得杂乱无章....无论是雪被之下还是矮楼、掩体下尚未被雪掩埋的地方，到处都是破败的工事和散落在各处的棍棒。
“全队，保持戒备。”涧贞略转头说道，在所有人拔出剑换上盾时，继续带队前进。
他们来到了随庄中学正门，在确认周遭没有埋伏之后，涧贞带着队伍大胆地走了进去....
但当涧贞踩过一个地方的时候，跟在他后边的小白和托尔然看着涧贞的脚印同时充满恐惧地说道：“血....”
涧贞听后感到不对，立刻蹲下用手扫了扫面前的雪——果不然，早已发黑的血迹展现在他和所有围上来的人面前。
“好了各位，大概率前边是空的，但不排除有暗箭，准备战斗。”说着，涧贞站了起来，拔出了他第一次来到京街超市——而如今已陪伴他多年的游侠剑。
他们一路小心地向学校内部进发，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混乱，于是他们推测这里曾打过一场不小的战斗——而正是这场战斗，让这里荒废了如此长的时间。
当他们来到学校主楼的门厅时，大门上的窗户已经被用木板钉上。涧贞命随行的战士用钝器将其破开，其余人即刻驻防，准备进入学校。在一阵巨大的声响过后，涧贞听到这声响的回音不断在幽深而黑暗的楼内徘徊、冲撞。而破门的战士却一脸煞白地冲着涧贞说：“队....队长，人....”
涧贞转过头，被吓了一愣：
只见不少人都被乱七八糟地堆在门厅，人数非常多，但只能看见那些被破开的门口射入的光所照亮的一小部分。这之中有男有女，年岁和相貌都呈现出涧贞等人减去一两岁的样子。涧贞由此判断，他们至少已经死了一年多。
因着极低的气温，他们的尸体并未呈现出过于腐败的迹象，不像他们之前看到过的那些死人一样有着可怕的色斑。但他们的皮肤却仍然呈现出苍白而黯淡的紫红色，他们被冻得如钢铁般坚硬，冰霜侵入了他们的脸庞，却让他们好像长满霜冻结晶的冰雕，显得更加可怕。
这些人的衣服呈现出两个阵营，不少人手里都还握着被改制过的尖头、狼牙棒和同样用金属片与长木杆自制的矛；他们大多睁着眼，嘴角和头部都还凝固着结成冰的血；很多人——尤其是女孩子都展现着极端绝望和痛苦的模样，她们有些人还将手伸向大门——于是便这样死了。她们当中有些人前面还挡着同阵营的男性，看来是这些男人想保护她们，却没有成功。
这些情形让涧贞握紧了拳头。从身着不同阵营衣物的人的分布来看，王梓鸳鸯和波纹推测出了谁是进攻方，而涧贞和托尔然带上几人寻遍了破败的学校，确认了这里最终没有任何人生还并于此生活。
当然了，因着这些场景和伴随着它不知名的悲惨故事的存在，怕是没人能在这里长久生活下去。
他们无法在此停歇，因为这里被聚集了太多的悲伤。涧贞隐约能听到学校内昔日的欢笑，和那些女孩子曾经甜美的笑容。此刻他和所有探险队员的内心不但充满着对这些悲惨生命的怜悯，更充斥着对施暴者残酷的痛恨和怨念。
对于此，托尔然犹是。随庄中学在天启前虽然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但它毕竟也承载着无数人的青春。他们的喜怒哀乐在这里得到展现，也终归在这里被永远埋葬。
涧贞在天启之前就根本不相信任何鬼神。但在今天，此刻，他却在这里放缓了速度，一边走，一边低语着他认为能安抚那些不幸灵魂的话语。
同样的，托尔然和何青请求随行战士们将所有不幸者重新排列、摆好——作为两个女孩子来说，主导或参与这件事简直是不可能的。但她们心中的善念让她们无视了一切恐惧。只是一边给予这些不幸者死后的安慰，一边轻吟着一首让所有人都能为之动容的葬歌。
王庄棚取了两方阵营的服装标志，对进攻方的标志感到了一丝眼熟，收了起来。
而后，涧贞和所有人都齐齐站在门口，同声说道：“赴死之人，向尔等致敬！”并眼含热泪，深深鞠躬。
待他们离开这里，继续开向随庄时，涧贞愣在了学校门口，迟迟不动。
“....怎么了？还在惦念他们吗？”何青见状，拍了拍涧贞的肩膀，并问道。
涧贞听后，把头从校园内转向了何青，并用手抚着她的头，含着热泪，说：“不，是在惦念你们。”
何青即刻明白了涧贞的意思：他是怕万一有一天，他们的凛北或甚至其他友邦也会遭遇如此惨案。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这种事情却已经发生在了他们的大门口，严格意义上连世西都没有出，这让他很是担心，也很是恐惧。
“没事，咱们去找他们。迟早有一天，咱们要给这些人报仇。”何青对涧贞说，并拉紧了他的手。
“是啊，是啊。报仇....太奢侈了，但它绝不能再次发生，至少别在咱们身上。”涧贞说着，便带着何青跟上了队伍。
就在涧贞到达队伍前端的时候，战士们突然在波纹的命令下警戒。涧贞感到疑惑，何青问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开始警戒....？”波纹向涧贞致敬后，说：“看，队长，青青，这里有人走过。”波纹眯起了眼，指着通向随庄的道路。
“确实，咱们来的时候一直是自己开道，没有别人的痕迹....他们果真是从那边来的。”
涧贞看着，继续分析道：“但从积雪厚度和新旧来看，这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咱们小心一点，靠右推进。”说完，波纹表示同意，并对队伍下了命令。
他们继续推进，一段时间以后，已经是晚上。冬天的夜晚来得更早（虽然从天启开始他们便一直经历着冬天），涧贞看了看自己的机械表，发现刚刚晚上六点多一点，于是他带着队伍走向了随庄的一处小型商场。确认无人之后，便下令驻防、于此休憩。
很快，战士们点起了灯，并在检查和确定了各处重点部位的状况后于此值守。之后他们封闭了所有通风口和门窗，在尽量不生火的情况下试图保留一些早已不存在的温度。
“队长，你觉着刚才那些人....是被谁所杀？”在一切准备就绪，战士们开始按部就班运作时，王庄棚端着他的罐头，凑到了涧贞身边，问道。
涧贞听后，略加思索，说：“嗯....在随庄附近，离咱们最近的世北和世中区的边界，有三所学校。一个是棠承技校，然后是泽龙中学，还有一个就是....一个什么体校。别的还有些中校学校就不说了，他们的规模不大，也来不了世西。”
“对！就说棠承、泽龙，还有那个体校....我坐车去过这三个地方，离咱们最近也最有可能穿越咱们这边乡村来到这的，就是世北的那个什么体校。”王庄棚说着，拿出了他带来的标志。
“看这个校徽，左边一个女的在劈叉，右边是一个男的投篮....男左女右，背景是世北区区花的形状，再下边是麦穗环绕。”
“这是那个体校的校徽，我见过很多次。只是每回坐车都路过他们的西门，看不到学校全名。”王庄棚回忆着，说道。
涧贞想了想，表示同意，而后问道：“可既然是体校，身体条件固然要比世西的人更好....就算他们是因为远征到随庄中学有些体耗，也不应该耗这么重吧？你看刚才那些人的伤口严重程度，和死在那里的所谓的体校的人差不多重，而且....”
“队长，你再想想？”王庄棚反问道。
此时涧贞仿佛顿悟，回答道：“等等！天启之下，粮食问题凸显，体校的人均消耗本来就比常人更大，他们是不得已才来到世西进行扩张的，他们先行掠夺了随庄中学，但因为长时间的恶劣条件而没有发挥出真正水平，虽然最终打败了随庄中学，但是自己也元气大伤，这才没继续深入世西。”
“而他们作为体校人，为什么不在世北扩张....因为世北要么已经被他们统一，要么其他阵营太过强大他们惹不起，导致世北的局势紧张，他们无法向境内扩张！”
说完，王庄棚笑了，而涧贞则深感恐惧。因为这场探险才刚开始，他们便见证了一桩惨祸。在涧贞的心里，想捞回盟友的几率已经不大，他们现在能做的可能只有探索外界的危险并回报给世西上层而已。所以，这场外交之旅如今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探险之旅。
这里途经司家庄水库，后来凛北在这里建立了世西内第一座水产养殖基地——没错，这便是后来国荣郡的范围。此时的国荣郡尚未被开发，附近唯一的人类聚落亦只有司家庄联合防卫处的百余名驻军。
一路北上去到三温路末段区域，他们向东继续前进，打算在此地曾经发展比较成型的居民聚居点：随庄，暂做歇脚，也警惕着在途经随庄中学范围时可能遭遇的任何风险。
三温路末段的范围属于典型的城郊结合地区，以起伏不大的山区为主，零星散布着几乎被冰雪掩埋的村庄和房屋，也有几处中小型社区和商场，但却没有学校。
除了在风雪中如人类文明的墓碑一样的楼房正在用无数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涧贞一行人以外，他们在行进的途中几乎见不到任何人类建筑——大雪掩埋了一切，除了三温路旁边与他们顺路的高架桥仍在托举着厚实的雪被，让他们勉强能够看清眼前深邃的道路....
而在一些被迫离开高架桥的掩护下的他们，也尽力地用铲子和盾牌交替配合着在山、树的边缘依托其小小的掩护走过雪被，不断费力地穿越着无垠的雪幕。
但当他们已经抵达随庄中学范围时，却发现这个范围内的积雪明显被清理过：路上的雪虽然厚，但很新。而且雪被之下的道路也明显被处理过。由此涧贞推测——这里曾是他们的聚集地，但自很久以前开始，这里的人就已经消失了。
他们提高了警戒，越往里走越发现雪被下掩埋的环境变得杂乱无章....无论是雪被之下还是矮楼、掩体下尚未被雪掩埋的地方，到处都是破败的工事和散落在各处的棍棒。
“全队，保持戒备。”涧贞略转头说道，在所有人拔出剑换上盾时，继续带队前进。
他们来到了随庄中学正门，在确认周遭没有埋伏之后，涧贞带着队伍大胆地走了进去....
但当涧贞踩过一个地方的时候，跟在他后边的小白和托尔然看着涧贞的脚印同时充满恐惧地说道：“血....”
涧贞听后感到不对，立刻蹲下用手扫了扫面前的雪——果不然，早已发黑的血迹展现在他和所有围上来的人面前。
“好了各位，大概率前边是空的，但不排除有暗箭，准备战斗。”说着，涧贞站了起来，拔出了他第一次来到京街超市——而如今已陪伴他多年的游侠剑。
他们一路小心地向学校内部进发，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混乱，于是他们推测这里曾打过一场不小的战斗——而正是这场战斗，让这里荒废了如此长的时间。
当他们来到学校主楼的门厅时，大门上的窗户已经被用木板钉上。涧贞命随行的战士用钝器将其破开，其余人即刻驻防，准备进入学校。在一阵巨大的声响过后，涧贞听到这声响的回音不断在幽深而黑暗的楼内徘徊、冲撞。而破门的战士却一脸煞白地冲着涧贞说：“队....队长，人....”
涧贞转过头，被吓了一愣：
只见不少人都被乱七八糟地堆在门厅，人数非常多，但只能看见那些被破开的门口射入的光所照亮的一小部分。这之中有男有女，年岁和相貌都呈现出涧贞等人减去一两岁的样子。涧贞由此判断，他们至少已经死了一年多。
因着极低的气温，他们的尸体并未呈现出过于腐败的迹象，不像他们之前看到过的那些死人一样有着可怕的色斑。但他们的皮肤却仍然呈现出苍白而黯淡的紫红色，他们被冻得如钢铁般坚硬，冰霜侵入了他们的脸庞，却让他们好像长满霜冻结晶的冰雕，显得更加可怕。
这些人的衣服呈现出两个阵营，不少人手里都还握着被改制过的尖头、狼牙棒和同样用金属片与长木杆自制的矛；他们大多睁着眼，嘴角和头部都还凝固着结成冰的血；很多人——尤其是女孩子都展现着极端绝望和痛苦的模样，她们有些人还将手伸向大门——于是便这样死了。她们当中有些人前面还挡着同阵营的男性，看来是这些男人想保护她们，却没有成功。
这些情形让涧贞握紧了拳头。从身着不同阵营衣物的人的分布来看，王梓鸳鸯和波纹推测出了谁是进攻方，而涧贞和托尔然带上几人寻遍了破败的学校，确认了这里最终没有任何人生还并于此生活。
当然了，因着这些场景和伴随着它不知名的悲惨故事的存在，怕是没人能在这里长久生活下去。
他们无法在此停歇，因为这里被聚集了太多的悲伤。涧贞隐约能听到学校内昔日的欢笑，和那些女孩子曾经甜美的笑容。此刻他和所有探险队员的内心不但充满着对这些悲惨生命的怜悯，更充斥着对施暴者残酷的痛恨和怨念。
对于此，托尔然犹是。随庄中学在天启前虽然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但它毕竟也承载着无数人的青春。他们的喜怒哀乐在这里得到展现，也终归在这里被永远埋葬。
涧贞在天启之前就根本不相信任何鬼神。但在今天，此刻，他却在这里放缓了速度，一边走，一边低语着他认为能安抚那些不幸灵魂的话语。
同样的，托尔然和何青请求随行战士们将所有不幸者重新排列、摆好——作为两个女孩子来说，主导或参与这件事简直是不可能的。但她们心中的善念让她们无视了一切恐惧。只是一边给予这些不幸者死后的安慰，一边轻吟着一首让所有人都能为之动容的葬歌。
王庄棚取了两方阵营的服装标志，对进攻方的标志感到了一丝眼熟，收了起来。
而后，涧贞和所有人都齐齐站在门口，同声说道：“赴死之人，向尔等致敬！”并眼含热泪，深深鞠躬。
待他们离开这里，继续开向随庄时，涧贞愣在了学校门口，迟迟不动。
“....怎么了？还在惦念他们吗？”何青见状，拍了拍涧贞的肩膀，并问道。
涧贞听后，把头从校园内转向了何青，并用手抚着她的头，含着热泪，说：“不，是在惦念你们。”
何青即刻明白了涧贞的意思：他是怕万一有一天，他们的凛北或甚至其他友邦也会遭遇如此惨案。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这种事情却已经发生在了他们的大门口，严格意义上连世西都没有出，这让他很是担心，也很是恐惧。
“没事，咱们去找他们。迟早有一天，咱们要给这些人报仇。”何青对涧贞说，并拉紧了他的手。
“是啊，是啊。报仇....太奢侈了，但它绝不能再次发生，至少别在咱们身上。”涧贞说着，便带着何青跟上了队伍。
就在涧贞到达队伍前端的时候，战士们突然在波纹的命令下警戒。涧贞感到疑惑，何青问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开始警戒....？”波纹向涧贞致敬后，说：“看，队长，青青，这里有人走过。”波纹眯起了眼，指着通向随庄的道路。
“确实，咱们来的时候一直是自己开道，没有别人的痕迹....他们果真是从那边来的。”
涧贞看着，继续分析道：“但从积雪厚度和新旧来看，这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咱们小心一点，靠右推进。”说完，波纹表示同意，并对队伍下了命令。
他们继续推进，一段时间以后，已经是晚上。冬天的夜晚来得更早（虽然从天启开始他们便一直经历着冬天），涧贞看了看自己的机械表，发现刚刚晚上六点多一点，于是他带着队伍走向了随庄的一处小型商场。确认无人之后，便下令驻防、于此休憩。
很快，战士们点起了灯，并在检查和确定了各处重点部位的状况后于此值守。之后他们封闭了所有通风口和门窗，在尽量不生火的情况下试图保留一些早已不存在的温度。
“队长，你觉着刚才那些人....是被谁所杀？”在一切准备就绪，战士们开始按部就班运作时，王庄棚端着他的罐头，凑到了涧贞身边，问道。
涧贞听后，略加思索，说：“嗯....在随庄附近，离咱们最近的世北和世中区的边界，有三所学校。一个是棠承技校，然后是泽龙中学，还有一个就是....一个什么体校。别的还有些中校学校就不说了，他们的规模不大，也来不了世西。”
“对！就说棠承、泽龙，还有那个体校....我坐车去过这三个地方，离咱们最近也最有可能穿越咱们这边乡村来到这的，就是世北的那个什么体校。”王庄棚说着，拿出了他带来的标志。
“看这个校徽，左边一个女的在劈叉，右边是一个男的投篮....男左女右，背景是世北区区花的形状，再下边是麦穗环绕。”
“这是那个体校的校徽，我见过很多次。只是每回坐车都路过他们的西门，看不到学校全名。”王庄棚回忆着，说道。
涧贞想了想，表示同意，而后问道：“可既然是体校，身体条件固然要比世西的人更好....就算他们是因为远征到随庄中学有些体耗，也不应该耗这么重吧？你看刚才那些人的伤口严重程度，和死在那里的所谓的体校的人差不多重，而且....”
“队长，你再想想？”王庄棚反问道。
此时涧贞仿佛顿悟，回答道：“等等！天启之下，粮食问题凸显，体校的人均消耗本来就比常人更大，他们是不得已才来到世西进行扩张的，他们先行掠夺了随庄中学，但因为长时间的恶劣条件而没有发挥出真正水平，虽然最终打败了随庄中学，但是自己也元气大伤，这才没继续深入世西。”
“而他们作为体校人，为什么不在世北扩张....因为世北要么已经被他们统一，要么其他阵营太过强大他们惹不起，导致世北的局势紧张，他们无法向境内扩张！”
说完，王庄棚笑了，而涧贞则深感恐惧。因为这场探险才刚开始，他们便见证了一桩惨祸。在涧贞的心里，想捞回盟友的几率已经不大，他们现在能做的可能只有探索外界的危险并回报给世西上层而已。所以，这场外交之旅如今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探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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