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沈月的神操作
没有早八的周一，也算是给疲惫的林晓一个缓冲的时机。舒舒服服起床，跟随室友一起去上上午的第二堂课。
穿过森林小径，耀眼的阳光成片倾泻下来，好像给森林铺了一层温暖的被子。小松鼠从屋内探出头，左右观察，不停揉搓着小手，一会儿，支棱着像鸡毛掸子一般的硕尾从树上快速溜下来，在林间寻找食物，偶尔经过小径，还要停下来看看途径的这些高大的生物。忽而，一只小狗窜出，慢悠悠沿着小径慢跑，也有几只在林间打滚，还有静静爬在枯枝落叶上享受阳光浴。
“这里怎么这么多小狗啊？”林晓问。
“动保社给校园的小猫小狗在这修建了很多小窝。而且，据说，他们已经和学校宠物社区协商，会定期给校园的小猫和小狗打疫苗，还给他们每一只都在学校官网建了档，超级可爱。”陈欣回答。
“对，我也听说了，而且，官网上，还给它们拍了证件照，简介里说有的是战五渣，有的是耙耳朵，有的是蓬松姐，超级可爱。”宋阳接话。
哈哈哈。
大学里的猫猫狗狗很幸运，能被如此温柔对待。以前村里的狗狗只是看家护院，一辈子被拴在一平方米的地方，不幸死了，就扔掉，再换一条。猫猫是不允许进家里的，大多数时间见不到，只是偶尔窝在外边阳台上，食物和水倒是不会断，只是被放在门外。
书读的越多，越能理解万物之间的平等。总有人说读那么多书不就是为了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嘛，其实还有人性的温良和换位思考人生的不易，没有确切的现实意义，但是林晓觉得也很重要。对吗？应该是对的。
这节课是思政课，林晓像上次一样跟着室友来到了后面的位置。公共课是几个学院一起上，所以超大的阶梯教室坐的非常满。人声嘈杂，不断有学生进入，老师安静的准备课件，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晓晓，晓晓，你看那个人。”白羽在林晓耳边低语。
一个男生正好走进教室，头发乱糟糟，眼神呆滞，面容粗糙，单肩包耷拉在大腿上，走一步被晃一下，衣着松松垮垮，手里拿着一个水杯。男生径直走向第一排，抬头挺胸，像正襟危坐的小学生一般。
“他怎么了？”林晓睁大的眼睛表示疑惑。
“你不知道啊？他是一个大神，刚刚和学校院士一起获得巴克利奖，网上都爆啦。这是咱们国家首次获得该物理学奖。”白羽兴奋的介绍。
“本科就这么厉害了嘛？”
“什么本科，你有时间上上网行吗？人家现在仅仅只是研究生，研究生能和院士合力研究出来，那也是神人好嘛？我专门去网上查了他的简历，我的天呀，简直就是天才。”白羽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从小读书就跳级，小学连跳两级，初中跳一级，高二直接被保送同仁，参加过无数国际物理竞赛，均得奖，还破解过国际物理难题。人家才是国家栋梁啊。哎，咱们只是勉强考上同仁，人家是因为只有同仁，才来同仁。咱们这专业早被人研究的透透的了，再想出什么新理论，研究什么新课题，根本不可能。人家是开辟新世界，我们只是认识旧世界而已。”说完白羽叹息。
确实很厉害，林晓也认同白羽的观点。人生来就有参差，但是能和这样的大神在同一所学校，也算是向优秀者靠近。
教室里手机卡卡作响，镜头都对准这位大神。想必他们和林晓的想法是一样的。大神没有被影响丝毫，只是淡淡的将水杯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向老师，静静等待开课。即使背对着林晓，林晓也能感受到来自这位大神独自的平静。他可以自动屏蔽外界的各种声音和眼神，沉浸在自己丰富的物理世界里。这样的人应该也不会有所谓的七情六欲吧，林晓猜测。独有的视角，应该是不屑于的。林晓羡慕，也佩服。如果自己也可以这样，一定不会饱受痛苦的折磨，而且束手无策。
不知道什么原因，会让这位研究生和他们这群本科生一起上课，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幸运的。有些人，见一面就值得。
下课以后，林晓照例来到图书馆。
“林晓，下午有课吗，能陪一陪我嘛？我有点难过。”发件人：沈月。
“下午有课，晚上吧，晚上一起吃饭，六点半食堂东门见面怎么样？”中午吃饭时，林晓才看到消息回复。
“行。”
准备关掉手机时，才注意到第二位发件人，罗浩。昨天生气他不合时宜的消息，当时没有回复，后来发生太多事情也导致她直接忘记了。
“我买了两本英语考研的书籍，都是热门推荐，很好用，送你一本。”发件人：罗浩。
送自己一本？主动提分手，又间接性对自己好，应该就是陆菀说的他有愧疚感，但是只是想弥补，不想复合。
“不用了，谢谢。”林晓回复。
想复合吗？想的，如果罗浩道歉，林晓是根本藏不住内心真实的想法的。但是现在，她必须忍住，可能就是陆菀说的心理博弈吧，下位者永远不可能拥有主动权。虽然“下位者”这个名词她不喜欢。
不要再这样给她发消息，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会清醒的自我欺骗。林晓内心祈祷。
晚上如约见面。沈月一脸愁容。
“你怎么啦？”
“我失恋了。”说完，一行眼泪顺势流下。刚到嘴的饭也味同嚼蜡。这种感觉，林晓深有体会。
“这才多长时间，而且，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因为什么原因？”事情太突然，需要问的太多了。
“他明明都和我表白了，我也同意了，没几天，他就变卦了，说忘不掉前任。”沈月哽咽。
“这种人就不靠谱，你要庆幸只和他在一起了几天，你也没有多大损失，趁现在，及时止损。”林晓劝慰。
“虽然只在一起几天，但是我俩前前后后联系了快半年，我真的挺喜欢他的。”说到这里，泪如雨下，林晓递上纸巾，纸巾已经堆满了半张桌子。
“你喜欢他什么？”
抬眼看向林晓，擦掉眼泪，眉毛鼻子苹果机通红。好像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片刻后。
“长得还可以吧，而且，他要考飞行员，飞行员工资都是按照百万计算的，多好啊，在首都同仁买房根本不是问题，我妈早就想让我把户口迁到同仁了。”一边啜泣，沈月一边回答。
飞行员？百万年薪？买房？迁户口？这都是什么话题啊？
林晓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和罗浩在一起，只是单纯的喜欢，以后的工作问题，她倒是想过，但是从没想过以百万计算，也从未把男朋友和未来收入联系起来，至于户口问题，虽然疆南有很多不美好的回忆，但是她从未想过离开。现在考虑这些早吗？不知道，但是未来确实需要考虑。这不是第一次由于信息闭塞给自己带来冲击了。为什么会信息闭塞？以后手机得勤看看了。
“还是靠自己吧。”
“我也知道，但是这样不是更能锦上添花嘛。我的飞行员老公就这样没有了。”夹起一块肉塞到嘴里，恶狠狠的咀嚼，好像现在吃的是那个男生的血肉一般。
老公？林晓汗颜。
“我有一个发小，对我超级好，什么时候都随叫随到，现在在核电厂上班，国企，一个月六七千，福利也不错，现在都买车了，但是我妈看不上，嫌他高中文凭。”
“这个工资在咱们那三四线城市挺不错了。”
林晓想起妈妈一个月为了三四千块钱的工资，生病了也舍不得请假，中午打点滴，下午继续上班。没办法，没文化，没关系，只能靠出卖体力和时间赚钱。
“不行，他学历太低，配不上我。”
林晓没有接话，这样的观点，她感觉带有歧视，而且和美好的爱情无关。
走到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有人成双成对，触景生情，沈月拉着林晓跑到亭台里，痛苦的情绪再一次袭来，沈月掩面痛哭。林晓一边轻轻拍打着背部给与安慰，一边继续递上纸巾。
昏黄灯光下，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呼出的白气氤氲散去。
忽而，沈月惊醒般停止抽泣。
“我不能浪费时间在这，我得背单词，我得考专八，那个第二现在不知道在图书馆学了多少了，今天下午我还看到她问老师问题。”说罢，起身，用袖子抹干眼泪，拉着林晓直奔图书馆。
从晚上七点半到十点半，沈月拿着单词书，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书写着单词，一边时不时抽一张纸巾擦掉眼泪和鼻涕。
这也是国家栋梁啊。
送沈月回到宿舍，就着皎洁的月光，林晓陷入了沉思。
从小，她就憧憬爱情，认为爱情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是不能掺杂任何世俗的璞玉，只要存有半点功利现实的物质，就会玷污它。但是沈月的话，让林晓开始质疑这一想法的正确性，光靠着纯洁的爱情，可以维持美好的关系吗？显然不是，妈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物质条件重要吗？家庭优渥的沈月尤其看重，自己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对此嗤之以鼻？一直以来形成的价值观，难道只是假清高？以前妈妈“视钱如命”的一些做法，让林晓很是反感，但是现在看来，只是妈妈将羽翼挡在了她的面前，生活的艰辛，她根本体会不到万分之一而已。
为什么妈妈不亲口告诉她啊？为什么现在只能一个人懂得并且后悔当初没有去心疼她，帮助她？如果一个人的成长必须以失去一位至亲为代价，那这个惩罚未免过于严重，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上天才会这样对待她。
灯光下，影子呼出一缕气息。泪珠不断掉落在衣服上。
穿过森林小径，耀眼的阳光成片倾泻下来，好像给森林铺了一层温暖的被子。小松鼠从屋内探出头，左右观察，不停揉搓着小手，一会儿，支棱着像鸡毛掸子一般的硕尾从树上快速溜下来，在林间寻找食物，偶尔经过小径，还要停下来看看途径的这些高大的生物。忽而，一只小狗窜出，慢悠悠沿着小径慢跑，也有几只在林间打滚，还有静静爬在枯枝落叶上享受阳光浴。
“这里怎么这么多小狗啊？”林晓问。
“动保社给校园的小猫小狗在这修建了很多小窝。而且，据说，他们已经和学校宠物社区协商，会定期给校园的小猫和小狗打疫苗，还给他们每一只都在学校官网建了档，超级可爱。”陈欣回答。
“对，我也听说了，而且，官网上，还给它们拍了证件照，简介里说有的是战五渣，有的是耙耳朵，有的是蓬松姐，超级可爱。”宋阳接话。
哈哈哈。
大学里的猫猫狗狗很幸运，能被如此温柔对待。以前村里的狗狗只是看家护院，一辈子被拴在一平方米的地方，不幸死了，就扔掉，再换一条。猫猫是不允许进家里的，大多数时间见不到，只是偶尔窝在外边阳台上，食物和水倒是不会断，只是被放在门外。
书读的越多，越能理解万物之间的平等。总有人说读那么多书不就是为了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嘛，其实还有人性的温良和换位思考人生的不易，没有确切的现实意义，但是林晓觉得也很重要。对吗？应该是对的。
这节课是思政课，林晓像上次一样跟着室友来到了后面的位置。公共课是几个学院一起上，所以超大的阶梯教室坐的非常满。人声嘈杂，不断有学生进入，老师安静的准备课件，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晓晓，晓晓，你看那个人。”白羽在林晓耳边低语。
一个男生正好走进教室，头发乱糟糟，眼神呆滞，面容粗糙，单肩包耷拉在大腿上，走一步被晃一下，衣着松松垮垮，手里拿着一个水杯。男生径直走向第一排，抬头挺胸，像正襟危坐的小学生一般。
“他怎么了？”林晓睁大的眼睛表示疑惑。
“你不知道啊？他是一个大神，刚刚和学校院士一起获得巴克利奖，网上都爆啦。这是咱们国家首次获得该物理学奖。”白羽兴奋的介绍。
“本科就这么厉害了嘛？”
“什么本科，你有时间上上网行吗？人家现在仅仅只是研究生，研究生能和院士合力研究出来，那也是神人好嘛？我专门去网上查了他的简历，我的天呀，简直就是天才。”白羽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从小读书就跳级，小学连跳两级，初中跳一级，高二直接被保送同仁，参加过无数国际物理竞赛，均得奖，还破解过国际物理难题。人家才是国家栋梁啊。哎，咱们只是勉强考上同仁，人家是因为只有同仁，才来同仁。咱们这专业早被人研究的透透的了，再想出什么新理论，研究什么新课题，根本不可能。人家是开辟新世界，我们只是认识旧世界而已。”说完白羽叹息。
确实很厉害，林晓也认同白羽的观点。人生来就有参差，但是能和这样的大神在同一所学校，也算是向优秀者靠近。
教室里手机卡卡作响，镜头都对准这位大神。想必他们和林晓的想法是一样的。大神没有被影响丝毫，只是淡淡的将水杯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向老师，静静等待开课。即使背对着林晓，林晓也能感受到来自这位大神独自的平静。他可以自动屏蔽外界的各种声音和眼神，沉浸在自己丰富的物理世界里。这样的人应该也不会有所谓的七情六欲吧，林晓猜测。独有的视角，应该是不屑于的。林晓羡慕，也佩服。如果自己也可以这样，一定不会饱受痛苦的折磨，而且束手无策。
不知道什么原因，会让这位研究生和他们这群本科生一起上课，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幸运的。有些人，见一面就值得。
下课以后，林晓照例来到图书馆。
“林晓，下午有课吗，能陪一陪我嘛？我有点难过。”发件人：沈月。
“下午有课，晚上吧，晚上一起吃饭，六点半食堂东门见面怎么样？”中午吃饭时，林晓才看到消息回复。
“行。”
准备关掉手机时，才注意到第二位发件人，罗浩。昨天生气他不合时宜的消息，当时没有回复，后来发生太多事情也导致她直接忘记了。
“我买了两本英语考研的书籍，都是热门推荐，很好用，送你一本。”发件人：罗浩。
送自己一本？主动提分手，又间接性对自己好，应该就是陆菀说的他有愧疚感，但是只是想弥补，不想复合。
“不用了，谢谢。”林晓回复。
想复合吗？想的，如果罗浩道歉，林晓是根本藏不住内心真实的想法的。但是现在，她必须忍住，可能就是陆菀说的心理博弈吧，下位者永远不可能拥有主动权。虽然“下位者”这个名词她不喜欢。
不要再这样给她发消息，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会清醒的自我欺骗。林晓内心祈祷。
晚上如约见面。沈月一脸愁容。
“你怎么啦？”
“我失恋了。”说完，一行眼泪顺势流下。刚到嘴的饭也味同嚼蜡。这种感觉，林晓深有体会。
“这才多长时间，而且，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因为什么原因？”事情太突然，需要问的太多了。
“他明明都和我表白了，我也同意了，没几天，他就变卦了，说忘不掉前任。”沈月哽咽。
“这种人就不靠谱，你要庆幸只和他在一起了几天，你也没有多大损失，趁现在，及时止损。”林晓劝慰。
“虽然只在一起几天，但是我俩前前后后联系了快半年，我真的挺喜欢他的。”说到这里，泪如雨下，林晓递上纸巾，纸巾已经堆满了半张桌子。
“你喜欢他什么？”
抬眼看向林晓，擦掉眼泪，眉毛鼻子苹果机通红。好像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片刻后。
“长得还可以吧，而且，他要考飞行员，飞行员工资都是按照百万计算的，多好啊，在首都同仁买房根本不是问题，我妈早就想让我把户口迁到同仁了。”一边啜泣，沈月一边回答。
飞行员？百万年薪？买房？迁户口？这都是什么话题啊？
林晓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和罗浩在一起，只是单纯的喜欢，以后的工作问题，她倒是想过，但是从没想过以百万计算，也从未把男朋友和未来收入联系起来，至于户口问题，虽然疆南有很多不美好的回忆，但是她从未想过离开。现在考虑这些早吗？不知道，但是未来确实需要考虑。这不是第一次由于信息闭塞给自己带来冲击了。为什么会信息闭塞？以后手机得勤看看了。
“还是靠自己吧。”
“我也知道，但是这样不是更能锦上添花嘛。我的飞行员老公就这样没有了。”夹起一块肉塞到嘴里，恶狠狠的咀嚼，好像现在吃的是那个男生的血肉一般。
老公？林晓汗颜。
“我有一个发小，对我超级好，什么时候都随叫随到，现在在核电厂上班，国企，一个月六七千，福利也不错，现在都买车了，但是我妈看不上，嫌他高中文凭。”
“这个工资在咱们那三四线城市挺不错了。”
林晓想起妈妈一个月为了三四千块钱的工资，生病了也舍不得请假，中午打点滴，下午继续上班。没办法，没文化，没关系，只能靠出卖体力和时间赚钱。
“不行，他学历太低，配不上我。”
林晓没有接话，这样的观点，她感觉带有歧视，而且和美好的爱情无关。
走到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有人成双成对，触景生情，沈月拉着林晓跑到亭台里，痛苦的情绪再一次袭来，沈月掩面痛哭。林晓一边轻轻拍打着背部给与安慰，一边继续递上纸巾。
昏黄灯光下，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呼出的白气氤氲散去。
忽而，沈月惊醒般停止抽泣。
“我不能浪费时间在这，我得背单词，我得考专八，那个第二现在不知道在图书馆学了多少了，今天下午我还看到她问老师问题。”说罢，起身，用袖子抹干眼泪，拉着林晓直奔图书馆。
从晚上七点半到十点半，沈月拿着单词书，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书写着单词，一边时不时抽一张纸巾擦掉眼泪和鼻涕。
这也是国家栋梁啊。
送沈月回到宿舍，就着皎洁的月光，林晓陷入了沉思。
从小，她就憧憬爱情，认为爱情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是不能掺杂任何世俗的璞玉，只要存有半点功利现实的物质，就会玷污它。但是沈月的话，让林晓开始质疑这一想法的正确性，光靠着纯洁的爱情，可以维持美好的关系吗？显然不是，妈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物质条件重要吗？家庭优渥的沈月尤其看重，自己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对此嗤之以鼻？一直以来形成的价值观，难道只是假清高？以前妈妈“视钱如命”的一些做法，让林晓很是反感，但是现在看来，只是妈妈将羽翼挡在了她的面前，生活的艰辛，她根本体会不到万分之一而已。
为什么妈妈不亲口告诉她啊？为什么现在只能一个人懂得并且后悔当初没有去心疼她，帮助她？如果一个人的成长必须以失去一位至亲为代价，那这个惩罚未免过于严重，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上天才会这样对待她。
灯光下，影子呼出一缕气息。泪珠不断掉落在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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