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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幕下的好奇

    贵妃回了寝宫,这一天一夜已来有太多的精力消磨,确实感觉乏力至极。

    唤了人去传曹公公,又让宫女取了西州进贡的玫瑰油给自己按了按太阳穴。

    她微闭着眼睛,闻着淡淡花油香气,可能是嫌香味不够浓厚,她伸出宛若玉琢的食指,宫女将玫瑰油滴了一滴在她指尖上,贵妃却并未将指尖送至鼻尖,却是用两指尖来回的搓着精油。

    宫女见状知道自己主子已等得不耐烦了,轻声道:“来人,曹公公这是当得什么差?都这会子了还未现身。”

    小太监应了声,后退着出了门却与正进门曹公公撞了个满怀。

    曹公公刚想张嘴怒喝,一念闪过,却正了正颜色,使了个眼神让小太监退下,跨进宫门去见贵妃。

    贵妃虽微微有怒意却不发作,她知道让她有怒意的不是这唯命是从的衷心奴仆,微微松了松蹙眉,一抬手。贴身宫女顺势接住贵妃递过来的手,贵妃以一种焕然的神态轻盈起身,自带一种威严。

    曹公公跪了下去,用手袖擦了擦额头已渗出的细细密密汗珠。

    贵妃悠悠道:“想办法,本宫要见净虚散人冷谦墨。越快越好。”

    曹公公诺了声,见贵妃并为因为自己迟来而发怒,暗自庆幸起身退了出去。

    入夜,眀羿斜依在书房的软塌上,随便拿了本书翻着,特地挑了本游记,想通过此书略微了解这个世界,却不想这书竟然全是繁体,眀羿连蒙带猜的解着字,却是拼凑不出这人文真意,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却听窗外似有人急匆匆的走过,丝绸衣物摩擦发出沙沙声。眀羿从窗缝往外看去,见两个穿着黑衣带着斗篷人影穿过书房的回廊,在宫墙一处停住。

    一个人从黑衣斗篷里伸出手,那是只女人的手,手掌一旋,手心从四周似乎汇集了某种力量,然后在墙上轻轻一划,宫墙上轻轻发出呲呲声,出现了一道边缘泛起蓝色雾光的门洞,而后,这两个黑衣人就消失在那道门之后。

    明羿心里一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非常人的力量展现,不禁惊得长大了嘴。

    他定了定神,合起下巴,思索了片刻打定了主意,出了书房,回寝宫急匆匆让宫女找了件夜行服给自己换上就出了门。

    再次来到书房,他命人在书房外候着,反锁了进书房的门,独自从书房窗户爬了出来,见宫墙处那道门还亮着,眀羿用手试探了一下,那蓝色光晕并不会伤害他,便穿过了这道宫墙。

    门的这边被一人多高的杂草掩着。他站在杂草后定了定,确定周围并没有可疑的声音,才从草丛的一侧缓缓探出身来。

    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个破旧的院子像是荒废了已久了。地上铺的地砖被淹没于或是草丛里或是落叶里,一不留神就会被绊倒。

    眀羿借着月光,见主屋被烧塌了半边,依旧立着的另一边屋脊上零散的立着几个残缺的屋脊兽。

    忽的院里刮起一股带旋的风,卷起院里落叶沙沙作响,眀羿汗毛竖了起来,总觉得那烧黑的屋子里像是藏了什么,随时都可能扑将出来。

    眀羿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腰间,手落了空,突然感觉有些后悔,没有将那把不怎么趁手的长刀带出来,大意了,这时要是蹿出什么猛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兽口脱险。

    眀羿四下了看了看不不像有人,他想鼓起勇气想走进那黑黝黝主屋,但那黑暗中似乎传出了一声沉闷的呼吸,他几乎能感觉到那气息已从半截焦糊还靠铰链还连在门板出处冲出来,将那摇摇欲坠的门板推打的啪啪作响。

    皇宫里居然有这么破败的地方,眀羿退缩了,他向前迈起的脚冻在空中停了停收了回来。

    明弈四下里张望被烟熏黑的院墙到是依旧坚固的立于四周,他正出神,忽然像是什么东西搭了自己的肩膀。

    眀羿心里一惊,歪过头,一只无眼乌鸦停在自己的肩上,当他将眼前的怪鸟看清,不觉心里大骇。

    这鸟没有眼睛,只是在该有眼睛的地方有两个深凹的黑窟窿,眀羿只觉脖颈发凉,忽然黑屋里响起笛声,那怪鸟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但眀羿之前分明能感到那怪鸟在肩膀上的重量。

    他转过头,刚才紧闭的院门发出了吱嘎的一声响。眀羿没有迟疑,走到门口,借着门缝向外看去,门外是条窄而长小巷,异常幽静,见没有人,眀羿探出身去,这才深深喘了几口气,刚才憋气太久,舒缓了一些,他系紧了脸上的遮面布。

    月光太亮,他将自己的身体藏在屋檐下的,轻声向小巷的尽头走去,小巷尽头的厢房微微亮着光,在经过透过橙色灯光的窗户时,眀羿谨慎的弯下腰,从窗沿下经过。

    却听屋内有两个太监的声音,年老的太监长叹一声:“今儿个,可累死咱家了。”眀羿听得到他用脚拨动着盆里的水发出的声响。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回应到:“师傅辛苦了,听说永巷那些贱奴房里搜出了诅咒的陶俑。师傅可为的是这个事情奔忙?”

    眀羿一听陶俑,微微怔了怔,贴着墙根站着听着屋内二人的对话。

    那个年老太监叹了口气,尖声说道:“正是这件事。”无非就是些自以为是的受了冤枉的愚蠢妇人,受不得永巷终年辛苦的劳作,对主子们或是管事的实施诅咒,试想要这些东西有用,那这天下怕是没有活人了。蠢妇,白白给自己招了祸事。”

    听着那年轻太监端水起身,眀羿赶忙闪过街角。而当他转过街角,那十数丈高的城墙就矗立在他眼前。

    远处的景云楼的钟声想起,已是亥时,他抬头望向城墙顶上,禁军正好换完轮值,撤下城墙的一队人,下了城墙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眀羿心里叫苦,进则遇上禁军,退则遇上出门倒水的太监,这下惨了。

    眀羿看了下眼下己这身行头,就算是被当做刺客斩杀也不是没可能,如若解开蒙面摊牌自己是三皇子,这漱玉宫又在封宫中,半夜却出现在城门口,怕是也会被治重罪。

    正进退两难之际,眀羿借着屋檐贴着墙站在黑暗里,轻轻挪动着身子,突然他心里一惊,一双人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进了一旁的一道低矮木门。

    黑暗中他被人紧紧的捂住嘴,等那队禁军迈着整齐的而沉重的步伐走进小屋在街角拐进了长长的永巷,那捂着他嘴的手才松开。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一个人跪了下去,轻声道:“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