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死去的时代
“三皇纪三千年，天地异变，灵脉异动，从中释放的灵气从凝聚日月精华、滋养万物的宝物，变成催生怪物、诞生心魔的毒雾，天下人、神、仙、魔、妖、鬼六族无一幸免，天下生灵涂炭，所见之处尽是破败与荒凉。
其中神、仙、魔、鬼四族受影响最为剧烈，神族因为心智腐化内战死伤大半；魔族异变，界内诞生怪物，单是剿灭怪物便付出巨大代价；仙族因为灵气异变导致身消玉陨，九大州的洞天福地毁了大半；而鬼族又要整理各类亡魂，引导他们正确轮回，忙于巨大工作量的同时还要抵御异变灵气的入侵，也是死伤无数。
人和妖则由于各自对天地感知的敏感不同，迷失心智的情况出现较少，但同时对身体异化不自知，被异变灵气异化为血肉交融的不可名状之物更不自知。
所见所有人为异物，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异物。”
拾念回想起课上授课老师的话，在纸上写下“灵气决定心智和实体”的字样，继续复习。
“天地异变持续了整整两百年，彼时的天地六界乃是真正的炼狱，神界分崩离析，因为人人可能腐化；魔界十城失九，退居弹丸之地苟且偷生；仙界洞天十不存一；妖界脱离灵脉：人界生灵涂炭、凡人或是烧杀掳掠，或是易子相食。
直至鬼界阎罗王统领神界伏羲皇、魔界魔尊、人界飞升者，妖皇九重围重新镇压灵脉，躁动的灵脉重新归于平静，异变灵气被正常灵气冲散，一切归于平静，这才平息了这次天地异变。
而这次事件统称‘阎罗救世’，‘阎罗纪’则是为纪念阎罗王而使用的纪法。”
更为详细的资料便是人界各大仙门陨落的记录了，单说琼仙门在三皇末法时期付出过沉痛的代价，众多顶级功法遗失，诸多天才修士或是神陨、或是入魔，门派建筑十不存九，评级一度从一流跌落至三流。
其他三流甚至不入流都直接埋了。
而如今是阎罗纪两千九百年，就算有近三千年的休养生息，其中还诞生了注入赤霞真人、承露仙人诸多高瞻远瞩、德行兼具的修仙界领导者，也未曾带领修士重现曾经的繁荣。
这些知识只是重点，而且还是极限删减过的版本，三皇末法时期还发生过诸多不可言说的丑陋之事，拾念概括名单并不想去记起具体内容。
除了死就是死。
尽管灵脉异变仿佛天灾人祸，但仿佛是天道规则对六界的警告与处罚。不可更改、不可违逆。
仿佛一切是既定的命运。
依稀记得授课老师把受害者名单在课上摊开时，卷宗从讲台滚到课桌最后一排，上面名字如蚂蚁群聚。
这还只是返虚境界，只差两步便能摸到飞升成仙的门槛。
惨烈，恐惧，痛苦，这是拾念对三皇末法时代贴上的标签。
“三皇末法的爆发直接原因是天地灵脉的异常，但跟深层次的原因至此莫衷一是，各路仙家各执一词，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持续监视灵脉。”
“灵脉啊……”拾念喃喃自语，心想若是有机会接触灵脉，兴许便能就进一步解析灵气，进一步固化灵气，步入炼气。
不过真要到了接触灵脉之时，兴许自己已经金丹往上了。
拾念晃晃脑袋，将这些臆想晃出脑袋，然后将目光放在“灵气决定实体”上。
彼时人界修士的遭遇证明了异样灵气会将人异化城恶心丑陋的血肉之物，从某种层面上讲就是“能力影响物质”。
这个没问题，毕竟前世还有物质湮灭会释放能量的公式呢。
【物质有形可以确定，灵气无形缥缈不定；人的肉身存在极限，因此需要灵气滋养锤锻，反过来达到锻体的肉身可以留住灵气；灵气无形且在物质中才会有所体现…】
【那如果我能找到一种结构连接物质与能量，或是找到一种体系，让我与天地连接，岂不是时时刻刻都是练气期？】
拾念噗呲一笑。
想什么呢，自己才到这世界三个月，就想研究出前人可能存在的想法，痴人说梦呢。
找到物质和能量的中间状态或许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但这点就涉及到肢体再生这种更高级的术法，定是要对能量和物质的理解达到顶点才能领悟。
自己只是个摸到炼气门槛的锻体修士，有个锤子理解。
不过有一点可以去验证，锻体等级是会影响炼气效率的。
或许肉身的锻体等级不止十阶。
拾念当即开始打坐，尝试用灵气继续锤炼肉身，只是遇到了麻烦。
她没有神识，没法观察自己的身体。
这可就麻烦了。
不知道灵气去了哪，也不清楚自己所作究竟是不是无用功。
走到死胡同了。
拾念趴在桌案上，两眼无光，喉咙中隐隐发出无奈的哀嚎，最后揉乱了自己的乌黑秀发，宛如收到惊吓的小孩子。
“究竟该怎么办啊！！！”
一声哀嚎被隔音术法留在里间，丝毫没有机会影响到尚且留在书斋的读书人。
拾念朝身后躺下，却看到了一片星空，一幅黑色的宣纸上点上闪光的颜料。黯淡、却纷繁夺目。
好累啊，好讨厌这种被掣肘的感觉。
这时，里间的房门被打开，拾念紧张地坐起来，看到是让氿后才松了口气。
但愿刚刚心绪的释放没有被发现。
让氿带上门，检查隔音术法重新生效后才带着食盒在拾念对面坐下，一边打开食盒一边问。
“你刚刚干嘛呢，隔音术法都差点坏掉了。”
“啊？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声音这么大……要赔钱吗？”
“没事，这玩意便宜，我知道怎么修，坏了也赔不了多少，我的点数够你霍霍几百个。”
“那不行！如果我弄坏了就是我的责任，不能其他人来承担的。”
“你我是师兄妹，我身为师兄照顾着你是应该的，没必要分这么清楚。”让氿把筷子递给拾念，同时施展术法，把饭菜的味道留在建议法阵中，等离开里间的时候一同处理掉，别留下味道影响后来者。
“那也不行，钱来的都不容易，不能给你添麻烦。”
拾念，你这啊呜啊呜大口吃肉的样子可没有说服力。
吃饭就不算添麻烦吗，笑。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这个做师兄的就依你。”
让氿也不在意，心里反而有些庆幸，孩子懂事真的很令人欣慰。
既然拾念坚持便让她坚实便是，若是今后舍不得开口要钱，就带她找个既能修炼又能捞钱的闲活，这种好活和钟源姐聊聊总会有的。
等拾念享受完比珍羞阁好吃一千万倍的家常菜后，让氿才开口问。
“我来之前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修炼的麻烦算不算？”
“算，当然算。”
拾念手指点着下巴思考着，问让氿，“师兄，你说锻体的等级会不会影响炼气的效率？”
“哟？你怎么冒出这个想法了？”
随即，拾念便将自己刚刚在里间的猜想转述给让氿，其中不乏带有前世的认知，好在拾念呆呆的，听她说话也觉不出啥问题。
因为全是大白话，一点专业术语都没有。
听完拾念的猜想，让氿微微思考，回答道，“你的猜想不错，锻体的等阶确实是会影响炼气效率。
只是准确的说不是锻体，而是炼体，等炼气期之后肉身就不能单纯以强度论高低，而是与灵气的亲合度、适应性，经脉韧度等等细分领域有关了。”
让氿盘腿而坐，拍拍身边的空位，“来我身边坐着。”
拾念乖乖背对着地坐在让氿面前，一双大手轻轻放在自己后背。没等拾念惊讶，一股舒缓的灵气便从手掌流入体内，舒服的感觉让拾念不由得闭上眼。
而世界也自拾念闭上眼时，天翻地覆。
在一片星河空间中，拾念面前是一座只显示经脉的巨大透明人，盘腿而坐仿佛正在修炼。
“这里是哪里？”
“是我创造一片神识共享空间，你可以粗略的理解为我的意识海。这个巨人就是你哟。”
让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锻体十阶，柔而不弱，强而不刚，腰围六十，臀围八十五，就是胸小点，七十？。”
前半段拾念听着还挺高兴的，师兄夸自己成绩好，能不高兴吗。
后半段直接气急败坏，跳起来捂住让氿的眼睛，“师兄臭流氓！不准看不准看！”
尽管差点被扳倒，但让氿却开心得不得了，自家师妹实在是太可爱了。
而且自己也不算是看光身子，自己这是越过皮囊直接看到内核。
但还是忍不住逗逗这孩子。
“你再捂着我的眼睛我可就没法和你神识共享，带你看看经脉那些了。”
“那也不行……”拾念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而且，我一定会负责的，负责到底！”
“师兄你说什么呢！”拾念已经分不清让氿究竟是使坏还是真话了，最后松开手，娇羞着回答，“不要开这种玩笑！”
“好好好师兄不逗你了。”
意犹未尽，可惜得干正事了。
让氿轻轻握住拾念的手，在星河上轻轻一点便飞到了空中。
拾念刚飞起来时还因为双脚脱离大地的实干而慌张，等飘在空中与让氿一同注视自己的经脉血肉时，感受到宛如三观尽毁的震撼。
特别是那颗搏动不息的心脏。
咚、咚、咚。
拾念看着鲜红的心脏跳动，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脏正在跳动的声音。拾念将手放在胸口，摸到了心脏的跳动。
咚、咚、咚。
两颗心脏在此刻达成共鸣，跳动将所有杂念除去，最后只留下感叹。
这就是我的生命。
其中神、仙、魔、鬼四族受影响最为剧烈，神族因为心智腐化内战死伤大半；魔族异变，界内诞生怪物，单是剿灭怪物便付出巨大代价；仙族因为灵气异变导致身消玉陨，九大州的洞天福地毁了大半；而鬼族又要整理各类亡魂，引导他们正确轮回，忙于巨大工作量的同时还要抵御异变灵气的入侵，也是死伤无数。
人和妖则由于各自对天地感知的敏感不同，迷失心智的情况出现较少，但同时对身体异化不自知，被异变灵气异化为血肉交融的不可名状之物更不自知。
所见所有人为异物，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异物。”
拾念回想起课上授课老师的话，在纸上写下“灵气决定心智和实体”的字样，继续复习。
“天地异变持续了整整两百年，彼时的天地六界乃是真正的炼狱，神界分崩离析，因为人人可能腐化；魔界十城失九，退居弹丸之地苟且偷生；仙界洞天十不存一；妖界脱离灵脉：人界生灵涂炭、凡人或是烧杀掳掠，或是易子相食。
直至鬼界阎罗王统领神界伏羲皇、魔界魔尊、人界飞升者，妖皇九重围重新镇压灵脉，躁动的灵脉重新归于平静，异变灵气被正常灵气冲散，一切归于平静，这才平息了这次天地异变。
而这次事件统称‘阎罗救世’，‘阎罗纪’则是为纪念阎罗王而使用的纪法。”
更为详细的资料便是人界各大仙门陨落的记录了，单说琼仙门在三皇末法时期付出过沉痛的代价，众多顶级功法遗失，诸多天才修士或是神陨、或是入魔，门派建筑十不存九，评级一度从一流跌落至三流。
其他三流甚至不入流都直接埋了。
而如今是阎罗纪两千九百年，就算有近三千年的休养生息，其中还诞生了注入赤霞真人、承露仙人诸多高瞻远瞩、德行兼具的修仙界领导者，也未曾带领修士重现曾经的繁荣。
这些知识只是重点，而且还是极限删减过的版本，三皇末法时期还发生过诸多不可言说的丑陋之事，拾念概括名单并不想去记起具体内容。
除了死就是死。
尽管灵脉异变仿佛天灾人祸，但仿佛是天道规则对六界的警告与处罚。不可更改、不可违逆。
仿佛一切是既定的命运。
依稀记得授课老师把受害者名单在课上摊开时，卷宗从讲台滚到课桌最后一排，上面名字如蚂蚁群聚。
这还只是返虚境界，只差两步便能摸到飞升成仙的门槛。
惨烈，恐惧，痛苦，这是拾念对三皇末法时代贴上的标签。
“三皇末法的爆发直接原因是天地灵脉的异常，但跟深层次的原因至此莫衷一是，各路仙家各执一词，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持续监视灵脉。”
“灵脉啊……”拾念喃喃自语，心想若是有机会接触灵脉，兴许便能就进一步解析灵气，进一步固化灵气，步入炼气。
不过真要到了接触灵脉之时，兴许自己已经金丹往上了。
拾念晃晃脑袋，将这些臆想晃出脑袋，然后将目光放在“灵气决定实体”上。
彼时人界修士的遭遇证明了异样灵气会将人异化城恶心丑陋的血肉之物，从某种层面上讲就是“能力影响物质”。
这个没问题，毕竟前世还有物质湮灭会释放能量的公式呢。
【物质有形可以确定，灵气无形缥缈不定；人的肉身存在极限，因此需要灵气滋养锤锻，反过来达到锻体的肉身可以留住灵气；灵气无形且在物质中才会有所体现…】
【那如果我能找到一种结构连接物质与能量，或是找到一种体系，让我与天地连接，岂不是时时刻刻都是练气期？】
拾念噗呲一笑。
想什么呢，自己才到这世界三个月，就想研究出前人可能存在的想法，痴人说梦呢。
找到物质和能量的中间状态或许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但这点就涉及到肢体再生这种更高级的术法，定是要对能量和物质的理解达到顶点才能领悟。
自己只是个摸到炼气门槛的锻体修士，有个锤子理解。
不过有一点可以去验证，锻体等级是会影响炼气效率的。
或许肉身的锻体等级不止十阶。
拾念当即开始打坐，尝试用灵气继续锤炼肉身，只是遇到了麻烦。
她没有神识，没法观察自己的身体。
这可就麻烦了。
不知道灵气去了哪，也不清楚自己所作究竟是不是无用功。
走到死胡同了。
拾念趴在桌案上，两眼无光，喉咙中隐隐发出无奈的哀嚎，最后揉乱了自己的乌黑秀发，宛如收到惊吓的小孩子。
“究竟该怎么办啊！！！”
一声哀嚎被隔音术法留在里间，丝毫没有机会影响到尚且留在书斋的读书人。
拾念朝身后躺下，却看到了一片星空，一幅黑色的宣纸上点上闪光的颜料。黯淡、却纷繁夺目。
好累啊，好讨厌这种被掣肘的感觉。
这时，里间的房门被打开，拾念紧张地坐起来，看到是让氿后才松了口气。
但愿刚刚心绪的释放没有被发现。
让氿带上门，检查隔音术法重新生效后才带着食盒在拾念对面坐下，一边打开食盒一边问。
“你刚刚干嘛呢，隔音术法都差点坏掉了。”
“啊？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声音这么大……要赔钱吗？”
“没事，这玩意便宜，我知道怎么修，坏了也赔不了多少，我的点数够你霍霍几百个。”
“那不行！如果我弄坏了就是我的责任，不能其他人来承担的。”
“你我是师兄妹，我身为师兄照顾着你是应该的，没必要分这么清楚。”让氿把筷子递给拾念，同时施展术法，把饭菜的味道留在建议法阵中，等离开里间的时候一同处理掉，别留下味道影响后来者。
“那也不行，钱来的都不容易，不能给你添麻烦。”
拾念，你这啊呜啊呜大口吃肉的样子可没有说服力。
吃饭就不算添麻烦吗，笑。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这个做师兄的就依你。”
让氿也不在意，心里反而有些庆幸，孩子懂事真的很令人欣慰。
既然拾念坚持便让她坚实便是，若是今后舍不得开口要钱，就带她找个既能修炼又能捞钱的闲活，这种好活和钟源姐聊聊总会有的。
等拾念享受完比珍羞阁好吃一千万倍的家常菜后，让氿才开口问。
“我来之前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修炼的麻烦算不算？”
“算，当然算。”
拾念手指点着下巴思考着，问让氿，“师兄，你说锻体的等级会不会影响炼气的效率？”
“哟？你怎么冒出这个想法了？”
随即，拾念便将自己刚刚在里间的猜想转述给让氿，其中不乏带有前世的认知，好在拾念呆呆的，听她说话也觉不出啥问题。
因为全是大白话，一点专业术语都没有。
听完拾念的猜想，让氿微微思考，回答道，“你的猜想不错，锻体的等阶确实是会影响炼气效率。
只是准确的说不是锻体，而是炼体，等炼气期之后肉身就不能单纯以强度论高低，而是与灵气的亲合度、适应性，经脉韧度等等细分领域有关了。”
让氿盘腿而坐，拍拍身边的空位，“来我身边坐着。”
拾念乖乖背对着地坐在让氿面前，一双大手轻轻放在自己后背。没等拾念惊讶，一股舒缓的灵气便从手掌流入体内，舒服的感觉让拾念不由得闭上眼。
而世界也自拾念闭上眼时，天翻地覆。
在一片星河空间中，拾念面前是一座只显示经脉的巨大透明人，盘腿而坐仿佛正在修炼。
“这里是哪里？”
“是我创造一片神识共享空间，你可以粗略的理解为我的意识海。这个巨人就是你哟。”
让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锻体十阶，柔而不弱，强而不刚，腰围六十，臀围八十五，就是胸小点，七十？。”
前半段拾念听着还挺高兴的，师兄夸自己成绩好，能不高兴吗。
后半段直接气急败坏，跳起来捂住让氿的眼睛，“师兄臭流氓！不准看不准看！”
尽管差点被扳倒，但让氿却开心得不得了，自家师妹实在是太可爱了。
而且自己也不算是看光身子，自己这是越过皮囊直接看到内核。
但还是忍不住逗逗这孩子。
“你再捂着我的眼睛我可就没法和你神识共享，带你看看经脉那些了。”
“那也不行……”拾念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而且，我一定会负责的，负责到底！”
“师兄你说什么呢！”拾念已经分不清让氿究竟是使坏还是真话了，最后松开手，娇羞着回答，“不要开这种玩笑！”
“好好好师兄不逗你了。”
意犹未尽，可惜得干正事了。
让氿轻轻握住拾念的手，在星河上轻轻一点便飞到了空中。
拾念刚飞起来时还因为双脚脱离大地的实干而慌张，等飘在空中与让氿一同注视自己的经脉血肉时，感受到宛如三观尽毁的震撼。
特别是那颗搏动不息的心脏。
咚、咚、咚。
拾念看着鲜红的心脏跳动，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脏正在跳动的声音。拾念将手放在胸口，摸到了心脏的跳动。
咚、咚、咚。
两颗心脏在此刻达成共鸣，跳动将所有杂念除去，最后只留下感叹。
这就是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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