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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4章 反目? 885章 取暖

    884章

    反目?885章

    取暖

    太皇贵妃听到皇帝话脸色微变:“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国事当然是您拿主意;妾想,有些事情福亲王也是不便拿主意。虽然说是两兄弟,但现是君臣有别,皇上您还是……”她真得没有料到皇上和福王话了两句家常,福王要走时开口要把福王扯进来。

    她头有些疼了,现皇帝果然不是先帝,行事当真是很随心或者说他对福亲王就那么信任,又或者说他因为纯贵妃脑子已经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福王不知道皇帝要说什么,听到太皇贵妃话也马上躬身道:“国事皇上向来有决断,岂有臣弟插嘴余地?臣弟不敢妄议国事,如果是朝议也应该朝堂之上,臣弟当然会臣子本份,有什么见解当会说出来,以供皇上集思广议。”

    太皇贵妃听完马上点头:“福亲王果然是皇上好弟弟,相信先帝天之灵定会很欣慰。知君臣之别守君臣之仪,实是万臣之表率。”

    皇帝看一眼太皇贵妃长叹:“朕知太皇贵妃意思,但是朕做事向来不昧人,此事牵涉到福亲王,朕岂能不问问他意思?”他摆手:“打开门走出去,面对群臣时讲究君臣,关起门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比起寻常百姓之家也没有什么不同;太皇贵妃不必太紧张,朕做得主张朕自然心里都清楚。”

    他看向古安平:“把先帝遗旨给福亲王看看。”

    太皇贵妃猛得跪倒地上:“皇上,不可,万万不可。妾把遗旨呈给皇上,绝无逼皇上之意,如果妾真有此意让老天罚妾死后永不得超生。”她说完连连叩了几个头:“皇上,您现是人君,万民之所望,妾希望您能以天下为重,以百姓们为重啊。”

    皇帝让人扶起太皇贵妃来:“朕意已决,同太皇贵妃无关无须自责。”他再看向福亲王指指遗旨:“看看吧,看完朕有话要说。”他很平静转头看向床上红鸾:“其实,如果能和鸾儿化成一对鸟儿,朕真得很想能伴她翱翔蓝天;此时,还有什么比得过朕鸾儿。”

    福亲王听到是先帝遗旨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面南跪下叩了三个头才起身,不过他没有打开遗旨:“是父皇给皇上和太皇贵妃遗旨,臣弟不敢看,不能看。请皇上收回。”他说完再次跪倒把遗旨高举过头顶。

    韩氏也微皱起眉头来,她目光不是盯着皇帝而是看向太皇贵妃,心里思量着她阻止福王看遗旨目:自她妹妹病倒好,太皇贵妃宫中还真是有点忙呢——她听娴贵妃说过,听玉婉仪说过,这两个人她还是信得过。

    皇帝起身走过去扶起福王来:“你我兄弟还用得着说太多嘛,我让你看你便看,有什么不能看、不敢看得?如果我不是视你做手足,我也不会叫你过来。父皇意思你应该知道,至于如何做,我们兄弟一会儿再议。”

    福王闻言看看皇帝不再推辞打开手中遗旨,他看完之后脸色大变,然后看向皇帝缓缓跪下,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水来,再开口之前忍不住看了眼妻子:“皇上,臣弟死罪。”他说完叩了一个头,看看左右拿起茶盏来摔碎拣起了碎片来:“臣弟万死难赎其罪,就此叩拜皇上,请皇上代臣弟孝敬母妃,照顾好英儿母子还有三弟。”

    说完他拿起碎片就割向自己脖子一侧,可是却被皇帝伸手拦下,碎瓷割伤了皇帝胳膊,殷红鲜血流出滴落进福王脖子里。

    福王大惊:“皇兄。”他跃起去抓皇帝手臂:“臣弟……”他真得不是要伤皇帝,可是没有想到皇帝会为了救他而不顾惜自己。

    皇帝却大怒一脚踢倒福王,指着他喝骂道:“我也不是要救你,只是有几句话要说,你听完再死我绝不会拦住你!”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脸上是紫胀一片:“你是我手足,我兄弟,有着一个父皇,所以我认为我们兄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得,从前是红鸾现是父皇遗旨;把话明明白白说出来,是因为我想和你商量如何做,你呢?”

    他大怒一脚把桌子踢翻:“你有把我当作是兄长吗?你心里我就只是个皇帝,所以给你看了遗旨,为你丽母妃、为了弟妹母子、为了三弟你就要以死来明志?!好,你死,你不死,朕就带着鸾儿死,反正我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他回头看向红鸾:“只有鸾儿,只有鸾儿才是真得把我当人来看,虽然嘴里叫着皇上却从来不会错疑了我。”

    福王从来没有见过皇帝这个样子,吓得呆立那里半晌才分辩:“皇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先帝留下来遗旨,我不死不知道会被人拿来做什么文章,到时候不止是你我兄弟反目,而且还会连累天下百姓……”

    “你不要找这些借口,我就是问你一句话,因为有人会拿来做文章,你就会和我兄弟反目?”皇帝上前一把揪住福王衣领:“你会因为旁人谋算而同我兄弟反目?你回答我。”

    福王妃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她走过去拣起那遗旨来:“先帝留下了什么,能让你们兄弟大打出手?你们还用得着人家做文章吗,现就已经反目成仇了。”她说着话看向手中遗旨,看完抬头看看太皇贵妃,扬扬手中遗旨:“就为这,你们兄弟两个弄成乌眼鸡似,真得可笑。”

    她过去一把推开皇帝:“皇兄,弟妹今儿就放肆一次,你发这么大脾气却不叫人进来收拾他,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弄死他了,对不对?就算你明知道会对你有大利,你不也没有防备什么,不也是当他是你弟弟吗?那你还发得什么脾气,真得莫名其妙。”

    普天下敢指着皇帝鼻子训斥,除了韩帼英别无二家。

    885章

    取暖

    皇帝被训得呆立当场,看着韩氏没有反应;应该是猛然间不能适应吧,除了呆呆看着韩氏,不言也不动,没有要答韩氏意思。

    看得太皇贵妃眼睛瞪得要多大有多大,盯着韩帼英目不转睛,她实太过震惊了:这叫什么罪过?大不敬不能责其罪之大,欺君之罪不能责其罪之重,当真可以被抄家灭族了——这韩氏来得时候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胆大不是没有见过,可是眼前这个实不能用胆大二字形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啊。

    可是韩帼英并没有理会皇帝和太皇贵妃,转身推福王:“你傻啊,和我商量过吗,我同意了吗,你就要去死?你信不信你死了我马上给孩子另外找个爹?你能耐大了,长本事了,居然学会自了,来,再给你王妃我来一个瞧瞧,我都没有看到你血,你怎么能算是自过?”

    福王被推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终于回神也只是手忙脚乱道:“小心,你不要这么用力,你是有身孕人,伤到自己怎么办?小心啊,地上有水。”他转头怒吼古安平:“你还看着,还不过来请你们王妃安座。”

    “安什么座?”韩氏又是一推过来:“我能坐得住吗?你倒是干脆,可是寻死就能解决了,你这一死被有心人歪曲三两下就能害死母妃和三弟,知道不知道?你想想你把皇上推到何种境地——依现来说,你倒是可以以死来谢罪。我来问你啊,就算是有遗旨,你会不会对皇上生出杀机来,会不会对那把大破椅子有想法?说啊!”

    福王看看皇帝有些尴尬,搓搓手:“那个,她有孕我得让着她几分,为了我们皇家子孙,我也就忍她了。”他说完上前抓住福王妃手:“给我坐下去,这里是皇宫,”他加重语气又重复一遍:“皇宫,不是我们王府,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先把皇兄事儿摆平。咳,那个夫妻一体,你要和为夫一致对外。”

    韩氏大大白了他一眼,扶着腰坐下:“懒得理你们,大男人了,平常都是英明神武厉害,这个时候居然都闹小孩子脾气,我拜托你们了,你们都要做父亲人了……”哆嗦了大堆后,终于因为口渴而住了嘴。

    皇帝擦把汗看着福王很有些同情:“你真得很辛苦,以后我会多给你点差事……”他想有差事他二弟也就不必常常待王府里,被悍妻吃得死死;不要说是他二弟,就连他这个皇帝也罩不住。嗯,那个,谁让人家福王妃说得理呢,而且还是鸾儿认下姐姐,他还真不敢动她一根汗毛。

    因为他很清楚红鸾为什么会和韩氏结为姐妹,那是因为这姐俩性情相投啊:红鸾表面上妾来妾去,皇上来皇上去,但是如果他敢责罚韩氏,他相信自己下场绝对会比二弟惨多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自得,还是他聪明啊,知道自家爱妃惹不起他从来不去惹,乖一点少吃苦头啊,他这个二弟就是个学不乖。

    福王妃转过头来笑得柔情似水,让皇帝浑身上下都是一阵冷:“那臣妾只好时常进宫来找皇兄你聊聊天了,唉,独守空房时候就只能来和妹妹睡一起,免得一个人太凄凉啊。”

    皇帝说到一半话猛得顿住,咳了两声坐下:“只是眼下弟妹有孕,除了平常政事,二弟你还是多府里陪陪弟妹好。”还是先顾自己好,二弟只能对不起他了,回头多赏他点虎鞭什么。

    福王看看韩氏再看看皇帝很不满道:“皇兄你就这样照顾你二弟我?枉我当初帮你写那么多功课骗太傅啊,你小心到太傅大寿时候,我去把你不写功课事情全告诉他。”他歪歪斜斜坐到了椅子,晃了晃拳头威胁皇帝。但是下一句话就让他威胁没有半点用了:“那个,皇兄,伤口还是让御医们进来看看吧。”他倒底不放心皇帝手腕上伤口。

    现这个样子福王才是原本样子,后来因为丽太贵妃、胡家和康王还密谋夺皇位事情,让他皇帝面前放不开,越来越有规矩了;只是这样反而使他想要兄弟之情,距他越来越远。

    今天皇帝发作、韩氏发飙,忽然间就让他丢掉了那些,身上轻松无比自然就做回了他自己。

    太皇贵妃没有想到刚刚就要反目兄弟俩,会真得被韩氏训得重坐下;不过想想也知道,皇帝和福王心中都有兄弟骨肉亲情,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被韩氏责备。她原本真得不相信皇家有骨肉之情了,就好像是突然间让她发现,皇家人也是人当然也有七情六欲,不是每个人都为权位金钱而弃亲情于不顾。

    皇帝瞪他一眼:“你再敢有下一次,不要自己动手告诉我,让我给你个痛。”恨得咬牙切齿:“这事儿弟妹说得对,你还学会自了。回去,弟妹好好代我罚他,真是一点好不学。”他说完挥挥胳膊:“没事儿,就你那手劲就是点皮肉伤。”

    御医还是进来给皇帝包好了伤口,那伤根本不是皮肉伤是深可见骨,可见当时福王是真得想一死了之。因为这几天御医们就没有得过好脸子,就算是看到皇帝伤得如此之重,可是大殿之上就这么几个人,他们都很聪明没有敢多问一个字。

    等到御医出去之后,皇帝再用力挥手:“没有事儿。”他看着福王:“以后做事用用脑子就成,不用再这样看着我。”他其实也很后悔,咳了一声:“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让你想左了差点出事,如果我不能救下你,也就只能随你而去,到父皇面前请罪。”

    福王托着下巴看着皇帝:“我不是想现,想起那次湖中也是皇兄你舍命救了我;嗯,应该是纯贵妃救了你我兄弟二人才对。说起来,我欠了皇兄两条性命呢。”他椅子瘫软着:“所以,做人弟弟是好事啊。”

    皇帝回头看一眼红鸾:“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刺客是你安排呢,嘿。不知道让那个想刺杀你我人笑成什么样儿呢,不过以后不会了,他再也笑不了多久。”轻抚上红鸾脸:“鸾儿,是我福星呢。”

    太皇贵妃轻咳几声:“皇上,事情既然已经说明白,那遗旨就交还给皇上。妾,现是无事一身轻啊。”她起身对皇帝和福亲王都福了福:“先帝当初没有料到现,所以遗旨上有些事情不太合宜了。”

    皇帝指着那遗旨对福王道:“这遗旨我不能收着,要么你收着要么太皇贵妃收着。”他摊开双手:“朕还要想好好想一想先帝遗愿才成,倒底朕还是让先帝……”他话没有说完忽然转过头去:“鸾、鸾儿?”

    红鸾手指动了动,眼皮颤动了几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管皇帝怎么唤她,她也没有反应。御医们重请脉后,也只是说纯贵妃病有所好转,可是却不像是现会醒样子。

    皇帝打发了御医出去,心情平静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叹气:“老天,为什么要这样。他低头看向红鸾:“鸾儿,醒过来吧。”他眼眶微湿。一直没有希望,忽然间有了希望再失望反而让他加难受。

    再抚向红鸾脸时,“啪”一下子红鸾抬手打开他手翻身:“妾再睡一会儿,皇上你不要闹了,该上朝了,走吧。”

    大殿之上马上静得没有半点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皇帝颤着声音道:“鸾儿?”

    韩氏也冲了过来:“妹妹,你已经睡了十几天还要睡?起来吧,再睡就要睡成小猪了。”她泪水随着话落了下来。

    太皇贵妃也站起身来看着床上,一脸不敢相信:原来,纯贵妃是真得昏睡了,可笑得是宫中之人小心翼翼防备着,生怕会被纯贵妃谋算了去。

    红鸾翻身坐起:“姐姐?”她再看过去:“太皇贵妃,福王?”她瞪一眼皇帝看看自己穿得衣服还算严密,依然很是不皇帝把福王叫进自己寝宫来。

    皇帝拉着她手也不管她正瞪自己,只是看着她眼睛满眼、满脸都是高兴:“传,传御医。”

    可是御医们却又泼了一盆凉水下来:“纯贵妃醒是醒了,可是病并没有好转,身体还要好好调养,为了保住龙胎纯贵妃要卧床不能起身走动。”

    虽然如此但红鸾不再是晕睡不醒,依然让皇帝等人极为高兴。等到红鸾倚韩氏身上听完遗旨事情,她拿过来看了看交给韩氏:“好累啊,想睡一会儿,可是这屋里有点冷,姐姐你觉不觉得?”

    韩氏眉毛动了动忽然放下红鸾,叫古安平拿了火盆来就把遗旨扔进了火盆中,看着它火盆里点燃拍拍手回过头来:“暖和些没有?”

    太皇贵妃呆若木鸡看着韩氏,震惊得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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