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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马轻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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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结算界面,王子攸就幸福地晕了过去。

    恍惚间他看见步六孤义的身影焦急万分地赶来。

    一阵剧烈的碰撞,王子攸的世界黑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

    他看见了一顿美餐,前世经常吃的川菜。

    晶莹剔透的肉片,滚烫的汁水,火红的肥油,色泽鲜亮的料碗,他咽了口唾沫,然后就醒了。

    他起身,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又无力地倒了回去。

    “他醒了。”几个陌生人的声音传来,他转头望去,几名郎中模样的人坐在身前,为他号脉。

    身旁是那一名倒地生死不知的步兵,他也成功脱离危险,面色红润,呼吸均匀。

    “水……”他的声音像八月的知了猴一般断断续续。

    郎中端来水,他饮下。

    “慢点,不急。”郎中说。

    王子攸放下碗,嘴里滋润的他顿感肚里空虚。

    “饭。”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刚醒来,不宜吃硬菜,我煮了一碗米粥,待我取来。”

    王子攸躺在榻上,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张标志的汉榻,这证明此人应该是秉持中原文化的。

    又因其上雕梁画栋,合理猜测这就是他救的富哥家。

    他悠闲地躺在榻上感受来这个世界后就从未享受过的舒适。

    是不是有什么事被遗忘了。

    “我的战利品!”王子攸惊慌。

    打开系统面板,还是那个tab界面,王子攸退出战役模式。

    俘虏1击杀12伤1死0

    俘虏就不用想了,这些家伙落入豪族的手中生不如死,还不如那日痛痛快快地死。

    【破损的重装骑兵甲×1,铜护腕×1,平衡的林地长弓×1,草原箭×1,极品俊骑兵长矛×1,粮食×19,啤酒×1,天鹅绒×1,第纳尔3500】

    天鹅绒应该是布绢替换的,俊骑兵长矛应该就是那骑槊。汉人筒袖甲就是那重装骑兵甲。

    “大兄,醒了啊。”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一名靛青色轻裘的公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那几名护卫,这便是那日的公子。

    长相儒雅澜清,胡须飘逸,颇有黄老道风,一对炯炯有神的吊眼威风凛凛。

    慵懒的表情上带着若即若离的微笑,白净的手掌中握着一个陶制香炉,袅袅青烟飘出为室内多几分芳香。

    他走进,吩咐护卫退后。王子攸撑着身体颤抖起身,轻裘公子迟疑一下,用手扶住了他。

    “感谢大兄的相助,萍水相逢,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公子满脸和煦的笑意,只是王子攸直觉上感到不舒服。

    “不敢当。”王子攸连忙用豪门的礼数回礼,但伤势未痊愈,施展不开,却显得不伦不类。

    “哦,大兄竟懂得此等礼仪?不知出身何处?”轻裘公子来了兴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王子攸的长相俊美,身形高大,虽然满面尘灰,穿着寒暄,但眉目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贵气。

    一对卧凤摄人心魄,一对柳眉风情万种,一张妙唇暗晦韬光,十指如削葱,只是厚重的茧子破坏了美感。

    没有胡须,青年朝气蓬勃,即便以晋人靡靡的眼光来看也是风姿绰约。

    “实不相瞒,在下王瑾,字子攸。”

    “莫不是太原王家?”轻裘公子的笑意更浓,身上那若即若离的气息也弱了,语气中颇有亲近之意。

    “然。某只是旁系子弟。”王子攸低头,和王家撇开关系。

    “在下谢缈,字玄逸,出身陈郡谢氏。”轻裘公子放下架子,将手中的香炉递到护卫手中,作揖。

    王子攸强忍着身体不适,回礼,却重心不稳。

    “当心。”

    谢玄逸热情地扶住他,将他抬起。

    “昨日多谢大兄相助,不然小弟我可就凶多吉少了。”

    “公子自有洪福,即使没有我的出现,想必公子也有方法脱身。”

    谢氏,这可是一棵快枯死的大家,可以打交道,但不能深交。

    谢玄逸没有回答他而是转移话题。

    “不知大兄从何而来,意欲何事?”

    他重新端起香炉,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子攸。

    “不瞒大兄,我自战乱与本家失联已有数月,此行是为营寨增添些许家当。”

    “哦,营寨?大兄现在是……”

    他没有明说,但双方心知肚明,谢玄逸身上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又出现。

    “哪敢,不过是聚集一帮同样遭遇的苦命人。”

    谢玄逸没有继续深问,而是看向还在床头昏迷不醒的帝国步兵。

    “我观这小兄弟勇猛忠心,此次我侍从损失惨重,不知大兄能否割爱?”

    说话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子攸的脸。

    王子攸有点生气,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不过一介草民,有勇无谋,难当大用。公子若有所需,我愿从营寨中悉心挑选一番,。”

    眼见双方的氛围有些僵持,谢玄逸轻笑,郑重地向王子攸行礼道歉。

    他挥手示意手下拿来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两匹精致的绢绸。

    “是在下唐突了,些许诚意不足挂齿。”

    护卫将装有绢绸的箱子放到榻边,示意王子攸可安心收下。

    王子攸明白谢玄逸此举何意,既然对方邀请他演这出戏,他就奉陪到底。

    他神情自若,并没有正眼看箱子,而是故作忿态。

    “公子,这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我是那贪图财宝才出手相助?难道某的善意就是此等俗物可辱!”

    说罢伸出手就要将箱子扔出。

    谢玄逸不愠反倒欣喜。

    “稍安勿躁大兄,你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

    谢玄逸示意护卫拿走箱子,放下香炉,走上前,用温热的手掌握住王子攸。

    “抱歉,是在下多心了。此意只是确定你不是那庶民乔装。”

    王子攸在心中长出一口气,谢玄逸的游戏结束了。这表明接下来他才会挤出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他的搭线大计开始了。

    王子攸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反复劝告自己不要显露。

    “大兄?可是不适?”

    谢玄逸看着一脸便秘的王子攸,吩咐护卫叫来郎中。

    “大兄就静养几日,至于你的手下,在下也会尽几分薄力,保证他们的衣食。”

    王子攸颔首,躺在榻上。郎中进来,继续为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