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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南梁边境

    王子攸追上寨民们,步六孤义也带着骑兵兜了个圈子跟了上来。

    千余人浩浩荡荡地向南朝前进,饿了就吃王子攸从系统中买的粮食,渴了就寻找干净的水源。

    在深山中晃荡近半个月,他们终于走出芈月山,看到眼前另一座山脉。

    上面有用玄武岩砌成的城墙,远远可以看到上面有旌旗飘飘,那里南梁跟东魏的边境线。

    在这两国交界之地聚集不少强盗,靠着打劫赖过往的商队维持生计。

    王子攸他们倒是没有遇上,估计是对方看他们阵仗过大不敢僭越。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来到南梁的边关。

    咚咚咚

    南梁燃起烽烟,敲响战鼓。

    守卫们严阵以待,警惕地看着这一大群不速之客。

    王子攸见状,单骑前往。

    “来者何人!”

    守将看着王子攸,惊讶于如此俊郎的青年脸上有一道伤疤。

    “在下王子攸,是来投奔亲族的。”

    王子攸下马,躬身行礼。

    守将将信将疑。

    “你说你是来投奔亲族,可有信物?”

    王子攸愣神,自己作为支脉,已经是偏到不能再偏的人,压根没有这东西。

    随后他想起谢韫清给他的簪子,不知这东西可不可以证明。

    “稍等。”

    王子攸取出簪子,放到守军们降下来的筐子中。

    守将仔细端详,从那簪子上的细节确定了家族。

    “谢家?”

    “正是。”

    王子攸顺着他的话接。

    “可以,打开城门。”

    南梁守军打开大门,王子攸一行人顺利进入。

    “这位郎君,你用的这个信物,莫不是谢家的女婿?”

    王子攸脸都黑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己虽然是货真价实的世家子弟,但是他们支脉没有什么影响力。

    而他又不是家主,拿不出信物。

    用谢韫清的簪子当证明,却被误以为是小白脸。

    “不用说。”

    守将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不拍不要紧,一拍就将他原本结痂的伤口又撕裂了。

    鲜血染红了素裳,守将大惊失色,看着眼前的人摇摇欲坠。

    “找郎中!”

    王子攸只觉天昏地暗,一头栽倒。

    当他再度醒来时,躺在一个干净的榻上,身上敷着糊状的药渣。

    一股浓郁的药香萦绕,只见侍女扶起他,郎中将汤药喂进他的嘴里。

    这里面绝对加了麻黄、当归,苦涩伴随着一股辛寒,让他的舌头失去了味觉。

    “抱歉,王小兄弟。”

    守将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上前扶住他。

    “没想到那个缁衣寨王瑾就是你啊!失敬失敬。”

    王子攸一脸问号地看着他的恭维。

    谁告诉他这些破事的?

    “是你的那些士兵们说的,说你组织他们抵抗胡贼。”

    对方看出他的疑虑,说明事件原由。

    “想我汉家旌旗,却在陈庆之将军后无一人能北伐。”

    守将黯然神伤,掩面,默不作声。

    王子攸没有接话,南朝不行不是一撮而就,是由历代统治者共同的结果。

    当今梁帝萧衍,自诩盛世太平,寄托身心与神佛,希望能够庇护天下。

    这就跟王凝之一样奇葩,历史证明,神棍在紧要关头只会坏事。

    但是眼下谁说都没有用,只能等宇宙大将军君临他忠诚的台州敲醒这老和尚。

    两天后,王子攸第一次下床,他看见这个军屯的凋敝。

    在军屯中的士兵面容饥黄,胡须苍白,少有年轻力壮之士。

    听他们说,现在的年轻人要么躲进佛寺,要么荫蔽于世家,没有军户愿意参军。

    南朝明面上采取的军制继承晋制,兄终弟及、父死子替,且地位处于社会底层,长期受到鄙视。

    为了阻止军户流失,梁下令施行连坐,这也造成叛乱不止。

    各地军头自募私兵,即便是最精锐的边军质量也是良莠不齐。

    “那您的军饷是多少?”

    士兵苦笑。

    “勉强吃饱。”

    城门口,商队头领熟练地将钱递到守兵手里,守兵不动声色地收起钱,示意他们通过。

    一队马车驶入,随后关门再度关闭。

    “子攸,你找我?”

    守将已经跟王子攸熟络起来,甚至以字相称。

    “我想给各位提供一些另类的生财之道。”

    守将愣了一下,随后脸色严肃,带着王子攸来的他办公的房间。

    “子攸,话不能乱说,这是要立军令状的。”

    王子攸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利害。

    “将军可知这两国之地的商队辛苦。”

    “自然,他们不光要冒着危险穿过劫匪出没的地方,而且还要想我等缴纳关税。”

    “那不知将军觉得能洗去风尘之物能赚取多少?”

    “如果是真的,不但商人会乐意,朝中的那些老爷也会乐意购买。”

    “在下偶得奇书,在上面发现了一个秘方。”

    “什么秘方?”

    守将非常好奇。

    “恕在下不能直言。”

    守将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讪讪一笑,更换话题。

    “不知子攸愿定价几何。”

    “布帛三匹,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做这笔生意?”

    “我要付出什么?”

    “将军可以向朝廷上表,为我们设置一个独立番号。作为报酬,此物的报酬愿分两成。大兄莫不要小觑这两成。”

    “就这些条件吗?”

    守将不在意王子攸说了什么,只听得此物可净身,洗的还干净。凭着这些,就足以在公卿将相那里大赚一笔。

    守将对这个条件的简单感到不可思议,由于南朝的羁縻政策,王子攸这个条件很容易的,皇帝巴不得军队越多越好。

    这笔生意稳赚不赔,何乐不为。

    他这般思索,露出和善的微笑。

    “子攸,我答应你。明日就起草文书上报皇帝。”

    两人都怀着自己的目的,握手达成共识。

    夜晚,王子攸召集众人,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修书一封,派人送给桓蠡。

    “想要离开找妻子的等待几日,愿意留下的就随我留下。”

    最后愿意留下的一共两百人,加上直系和巡逻队一共五百余人。

    千余人成日在军屯中无所事事,闲的时候就帮士兵们种种地、修修房子。

    女眷们跟着桓蠡走,王子攸是非常放心。

    南方是桓家的基本盘,庇护小小的千余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等桓蠡回信,这些人就能到桓蠡的家族过上佃户生活了。

    至于愿意相信自己的几百人,说实话,对于未来的生活,王子攸自己都没有底气。

    此时的南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瘴气、毒虫、猛兽、疟疾,随便一个就不是他们现在能应对的。

    “多事之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