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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各方反应

    边关附近有一家招待非常好的店,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在往来的行商之间流传。

    “真的假的,真的有人会在这种地方开驿站?还是面对所有人?莫不是哪家公子出来消遣?”

    一个富商在宅中享受着小妾的服侍,一只手抚摸着丰腴的身体。

    另一只手摇着杯盏,脸上满是不屑。

    “是的,大家。小的也觉得他们都是在谣传。”

    商人色眯眯地看着小妾,让对方将酒喝下,然后用嘴喂给他。

    叫小妾先行离去,心满意足喝完酒,用袖子擦去嘴角的酒渍。

    将衣服弄乱,看向侍从。

    “为我烧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

    侍从告退,向烧水房走去。

    尽管各说各的,所有人说的都有自己的道理。

    他们只是被局限在传统的思维,不愿接受真的会有人愿意将钱砸到那兵慌马乱的边境。

    然而体验过服务的人却闭口不言,小妾也不爱了,甚至侍女们晚上进来暖床都不愿意进被窝,生怕脏了自己的身。

    甚至自己的正妻也好奇自己的邋遢男人是遭了什么罪,身上竟如此好闻。

    对方却是支支吾吾,不愿意透露,生怕妇人嚼舌根时走露风声,他们还没有打消从店家那里买肥皂的念头。

    而在军屯中,小赚一笔的王子攸正带着留下的人进行扩建。

    洗澡间被扩大到二十个,浴池建立了一个完善的排泄系统。

    洗的时候堵上,不使用的时候只需拔下就可以让水位降到合适的地方,等待再次使用。

    由于那几天小赚一笔,王子攸按约定分红,守将喜笑颜开。

    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迎来个武财神,恨不得用财宝裱起来祭拜。

    除此之外,王子攸没有将所有钱换成第纳尔,留了一半,犒劳辛苦的士兵。

    这几天的营业额就已经跟他打劫匪几个月的收入相当了。

    王子攸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开发更高级的房子,又会有何等收入。

    说完就开始规划,同时敲打了守将,暗示自己还要扩张。

    对方非常赞同,军屯周围都是荒地,随便扩建,还能做顺水人情,何乐不为。

    他大手一挥,示意王子攸放心搞。

    这周围的地你看着办吧,如果要保护安全,我们的守军也可以帮你们巡逻。

    他是这么说的。

    随着双方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不少人在空余之时跑到王子攸的店里当侍从。

    赚钱嘛,不丢人。

    通过守将的信鸽,王子攸还成功和桓蠡取得联系。

    对方在族地中过的很好,族长询问了他为何返回。

    他将自己一脉被灭的事情尽数告知,但省去了自己和王子攸还有缁衣寨的事。

    虽然手眼通天的桓家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桓蠡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他却不开口。

    那日的恐惧重现,他不希望自己在经历一次那样的体验。

    对于听从于王子攸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无所谓,甚至有点享受。

    对方也是世家子弟,在阶级上不会使他的身份抹黑。

    还有重要的一点,他年纪大了,已经不想去为了所谓的自由无谓的反抗。

    眼下返回本家,手眼通天的主脉必然不会允许他作妖,他还是老老实实赋闲吧。

    当王子攸的信鸽到来,主脉如他预料一般没有多问,一脸平静地将信交给他。

    他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家主看得清清楚楚。

    在信中他讲述自己是如何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当看到王子攸顺利转移,打心底地为他高兴,又看到伤亡有些惨重,感到悲伤。

    在看到最后王子攸暂时要在边境做生意,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人,到哪了都没有变。

    只是有一点令桓蠡在意,对方说会有几百人来桓家。

    他其实不希望寨民们来桓家,作为和他们生活过的人,他不希望看到他们从地狱出来就跌进另一个阴间。

    缁衣寨的妇孺已经被安置。

    她们为世家养蚕缫丝、浣洗衣物,没日没夜地辛勤劳作。

    如果那五百人来,就只能当佃农。

    生活条件肯定不如在缁衣寨时,活着倒是没有问题。

    作为领略过那种舒服气息的人,桓蠡自问都愿意待下去,而不是在这错综复杂的地方腐烂发臭。

    “既然他说这些人愿意来,那么我也只能尊重个人意见。”

    将信扔进火炉烧掉,他从火炉上的酒瓮中舀起酒,美美地嘬了一口。

    随后取来纸笔,回了王子攸看到的书信。

    “你说边境出现了一个旅店?还是最近声名大噪的那个王瑾开的?”

    如果说边境奇怪的旅店只会让一些爱嚼舌根的人说几句。

    凭借庶民战胜千人的正规军就会让有的将军讲给士兵们听。

    但这两个buff叠起来就会吸引来萧梁宗室的关注。

    这些无所事事的贵人们都在某一个领域颇有建树,甚至不少人有大才。

    只是他们也会关注乐子,毕竟在这个只有最原始欲望可以宣泄的时代,趣闻是他们在饭后的调节剂。

    “王瑾?有意思。一个小小的支脉,能组织千余贱民抵御蛮夷,还能全身而退,还在边境开了个旅店?不知谋略几何?”

    湘东王萧绎坐在家中,一只娇小的山雀飞到他庭院的枝头上。

    他抿了一口茶水,放声大笑,挥笔写下一封信。

    “郎君,何故发笑?”一个女子走过来。

    萧绎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瞥了眼前的妇人一眼。

    “你来干什么?”

    眼前的妇人衣着雍雅,头挽灵蛇髻。

    只是那张脸平平无奇,即便画着浓妆,还是像一只橘猫头上写王字一样的不伦不类。

    徐昭佩,妇人的名字,她是萧绎的正妻。

    妇人的眼角一闪而过的不悦,然后换上一副热情的脸谱。

    这非但没有让对方感到满意反而更加嫌弃。

    “孩子想你了,吵着来。”

    听到这里萧绎的脸上才浮现一抹柔情,随后冷淡地看着妇人。

    “心意我领了,我还有事,你先下去。”

    说完就吩咐自己的侍卫请妇人离开,妇人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这个荡妇,又不知道上哪去沾花惹草,玩够了回来恶心人。”

    萧绎看着手下,将适才写的。

    “你,将这个交给驿站,送到负责守南乡那个方向的将领手中,我倒要看看这个王子攸是真有几分能耐还是空有虚名。”

    他撂下笔,走到庭院中,沐浴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