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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偷袭?巧了

    首领已经授首,村中的叛军如溃穴之蚁四散溃逃。

    王僧辩的骑兵发出嚎叫,争先恐后地抢夺这些行走的功勋。

    用明朝的某些人的话来说就是。

    老乡,借人头一用。

    只是还没等兴奋的骑兵积攒功勋,无数箭羽从土坡上射出。

    大部分骑兵来不及躲闪,纷纷中计。

    跌落马下,不少人被惊慌失措的马踩踏,身体变形,哀嚎不已。

    一些善战的老兵反应及时,躲过要害。

    但也是被射中铠甲,箭头从甲片缝隙中插入,惊起一身虚汗。

    “隐蔽,隐蔽!”

    他们大惊,想要调转马头。

    但狭窄的村路限制了活动,地上堆积着尸体,马蹄无处下脚,更是步履维艰。

    额,果然成这样了。

    王子攸站在刀兵身前,用手捂住脸。

    只是可惜了,那几个斥候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必是被敌人杀害了。

    他放下手,转身看向一旁的刀兵

    “你们有鸣镝吗?”

    他说。

    “有。”

    一名刀兵上前,将一个造型奇特的箭放在他手中。

    此物为圆锥形,上面有小孔。

    用角弓射出,会与空气摩擦,爆发刺耳的声音。

    王子攸用手指夹住箭羽,柘弓微张,只见一箭直彻太清。

    随即爆鸣声响起,方圆几十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走吧,子攸叫我们按计划执行。”

    步六孤义收到信息,转头说道。

    身后的骑兵颔首,提槊负弓。

    步六孤率部西进。

    王僧辩部闻,也急忙前行,恐延误军机。

    此时土坡之上,另一个南越相貌的人躲在角落观望。

    在他的身前,是一帮重甲武士和弓箭手,弓箭手挽弓搭矢,不断倾泻箭雨。

    眼前之人穿着精良的重甲,带着柘弓,手里握着一把造型独特的刀。

    简单的说,这把刀的刃是逆着的。

    整体看起来跟横刀没什么区别,实际上相当于是放弃了刺击,加强劈砍能力。

    如果王子攸在这里,他一定会非常吃惊。

    眼前之人拥有跟他杀死的叛军首领相似的相貌,只是眉眼间更显得老道。

    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看起来是某种猫科动物留下的。

    “鸣镝……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啊。”

    眼前的人根据渗透过来的斥候还有鸣镝,断定他们也留有伏兵。

    “不相上下吗?我可不信这些。”

    他喃喃自语。

    王子攸看着折损三分之一的重甲骑兵狼狈逃回。

    他们有个别的为了躲避箭矢,抛弃战马,躲进屋中。

    战马有铁甲保护,箭矢很难致命,但是受到惊吓的马儿迈开腿逃跑了。

    不知道当王僧辩从昏迷中醒来时,看到这幅景象会不会再次气晕。

    败家玩意,根本不明白骑兵最值钱的就是那披着铁甲的骏马。

    士兵可以死,但是马必须回收。

    估计要军法处置了。

    看着那几个气喘吁吁的溃兵,王子攸在心里说。

    几名骑兵则是面色难堪,显然他们也知道自己丢掉马是什么下场。

    溃散的重甲骑兵在王子攸身边重新集结。

    这下这帮桀骜不驯的姥爷们终于听话了,显然是想将功补过,保全性命。

    “仆现在为最高统领,将军昏迷不醒,一切事物由仆定夺!”

    骑兵们思索了一下,爽快接受他的提议。

    “骑兵,从西侧绕行,在东侧集合,待我鸣镝,冲阵东坡!”

    “诺”

    众人异口同声,震得王子攸心跳加速。

    说实话,除了学生时代的表演节目,他很少听过这么整齐的喊声。

    重甲骑兵们从西侧前进,在他们身后是火速奔驰的步六孤义。

    至于东侧,这需要判断好敌军方向。

    调整合适距离进行佯攻和火力覆盖。

    作为一个古道热肠的人,他最喜欢礼尚往来,对方为他蹭蹭刷火箭,他也得回礼才是。

    他准备等自己的盾兵集结好,和王僧辩的刀兵组成前阵抗伤害。

    然后由确定方位的弓箭手回击,最后由包抄的骑兵给予最后一击。

    想法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对方的军事素养是萌新还是老登。

    可是根据借自己的手铲除掉那个叛军首领看,这个人的军事素养不一般。

    他估计会在东边设置伏兵阻拦行动,顺便赢得撤离时间。

    “管他呢,反正我全都要杀掉。”

    实在不行他就让对方见识什么叫荧惑星转世,越打越强。

    困难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如果有就多砍几次。

    现在的他实力严重不足,很多技能都没有练起来。长期的种田也只能加一些管理熟练度,那些战斗技能还是得需要从战斗中磨炼。

    “哦,很精明。”

    在土坡上,南越人模样的人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只是他身边的士兵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显然这个人每次笑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罢了,你替我除掉那个废物,我是得感谢你一声。”

    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嘎嘣的声响。

    从草丛中站起来,将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吹起哨子。

    清脆的声音顺着风飘到另一边,隐约看到从西边的林地中走出很多重甲士兵。

    他们的铠甲破旧,但是眼中空洞,刀鞘中还有未干的血液,不出意外的话村落就是他们屠的。

    很显然这些人经历过某些刺激,导致他们对任何事都抱着无所谓的心思。

    这一点很恐怖,倘若人人如此,军队也不会在损失四成就会全面溃退了。

    至少可以保证六七成损失才会溃败。

    历史上能拥有如此战损比的也就只有那些依靠意志武装自己的士兵。

    “那是!”

    步六孤义的部众和重甲骑兵们都勒马观察,大吃一惊。

    眼前的人,久经沙场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神情严肃。

    而眼前的士兵老练地结为却月,盾牌像鱼鳞般紧密贴合,从盾牌的顶部伸出寒光凛凛的长槊。

    众人不敢冲阵,步六孤义带着自己的游骑兵骑射。

    箭矢在盾牌上叮当作响,但是听不到一声惨叫。

    有倒地的敌人,但敌人熟视无睹,迅速将空缺填补。

    冷酷的根本不像是人,仿佛他们对战的是精密的战争机器。

    “这该如何?”

    骑兵队长面露难色,步六孤义也毫无头绪。

    这防御性,得上中军才行!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越来越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