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津地下世界

    次日下午。我约了王鑫，和几名警官。一起到老张茶馆。每一个月的那么一天，三个帮会的领头人都会在这里。互相拉扯一下闲话，副市长呢，也会出来圆个场，今天副市长没在了。我就跟着周警官他们一起去了现场。

    一进门就看到四个圆桌。呈一三字形排开。拿三张分别是三个帮派的人入座。而最中间，牌匾下的那张，主座位，却空空如也。市长秘书就站在桌旁，似乎在等一个重要人物。

    我们到场的时候，李怡然走上前请我们到中间的那张桌旁。让我坐到正中间靠左的位置，周警官这个时候靠后边站了站。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李长官，稍等一下，还有一位。”

    我环顾打量着对面的人，同时他们也在看着我，左边坐了个年约四十好几，一脸横膘，杀气外露，看上去凶残至极，穿着一身不称的西服，衬衣的纽扣机会都快崩开。中间那桌是一个近70的老头，一身长袍，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坦然的喝着茶。靠右边，坐了一个女士。

    诶！她怎么在这儿。我想不到我魂牵梦绕的女子，会坐在这里，一身女士西装，周围四处打量着，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朵优美的鲜花落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中，她也坐立不安的，刚好与我目光交汇之际，赶忙避开了。站在她旁边的人，悄悄和她说了句话，她耸了耸肩膀，挺直了一下腰板，但目光还是看着桌下。

    这时从屋外走来一个警察，众人都站了起来，我也跟着他们站起来，年约50，但是老当益壮。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径直走到我面前，伸出了手；“李长官，你好。我是天津的警察局局长。叫我老王就好”

    我也伸出了手，这双强而有力的右手握上去力量感十足。而他也对着我笑了笑，仿佛再说，就这能耐还敢来天津，毕竟我真的没啥武功家底，只能应了两声。

    他就坐在我的另一边，看来主位的就是副市长，但是人再也来不了了。

    这个时候市长秘书开始说话了；“李长官初到，我介绍一下，左手边这位，是青龙帮的帮主，周仓！”这时和他目光对视，他冲我抱拳示意，我也回敬了一下。“中间这位是白沙帮的帮主，张君来。”他举着茶杯，面带微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也举起茶杯示意。“右边这位，是振兴帮的帮主的女儿。沈嫣。”她抬起来，呆呆了看了看我，不知所措。我只能冲她点了点头。

    “这位是南京政府派来巡视的李长官，这次市长出了事，为表公平，他和诸位并没有什么利益瓜葛，他在场大家心里也都踏实一些。”

    说着便示意让我表个态。

    我只能站了起来，说道：“各位前辈，在下初到贵宝地，有什么不懂的，各位多多包涵，我只是个过路客，大家畅所欲言就好。”

    这时局长站了起来。开始念道；“市长今天来不了，什么问题你们自己心知肚明，谁动的手别让我查出来，这个先不提。周仓，你那边的人上个月去南区闹事。你和张君来到底有什么不和的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啊。”

    周仓直接站了起来说道；“这个老家伙的人跑到我这里来卖鸦片，整个天津的都知道我周仓不碰这玩意儿的。你想害我。”

    那老头笑着对周仓说道；“小事小事。那些新来的不懂，走过界了。该打，该打！”

    周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局长开口；“张君来，管好你的人，不要踩过界。周仓，打人家的人，医药费怎么也得给一点的。”各打五十大板。两人都没啥话说了。

    然后转头对着沈嫣说道；“你父亲病了好几天了。你大哥还没回来，你这边如果下个月还这样。有些东西，是不是得交出来了。”

    她一脸紧张，手不停的捏紧，低着头。旁边的人回应道：“抱歉，局长。二小姐什么都不懂，少爷明天就到了。帮里的事情他会给个交代的。现在北区没啥问题，请局长宽限至下个月，下个月我们的会费会多交一点以示抱歉。”

    局长扫了一眼周仓和张君来。他们两个没啥问题。开口说道“那就这样，多10%。你们两个，这个时候挺和气的嘛。也不去人家地头搞事。”略带嘲讽的一番话，然后让他们散去了。

    这个时候呢。局长把我留下，让所有人都出去。待屋里没人时才说道；“林局让我和你说。北区那里，是日本人搞的鬼。案子的事情可能也是日本人。让你暗中查一查。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就好。”

    我连连道谢。然后和他一起出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