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押入天牢
城北平安坊。
曹家小院。
裴梓芸与赵夫人二人，闲坐在凉亭中，帮曹川缝制新衣。
“芸儿，过几日是你的生辰，之后便是二十七岁了，女儿家最美好的年华转眼即逝。”
“虽然你与玄儿定有婚约，但终究没有拜堂成亲，娘觉得你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裴梓芸微微摇头，圆润的杏眸满是倔强，语气哀求道。
“娘，我不想改嫁……”
赵夫人放下手中绸缎，牵起裴梓芸的手儿，语重心长道。
“娘倒也不是让你改嫁，娘也舍不得你这般贤惠的儿媳……”
“娘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川儿怎样？”
裴梓芸心思玲珑，自然听出赵夫人话中的隐晦含义，此刻也是微微垂下嗪首，面色羞红。
“川儿…他挺好的啊。”
赵夫人瞧见裴梓芸羞赧神色，觉得有戏。
“那你们俩……”
吱嘎——
院内忽然被人推开。
一位穿着黑底红边差服的捕快，急匆匆跑了进来。
裴梓芸认出这是曹川在永平府衙的同僚，便起身迎了过去。
“官爷可是来找川儿的，他去衙门当差了，还没有回来。”
老杨脸上滴落汗珠，口中喘着粗气。
“出…出事了，小曹把柳公子杀了，被押入六扇门天牢了。”
扑通——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动静。
赵夫人一时心急，当场昏厥过去。
“娘…！”
裴梓芸素日里柔柔弱弱，但心智还算沉稳，连忙搀扶着赵夫人送进屋内，随后跟着衙役，一同前往六扇门衙门。
大魏皇宫。
女帝身穿素色衣裙，站在书案后面，青葱玉指捏着狼毫墨笔，露出一截雪白皓腕，凝神提字，狭长凤眸满眼专注。
一头青丝随意披落肩膀，不着任何装饰，看上去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莲，如梦似幻，飘然若仙。
踏踏——
宫女急促的脚步声，从御书房外传来。
穿着青衣官袍的女官，站在屋外，轻轻叩响房门。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女帝被人打扰，顿时失了兴致，随手将毫笔丢在书案，侧躺在美人塌上，姿势慵懒。
“进来说吧。”
女官推门走进，来到书案前面，躬身行礼。
“禀陛下，曹川将柳侍郎的公子杀了，被六扇门当场捕获。”
女帝闻言，微微坐直身子，秀美紧蹙，全无之前那般慵懒之意。
“他人现在在哪？”
“被押入六扇门天牢，等待三司候审！”
女帝缓缓起身，低敛眉眼，面色庄重，帝王威仪尽显。
“传命镇抚司，让他们过去赎人。”
……
六扇门总衙。
门庭气派恢宏，朱红大门高达三丈，先帝御笔提下烫金牌匾，悬挂正中。
六扇门乃是前朝大燕所留旧职，开国皇帝建立大魏后，依旧保留其职位，司职大魏律法。
近些年来，因为女帝设立镇抚司，并委以重任，六扇门的职务愈发削弱，在江湖上的声望，也早已不复当年。
幸得朝中大臣鼎力扶持，用与对抗镇抚司，六扇门才得以保留。
六扇门地牢。
灯火阑珊，视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犯人们痛苦的哀嚎声。
一间石块砌成的牢房内，曹川身穿囚服，盘腿坐在草席上，背对着牢门，默默扣墙。
刚刚就不该与他多说废话，直接一刀砍了，然后跑路便是，现在被人当场捕获，有口莫辩。
黑丝大腿知道了情况，应该会来捞我吧。
曹川无奈叹气，只得寄希望于陆轻雁身上，希望组织没有放弃自己。
哗啦——
狱卒将门上锁链解开，弯腰走了进来。
曹川闻言，连忙回过身子，激动问道。
“这位兄台，是不是有人捞我，准备无罪释放了。”
狱卒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用镣铐将曹川手脚锁住。
“杀了柳尚书的公子，你还想无罪释放？”
“现在带你去大堂受审，就算免除死罪，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这里度过了。”
……
曹川铐着手脚，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六扇门大堂。
此次三司会审，由六扇门、刑部、都察院共同审判。
柳先中是户部尚书，素日里与刑部尚书孙朝安关系颇为密切，在此之前，两人已经私下通过信了。
曹川此刻落在他们手中，就算是张白纸，都得被冤枉成墨布。
六扇门总捕姚晋，穿着紫色绣豹袍服，腰间悬挂金鱼袋，坐在公堂主位，面色肃穆，不苟言笑。
“曹川，你可知罪！”
在我的律师到场之前，我不会说一个字。
曹川站在公堂之下，抬头望着上面明镜高悬的牌匾，声音不卑不亢道。
“曹川何罪之有？”
刑部尚书孙朝安微微皱眉，轻拍案台道。
“六扇门捕头亲眼目睹，你行凶杀害柳公子，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曹川穿着囚服，身影挺拔，转头望向刑部尚书。
“是柳烨命人害我在前，我难道不能反抗？”
孙尚书无愧是官场老油子，睁着眼睛说起瞎话，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休要胡言，柳烨身为尚书公子，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恪守君子之道，岂会无缘无故害你？”
曹川此刻也能瞧出，这位刑部尚书是与柳尚书穿一条裤子的，指不定暗中存在py交易。
“那大人凭什么觉得，我会无缘无故杀害柳烨，在场那么多人，是因为他长得最惹人厌烦吗？”
孙尚书被曹川呛了一句，有些恼羞成怒，当即下令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上刑！”
周遭几位衙役，手握仗棍，大步走出。
正欲动刑之际，一道浑厚洪亮的嗓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且慢！”
堂内众人闻声望去，却见几名身穿黑底金纹长袍，手腕绑着精铁护臂，腰间悬有制式烫金长刀的官员，缓步走来。
为首一名男子，衣摆下方绣有青龙纹路，脸上满是胡茬，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正是许久未见的金不唤。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曹川瞧见金不唤过来捞自己，心中雀跃之余，又有些失落。
怎么不见黑丝大腿？
孙尚书瞧见镇抚司的官员前来，不禁暗暗皱眉。
“金大人来此作甚？莫要干扰我等审案。”
话音落下。
只见金不唤举起一块明晃晃的腰牌，上面赫然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哗——
在场众位官员见状，慌忙起身，拱手行礼。
“陛下得知六扇门审案，特派本官前来协助，不知几位大人，可有什么意见？”
金不唤自顾自的在一旁椅子坐下，姿态闲散，丝毫没有身处高位的自觉。
孙尚书听闻是女帝的旨意，自然不敢忤逆。
曹家小院。
裴梓芸与赵夫人二人，闲坐在凉亭中，帮曹川缝制新衣。
“芸儿，过几日是你的生辰，之后便是二十七岁了，女儿家最美好的年华转眼即逝。”
“虽然你与玄儿定有婚约，但终究没有拜堂成亲，娘觉得你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裴梓芸微微摇头，圆润的杏眸满是倔强，语气哀求道。
“娘，我不想改嫁……”
赵夫人放下手中绸缎，牵起裴梓芸的手儿，语重心长道。
“娘倒也不是让你改嫁，娘也舍不得你这般贤惠的儿媳……”
“娘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川儿怎样？”
裴梓芸心思玲珑，自然听出赵夫人话中的隐晦含义，此刻也是微微垂下嗪首，面色羞红。
“川儿…他挺好的啊。”
赵夫人瞧见裴梓芸羞赧神色，觉得有戏。
“那你们俩……”
吱嘎——
院内忽然被人推开。
一位穿着黑底红边差服的捕快，急匆匆跑了进来。
裴梓芸认出这是曹川在永平府衙的同僚，便起身迎了过去。
“官爷可是来找川儿的，他去衙门当差了，还没有回来。”
老杨脸上滴落汗珠，口中喘着粗气。
“出…出事了，小曹把柳公子杀了，被押入六扇门天牢了。”
扑通——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动静。
赵夫人一时心急，当场昏厥过去。
“娘…！”
裴梓芸素日里柔柔弱弱，但心智还算沉稳，连忙搀扶着赵夫人送进屋内，随后跟着衙役，一同前往六扇门衙门。
大魏皇宫。
女帝身穿素色衣裙，站在书案后面，青葱玉指捏着狼毫墨笔，露出一截雪白皓腕，凝神提字，狭长凤眸满眼专注。
一头青丝随意披落肩膀，不着任何装饰，看上去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莲，如梦似幻，飘然若仙。
踏踏——
宫女急促的脚步声，从御书房外传来。
穿着青衣官袍的女官，站在屋外，轻轻叩响房门。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女帝被人打扰，顿时失了兴致，随手将毫笔丢在书案，侧躺在美人塌上，姿势慵懒。
“进来说吧。”
女官推门走进，来到书案前面，躬身行礼。
“禀陛下，曹川将柳侍郎的公子杀了，被六扇门当场捕获。”
女帝闻言，微微坐直身子，秀美紧蹙，全无之前那般慵懒之意。
“他人现在在哪？”
“被押入六扇门天牢，等待三司候审！”
女帝缓缓起身，低敛眉眼，面色庄重，帝王威仪尽显。
“传命镇抚司，让他们过去赎人。”
……
六扇门总衙。
门庭气派恢宏，朱红大门高达三丈，先帝御笔提下烫金牌匾，悬挂正中。
六扇门乃是前朝大燕所留旧职，开国皇帝建立大魏后，依旧保留其职位，司职大魏律法。
近些年来，因为女帝设立镇抚司，并委以重任，六扇门的职务愈发削弱，在江湖上的声望，也早已不复当年。
幸得朝中大臣鼎力扶持，用与对抗镇抚司，六扇门才得以保留。
六扇门地牢。
灯火阑珊，视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犯人们痛苦的哀嚎声。
一间石块砌成的牢房内，曹川身穿囚服，盘腿坐在草席上，背对着牢门，默默扣墙。
刚刚就不该与他多说废话，直接一刀砍了，然后跑路便是，现在被人当场捕获，有口莫辩。
黑丝大腿知道了情况，应该会来捞我吧。
曹川无奈叹气，只得寄希望于陆轻雁身上，希望组织没有放弃自己。
哗啦——
狱卒将门上锁链解开，弯腰走了进来。
曹川闻言，连忙回过身子，激动问道。
“这位兄台，是不是有人捞我，准备无罪释放了。”
狱卒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用镣铐将曹川手脚锁住。
“杀了柳尚书的公子，你还想无罪释放？”
“现在带你去大堂受审，就算免除死罪，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这里度过了。”
……
曹川铐着手脚，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六扇门大堂。
此次三司会审，由六扇门、刑部、都察院共同审判。
柳先中是户部尚书，素日里与刑部尚书孙朝安关系颇为密切，在此之前，两人已经私下通过信了。
曹川此刻落在他们手中，就算是张白纸，都得被冤枉成墨布。
六扇门总捕姚晋，穿着紫色绣豹袍服，腰间悬挂金鱼袋，坐在公堂主位，面色肃穆，不苟言笑。
“曹川，你可知罪！”
在我的律师到场之前，我不会说一个字。
曹川站在公堂之下，抬头望着上面明镜高悬的牌匾，声音不卑不亢道。
“曹川何罪之有？”
刑部尚书孙朝安微微皱眉，轻拍案台道。
“六扇门捕头亲眼目睹，你行凶杀害柳公子，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曹川穿着囚服，身影挺拔，转头望向刑部尚书。
“是柳烨命人害我在前，我难道不能反抗？”
孙尚书无愧是官场老油子，睁着眼睛说起瞎话，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休要胡言，柳烨身为尚书公子，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恪守君子之道，岂会无缘无故害你？”
曹川此刻也能瞧出，这位刑部尚书是与柳尚书穿一条裤子的，指不定暗中存在py交易。
“那大人凭什么觉得，我会无缘无故杀害柳烨，在场那么多人，是因为他长得最惹人厌烦吗？”
孙尚书被曹川呛了一句，有些恼羞成怒，当即下令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上刑！”
周遭几位衙役，手握仗棍，大步走出。
正欲动刑之际，一道浑厚洪亮的嗓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且慢！”
堂内众人闻声望去，却见几名身穿黑底金纹长袍，手腕绑着精铁护臂，腰间悬有制式烫金长刀的官员，缓步走来。
为首一名男子，衣摆下方绣有青龙纹路，脸上满是胡茬，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正是许久未见的金不唤。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曹川瞧见金不唤过来捞自己，心中雀跃之余，又有些失落。
怎么不见黑丝大腿？
孙尚书瞧见镇抚司的官员前来，不禁暗暗皱眉。
“金大人来此作甚？莫要干扰我等审案。”
话音落下。
只见金不唤举起一块明晃晃的腰牌，上面赫然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哗——
在场众位官员见状，慌忙起身，拱手行礼。
“陛下得知六扇门审案，特派本官前来协助，不知几位大人，可有什么意见？”
金不唤自顾自的在一旁椅子坐下，姿态闲散，丝毫没有身处高位的自觉。
孙尚书听闻是女帝的旨意，自然不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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