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疯马
与此同时，城防军南营和北营不同，此刻正沉浸在一片寂静中。
就在半个时辰前，营中偶尔还能听到从北面时有时无传来的喊杀声。
可随着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世间一切再次回过平静之中，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月光洒在营帐的布顶上，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树影婆娑，微风拂过，带来了周边草木混合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营地周围，原本应该有一支小队值守的岗哨，现在只有一名哨兵站立在自己的岗位上。
没办法，即便是城防军里，也有人生来就比别人高贵，那些人在还没打仗时便会趁着夜色出去寻欢作乐。
更别说，眼下那么好的机会了。
卢维良手里的长矛倚靠在一旁，他的身影在微微的火把光亮中拉长、晃动。
远处的篝火不时发出细小的噼啪声，那如梦境般温暖的声响，诱惑着他倾听夜的摇篮曲。
他的眼睑沉重，一阵又一阵的疲倦袭来，让他不禁打起了瞌睡，头部不自主地前倾后仰，每一次都似乎要完全放弃抗拒。
正在这时，远处的阴影中摇摇晃晃走过来几个人，他们步履瞒珊，满身酒气。
然而即便如此，卢维良作为哨兵，却依然没有发现他们。
这几人中为首之人看到卢维良在打瞌睡，非常的不满，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妈的，睡睡睡！当心被人在睡觉的时候把头摘咯！”
卢维良被吓了一跳，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着五六个穿着城防军军服的人，为首一人他认识，正是和他同营的士兵，汤继业。
汤继业是天启城有名的世家大族汤家的二公子。
汤家虽然不是四大家族那样的一流世家，但家族底蕴也不容任何人小觑。
卢维良知道，汤继业这种人和自己不同，自己父母是农民，能来天启城都是祖上积德换来的福气。
而汤继业这种人，生来便是注定要在天启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汤少。”
卢维良听到对方的责骂，不好意思的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啊，我们这里是南营，敌人要来也是先到北营。”
“哼。”
汤继业不满的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呵斥道：“那也不是你在守夜时候打瞌睡的理由！等老子当上什长了，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
卢维良立刻恭维道：“汤少，你说的哪的话啊，到时候不用你教育，我保证不敢在守夜的时候睡觉。”
听到他的话，一旁跟着汤继业的几人纷纷开口夸赞。
“哟，汤少，这小子挺会说话啊，你教的吧？”
“废话，如果不是汤少教的，这小子难道还是天生的？”
“汤少怎么教的啊，给哥几个也说说呗，我营帐里有个傻缺天天没事找事，我正愁怎么调教一下他呢。”
汤继业听到他们的话，非常受用，自豪的说道：“全靠我的人格魅力！”
“哈哈哈，人格魅力，汤少你的人格魅力只能骗骗青楼里的那些娘们儿！”
“胡说什么呢？汤少骗青楼里的那些娘们儿，只要用钱就行了，用不着人格魅力！”
卢维良听到他们的谈话，眼睛中立刻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他一直听说青楼里的女人一个个都跟花一样漂亮，皮肤那也是又白又香，轻轻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要是哪天自己能把汤继业哄高兴了，让他带着自己去爽一次，到时候就是让自己死在女人肚皮上，这辈子都值了！
汤继业闻言无奈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咱们赶紧回营吧，过会儿巡夜的校尉该去营帐里查人了。”
“哼。”
这时，有人开口道：“一个巡夜校尉而已，狗仗人势的东西。汤少，你放心，我爹已经替我们打点好了，这次虽然我们在南营，但这灭了离军的功劳一份都不会少。
等到陛下登基大典的时候，怎么着也会给我们外放个将官，再等过上两三年，回来我们就都是将军了。”
汤继业闻言，回过头，高兴的点头：“你小子，哦不，你爹还挺会来事啊。不错不错，你放心，我们汤家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方家的。”
“那我就多谢汤少了。”
汤继业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卢维良说道：“小卢记得别打瞌睡了，等本少爷外放了，到时候带上你，让你在我手下混个什长。”
卢维良高兴的点头：“谢谢汤少。”
“得，我们先进去了。”
说话间，几人便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军营。
卢维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十分激动，没想到自己也能当什长。
这要是再混上几年资历，说不定将来自己也能当上个校尉甚至将官，到时候可就光宗耀祖了啊。
就在他满心喜悦之际，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脖子微微一凉，紧接着有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让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他觉得眼皮无比沉重，身体却变得无比的轻。
“切记不要出声，换好衣服后立刻去马厩，准备行动。”
这是卢维良临死前听到的最后几句话。
而赵雁在说出这几句话后，围在他身边的离军瞬间四散开来，朝城防军的军营潜入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天启城居民区的阴影里，越来越多的离军士兵越过卢维良的尸体，涌入了城防军军营。
......
“这是...”
战场上，常火话音刚落，武贺睁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
“是骑兵，赤骑来了！”
“不是的，将军，是我们的人。”前来禀报的斥候急忙说道。
“我们的人？”
常火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属下亲眼看到，那些离军把我们的俘虏扒光了衣服绑在了马背上，准备放他们回营。”
“这董贼什么意思？”武贺一脸没想明白的表情。
可下一秒，他便听到前军传来了阵阵的惨叫声。
常火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叫道：“快！快拦住他们！”
“来不及了！”
武贺着急的大叫，他此刻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只见无数马匹拖拽着巨大的火球朝着自己这边冲过来。
先前地面的震动，正是这些马匹发疯奔跑时弄出的动静。
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便是拉着常火坐骑的缰绳，调转马头，向后方奔逃而去。
就在半个时辰前，营中偶尔还能听到从北面时有时无传来的喊杀声。
可随着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世间一切再次回过平静之中，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月光洒在营帐的布顶上，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树影婆娑，微风拂过，带来了周边草木混合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营地周围，原本应该有一支小队值守的岗哨，现在只有一名哨兵站立在自己的岗位上。
没办法，即便是城防军里，也有人生来就比别人高贵，那些人在还没打仗时便会趁着夜色出去寻欢作乐。
更别说，眼下那么好的机会了。
卢维良手里的长矛倚靠在一旁，他的身影在微微的火把光亮中拉长、晃动。
远处的篝火不时发出细小的噼啪声，那如梦境般温暖的声响，诱惑着他倾听夜的摇篮曲。
他的眼睑沉重，一阵又一阵的疲倦袭来，让他不禁打起了瞌睡，头部不自主地前倾后仰，每一次都似乎要完全放弃抗拒。
正在这时，远处的阴影中摇摇晃晃走过来几个人，他们步履瞒珊，满身酒气。
然而即便如此，卢维良作为哨兵，却依然没有发现他们。
这几人中为首之人看到卢维良在打瞌睡，非常的不满，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妈的，睡睡睡！当心被人在睡觉的时候把头摘咯！”
卢维良被吓了一跳，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着五六个穿着城防军军服的人，为首一人他认识，正是和他同营的士兵，汤继业。
汤继业是天启城有名的世家大族汤家的二公子。
汤家虽然不是四大家族那样的一流世家，但家族底蕴也不容任何人小觑。
卢维良知道，汤继业这种人和自己不同，自己父母是农民，能来天启城都是祖上积德换来的福气。
而汤继业这种人，生来便是注定要在天启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汤少。”
卢维良听到对方的责骂，不好意思的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啊，我们这里是南营，敌人要来也是先到北营。”
“哼。”
汤继业不满的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呵斥道：“那也不是你在守夜时候打瞌睡的理由！等老子当上什长了，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
卢维良立刻恭维道：“汤少，你说的哪的话啊，到时候不用你教育，我保证不敢在守夜的时候睡觉。”
听到他的话，一旁跟着汤继业的几人纷纷开口夸赞。
“哟，汤少，这小子挺会说话啊，你教的吧？”
“废话，如果不是汤少教的，这小子难道还是天生的？”
“汤少怎么教的啊，给哥几个也说说呗，我营帐里有个傻缺天天没事找事，我正愁怎么调教一下他呢。”
汤继业听到他们的话，非常受用，自豪的说道：“全靠我的人格魅力！”
“哈哈哈，人格魅力，汤少你的人格魅力只能骗骗青楼里的那些娘们儿！”
“胡说什么呢？汤少骗青楼里的那些娘们儿，只要用钱就行了，用不着人格魅力！”
卢维良听到他们的谈话，眼睛中立刻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他一直听说青楼里的女人一个个都跟花一样漂亮，皮肤那也是又白又香，轻轻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要是哪天自己能把汤继业哄高兴了，让他带着自己去爽一次，到时候就是让自己死在女人肚皮上，这辈子都值了！
汤继业闻言无奈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咱们赶紧回营吧，过会儿巡夜的校尉该去营帐里查人了。”
“哼。”
这时，有人开口道：“一个巡夜校尉而已，狗仗人势的东西。汤少，你放心，我爹已经替我们打点好了，这次虽然我们在南营，但这灭了离军的功劳一份都不会少。
等到陛下登基大典的时候，怎么着也会给我们外放个将官，再等过上两三年，回来我们就都是将军了。”
汤继业闻言，回过头，高兴的点头：“你小子，哦不，你爹还挺会来事啊。不错不错，你放心，我们汤家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方家的。”
“那我就多谢汤少了。”
汤继业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卢维良说道：“小卢记得别打瞌睡了，等本少爷外放了，到时候带上你，让你在我手下混个什长。”
卢维良高兴的点头：“谢谢汤少。”
“得，我们先进去了。”
说话间，几人便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军营。
卢维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十分激动，没想到自己也能当什长。
这要是再混上几年资历，说不定将来自己也能当上个校尉甚至将官，到时候可就光宗耀祖了啊。
就在他满心喜悦之际，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脖子微微一凉，紧接着有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让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他觉得眼皮无比沉重，身体却变得无比的轻。
“切记不要出声，换好衣服后立刻去马厩，准备行动。”
这是卢维良临死前听到的最后几句话。
而赵雁在说出这几句话后，围在他身边的离军瞬间四散开来，朝城防军的军营潜入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天启城居民区的阴影里，越来越多的离军士兵越过卢维良的尸体，涌入了城防军军营。
......
“这是...”
战场上，常火话音刚落，武贺睁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
“是骑兵，赤骑来了！”
“不是的，将军，是我们的人。”前来禀报的斥候急忙说道。
“我们的人？”
常火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属下亲眼看到，那些离军把我们的俘虏扒光了衣服绑在了马背上，准备放他们回营。”
“这董贼什么意思？”武贺一脸没想明白的表情。
可下一秒，他便听到前军传来了阵阵的惨叫声。
常火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叫道：“快！快拦住他们！”
“来不及了！”
武贺着急的大叫，他此刻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只见无数马匹拖拽着巨大的火球朝着自己这边冲过来。
先前地面的震动，正是这些马匹发疯奔跑时弄出的动静。
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便是拉着常火坐骑的缰绳，调转马头，向后方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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