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圣灵
中年男人一脸老实憨厚，他快步走上前，蹲在极夜身边，虔诚地望着他。
虽然极夜不认识他，但却有种莫名的熟悉亲切之感。
他看着中年男人，微微点头。
多说多错，这时只要保持表情严肃，应该就不会被发现异常。
但中年男人看着他的反应却一下愣住，沉默片刻他问道：
“您不认识我了吗？”
极夜的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老实人这么敏感吗！
“什么话！我当然认识。”极夜严肃地回答他。
“那我是谁？”中年人继续追问。
“……”虽然很尴尬，但还是要撑下去，极夜皱起眉瞪着他。
中年人不为所动，老实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没关系，您不认识我就直说。”
极夜明白了，这人知道他有问题。
“虽然你左一个您，右一个您，但我怎么觉得你并不尊敬我。”
“先知啊！我对您是全身心的尊敬，天地可鉴！”
中年人猛地跪下，捧起极夜的左手贴在额头上，满脸虔诚，“我是您的追随者，从您出生起，我就跟随着您。是您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同伴。您不必对我有戒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相信您，支持您，追随您！”
……
极夜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放在背后，“行行行，属你可靠。赶紧站起来，别给我整这么尬。”
“哎，是，是……”中年人赶忙起身。
“怎么称呼？”
“吴用，您叫我老吴就好，”说着话中年人拿出一个大碗，倒了些开水，“家里也没茶，您先对付着喝点热水。
“行，那老吴你也别忙了，坐下聊。”极夜说，“我看你这生活条件不太好啊，家里挺简朴的。”
老吴有些惊讶，本就小的眼睛眯得更小，“这里也是您家。”
嗯……？
“好好好，先不说这个，”极夜盯着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先知！是能听到神的启示，预知未来的人——”中年男人脱口而出。
“不要搞这些封建迷信！”极夜打断他，“既然你说从我出生就跟着我，那你应该很清楚——这具身体里的意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老吴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如果先知是封建迷信，那您说的这个事是不是也不太科学。而且……您现在还发着光呢！”
“……有道理。”极夜说：“不过事实如此，我叫极夜，不是什么先知，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这是哪。确切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知道些什么？”
老吴坐在一旁认真听着，思索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您是先知，是圣灵的肉身显化，是神启的转述者，是神圣的启慧先师。我无法言说关于您的任何奥秘，因为您是神圣的不可知，凡人无法认知到您的根本，一说即错，一想就谬，在您身上发生任何不合理的事都是合理的，而这一切都是神的意志。”
“嘶……”极夜被震惊了，“说这么多就是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老吴一脸委屈：“我意思是您总得给个具体问题，不然我不知道从哪说起。”
“那你直说啊！小话一套一套的，差点被你唬住。”
“哎，不敢当，不敢当。这也是为了跟随先知您的脚步，我特意地在网上学习的传教士的话术。”老吴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了头。
“当我夸你呢？还给我整不好意思这出，恶心！”极夜一脸嫌弃，“行了，说正事。你知道我身上这光是什么情况吗？”
老吴摩挲着下巴，认真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您这应该是圣灵灌体。之前只在书上看到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的。”
“噢……这样啊。”极夜点点头，问道：“什么是圣灵？”
“……简单来说，圣灵就是神的灵。是智慧、力量、奇迹等等世界上一切美好概念的集合体。祂没有固定形态，只是最为人们熟知的形象便是神圣的光。不过更多时候，圣灵是不被发现的。”老吴说。
“懂了！就是鬼上身！”极夜恍然大悟。
“哎呦，我的先知啊，可不能这么说，这是亵渎！”老吴慌乱地想要捂住极夜的嘴。
极夜推开他的手，笑道：“哈哈哈，开个玩笑，你继续说，这个圣灵有什么用？能让我会魔法？”
“按照传教士的说法，当先知觉醒时，圣灵就会出现，赐予先知神的智慧与力量。至于这智慧和力量具体是什么，那就只有您知道了。不过我听说西方的先知有的长了翅膀，有的变成三个头，千奇百怪，什么样子都有。”
“我靠！真变成那样，岂不是很难讨到老婆！”极夜惊愕地说道。
“哎，要不老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先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前几年听说婆娑多一位先知的人脑袋变成了大象脑袋，啧啧，多可怜呐。”老吴摇着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极夜顿时紧张地打量着身体，害怕一下哪里多个胳膊，长个尾巴的。突然瞅见老吴一副憋笑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嘛呢，嘛呢！搁这唬我呢！”
老吴赶忙正色起来，“没有，没有！我这不也是听说嘛。不过看您现在只是变得又高又壮，应该没什么事吧。”
“那最好是！”极夜有些忧郁，“说了这么多，这先知到底是干嘛的？给人算命的？”
“先知真正要做什么，只有您与神知道。”老吴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给您讲讲其他先知的事迹，您参考参考。”
“在18世纪，世界上一些地方开始零星地出现关于神的传说。不过当时信息传播不够发达，而且那些传说大多数都非常晦涩难懂，所以开始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到了19世纪，我们东联邦还处于帝国时代，当时在位的皇帝陛下，雄韬伟略，英明神武，堪称千古一帝。”
“他经过多年准备，在1814年毅然发动了震惊世界的大一统计划。帝国的部队从东亚出发，迅速推进，一路上摧枯拉朽，一年后就打到了欧洲。”
极夜瞬间瞪大眼睛，惊讶地说：“等等！大一统是——统一全球？”
老吴一脸自豪地点点头：“是啊，当时我们可是无可争议的世界第一帝国！所以皇帝陛下有着无比宏伟的愿景——统一世界，走向星海！”
“哇，你们这历史好野啊！”极夜赞叹道。
“哎，本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皇帝陛下一定会成功，可惜……”老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按照战略计划，部队要在6月18日发起总攻，彻底攻占欧洲。但谁没想到，那场总攻竟让东帝国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因为那天出现了神迹！”
“根据幸存者的记载，那简直是天降神罚！闪电密密麻麻地劈到我们的部队中，一刻不停！相比其造成的伤亡，那种神异的天象才最为可怕，绝大部分人都无法面对那神罚的场景。恐慌迅速蔓延，战场一片混乱，最终导致了全线崩溃。”
“难道……是【雷神托尔】？”极夜好奇地问道。
“不愧是先知，您居然认识北欧神系的雷神。”老吴钦佩地说道。
“倒是没机会认识，但漫威我是看过的。”
“漫威……是什么？”
“……那不重要，你继续。”
老吴点点头，“当时有一位先知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他就是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第一位先知——奥林匹斯的先知。他说神罚是雷神【宙斯】降下，以此惩罚造成世界混乱的罪人们。”
听到这，极夜不可置信地问道：“他说你们就信了？那我说世界是我创造的，你信吗？”
“一开始的确没人相信，但后来……凡是公开质疑那位先知的人，都被雷劈死了，所以大家就都信了。”老吴无奈地说道。
“我艹，你们这儿人做事都挺野啊！”
“哎……战争结束后，那位先知就在欧洲建了一座巨大的奥林匹斯神庙，开始颂扬关于奥林匹斯众神的传说，并要求世人虔诚信仰众神。”
“但没过多久，北欧也出现了一位先知，他带来关于北欧众神的传说，并频频展现神迹。后来这两家因为信仰与神职的冲突，相互之间不停斗争，导致整个欧洲战乱不断。”
“照你这么说，先知就是帮上面的大哥抢地盘，然后收点信仰当保护费，是吧。”
“额……这么说有点亵渎神明……”老吴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了看，生怕一个雷劈下来。
“开个玩笑嘛，不要紧张。”极夜笑眯眯地拍了拍老吴的肩膀，“大部分我听懂了，就是有两个小问题。”
“您说。”
“你见过真正的神吗？二是，这些先知为什么突然在三百年前出现，过去的神不需要派人抢地盘吗？”极夜问道。
“神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见到的，就连先知，我也只见过您一位。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想除了先知，没人知道。毕竟在先知出现前——
我们根本不知道世界有神。”
虽然极夜不认识他，但却有种莫名的熟悉亲切之感。
他看着中年男人，微微点头。
多说多错，这时只要保持表情严肃，应该就不会被发现异常。
但中年男人看着他的反应却一下愣住，沉默片刻他问道：
“您不认识我了吗？”
极夜的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老实人这么敏感吗！
“什么话！我当然认识。”极夜严肃地回答他。
“那我是谁？”中年人继续追问。
“……”虽然很尴尬，但还是要撑下去，极夜皱起眉瞪着他。
中年人不为所动，老实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没关系，您不认识我就直说。”
极夜明白了，这人知道他有问题。
“虽然你左一个您，右一个您，但我怎么觉得你并不尊敬我。”
“先知啊！我对您是全身心的尊敬，天地可鉴！”
中年人猛地跪下，捧起极夜的左手贴在额头上，满脸虔诚，“我是您的追随者，从您出生起，我就跟随着您。是您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同伴。您不必对我有戒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相信您，支持您，追随您！”
……
极夜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放在背后，“行行行，属你可靠。赶紧站起来，别给我整这么尬。”
“哎，是，是……”中年人赶忙起身。
“怎么称呼？”
“吴用，您叫我老吴就好，”说着话中年人拿出一个大碗，倒了些开水，“家里也没茶，您先对付着喝点热水。
“行，那老吴你也别忙了，坐下聊。”极夜说，“我看你这生活条件不太好啊，家里挺简朴的。”
老吴有些惊讶，本就小的眼睛眯得更小，“这里也是您家。”
嗯……？
“好好好，先不说这个，”极夜盯着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先知！是能听到神的启示，预知未来的人——”中年男人脱口而出。
“不要搞这些封建迷信！”极夜打断他，“既然你说从我出生就跟着我，那你应该很清楚——这具身体里的意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老吴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如果先知是封建迷信，那您说的这个事是不是也不太科学。而且……您现在还发着光呢！”
“……有道理。”极夜说：“不过事实如此，我叫极夜，不是什么先知，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这是哪。确切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知道些什么？”
老吴坐在一旁认真听着，思索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您是先知，是圣灵的肉身显化，是神启的转述者，是神圣的启慧先师。我无法言说关于您的任何奥秘，因为您是神圣的不可知，凡人无法认知到您的根本，一说即错，一想就谬，在您身上发生任何不合理的事都是合理的，而这一切都是神的意志。”
“嘶……”极夜被震惊了，“说这么多就是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老吴一脸委屈：“我意思是您总得给个具体问题，不然我不知道从哪说起。”
“那你直说啊！小话一套一套的，差点被你唬住。”
“哎，不敢当，不敢当。这也是为了跟随先知您的脚步，我特意地在网上学习的传教士的话术。”老吴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了头。
“当我夸你呢？还给我整不好意思这出，恶心！”极夜一脸嫌弃，“行了，说正事。你知道我身上这光是什么情况吗？”
老吴摩挲着下巴，认真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您这应该是圣灵灌体。之前只在书上看到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的。”
“噢……这样啊。”极夜点点头，问道：“什么是圣灵？”
“……简单来说，圣灵就是神的灵。是智慧、力量、奇迹等等世界上一切美好概念的集合体。祂没有固定形态，只是最为人们熟知的形象便是神圣的光。不过更多时候，圣灵是不被发现的。”老吴说。
“懂了！就是鬼上身！”极夜恍然大悟。
“哎呦，我的先知啊，可不能这么说，这是亵渎！”老吴慌乱地想要捂住极夜的嘴。
极夜推开他的手，笑道：“哈哈哈，开个玩笑，你继续说，这个圣灵有什么用？能让我会魔法？”
“按照传教士的说法，当先知觉醒时，圣灵就会出现，赐予先知神的智慧与力量。至于这智慧和力量具体是什么，那就只有您知道了。不过我听说西方的先知有的长了翅膀，有的变成三个头，千奇百怪，什么样子都有。”
“我靠！真变成那样，岂不是很难讨到老婆！”极夜惊愕地说道。
“哎，要不老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先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前几年听说婆娑多一位先知的人脑袋变成了大象脑袋，啧啧，多可怜呐。”老吴摇着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极夜顿时紧张地打量着身体，害怕一下哪里多个胳膊，长个尾巴的。突然瞅见老吴一副憋笑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嘛呢，嘛呢！搁这唬我呢！”
老吴赶忙正色起来，“没有，没有！我这不也是听说嘛。不过看您现在只是变得又高又壮，应该没什么事吧。”
“那最好是！”极夜有些忧郁，“说了这么多，这先知到底是干嘛的？给人算命的？”
“先知真正要做什么，只有您与神知道。”老吴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给您讲讲其他先知的事迹，您参考参考。”
“在18世纪，世界上一些地方开始零星地出现关于神的传说。不过当时信息传播不够发达，而且那些传说大多数都非常晦涩难懂，所以开始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到了19世纪，我们东联邦还处于帝国时代，当时在位的皇帝陛下，雄韬伟略，英明神武，堪称千古一帝。”
“他经过多年准备，在1814年毅然发动了震惊世界的大一统计划。帝国的部队从东亚出发，迅速推进，一路上摧枯拉朽，一年后就打到了欧洲。”
极夜瞬间瞪大眼睛，惊讶地说：“等等！大一统是——统一全球？”
老吴一脸自豪地点点头：“是啊，当时我们可是无可争议的世界第一帝国！所以皇帝陛下有着无比宏伟的愿景——统一世界，走向星海！”
“哇，你们这历史好野啊！”极夜赞叹道。
“哎，本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皇帝陛下一定会成功，可惜……”老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按照战略计划，部队要在6月18日发起总攻，彻底攻占欧洲。但谁没想到，那场总攻竟让东帝国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因为那天出现了神迹！”
“根据幸存者的记载，那简直是天降神罚！闪电密密麻麻地劈到我们的部队中，一刻不停！相比其造成的伤亡，那种神异的天象才最为可怕，绝大部分人都无法面对那神罚的场景。恐慌迅速蔓延，战场一片混乱，最终导致了全线崩溃。”
“难道……是【雷神托尔】？”极夜好奇地问道。
“不愧是先知，您居然认识北欧神系的雷神。”老吴钦佩地说道。
“倒是没机会认识，但漫威我是看过的。”
“漫威……是什么？”
“……那不重要，你继续。”
老吴点点头，“当时有一位先知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他就是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第一位先知——奥林匹斯的先知。他说神罚是雷神【宙斯】降下，以此惩罚造成世界混乱的罪人们。”
听到这，极夜不可置信地问道：“他说你们就信了？那我说世界是我创造的，你信吗？”
“一开始的确没人相信，但后来……凡是公开质疑那位先知的人，都被雷劈死了，所以大家就都信了。”老吴无奈地说道。
“我艹，你们这儿人做事都挺野啊！”
“哎……战争结束后，那位先知就在欧洲建了一座巨大的奥林匹斯神庙，开始颂扬关于奥林匹斯众神的传说，并要求世人虔诚信仰众神。”
“但没过多久，北欧也出现了一位先知，他带来关于北欧众神的传说，并频频展现神迹。后来这两家因为信仰与神职的冲突，相互之间不停斗争，导致整个欧洲战乱不断。”
“照你这么说，先知就是帮上面的大哥抢地盘，然后收点信仰当保护费，是吧。”
“额……这么说有点亵渎神明……”老吴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了看，生怕一个雷劈下来。
“开个玩笑嘛，不要紧张。”极夜笑眯眯地拍了拍老吴的肩膀，“大部分我听懂了，就是有两个小问题。”
“您说。”
“你见过真正的神吗？二是，这些先知为什么突然在三百年前出现，过去的神不需要派人抢地盘吗？”极夜问道。
“神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见到的，就连先知，我也只见过您一位。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想除了先知，没人知道。毕竟在先知出现前——
我们根本不知道世界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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