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先知调查局
易山行并非是一个冷漠之人。虽然他17岁就加入预备役，在军队中整整待了八年。但多年的部队生活，并没有改变他那多情善感的性格。他常常与人说，倘若自己没有参军，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哲学家。别人只是以为他开玩笑，却没想到他真这么认为。
在军事学院进修期间，他曾询问哲学老师，自己是否拥有哲学的天才。老师看着他交上来的像是诗歌般的论文作业，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给了他不及格的评分……
因为此事，易山行天天在学校叫嚷着那位老师学术不端，并声称要找机会狙了他！事情闹得很大，学校甚至还对那位哲学老师进行了学术调查，而最终调查组的几位老教授在看到易山行的论文作业后，一致认为是易山行的思想不端！并要求学校将他开除，以正视听！
“你说说，多过分！这简直就是在扼杀一个未来的哲学大师！”易山行激动地在一旁说道，夹着烟的手在空中不停摆动。
“所以你到底写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聊起自己的过往，但故事不错，也的确让他有点好奇。
“我不就是创作了一首真神已死的二十四行诗吗！”易山行骄傲地说道，“我的那首诗啊！那是极具讽刺，又拥有独特的哲学思辨，凭什么给我不及格，分明就是他们学术不端！”
“哦，那你活该。真神没给你来一发圣光，算你命大。”极夜嘲讽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手中的烟摁灭，说道，“我们不是在聊先知调查局吗？你说得未免太跑题了吧。”
“别着急，总得让你先了解一下我，这样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交流……”易山行理了理头发，笑着说道，“本来，我被开除的事已成定局，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他看过我的诗后，问我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还说如果我答应，就不会被学校开除。”
“所以你就答应了，然后就加入了先知调查局。”极夜在一旁接道。
“我是那种轻易被折服的人吗，他可是在威胁我，我当然不会答应！”易山行又懒散地瘫着台阶上，“不过，之后我还是没有被开除，也没有人再去提这件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等到我毕业后，那个人再次出现，威逼不行，这次改利诱了……哎，不是我不坚定，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
极夜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说道，“所以……你们先知调查局……不信神？”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调查局最初成立之时，只是为了对先知觉醒后可能引发的混乱设立预案。其实说简单点，就是专项统筹联邦政府各部门职权的一个地方。”
“但谁都没想到，这先知迟迟不出现。调查局也就从开始的统筹慢慢变成在各部门安插自己的人，然后先知还是不出现，那些人职位也越来越高，一直到现在……全联邦到处的都是我们的人！不夸张地说，现在只要我一个指令，马上就可以将这里夷平。”
极夜皱了皱眉，说道：“你是在恐吓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适当地展示我们的能力，好让先知清楚您背后的力量有多大。”他微笑地看着极夜，继续说道：“先知调查局内部对于先知的态度并不一致，一派认为在找到先知后，要全力配合先知传教，一切听从先知的安排；但另一派则觉得应该让先知配合我们，在我们的规划下传教，而且一切行动都需要我们主导……”
“听起来，另一派只需要先知做个吉祥物就好。”极夜摇摇头，心想果然无论在哪，对权利的斗争总是大同小异，总是要先内斗，分出个高低……通过刚刚的交流，极夜其实很欣赏他的做派，原本以为两人或许能成为朋友，但现在看来……易山行自然是属于强硬的那派。
易山行沉默不语，他站了起来，做着简单的热身动作，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他虽然不修边幅，但不可否认，他长得很有味道。不是有体味或是汗臭的味道，而是指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他的五官很帅气，但头发凌乱油腻，没有修剪过的胡须四处乱长，这有些遮挡他的帅气，却也让他有种沧桑的文艺感。而最为独特的是那双眼睛，没有任何迷茫犹豫，凌厉的眉峰下，双眼极为有神，似能洞察到你内心最深处。如此有力的眼神再配合那张充满故事的脸庞……
极夜断定，这人绝对是个情场老手，而且一定欠下一屁股的桃花债！
……
许久之后，易山行望着远处，淡淡开口：“做个吉祥物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什么都不用考虑，只需要舒舒服服的享受，多少人一辈子都在盼望这样的生活。”
极夜嘲讽地看着他，说道，“那你愿意吗？”
“你上过战场吗？”易山行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想……你连真正的战争都没见过！你也根本不知道国家分裂意味着什么！你觉得做个吉祥物就让你没尊严了？你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占据主动权？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现在整个联邦的命运都在你身上，你能背的起来吗！凭借你个人的力量，在四年的时间里，你能走到什么地步？即使我们完全配合你，听从你的指挥，你又能做到什么程度！以为自己有点特殊的能力，就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世界走到今天从来都不是靠你们这种个人英雄主义！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屁先知，早几百年前，我们东帝国就统一世界了！”
看着突然发怒的易山行，极夜却突然笑了，有所坚持的人，总比那些只想争权夺利的人好太多。他打趣到：“别激动，我又不是先知，为什么要背负联邦的命运，这种事情太大，我整不来，你行还是你上吧。不过……我觉得，合作这种事，也不是非得谁压倒谁，平等的合作难道不好吗？”
易山行又点起了一支烟，平静地说道：“你以为过家家呢，大家一块商量着来。这是国家大事，联邦未来的命运就系于这四年！没有一个明确果断的决策层，那只会每天扯皮！”
极夜沉默不语，他明白易山行说道很有道理，但自己不行，他们就行吗？自己是第一次做先知，他们不也是第一次参加神战，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你好，这里不能抽烟！”卢书正向这里快步跑来。
……
在军事学院进修期间，他曾询问哲学老师，自己是否拥有哲学的天才。老师看着他交上来的像是诗歌般的论文作业，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给了他不及格的评分……
因为此事，易山行天天在学校叫嚷着那位老师学术不端，并声称要找机会狙了他！事情闹得很大，学校甚至还对那位哲学老师进行了学术调查，而最终调查组的几位老教授在看到易山行的论文作业后，一致认为是易山行的思想不端！并要求学校将他开除，以正视听！
“你说说，多过分！这简直就是在扼杀一个未来的哲学大师！”易山行激动地在一旁说道，夹着烟的手在空中不停摆动。
“所以你到底写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聊起自己的过往，但故事不错，也的确让他有点好奇。
“我不就是创作了一首真神已死的二十四行诗吗！”易山行骄傲地说道，“我的那首诗啊！那是极具讽刺，又拥有独特的哲学思辨，凭什么给我不及格，分明就是他们学术不端！”
“哦，那你活该。真神没给你来一发圣光，算你命大。”极夜嘲讽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手中的烟摁灭，说道，“我们不是在聊先知调查局吗？你说得未免太跑题了吧。”
“别着急，总得让你先了解一下我，这样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交流……”易山行理了理头发，笑着说道，“本来，我被开除的事已成定局，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他看过我的诗后，问我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还说如果我答应，就不会被学校开除。”
“所以你就答应了，然后就加入了先知调查局。”极夜在一旁接道。
“我是那种轻易被折服的人吗，他可是在威胁我，我当然不会答应！”易山行又懒散地瘫着台阶上，“不过，之后我还是没有被开除，也没有人再去提这件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等到我毕业后，那个人再次出现，威逼不行，这次改利诱了……哎，不是我不坚定，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
极夜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说道，“所以……你们先知调查局……不信神？”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调查局最初成立之时，只是为了对先知觉醒后可能引发的混乱设立预案。其实说简单点，就是专项统筹联邦政府各部门职权的一个地方。”
“但谁都没想到，这先知迟迟不出现。调查局也就从开始的统筹慢慢变成在各部门安插自己的人，然后先知还是不出现，那些人职位也越来越高，一直到现在……全联邦到处的都是我们的人！不夸张地说，现在只要我一个指令，马上就可以将这里夷平。”
极夜皱了皱眉，说道：“你是在恐吓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适当地展示我们的能力，好让先知清楚您背后的力量有多大。”他微笑地看着极夜，继续说道：“先知调查局内部对于先知的态度并不一致，一派认为在找到先知后，要全力配合先知传教，一切听从先知的安排；但另一派则觉得应该让先知配合我们，在我们的规划下传教，而且一切行动都需要我们主导……”
“听起来，另一派只需要先知做个吉祥物就好。”极夜摇摇头，心想果然无论在哪，对权利的斗争总是大同小异，总是要先内斗，分出个高低……通过刚刚的交流，极夜其实很欣赏他的做派，原本以为两人或许能成为朋友，但现在看来……易山行自然是属于强硬的那派。
易山行沉默不语，他站了起来，做着简单的热身动作，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他虽然不修边幅，但不可否认，他长得很有味道。不是有体味或是汗臭的味道，而是指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他的五官很帅气，但头发凌乱油腻，没有修剪过的胡须四处乱长，这有些遮挡他的帅气，却也让他有种沧桑的文艺感。而最为独特的是那双眼睛，没有任何迷茫犹豫，凌厉的眉峰下，双眼极为有神，似能洞察到你内心最深处。如此有力的眼神再配合那张充满故事的脸庞……
极夜断定，这人绝对是个情场老手，而且一定欠下一屁股的桃花债！
……
许久之后，易山行望着远处，淡淡开口：“做个吉祥物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什么都不用考虑，只需要舒舒服服的享受，多少人一辈子都在盼望这样的生活。”
极夜嘲讽地看着他，说道，“那你愿意吗？”
“你上过战场吗？”易山行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想……你连真正的战争都没见过！你也根本不知道国家分裂意味着什么！你觉得做个吉祥物就让你没尊严了？你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占据主动权？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现在整个联邦的命运都在你身上，你能背的起来吗！凭借你个人的力量，在四年的时间里，你能走到什么地步？即使我们完全配合你，听从你的指挥，你又能做到什么程度！以为自己有点特殊的能力，就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世界走到今天从来都不是靠你们这种个人英雄主义！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屁先知，早几百年前，我们东帝国就统一世界了！”
看着突然发怒的易山行，极夜却突然笑了，有所坚持的人，总比那些只想争权夺利的人好太多。他打趣到：“别激动，我又不是先知，为什么要背负联邦的命运，这种事情太大，我整不来，你行还是你上吧。不过……我觉得，合作这种事，也不是非得谁压倒谁，平等的合作难道不好吗？”
易山行又点起了一支烟，平静地说道：“你以为过家家呢，大家一块商量着来。这是国家大事，联邦未来的命运就系于这四年！没有一个明确果断的决策层，那只会每天扯皮！”
极夜沉默不语，他明白易山行说道很有道理，但自己不行，他们就行吗？自己是第一次做先知，他们不也是第一次参加神战，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你好，这里不能抽烟！”卢书正向这里快步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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