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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这误会怕是解不开了

    这拜义父似乎已成了朝堂之中升官发财的必备技。

    ‘义父’二字,特别是对那朝中手握实权的宦官,颇有吸引力。

    他们的身世尤为可怜,从一进宫开始服侍皇帝,他们便失去了生育的权利,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毕竟他们也不是木头,除了工作赚钱,也想有个香火延续。

    “啊,什么,义父?”刘长生一脸震惊,一个踉跄不稳,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现在拜义父都这么随意了?

    等处理完刘志平那档子事,我也去拜一个义父。

    刘长生很羡慕这些做官的,该拿的,不该拿的,都是捞的一滴不剩。

    看着眼前蜷着身子瑟瑟发抖,非常惧怕自己的李常伦,他更加好奇昨晚发生的事了。

    “那个常伦兄,昨晚……”刘长生面带微笑地扶着李常伦在一旁的窗边坐下,顺带给李常伦倒上了一杯茶,端给他,给他压压惊。

    李常伦受宠若惊,立马便明白了刘长生的意思,头似鼓点状上下摇晃,语气甚为急促,“你放心,我不会把他说出去。”

    “我就是要让你说出来啊!”刘长生立马由白脸变到了黑脸,急得直跺脚。

    “不是,这……”李常伦一愣一愣地看着刘长生,不过不到三秒,他便知晓了刘长生的意思。

    敢情是要自己把那事捅出来,威慑一下娥媚二人。

    “真要说出来吗?”李常伦盯着刘长生的眼睛,为了不再产生误会,便再向刘长生确认一次。

    刘长生平静地点了点头,“嗯。”

    “咳咳,是这样的。”见刘长生答复,李常伦便清了清嗓子,挺着脖子,道:“那夜,月光正圆,你跟那大汉在虚空中翻腾覆雨。”

    “那大汉浓眉大眼,脸上除了正中间没有一处是没毛的。”

    “而你,长生兄,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一说到这里,李常伦兴奋地狠拍了一下桌子,倒是将一旁的三人吓了一跳,“你的手不断在他的腰间来回摩擦,你的嘴不断在他的脸上来回刮蹭。”

    “那大汉,被……呜!”还没说完的李常伦,就被刘长生用手捂住了嘴。

    刘长生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自己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定是这厮在胡编乱造。

    二女像是两只好奇的猫,天真地盯着刘长生,脸上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长生心中一汗,双拳不由得紧握。

    好你个李常伦!

    不过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真的。

    刘长生回想起李常伦刚刚进门那一刻提到刺客一事,以及方才从大街上醒来时身旁的黑碎布。

    刘长生松开了手,李常伦那双漏风的嘴便又张了开来,似有不满,“不是长生兄你干嘛,不是你让我说的?”

    “是让你说不是让你胡编乱造!”刘长生狠狠地瞪了李常伦一眼,让他自己去体会。

    难道他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记得了?一想到这,李常伦对刘长生的恐惧之情散了大半,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的说辞。

    这就是廮陶县四大才子之间的默契感!

    李常伦清了清嗓子,再次诚恳道,“抱歉诸位,刚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其实昨晚,我与长生兄被五个身穿黑衣的刺客所埋伏,若不是长生兄武艺高强,我们两个怕是要葬身在那里。”

    “嗯!”刘长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看向坐在床上的二女,道,“你二人可有听见?这就是昨晚的真相。”

    “我都将真相交付予你们了。”

    二女快速地点了点头。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娥媚莞尔一笑,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从刘长生的这番表现看来,他是在乎她们的。

    若是在凤鸣院,那些玩客只有在脱裤子的时候才会认人,至于提裤子的时候,你是谁啊。

    “那就这样吧,我得跟长生兄得去这附近找个地方洗澡,你们二人就在此处等我们回来。”为了后续不再犯错,跟刘长生同步一下信息差,李常伦这次表现地极为主动,同时似乎很害怕刘长生要将他吃掉一番。

    二女又是极为快速地点了点头。

    她们二人心中同样也是震惊的,这又是大汉,又是摸腰,又是亲脸……虽然没听全,但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就是说,刘长生是男同。

    撕,这信息量似乎有点大,有点颠覆了她们二人的世界观。

    这是自家相公能干出来的事情?

    她们打死也不相信这是刘长生能干出来的事,倒像是李常伦干出来的事。

    不过不管是谁干出来的事,同样都很震惊,她们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刘长生很满意李常伦这次的表现,这算是这两天来第一次这么默契,似乎又重回到了当年的那般时光。

    “欸,鸯儿妹妹,你听到没,公子他……”待刘长生二人出门后,娥媚想起方才李常伦那番描述,直接坐立不住,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来回翻滚。

    一旁的鸳鸯望着床上翻滚的娥媚,也露出了笑容。她这几日的笑容比往日多了几倍不止,“笑死就笑死吧,谁让我的媚姐姐这么爱笑!”

    鸳鸯伸手便往娥媚腰间挠去。

    “媚姐姐,我让你多笑些。”曾几何时,鸳鸯也是在府中这般与丫鬟打闹着。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话说刘长生二人行至街上,李常伦便向刘长生献上殷勤,“长生兄,我方才那般说辞如何?”

    “还行。”刘长生淡淡答道,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但现在,洗澡要紧。

    “要不咱去凤鸣院逛逛?”刘长生说道。这小县里头,若是想要洗个好澡,那便是凤鸣院无疑了。

    “你真要去?”李常伦的两双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小,因为他也想去。

    但是他以为刘长生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凤鸣院。

    “常伦兄别这么激动,我只是想去洗个澡。”刘长生怕李常伦歪想,赶紧解释道。

    “没事,总之咱就是去了。”李常伦摆了摆手,极为亢奋。

    其实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去,但是一个人去没意思。况且家中的那宝贝公主,已经下了死令,明确不让李常伦去青楼。

    若是去了,离婚倒是小事,关键是那阉割。

    想当年他们廮陶四大才子,在凤鸣院可是佳人拥簇,饮酒纵歌。那是何等的风光!

    如今去一次凤鸣院都变得这么困难。如今,也只剩下他二人。

    当二人走到凤鸣院的门口,那院里的老鸨扭着这肥硕的身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她的嘴上抹着厚厚的口红,手上带着一个接一个的金镯子。

    她的肚皮上长满了赘肉,每走一步她全身就会如和稀泥一般晃动一下,特别是那大肚腩。

    “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廮陶四大才子啊!”

    “许久不见,咦,李常伦你这牙咋没了。”

    比起凤鸣院里其他歌妓那纤细柔弱的声音,这老鸨的声音甚是尖锐,与那大杂村里的王婆婆不相上下。

    刘长生甚至都想着让她们相见分一次高低了!

    那老鸨复姓欧阳名红,她本是西域朝拜汉朝的贡品。后来因为年老色衰,在皇帝那失了颜色,便被踹出了宫殿。

    无奈之下,误打误撞,便来到此地创办了凤鸣院。

    她的字是她后来自己改的,她只希望自己的这家店日后可以辉煌腾达,做强做大,在全国各地开分店。

    “欧阳妈妈好!”刘长生二人先是礼貌问候,接着均向其行了一礼。

    “妈妈,我这牙,是被那公主啃掉的,你可别到处乱说,被她知道,是要掉脑袋的。”李常伦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并向欧阳红使了一个眼色。

    “我懂我懂。”欧阳红那肥硕的脸上微微一笑,心中却很是震惊。

    这公主不愧是陛下的女儿。

    不过欧阳红的心思从来都不是花在别人的身上,她的对象,只有钱。

    “长生你呢,赎了院里的娥媚和鸳鸯之后,可还玩的开心?”向李常伦一番嘘寒问暖后,又眯着眼睛,看向了刘长生。

    “哈,还行,全凭妈妈栽培。”刘长生微微一笑,提拳又朝她行了一礼。

    在凤鸣院内的一处小楼中,有一处角落里坐着一个二十有六的壮汉。

    其相貌不凡,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不过却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

    他的桌前摆着几坛子的酒,以及一盆巨大的卤牛肉。

    刘长生二人进楼之时,欧阳红与李常伦在前方并排走着,聊得正嗨,刘长生跟在后头,也无话可插,于是便注意到了此人。

    心中估摸着身高应该有七尺开外。

    他身旁还杵着一根方天画戟,约九尺长,极为粗壮。

    这与他本人的穿着打扮有些格格不入。按理刘长生的想法来说,他应该是穿着一副盔甲才是。

    令刘长生感兴趣的,更多是他身旁的那根方天画戟,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一个玩意。

    他以前只见过剑,还有村里的劈柴的斧子,打猎的弓箭。对于其它的十五般兵器,他是一概只知其声,不闻其名。

    若是类似于短兵器的剑与它相碰,谁会更胜一筹?

    刘长生顿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