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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赎冬儿,刘备第一次出远门

    “哇!”

    将吕布来回翻滚的刘长生,却是将眼前这小娃娃给弄疼了,疼得哇哇大哭。

    “长生兄你轻点!”

    李常伦的圣母心泛滥,一把抢过刘长生手中的吕布,像是将其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抱在手上哄着。

    刘长生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但一想到吕布在未变作婴儿前那般的行凶作恶,还差点要了自己与常伦兄二人的性命,也就容不得自己刚才随意玩弄了。

    李常伦摇着怀中的吕布,嘴里念叨着:不哭不哭,阿爹这就给你报仇。

    于是当着吕布的面,他走过去伸手掐了掐一旁的刘长生,吕布见状,脸色由阴转晴,嘴里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刘长生的面部抽了抽,常伦兄啊常伦兄,你可真行。刚刚人家还要掐死你,现在又摇身一变,变作了吕布的爹。

    刘长生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这世间万物,还真不是一成不变。

    自打从那后山林子里出来,他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受,这种变化或许是自己的上帝视角所带来的,亦或许是祖父去世后,失去温室的的自己在外已经开始承受了暴风雨的摧残。

    他不似从前那般只有简单的想法——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变得荣华富贵,酒池肉林;后宫妻妾成群,左右佳丽相拥。

    只要这天下还是刘家的,且百姓安居乐业就好。

    “那妮子的钱,你出还是我出。”

    出门时,刘长生身上并未带钱。

    “我出吧。”

    李常伦跑到后面的屏障中从兜里掏出来一袋五铢钱,扔给了刘长生,对着他向昏倒在一旁的冬儿使了使眼色,然后继续将吕布搂在怀里,哄着他睡觉。

    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个‘迷你版’的吕布。

    刘长生走进那道屏风后的,发觉那两个西域女子脸色红润,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不停地蠕动着身子,像是需要人给他散热。

    “嘿嘿。”

    刘长生想到了一个好玩的鬼点子。他走上前去将那床上的两个西域风女子挪到了一张床上,让她们面对面贴在了一起!

    然后抱起地上的冬儿,将她放在那张空床上,替她盖了被子。

    “欧阳妈妈。”

    此时院中的太阳看起来不那么的红火,欧阳红坐在院子里愉悦的磕着瓜子。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她直哆嗦,将嚼碎的瓜子壳咽了下去。

    “我说是谁,原来是长生啊!”

    欧阳红回过神来,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刘长生,看样子应该是把吕布给解决了。

    虽是磕着瓜子,但是注意力却在二楼那两间雅房中。

    刘长生此时正拿着一袋五铢钱在她面前不停地晃悠,她愣了愣,眼珠子随着这袋钱不停地来回摆动。

    “欧阳妈妈,你们这里还卖人不?”

    此时的刘长生除了晃悠,故意加了些力道,将钱摇的叮当响。

    欧阳红眼里泛着精光,伸手便要向刘长生要去,嘴里更是不假思索便说出了口:“卖卖卖!”

    “好,那你把冬儿的赎身契约拿给我吧。”

    刘长生将钱袋往自己跟前拉了些,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找她讨要冬儿的赎身契。

    “什么,你要赎冬儿?”

    欧阳红感到脑子有些嗡嗡的。那丫头自从李常伦再也没来过之后,便开始变得更加地肆无忌惮,疯疯癫癫。要不是自己是个用药高手,还真以为李常伦给他下了什么药,将她毒傻了。

    “嗯,帮妈妈教育一下。”

    刘长生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有了几分猜想。上次跟她赎娥媚二人时,她的表情都没这么浮夸。

    欧阳红听闻,两眼死盯着刘长生手上的钱袋子,将手中的瓜子扔向了一旁的水里。

    “成交!”

    她那肥硕的双手来回摩擦着,似要接过刘长生手中的钱袋子。不过很快又转头向自己的屋内走去,翻出了冬儿的卖身契,扔给了他。

    “不许反悔!”

    “嗯!”

    刘长生点了点头,一手接过冬儿的卖身契,一手将钱袋子朝着欧阳红走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屋内走去。

    一阵洗漱过后。

    “走了,该回去了。”

    刘长生招呼了一声,便将冬儿抱了起来;李常伦则是抱着吕布,一边哄着一边走着。

    走到娥媚鸳鸯二人所在的客栈后,已是正午时分,刘长生与李常伦各有各的事情要办,也就此分道扬镳。

    倒是他们前脚刚走出凤鸣院的那一刻,后脚整个凤鸣院就开始变得鸡犬不宁。那欧阳红脸色红扑,袒胸露乳,看到院内的客人像是饥饿的狼看到了羊,露出饥渴难耐的表情,朝客人扑了过去。

    刘长生他们在钱里撒了一种粉末,无色无味——那是李常伦在府里经常对公主使用的一种药。

    与刘长生同样是驾车的场景,在幽州涿县中的一处屋檐下,停放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车夫。

    刘弘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右手牵着七岁的小刘备,左手则是拿了些本地的特产,从府中走了出来。

    这是刘备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出远门,他的嘴从醒来到现在就没停过,他左手牵着父亲的手,右手则是摸着口袋里的糖果,时不时地往嘴里塞去。

    刘弘算是真正的举孝廉出身,即便是这个世道在十常侍的操盘影响下,有些地方还是有一股清流存在。

    站在他们身后相送的王氏也是一身粗布衣裳,妇人般的打扮,看着眼前即将出远门的丈夫儿子,她的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

    她昨晚也刚好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丈夫刘弘在作为长辈给远方堂弟行加冠礼的那天,被廮陶县当地的土匪用一把弓箭射中了心窝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对丈夫的堂弟了解不多,只知那是个不知名的小村庄。且光听着‘刘长生’这三字,就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现在这世道自王莽那反贼颁布‘去二名’的命令以来,至今都流行取一个名,他却取了两个字,看这意思,敢情是他家里人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他短命?

    不过既然有血缘关系,自己作为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必多问,这是夫君该关心的事情,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夫君,你在路上要注意安全。”

    “夫君,记得让刘备多读读《论语》,别整天惯着他到田里去找蛐蛐。”

    刘弘对着眼前的妇人笑道:“贤妻说得是,你在家里也要好生照顾自己。”

    “若不是受老爷子所托,我还真不是很想去,毕竟路途遥远,留在家中陪着贤妻岂不更好?”

    言毕,二人相视一笑,刘弘将车帘一掀,便命着管家驾车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