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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刘长生爷爷之死

    刘弘轻轻地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问道“她后来可有闹事?”

    刘长生摇了摇头,道:“不曾闹事。”

    刘弘闻言,朗声大笑:“嗯,如此甚好。”

    见刘弘悬着的心已经放下,刘长生便与刘弘寒暄起来:“不知兄长前来所为何事?”

    他醒来时娥媚便与他说过,只不过他想再次确定一遍。

    刘弘从怀中掏出了两封书信,将其中一封书信递给了刘长生,道:“嗯,你祖父在许久之前便送来一封书信,要在你行冠礼的时候作为你的长辈出席。”

    刘长生接过刘弘递过来的书信,打开一看,确信是爷爷的字迹。

    一想到自己的爷爷,他的思绪又被拉回到了爷爷临走前的那个晚上。

    那晚月色正圆,刘长生迟迟不曾回屋,已有八十高龄的刘老太爷拄着拐杖,焦急地在院中来回踱步。

    忽然,门外一阵驾马的声音响起,刘长生驾着马车行至刘家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内,正坐着两个端庄的少女,正是娥媚与鸳鸯。

    刘长生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轻轻扣了扣自家的大门,站在门外朝院内喊道:“爷爷,快开门!”

    院内的刘老太爷一听是刘长生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在此时放了下来。

    他以为刘长生的遭遇会与他的父母一般,死于非命。

    刘老太爷拄着拐杖,快速地行至门口,将门一开,眼前站着的少年,可不正是自己的亲孙子刘长生。

    刘老太爷热泪盈眶,也不与刘长生谈什么夜不归宿的问题,倒是将刘长生上下打量着,接着点了点头,扯着刘长生,拉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刘长生一坐下来,便看着眼前的刘老太爷,鼓起勇气,开口道:“爷爷,孙儿想将凤鸣院的娥媚鸳鸯赎回来。”

    刘老太爷平时对刘长生尤为苛刻,这种将不干净的人赎回家中的行为,刘老太爷自然是不允许出现的。

    一听刘长生又去了凤鸣院,而且这次还是明目张胆的跟自己说道,况且还要熟人,那本是慈祥的笑脸在此刻变得满目狰狞。

    刘老太爷激动地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陶制茶杯震得嗡嗡作响,他瞪着刘长生吹胡子瞪眼,大声怒道:“你这不小子孙,你赎一个试试?”

    刘长生并未感到失落与恐惧,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爷爷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不过好在娥媚跟鸳鸯已经被自己赎了出来。

    刘长生长叹一声,望着刘老太爷,跪了下来,诚恳道:“不好意思,爷爷,我已经赎回来了。”

    “你!”

    刘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就算是刘长生他父亲,也不敢在他面前这样做。

    接着,刘老太爷一口气没缓上来,那双清澈的眼睛在此时充满了血,死死盯着跪着的刘长生。

    刘老太爷两腿一僵,倒在了地上,当场去世。

    刘长生见状,冲上前去,将刘老太爷扶住,他并不知刘老太爷已经离去,便大喊道:“爷爷!”

    刘老太爷并未反应,他的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凉起来。

    刘长生颤抖着手,有些害怕地往刘老太爷的鼻子伸去,瞬间脸色煞白,缩回了手!

    马车内许久听不见动静的娥媚鸳鸯在此刻冲了出来,见一个白花花的老头子倒在了刘长生的怀里,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冲了上去。

    ……

    看着爷爷的字迹,刘长生陷入了悔恨之中,若是自己没有将娥媚与鸳鸯赎了出来,或是先劝说爷爷,再将娥媚鸳鸯带回来,会不会更好一些。

    但那晚,他为了鸳鸯,与自己另外三个哥们在凤鸣院与那群官家子弟大战一场。若是不将鸳鸯带走,以后若是自己不在,鸳鸯的生活只会变得凄惨。

    刘长生羞愧地低下了头,眼睛在此时变得通红。

    就连临走前的一个月,他还挂念着自己的亲孙子。

    一旁的刘弘见状,起身行至刘长生身旁,一只手搭在了刘长生的肩膀上,道:“长生弟弟,这是……”

    刘长生回过神来,轻拍了拍刘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道:“没事,只是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见着刘长生突然变得这般压抑,刘弘猛地想到,道:“难不成刘老太爷他……”

    “嗯,安乐死。”刘长生不待刘弘说完,便点了点头。

    他不想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人。

    刘老太爷虽是安乐死,但听到此消息的刘弘还是不由得往后退将了几步,眼中闪烁着泪花。

    他的童年便是在此宅院度过。刘老太爷是个博学的人,于他,几乎是倾囊相授。

    他也知道这附近有个叫刘志平的家伙是他的叔父。

    只因为刘长生到了当家的年纪,他方才进门时,才说要拜访刘长生,而不是刘老太爷。

    刘长生见眼前这家伙比自己还难过,起身,拍了拍刘弘,安慰道:“弘哥节哀。”

    刘弘罢了罢手,道:“无碍无碍。”

    刘长生听闻,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拉着刘弘与自己坐了下来。

    话说西北风二把手李婆婆,正趾高气扬地往刘志平的院里走去。王婆婆走了,她自然便是一把手,这走起路来,自然也就是带起了一阵风。

    刘志平的院子比她上次来时乱了许多,特别是刘志平那屋子正中央的顶棚,像是被人掀了一块去。

    院中,一张太师椅端正地放在院中的最高处,刘志平则坐在这张太师椅上,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收拾着屋子。

    一旁的黑毛怪物依旧是几日前的那般模样,慵懒地趴在地上,不知是从哪拾来的小树枝,玩弄着地上的黑蚁。

    李婆婆见状,对着身后的西北风众人挥了挥手,朝刘志平的院中里行去,她的前脚一踏进门,便对着高高在上的刘志平大声阿谀谄媚道:“亭长?”

    刘志平那矮小的身材在此时站了起来,望着走进来的西北风组织,再看向阿谀奉承李婆婆,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李婆婆点了点头,惊讶道:“嗯,怎么是你?”

    李婆婆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中的泪花瞬间涌现出来。

    她对着刘志平哭诉道:“亭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