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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引子 《盗墓往事》

    经常到过墓的朋友都知道,盗墓者损阴损德、祸子孙。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旬,黔省的黔州区,有这么一块治安松懈的地方,盛行着一群盗墓贼,内行话称为土夫子、也称为倒斗,淘沙,他们可没有东西南北派之分,如果硬是给他们分派的话,应该属于南派。

    在这个领域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盗掘墓中宝物,倒卖其中的冥器和金银首饰,这些盗墓贼的手段并不新鲜。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帮人手头经济匮乏,才起了恶念,偷偷摸摸地从事这种有损阴德的行当。无非是金钱来得快,否则谁会为了钱去做这些昧良心的事。。

    倾盆大雨的晚上。

    一座名叫坡不老的山丘上,三个粗壮的中年汉子正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老宋,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加把劲快刨土啊。”

    一位手持黑色望远镜的中年男子,俯身趴在一块硕大的岩石上,密切注视着山下和四周的风吹草动。他朝着正在打洞的汉子压低声音吼叫着。

    “不行啊,老朴,这雨下得太大了,水流得太快啦!每挖出一点土,里面的土层就会塌陷。这里的土质非常松软,要不咱们换个地方重新挖吧?”

    朴国昌从岩石上纵身一跃,脚下一滑,差点摔个跟头。他猫着腰,迈着步子走到宋仁投身旁,打开探照灯,昏暗的灯光照向洞口。

    “妈的,怎么会积了那么多雨水?”

    一旁的宋仁投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焦急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可这雨水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太快了,等咱们洞口还没挖到底,就真的成一口井了呢。”

    这是一个直径约五十厘米的洞口,里面灌满了水。在雨水的侵蚀下,土层逐渐松动,慢慢地剥落并掉入洞内。

    “在这里打盗洞,无疑是在断自己的生路啊。”

    凝视着面前的盗洞,此时朴国昌的眼神中掠过一抹绝望。也许只有他自己知晓,在此处打盗洞,是进入古墓主墓室的最佳路径,可在这倾盆大雨的情形下挖掘盗洞,却又显得如此不明智。

    土层在雨水的侵蚀下,一点一点的塌陷,粗壮汉宋仁投时不时地看向朴国昌,让他赶紧拿个主意。

    “老朴,老宋,你们快过来啊,这里有新的发现啊。”

    就在二者一筹莫展之时,大雨中,忽然间出现了一阵粗犷而洪亮的男音,语气中并夹杂着些许的兴奋,高生生的声音,从南边的一棵大树底下传来,然而,听到有动静的两人,立马偏头寻着声音望去。

    朴国昌朝南方传来声音的方向,按了两下探照灯的开关,仿佛像是在打灯语,随后对宋仁投说道:“老宋,这个洞怕是不管用了,赶紧把土埋起来吧,千万不要露出蛛丝马迹,等会这里弄好后,就过来会合!”

    宋仁投微微点头,然后有气无力地捡起地上的铁锹,肢体动作和眼神里似乎都流露出些许的不情愿。显然,在朴国昌眼中,宋仁投只是一个负责挖土干苦力的帮手。

    相反之下,朴国昌闻言兴奋不已,得知有新的发现后,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久违的狡诈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朝着高生生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此过程中,泥泞的土路经雨水冲刷后变得格外湿滑,他差点摔倒,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一个盗墓贼追逐财富的美梦。

    朴国昌跑到高生生的旁边笑道:“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呀?”

    高生生面带微笑,伸手指向旁边的大树。两人的目光随之望去,只见树底下有一个巨大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高生生看着洞口不以为意地笑着,朴国昌看到后却惊讶得直咂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他娘的,让人捷足先登了呀,废物玩意,你还笑的出来啊?”

    朴国昌哀叹连连,而高生生却依旧一脸淡定,傻乎乎地笑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拍了一下高生生的后脑勺。眼看到手的牛肉就这么飞了,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

    朴国昌心中暗自懊恼,他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次盗墓能够大有收获,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不禁埋怨起自己的运气,就这么错过了一个可能藏有巨大财富的机会。

    高生生吃痛,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说道:“国昌,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要进去吗?”

    朴国昌盯着眼前的洞口,陷入了沉思,一时间也难以做出决定。

    “死马当活马医吧,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真的空手回去吧?”

    看到朴国昌犹豫不决,高生生在一旁咂嘴附和,心中也有些不甘心。毕竟,怎么也得弄些值钱的冥器回去,这一趟才不算白跑吧!

    “这么大一座山,指不定是座大墓呢,值钱的东西肯定也少不了,上一批人他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完吧?咱们再进去,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高生生的这番话,带着些许怂恿的意味,让朴国昌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他怎能不心动呢?古墓里的老东西,随随便便弄出一件来,都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呵呵…”

    朴国昌的嘴唇微微颤动,他笑了,笑声中弥漫着一种对渴望之物的热切期盼。这一笑,也表明在高生生的一番鼓动下,他的心动了,朴国昌心中那颗贪婪求财的欲望种子,被彻底激发了。

    “等宋仁投一来,咱们就进去倒腾里面的冥器,呵呵。”

    朴国昌说完之后,冷冷地笑了一下,下定决心似的要进去捡个漏。

    “话说回来,总不能真的空手而归吧?”

    朴国昌说完后,瞥了一眼身旁的高生生,两人相视一笑,合不拢嘴。见朴国昌如此爽快,高生生也不便多言,与他一同在此守候,等待宋仁投的出现。

    豆大的雨点不停地坠落,打在两人的雨衣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半晌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朝二人的方向逼近。朴国昌和高生生紧紧地蹲在大树底下,瞪大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当他们察觉到有人向他们靠近时,朴国昌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下意识地迅速按了两下探照灯。

    刹那间,那道人影犹如被惊扰的野兔,突然蹲在原地,停顿了一下。

    头顶上两束暗淡的亮光也闪了两下,随后,人影继续向着他们步步靠近。

    “是他没错了。”

    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灯语,然而,在这些复杂的技术操作中,可能还隐藏着许多无声的交流方式,想必还有很多未曾展示的方法。

    对于他们这种从事挖坟掘墓的人来说,最忌讳的就是有陌生人或外来者的介入。他们不仅要时刻警惕人与人之间的不轨企图和手段,还要摸清对方不明意图的心机和谋略。只有彻底了解对方的底细,才能够安心地与他共事。

    因为人心是最难揣摩的,你永远不知道这个外人会不会黑吃黑,又或者是在背后捅你一刀,都很有可能存在的。

    宋仁投在黑暗中跑到二人面前,看到朴国昌和高生生脸上洋溢着笑容,心中不禁生出疑惑,问道:“你们笑得这么开心,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吗?”

    高生生指着树下的洞口应和道:“快看,这是什么?哈哈,我们可就等你来了!”

    “哈哈,好家伙,白忙活了半天,这居然有个洞。”

    宋仁投闻言笑了一下,也不问这个洞穴哪里来的就往里钻,就一个没有学问,没有心机的大老粗,只知道捡现成的。

    朴国昌见他要往里钻,顺势伸手一拉,宋仁投的手臂被紧紧抓住,他眉头紧皱,一脸疑惑地看着朴国昌。

    “先别急着进去,这里面有没有危险,咱们还拿捏不准呢,以往倒腾的墓,呵呵,都是些地主小墓,能有几个危险,但现在,这里和以往不同,但凡行事还得小心点才对。”

    高生生在一旁连声应和:“是呀是呀,这好歹也算个大墓,相比之下危险可多了!”

    宋仁投就是个粗人,啥都不懂。听他们说得有条有理,当场就愣住了。自己一无所知,也不好多说什么,更没有发言权。

    他们仨可算不上专业的“倒斗”人士,撑死了就是些刨坟掘墓的,专盗墓中的财宝。不过,他们手上的那些家伙事,威力可都不容小觑呀。

    朴国昌、高生生等人早年曾参与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文山战役。

    听闻外族人侵犯我国疆土,朴国昌等人组建游击队,打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旗号,奔赴战场,穿插于自卫反击战的部队之间。

    朴国昌带领的民兵游击队有十余人,他们都是附近村庄的壮汉,而高生生、宋仁投等人也是其中的一员。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几人才得以相识。

    在战役中,其余几人不幸牺牲,存活下来的只有朴国昌,高生生,宋仁投这三人。

    不幸的是,他们与大部队失散了。三人彼此相依为命,在越南边境的丛林中穿梭。茂密交错的枝叶让他们迷失了方向,口渴了就喝露水,饿了就吃蚂蚱。

    在丛林中,到处都隐藏着越军设置的机关和陷阱。

    朴国昌等人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稍有不慎,他们就可能命丧黄泉,这就是当年令美军都闻风丧胆的越南丛林。

    或许是老天爷认为,这几个人还有活下去的意义。他们幸运地俘虏了一个越南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黑色的长裤,一件修长的白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用竹子编制而成的斗笠。

    朴国昌将手中的冲锋枪端起,通过三点一线的瞄准方式,枪口一直对着女人的额头。

    女人的脸上立刻露出惊愕的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随后跪下恳求三人饶她一命。

    女人说了一长串连我自己也听不懂的越南话,朴国昌等人不约而同地相视无言,一时间都愣住了,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女人苦苦哀求着,随后站了起来,完全不理会朴国昌手中的冲锋枪,会不会因走火而挨枪子。

    不过好在朴国昌心态沉稳、手法稳健,否则眼前的女人恐怕真的会被威力强大的子弹打成马蜂窝。

    当然,我军一直秉持原则,优待俘虏,绝不滥杀无辜。

    女人也能看出来,他们对自己并没有杀意,想必他们是在这里迷路了。

    她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比划着,没一会儿,几个笔画粗糙的大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女人写完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

    高生生和宋仁投看着地上的大字,心里琢磨不透。朴国昌年轻时学过几个字,看到大字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地上那些潦草的大字赫然写着:“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

    女人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是在试探他们三人。待确认他们没有异议后,她才转过身去。

    朴国昌向另外两人偏了偏头,示意跟着女人走,这样就能避开陷阱并逃离丛林。

    女人不仅没有对眼前这三个粗壮的男人心怀怨恨,反而带领他们走出了布满陷阱的丛林。

    一路上,女人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他们愣是一句也听不懂。

    朴国昌等人多次示意女人闭嘴,生怕附近有越军埋伏。

    战役持续了一个多月,敌人被我军打得节节败退,朴国昌等人也在越南女人的引领下,成功逃出了丛林

    后来得知战争胜利的消息后,三人决定一同踏上返乡之路。然而,他们为何要从事掘坟的犯罪行为,具体原因尚无法确定。这里先卖个关子,后续我们还会谈到。

    武器没有上缴,扔掉了也可惜,于是一时脑热顺手带回了家,他们现在能用上这么好的武器也并非没有道理。

    朴国昌肩上背着一支用布条包裹全身的五六式冲锋枪,这把枪的外形酷似前苏联发明的AK式半自动步枪,说白了就是个仿制品。

    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子弹给枪上膛。

    高生生手中的尼泊尔弯刀也同样出色,锋利的刀刃在衣服上反复擦拭,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锋芒。

    宋仁投腰间挂着一把军工铲,看到两人摆弄着各自手中的武器,下意识地抽出军工铲,有模有样地挥舞了两下。

    每个人都鼓足了干劲,只等朴国昌一声令下,便准备进入墓穴。

    众人相视无言,却心领神会,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那种如饿狼扑食般渴望的神情,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脸上。

    “里面的危险情况我们都不了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真有值钱的东西,我们想办法弄出来卖个好价钱。以后,我们改过自新,金盆洗手,不再做这种祸及子孙的缺德事了。”

    在朴国昌别有深意的一番嘱咐下,高生生、宋仁投等人听完后,心里不禁觉得这些话意味深长。

    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长期与墓中的死者打交道,结局无非就是两种。

    古墓中可能设有各种机关陷阱,如暗箭、毒气、落石等,稍有不慎就可能受伤甚至丧命。

    这人神共愤有损阴德的行为,仅仅是损阴德祸及子孙这两点,就足够他们承受后果了。

    反正朴国昌是这么打算的,用这些年赚来的钱做些小生意,或者盖盖房子之类的,能养活家人就满足了。想到这里,他还笑了笑,心里别提多舒坦了,估计这会儿他老婆正在炕上暖着被窝等他回家呢。

    高生生和宋仁投两人沉思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既然朴老大都发话了,作为小弟的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就按他说的那样,咱们这一辈犯下的罪孽,总不能真的牵连到下一代人身上吧?到了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

    高生生没有丝毫犹豫,眼看着成功在望,果断地点了点头。既然他们已经下定决心金盆洗手,不再从事这一行,宋仁投也只好勉强跟着点头。

    “那我们进去吧。等会儿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给我眼睛放亮些,里面的冥器一个也别放过,都各自机灵点。”

    见两人都应允了,朴国昌毫不迟疑,一声令下,端起冲锋枪果断扣动扳机,身先士卒地钻进了盗洞,宋仁投则机敏地跟在其后,动作利落。

    高生生心思缜密,留了个心眼,带来的攀登绳索一直没派上用场。于是他索性将绳子的一端牢牢地绑在粗壮的树冠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身上。

    如此一来,便为自身安全增添了一份可靠保障。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这盗洞里面是否潜藏着危险,亦或盗洞内部如同迷宫般复杂。

    倘若事与愿违,未能得偿所愿,至少还有绳索可依仗助其脱身。

    盗洞的大小适中,刚好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猫着腰蹲进去。至于为何要在树底下打盗洞,这里面其实是有其必要缘由的。

    他们非常聪明,深知这座山的土层较为松软。他们宁可绕远路,也不愿在距离主墓室较近的地方直接开凿盗洞。

    因为在树根部,土层说到底会变得更加牢固不容易坍塌,如同给房子打地基的道理一样。

    其实松散的土层仅存在于外层,里面的土层估计不一定会那么松软。

    时过境迁,一座大山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土质层会逐渐变得坚固,如此一来便也解释得通了,看来上一批来到这里的盗墓贼,显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朴国昌等人手持探照灯,在狭窄的盗洞中艰难前行。他们眼前只有一条路,而且并非笔直的通道,每走三四米左右,就会出现一个弯道,要么就是冷不丁地出现一个90度的拐角,这让几人感到十分困惑。

    最后还是通道倾斜往下,几人才得以从盗洞中走了出来,来到墓室的通道后,几人先是拍了拍头顶上的灰层以及衣物,然而宋仁投并没有那么做,一个盗墓贼还在乎这些个玩意?他先是打量一番通道,待等到他看到地上的土罐子后,两眼放光别提有多么高兴了。

    “呵,这些破土罐子,在咱们乡下可多了去了,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高生生拿起一个土罐,摇了摇头,还有些看不上眼呢。

    朴国昌对这些坛坛罐罐毫不在意,在他眼里,只有那些造型精美的青铜器和璀璨耀眼的金银珠宝,才称得上有价值。

    经过一番观察,他明白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仅仅是古墓中的一个通道,若想进入主墓室,还必须找到开启墓门的机关。

    “你们俩在磨蹭什么呢,赶紧找墓门。”

    朴国昌压低声音,怒斥了他们两句。两人听到后,才不情愿地放下土罐子,开始各自寻找墓门的位置和机关。

    寻找了许久,除了墙壁上奇异的花纹和那些土罐子外,再无其他发现。怎么会没有墓门呢?高生生和宋仁投一时间茫然无措。

    “这龟儿,该不会就这一个破地方吧?”

    摸不着头脑的高生生,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宋仁投也没能找到墓门的位置,情绪瞬间跌入了谷底,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他跑过来说道:“看样子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主墓室了,你看这些土罐,要不咱们把它们运出去,多少也能换点钱吧?”

    高生生急忙挥手阻拦,满脸鄙夷地看着他说道:“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这些破罐子,我家牛棚里就有好几十个呢。等咱们能活着出去,我亲自用牛车给你家送一车罐子过去,咋样?”

    宋仁投听了这话,傻乎乎地笑了笑,说道:“嘿嘿,老高,就你那点家底,还是自己留着买棺材本吧,我宁可要古墓里的,也不要你家的尿罐子。”

    高生生听后,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老宋,你说话注意点啊!什么叫棺材本?这不是明摆着咒我早死吗?我打你哦!”

    说着,高生生在他面前挥拳踢腿,比划了几下。宋仁投见此情形,嘴上不禁发出憨笑声。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们几人都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而且再说了,高生生也打不过个头一米八左右的壮汉啊。。。。

    两人在一旁斗嘴打闹着,然而这些行为不仅没有影响正在寻找机关的朴国昌,反而让他心中的发财梦愈发炽热。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误打误撞进了墓室,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带走些有价值的东西才肯罢休。

    “都啥时候了,你俩还在那儿叨叨个没完,小心我一人给你们一个大耳光,赶紧过来看看。”

    朴国昌锐利的目光突然发现了什么,他随即招呼两人过来看。只见面前的墙壁上,两边各有一条明显的缝隙,从上延伸到下。说实话,如果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墙壁上有缝隙。

    高生生挑了挑眉,走过来仔细一看:“呦呵,藏得够深的啊,哈哈,不过还是被咱哥几个给发现了!”

    宋仁投在旁边也跟着笑了起来。

    “呵,总算是找对地方了。”

    朴国昌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狡黠的笑,仿佛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冷笑,他的表情显得阴森而冷酷。

    “墓门藏得如此隐蔽,丝毫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我估计上一批人来到这里时,可能也曾满怀期待地寻找入口,但最终却一无所获,只能心灰意冷地打道回府。”

    朴国昌嘴里念念有词,眼珠子像扫描仪一样不停地扫视着周围,试图寻找打开墓门的机关。

    听到墓中宝物还有一线希望,两人立刻兴奋起来,上前一起寻找机关。

    但与此同时,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就在高生生和宋仁投两人凑近的短短三秒内,只听见地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嗒声。

    朴国昌心头一紧,意识到有人触碰到了机关,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妈的,这有陷阱!!”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脚底突然传来一种诡异的悬空感。刹那间,所有人都掉了下去,每个人都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在坠落的过程中,众人试图抓住周围的物体来阻止下落,但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们只能任凭自己的身体不断地下坠。

    大约十几秒后,身体如自由落体般急速下坠,最终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撞击声。伴随着这声巨响,紧跟着传来的是一片哀嚎和呻吟。

    朴国昌是第一个在剧痛中恢复清醒的人,他挣扎着起身,打开探照灯一看。

    周围的墙壁光滑而密闭,此外,两边的墙上每隔一米左右的距离,就悬挂着一颗龙头状的物体。起初,朴国昌以为那只是墓道里的油灯,就没多加留意。

    他抬头望向顶部,也就是刚刚坠落的地方,朴国昌口中发出了绝望而痛苦的叹息:“这他妈得有五米多高吧?怎么上去啊?”

    “你们俩别在这儿装了,这地下又不是实心的,摔下来能有多疼啊?”

    说着,朴国昌抬脚轻轻踢了踢两人的屁股。

    过了好一阵,俩人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察看四周的景象。

    他们的表情和刚才朴国昌如出一辙,先是瞪大了眼睛,露出兴奋的神情,然后这种兴奋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乌漆嘛黑的一片…”

    高生生嘴里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朴国昌迅速抓了一把脚下的沙子,凑近鼻子使劲嗅了嗅,眉头紧紧皱起,许久都没有松开,然后焦急地说:“我们这是掉进墓主人设下的陷阱了,还是个流沙坑,这可咋办啊!”

    流沙坑,顾名思义,是古人为了对付盗墓贼而采用的一种残忍手段。它的主要原理是将活人吞没并活埋在其中,就像沼泽一样,让人越陷越深,难以自拔,生还的可能性极小。

    想到这,朴国昌心里不由的慌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米八多的宋仁投,在不知不觉中,比其他人矮了大半截。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脚正在逐渐陷入流沙中。

    紧接着,其余两人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脚下的沙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淹没到了他们的脚踝。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墙壁上的五颗龙头突然开始奋力向外吐出大量细小的沙子。朴国昌见状不妙,迅速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龙头。

    高生生下意识地回过神来,急忙抓住上方的绳索。

    “还愣着干什么,快抓住绳子,否则我们都要被活埋在这里了!”

    高生生一边奋力往上攀爬,一边焦急地呼喊着。在这危急关头,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逃命。朴国昌瞅准时机,脚底板猛地一蹬,如飞鸟般冲向攀登绳索,并紧紧地抓住它,然后拼命地往上爬。

    可是,不幸的是,宋仁投脚下的黄沙如汹涌的海浪般迅速没过他的下半身,将他紧紧困住。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慌乱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脸庞,他清楚地意识到死亡正一步步逼近。尽管他的双手死死抓住绳索,试图往上攀爬,但他的下半身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不断地将他向下拽去。

    每一次挣扎,他都感觉自己在流沙中越陷越深,那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在嘲笑他的努力,让他的希望一点点破灭。

    “老高,国昌,救救俺啊!”

    一阵凄厉而苍老的声音在这里回荡,宋仁投明白自己已经无力挣脱,于是向其他人发出求救的呼声。

    与此同时,高生生凭借着矫健的身手,首先爬到了上方。朴国昌在所有人当中年龄最大,而且身上还背着一把重达十多公斤的AK式仿制冲锋枪,攀爬起来十分吃力。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才爬到一半的距离。

    听到宋仁投的求救声,急忙将目光移向下方。

    只见宋仁投满脸泪痕,可怜巴巴地望着朴国昌,心中苦苦哀求他能下来救自己一命。

    然而不巧的是,朴国昌在半空中僵住了,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宋仁投,脸上闪过些许的犹豫,额头和脸颊两侧的汗水不断渗出。

    他的内心在挣扎着,思考着是否要下去救他。

    然而,此时的沙子迅速没过了宋仁投的胸脯,眼看着他的生命危在旦夕。时间紧迫,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让宋仁投彻底被流沙吞噬。

    朴国昌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关乎到宋仁投的生死。

    犹豫不决的朴国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见死不救,这是他作为同伴的责任,另一个声音却在警告他,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下去救人可能会让两人都陷入绝境。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抉择中,朴国昌的内心痛苦不堪。

    他明白,无论选择哪一个,都可能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

    一时间,本能求生的欲望占据了上风,他狠心一咬牙,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上爬去。

    见朴国昌如此绝情,宋仁投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呐喊:“哦,不~”

    他的悲痛欲绝在这空间里回荡,仿佛每一个音调都浸透着痛苦。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深入骨髓,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