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西厂
夜，
皇宫御书房。
李凌宣放下奏折道：“林相对这封奏折上呈述的灾情怎么看？”
殿下，林相正襟微坐：
“臣和林州布政史许恭乃是旧识，以臣对他的了解，他是个以民为先的好官，向来实事求是，奏折所言，应为不虚。”
“那朕怎么听说林州灾情严重，各地洪涝泛滥，已有数万百姓葬身水患之中？”
“臣也听说了，这也正是臣不解之处，按林州地势，连续近月的暴雨，就算未造成大难，多少有所灾亡才是，
而这奏折之上竟言无一人伤亡，只是冲毁了十余所旧宅，着实蹊跷。”
“如今林州暴雨还在持续，无法飞鸽通达，短时间难以核实许恭之言，不过陛下放心，臣已差人前往林州查看，一旬左右便能传回实情。”
“嗯！”
李凌宣虽忧心林州，但有林相，她还是很放心的。
她又问到：“暗探之事进展如何？”
“这正是臣接下来要禀报之事，自周公公擒获教坊司老鸨和璃月宫人以来，臣已暗中安排了数十人前往各地，
对那女子沿线以来的各城各关进行密查，短短数日，便能直通我大乾都城，这中间，必然地方官员参与。”
“若是查明却有大乾官员参与，严惩不贷......朕还听说有离国暗探进入了国婿终审？”
“确有此事，那人来自边军，祖上三代均属边军，隐藏极深，
若非周公公将其引出，后果难测。
而边军那边，主帅陆无敌已肃军自查，未有他疑，为谨慎起见，臣还是命兵部差人前往了南境再次核实。”
“边军有无敌在，朕倒是不担心。”
“这些都不算紧要，臣连夜进宫是有要事禀报。”
林相看了一眼李凌宣，继续：
“今夜早些时候，周公公对那璃月宫女子进行了审问，在拿到证言之后，准备将那女子头颅送去离国，被臣拦下了，
如今虽有证言，但却并无实证证明暗探出自离国，若行这般挑衅之举，恐挫两国和气。”
林相虽然言语不激，但心里对周始之举还是颇为欣赏的。
紫祤人头在城门被他拦下也并非真的想要阻止，而是这事太大。
必须李凌宣拍板才行，作为一国丞相，拦下是他的职责，上报是他为臣的本分。
“如今大乾蒸蒸日上，两国动作愈发频繁，适当敲打一下也好，让他送，不仅送，还要理直气壮的送。”
李凌宣霸气言语，而后补充：
“明日早朝，朕会下令边军向前拔营三里，朕倒要看看离国作何应对。”
李凌宣的举措林相并不意外，早有揣测，但此刻亲耳听到，还是颇为欣慰。
他又道：“择婿之事，两国有所动作本就在我们预料之中，但现在此事已然尾声，那武朝却是出奇的平静，反倒让臣有些忧心。”
李凌宣也有同感，问到：“我们在武朝的暗探可有何发现？”
“除了先前那件事，未有异常！”
“没有异常才是异常，之前事若是为真，中州格局怕是就要失衡，我们还是应要有所应对才是。”
“臣明白！”
“还有，周始毕竟是内侍，接连主办两件大事，又未得明令，不通各部，难免有疏忽和阻挠，该给予支持的，林相还应支持。”
“臣有一事尚有疑惑，还请陛下解惑，臣也好把握尺度。”
“朕知道你要问什么，今日便与林相言明，
朕准备筹建一个新部门，上可监察百官及皇亲国戚，下可通达各州黎民，独立朝廷之外，直属朕命。”
林相知道李凌宣有谋划，听到她这话，还是感到错愕不已，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女帝。
见他有些惊讶，李凌宣道：
“如今大乾为朝廷独治，层级分明环环相扣，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政令从都城出，到达地方县郡不仅效率低下时常还有所出入，一旦中间有人作梗，便是上不明下不晓。”
“就如林州之事，朕看到的和听到的简直云泥之别，若是有一部门独立朝廷之外进行监察，或许就能避免这种情况。”
林相并不是不理解李凌宣之举，也不是怕自己大权旁落。
实在是这事太大了，一旦失控，怕是要动摇千百年来树立的朝廷体系根基。
但真能有这个部门监察朝廷体系，也许确实能让大乾变得更好。
无法判断这事的利弊，林相暂时没有表态，说到：
“所以，陛下是准备让周公公来统领这个新部门，国婿以及暗探之事，都是对他的考验。”
“不错，这个新部门朕准备命名为西厂。”
..........
御书房在会谈，
内务府中，周始已经在开始练习“大巴掌”。
正如他自信的那般，陆恒练不成这功法，他却是未有挫折。
才尝试几次，便有了些许进展。
这“大巴掌”分为四层，门槛极高，第一层便需要拥有内力之人才能练习。
第二层需要内力化气才可修习，三层更是要先天才能尝试。
可为什么有四层？而且也没有任何说明，只有修炼方法，这让他有些不明白。
按层级来看，分明就是和武道品级对应的。
照这么说岂不是第四层需要先天之上才能练？先天之上难道还有境界？
不管真相如何，离他还太过遥远，如何将第一层入门才是他现在的当务之急。
这“大巴掌”其实修炼起来也简单，就是通过特殊的运行方式将内力加持在手上，来实现集中爆发。
威力很大，消耗也很大。
就好比一对电池放在遥控器里能用半年，放在四驱赛车上虽然只能用五分钟，时间短了但效能却提高了。
不过就是这个特殊的运行方式，则需要极大的悟性才行。
因为这个方式书中并无具体运行的方法，只有个大致且模糊的方向，需要自己摸索感悟。
当初陆恒就是卡在这上面三年未能入门。
“砰！”
研究许久，周始对着身前地板就是一掌，石材地板瞬间出现一条细微的裂缝。
“还是不太对，但明显比刚才威力大了！”
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但他每次练习威力都有所增加，这说明他方向是对的，只是还没找到精髓。
又试了几次，他停下了练习，体内内力耗得差不多了。
吩咐了府中服侍太监准备热水，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准备洗澡睡觉。
就在这时，常闲来了。
“周公公，今日礼部阮大人命人送来了东西。”
“什么东西？”
“宫廷画师已将三位国婿待选者的画像送到了礼部，阮大人又将画像送来了内侍府，说是应由您这位主使官亲呈陛下。”
“东西拿来吧！”
皇宫御书房。
李凌宣放下奏折道：“林相对这封奏折上呈述的灾情怎么看？”
殿下，林相正襟微坐：
“臣和林州布政史许恭乃是旧识，以臣对他的了解，他是个以民为先的好官，向来实事求是，奏折所言，应为不虚。”
“那朕怎么听说林州灾情严重，各地洪涝泛滥，已有数万百姓葬身水患之中？”
“臣也听说了，这也正是臣不解之处，按林州地势，连续近月的暴雨，就算未造成大难，多少有所灾亡才是，
而这奏折之上竟言无一人伤亡，只是冲毁了十余所旧宅，着实蹊跷。”
“如今林州暴雨还在持续，无法飞鸽通达，短时间难以核实许恭之言，不过陛下放心，臣已差人前往林州查看，一旬左右便能传回实情。”
“嗯！”
李凌宣虽忧心林州，但有林相，她还是很放心的。
她又问到：“暗探之事进展如何？”
“这正是臣接下来要禀报之事，自周公公擒获教坊司老鸨和璃月宫人以来，臣已暗中安排了数十人前往各地，
对那女子沿线以来的各城各关进行密查，短短数日，便能直通我大乾都城，这中间，必然地方官员参与。”
“若是查明却有大乾官员参与，严惩不贷......朕还听说有离国暗探进入了国婿终审？”
“确有此事，那人来自边军，祖上三代均属边军，隐藏极深，
若非周公公将其引出，后果难测。
而边军那边，主帅陆无敌已肃军自查，未有他疑，为谨慎起见，臣还是命兵部差人前往了南境再次核实。”
“边军有无敌在，朕倒是不担心。”
“这些都不算紧要，臣连夜进宫是有要事禀报。”
林相看了一眼李凌宣，继续：
“今夜早些时候，周公公对那璃月宫女子进行了审问，在拿到证言之后，准备将那女子头颅送去离国，被臣拦下了，
如今虽有证言，但却并无实证证明暗探出自离国，若行这般挑衅之举，恐挫两国和气。”
林相虽然言语不激，但心里对周始之举还是颇为欣赏的。
紫祤人头在城门被他拦下也并非真的想要阻止，而是这事太大。
必须李凌宣拍板才行，作为一国丞相，拦下是他的职责，上报是他为臣的本分。
“如今大乾蒸蒸日上，两国动作愈发频繁，适当敲打一下也好，让他送，不仅送，还要理直气壮的送。”
李凌宣霸气言语，而后补充：
“明日早朝，朕会下令边军向前拔营三里，朕倒要看看离国作何应对。”
李凌宣的举措林相并不意外，早有揣测，但此刻亲耳听到，还是颇为欣慰。
他又道：“择婿之事，两国有所动作本就在我们预料之中，但现在此事已然尾声，那武朝却是出奇的平静，反倒让臣有些忧心。”
李凌宣也有同感，问到：“我们在武朝的暗探可有何发现？”
“除了先前那件事，未有异常！”
“没有异常才是异常，之前事若是为真，中州格局怕是就要失衡，我们还是应要有所应对才是。”
“臣明白！”
“还有，周始毕竟是内侍，接连主办两件大事，又未得明令，不通各部，难免有疏忽和阻挠，该给予支持的，林相还应支持。”
“臣有一事尚有疑惑，还请陛下解惑，臣也好把握尺度。”
“朕知道你要问什么，今日便与林相言明，
朕准备筹建一个新部门，上可监察百官及皇亲国戚，下可通达各州黎民，独立朝廷之外，直属朕命。”
林相知道李凌宣有谋划，听到她这话，还是感到错愕不已，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女帝。
见他有些惊讶，李凌宣道：
“如今大乾为朝廷独治，层级分明环环相扣，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政令从都城出，到达地方县郡不仅效率低下时常还有所出入，一旦中间有人作梗，便是上不明下不晓。”
“就如林州之事，朕看到的和听到的简直云泥之别，若是有一部门独立朝廷之外进行监察，或许就能避免这种情况。”
林相并不是不理解李凌宣之举，也不是怕自己大权旁落。
实在是这事太大了，一旦失控，怕是要动摇千百年来树立的朝廷体系根基。
但真能有这个部门监察朝廷体系，也许确实能让大乾变得更好。
无法判断这事的利弊，林相暂时没有表态，说到：
“所以，陛下是准备让周公公来统领这个新部门，国婿以及暗探之事，都是对他的考验。”
“不错，这个新部门朕准备命名为西厂。”
..........
御书房在会谈，
内务府中，周始已经在开始练习“大巴掌”。
正如他自信的那般，陆恒练不成这功法，他却是未有挫折。
才尝试几次，便有了些许进展。
这“大巴掌”分为四层，门槛极高，第一层便需要拥有内力之人才能练习。
第二层需要内力化气才可修习，三层更是要先天才能尝试。
可为什么有四层？而且也没有任何说明，只有修炼方法，这让他有些不明白。
按层级来看，分明就是和武道品级对应的。
照这么说岂不是第四层需要先天之上才能练？先天之上难道还有境界？
不管真相如何，离他还太过遥远，如何将第一层入门才是他现在的当务之急。
这“大巴掌”其实修炼起来也简单，就是通过特殊的运行方式将内力加持在手上，来实现集中爆发。
威力很大，消耗也很大。
就好比一对电池放在遥控器里能用半年，放在四驱赛车上虽然只能用五分钟，时间短了但效能却提高了。
不过就是这个特殊的运行方式，则需要极大的悟性才行。
因为这个方式书中并无具体运行的方法，只有个大致且模糊的方向，需要自己摸索感悟。
当初陆恒就是卡在这上面三年未能入门。
“砰！”
研究许久，周始对着身前地板就是一掌，石材地板瞬间出现一条细微的裂缝。
“还是不太对，但明显比刚才威力大了！”
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但他每次练习威力都有所增加，这说明他方向是对的，只是还没找到精髓。
又试了几次，他停下了练习，体内内力耗得差不多了。
吩咐了府中服侍太监准备热水，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准备洗澡睡觉。
就在这时，常闲来了。
“周公公，今日礼部阮大人命人送来了东西。”
“什么东西？”
“宫廷画师已将三位国婿待选者的画像送到了礼部，阮大人又将画像送来了内侍府，说是应由您这位主使官亲呈陛下。”
“东西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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