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探界凤雏
听到抓了个暗探，周始马不停蹄来到了后院。
这暗探就关在当初看押紫祤的房间。
为了不重蹈老鸨旧辙，从抓到起，就给此人服用了软骨散，就算他想寻死，也没那个力气。
走进屋中，周始看到暗探他一阵眼熟，倒是对方一脸惊讶地先开口：“林大公子，您怎会在这？”
小贩言语中竟还有些激动之情。
听到对方的称呼，周始终于想了起来这人是谁。
是那日他在相府旁门遇到那个小贩，他有些意外：“你居然是暗探？”
陆杀敌进屋前说过，这人叫吴中。
听到周始还记得自己，吴中更激动了。
他没想到这么大个人物居还记得他这不起眼的小贩。
一旁的陆杀敌不解问周始：“你认识？”
“一面之缘。”
周始搬来板凳，在吴中面前坐了下来：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让你活，看你穿这一身也不像个过得富裕的人，只要你配合，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
这次周始说的是实话，吴中对他没有半分威胁。
活着与否都不重要，但要是放吴中能换取情报，他很乐意做这笔交易。
这也就是他，换做陆杀敌或者随便一个大乾人，都不可能留吴中活口。
三国表面和平，实则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廷，其实都敌对得很。
更何况是一个潜伏的暗探。
吴中不过是一暗探底层人员，没有紫祤那么大的觉悟，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再加上他对周始本就好感，听到周始的许诺，几乎没有犹豫。
“林大公子想知道什么？”
“从你来都城说起。”
吴中点头：“我就是个底层人，来大乾一直靠贩马料过活，这暗探身份危险又不讨好，我其实早就不想干了，
只是后来娶了个媳妇，连续生了五个闺女，靠我贩马料那点收入实在难以养活一家老小，
只有靠暗探津贴才能勉强维持，这才一直干了下来，毕竟不用做什么就能领钱。”
周始打断：“生那么多女儿干什么？”
吴中有些难为情：“我就想要个儿子，可我那不争气的婆娘是生一个是闺女，生一个是闺女，生......”
“行了行了，说说老鸨！”
“好，我和她其实不熟，只有打探到消息和每个月领津贴时才去见她。”
陆杀敌接话：“不熟？那为什么我们就抓到了你，而不是那些熟的人。”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去得比较勤吧！
因为我比较困难嘛，按规定我们是一年领一次津贴，
但我家情况特殊，闺女太多了，一个月不领就得拉饥荒。”
周始有些同情起吴中，感情他贩马料才是主业，暗探只是兼职。
离国那帮混蛋还是人吗？
人家脑袋别在裤腰上打探消息，还得打工养家，简直比资本家还黑。
“老鸨平时都跟哪些人联系？你认不认识其他暗探？”
吴中摇头：“不认识，我只知道人数不少。”
“你怎么知道的？”
“她有一个账本，我每次去领钱她都会记账，有一次我看见了，上面好多名字。”
周始扭头看向陆杀敌：“在教坊司有搜到账本吗？”
“我们将老鸨住所都翻遍了，并无可疑之物。”
周始继续问吴中：“你平时领钱都是在哪里？教坊司里面？”
“不是，都是我在门口等，她给我拿出来，就有一次，她比较忙，让后院那个王管事给我的。”
周始朝陆杀敌使了个眼色，陆杀敌心领神会，当即转身就要去抓那个王管事，周始叫住了她：
“等等，你先把人悄悄控制，然后给林相通报一声，让他出面知会礼部，以礼部的名义发出通告，就说教坊司因修缮停业十日。”
“停业？”
“对！”周始道：“老鸨不会轻易离开教坊司，那账本一定还在，
哪怕是把教坊司给我拆成一砖一瓦，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账本很可能记录着整个离国在大乾都城的暗探名单。”
“明白了！”
陆杀敌离去，周始又盘问了下吴中，再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倒是知道了一个有些哭笑不得的消息。
紫祤之所以将他当做林琅轩，其中就有这吴中的一部分功劳，就是吴中提供的消息说他是相府大公子。
还有一部分来自老鸨，因为她同样把他认成了林琅轩。
若是紫祤得知真相，不知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吐血。
这么算来，吴中这个暗探不仅没帮到离国，反而是给大乾立了功。
简直是暗探界的卧龙凤雏，这要是再给人宰了，周始都觉得残忍。
完事，周始说到：“等这事结束，我找人给你重新谋个活计，离国那边就不要联系了，对你和离国都好！”
“谢谢林大公子，我替我家那婆娘和闺女们谢谢您。”
吴中感动得当即就要磕头，奈何身子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周始疑惑：“她们谢我干什么？”
“我要是死了，她们......”吴中一下有些泪崩。
周始突然觉得，或许这才是吴中配合的原因吧！而不是怕死！
此后第三日，
周始终于拿到了老鸨的账本，除了上面的暗探名单，还有个意外之喜。
上面还记录了一些礼部官员的名字和打点账目。
其中有几个正是阮应罢职之人，阮应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罚去一年俸禄。
之所这么轻，则是因为他只是失察，和暗探并无关系。
名单中都只是礼部较为底层的官员小吏，远远达不到他这个层次。
难怪当初阮应有些遮遮掩掩，怕是早知到下面人不太干净。
老鸨的账本也解开了周始另一个疑惑，为什么身为暗探，吴中却过得甚是寒酸。
其实离国每年通过各种途径送了大量钱财进入都城，一半都送都按了老鸨手里。
但却被这个贪心的女人伙同教坊司管事中饱私囊了，只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发放给了潜伏暗探。
至于离国送进都城的另一半钱财，无人知道去向。
周始猜测，应该是给了另一股暗探。
他分析，都城中应该有两拨离国暗探，一波以老鸨为首，另一波目前还没任何线索。
也是这一日，巡防司在都城大肆抓捕离国暗探，名单上之人悉数落网，共十七人，将于三日后公开问斩。
周始这边大获全胜，林相那边也没落后。
查处了为他国暗探提供便利通关的地方官员，及相关人等四十二人。
已押解回朝，将和抓捕暗探一同问斩。
就在问斩的前一日，中州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有个装着人头已经开始发臭的方形盒子，从边境一路层层通关，从下到上，呈到了离国皇宫。
另一件是离国暗探被捕，坐实了离国染指大乾的证据。
女帝对话离国皇帝赵瑞龙，十日之内若不能给出合理的说法，大乾将兵起南下。
这暗探就关在当初看押紫祤的房间。
为了不重蹈老鸨旧辙，从抓到起，就给此人服用了软骨散，就算他想寻死，也没那个力气。
走进屋中，周始看到暗探他一阵眼熟，倒是对方一脸惊讶地先开口：“林大公子，您怎会在这？”
小贩言语中竟还有些激动之情。
听到对方的称呼，周始终于想了起来这人是谁。
是那日他在相府旁门遇到那个小贩，他有些意外：“你居然是暗探？”
陆杀敌进屋前说过，这人叫吴中。
听到周始还记得自己，吴中更激动了。
他没想到这么大个人物居还记得他这不起眼的小贩。
一旁的陆杀敌不解问周始：“你认识？”
“一面之缘。”
周始搬来板凳，在吴中面前坐了下来：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让你活，看你穿这一身也不像个过得富裕的人，只要你配合，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
这次周始说的是实话，吴中对他没有半分威胁。
活着与否都不重要，但要是放吴中能换取情报，他很乐意做这笔交易。
这也就是他，换做陆杀敌或者随便一个大乾人，都不可能留吴中活口。
三国表面和平，实则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廷，其实都敌对得很。
更何况是一个潜伏的暗探。
吴中不过是一暗探底层人员，没有紫祤那么大的觉悟，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再加上他对周始本就好感，听到周始的许诺，几乎没有犹豫。
“林大公子想知道什么？”
“从你来都城说起。”
吴中点头：“我就是个底层人，来大乾一直靠贩马料过活，这暗探身份危险又不讨好，我其实早就不想干了，
只是后来娶了个媳妇，连续生了五个闺女，靠我贩马料那点收入实在难以养活一家老小，
只有靠暗探津贴才能勉强维持，这才一直干了下来，毕竟不用做什么就能领钱。”
周始打断：“生那么多女儿干什么？”
吴中有些难为情：“我就想要个儿子，可我那不争气的婆娘是生一个是闺女，生一个是闺女，生......”
“行了行了，说说老鸨！”
“好，我和她其实不熟，只有打探到消息和每个月领津贴时才去见她。”
陆杀敌接话：“不熟？那为什么我们就抓到了你，而不是那些熟的人。”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去得比较勤吧！
因为我比较困难嘛，按规定我们是一年领一次津贴，
但我家情况特殊，闺女太多了，一个月不领就得拉饥荒。”
周始有些同情起吴中，感情他贩马料才是主业，暗探只是兼职。
离国那帮混蛋还是人吗？
人家脑袋别在裤腰上打探消息，还得打工养家，简直比资本家还黑。
“老鸨平时都跟哪些人联系？你认不认识其他暗探？”
吴中摇头：“不认识，我只知道人数不少。”
“你怎么知道的？”
“她有一个账本，我每次去领钱她都会记账，有一次我看见了，上面好多名字。”
周始扭头看向陆杀敌：“在教坊司有搜到账本吗？”
“我们将老鸨住所都翻遍了，并无可疑之物。”
周始继续问吴中：“你平时领钱都是在哪里？教坊司里面？”
“不是，都是我在门口等，她给我拿出来，就有一次，她比较忙，让后院那个王管事给我的。”
周始朝陆杀敌使了个眼色，陆杀敌心领神会，当即转身就要去抓那个王管事，周始叫住了她：
“等等，你先把人悄悄控制，然后给林相通报一声，让他出面知会礼部，以礼部的名义发出通告，就说教坊司因修缮停业十日。”
“停业？”
“对！”周始道：“老鸨不会轻易离开教坊司，那账本一定还在，
哪怕是把教坊司给我拆成一砖一瓦，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账本很可能记录着整个离国在大乾都城的暗探名单。”
“明白了！”
陆杀敌离去，周始又盘问了下吴中，再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倒是知道了一个有些哭笑不得的消息。
紫祤之所以将他当做林琅轩，其中就有这吴中的一部分功劳，就是吴中提供的消息说他是相府大公子。
还有一部分来自老鸨，因为她同样把他认成了林琅轩。
若是紫祤得知真相，不知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吐血。
这么算来，吴中这个暗探不仅没帮到离国，反而是给大乾立了功。
简直是暗探界的卧龙凤雏，这要是再给人宰了，周始都觉得残忍。
完事，周始说到：“等这事结束，我找人给你重新谋个活计，离国那边就不要联系了，对你和离国都好！”
“谢谢林大公子，我替我家那婆娘和闺女们谢谢您。”
吴中感动得当即就要磕头，奈何身子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周始疑惑：“她们谢我干什么？”
“我要是死了，她们......”吴中一下有些泪崩。
周始突然觉得，或许这才是吴中配合的原因吧！而不是怕死！
此后第三日，
周始终于拿到了老鸨的账本，除了上面的暗探名单，还有个意外之喜。
上面还记录了一些礼部官员的名字和打点账目。
其中有几个正是阮应罢职之人，阮应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罚去一年俸禄。
之所这么轻，则是因为他只是失察，和暗探并无关系。
名单中都只是礼部较为底层的官员小吏，远远达不到他这个层次。
难怪当初阮应有些遮遮掩掩，怕是早知到下面人不太干净。
老鸨的账本也解开了周始另一个疑惑，为什么身为暗探，吴中却过得甚是寒酸。
其实离国每年通过各种途径送了大量钱财进入都城，一半都送都按了老鸨手里。
但却被这个贪心的女人伙同教坊司管事中饱私囊了，只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发放给了潜伏暗探。
至于离国送进都城的另一半钱财，无人知道去向。
周始猜测，应该是给了另一股暗探。
他分析，都城中应该有两拨离国暗探，一波以老鸨为首，另一波目前还没任何线索。
也是这一日，巡防司在都城大肆抓捕离国暗探，名单上之人悉数落网，共十七人，将于三日后公开问斩。
周始这边大获全胜，林相那边也没落后。
查处了为他国暗探提供便利通关的地方官员，及相关人等四十二人。
已押解回朝，将和抓捕暗探一同问斩。
就在问斩的前一日，中州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有个装着人头已经开始发臭的方形盒子，从边境一路层层通关，从下到上，呈到了离国皇宫。
另一件是离国暗探被捕，坐实了离国染指大乾的证据。
女帝对话离国皇帝赵瑞龙，十日之内若不能给出合理的说法，大乾将兵起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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