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声渐渐
“是鬼！”
这是所有人此刻的心声。
因为，在原本大汉骑马走到的位置，一个浑身沾染鲜血的身影正站立在那里，面目狰狞，双眼发着淡红的色光，指甲又尖又长，嘴角，还有四颗如同野兽般锋利的牙齿，半裸露而出。
“这，这，这是鬼啊。”
人群里，不知道谁惊恐的话语声响起，一众人连人带马瞬间变得慌乱起来，任凭他们自视也算有些经历，此刻看见如此逆反观点的一幕，也终究还是内心波澜起伏。
现在他们也顾不得什么任务不任务了，纷纷慌不择路的开始逃命。
可是，只在开始调转方向时，就出现了人的惨叫声，继大汉外，地上被吓瘫的二人，成为了第二次死亡的对象。
“快走。”
见此，文雅青年一边疯狂调转马身的同时，大声喊话，声音里，再也听不出之前的文雅书生气质。
明姓男子也同样没有丝毫迟疑，恨不得连人带马，瞬间长出翅膀马上飞离。
一切说来话长，却发生得极快，几乎就在片刻间，已有三人死亡于那浑身鲜血的恶鬼手中。
镇中心的场地上，镜心处在宽大的铁龙里，突然听见了镇口处好像有什么动静传来，偶尔有比较大声的，才让一众笼内少男少女听清，那是人的惨叫声，还有深深的恐惧弥漫其中，似乎让冰冷的铁笼，也更加寒气森森。
惨叫声没有持续多久，镇口很快便恢复了安静。
时间渐渐过渡，外面的天开始走向昏暗。
镜心依靠在铁栏，望着黑夜时，散去浓雾的天空，星光再次出现。
安静，一如既往。
只有那中心处的火，还在不停燃烧，映照了整个场地。
火中的炉子，已被烤得通红，散发着逼人的灼热，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改变着这片区域的温度。
“好像快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发出这样一句声音。
“什么快了？”
“你们来得晚，不知道，我曾经听那人说，火炉温养完全之刻，就要将我们炼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想来，会将我们放入那个炉子里。”
“你说什么！放进炉子里。”
“不，我还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
“我要回家。”
……
听闻谈述者的话，许多人害怕得低声哭泣起来。
镜心望着天空中的星星，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没有移动分毫。
望着望着，想起了许多往事。
又过去了一天，第二日，铁笼里又新增加了两人，年纪十二三岁。
后面一天，又来了一人。
炉子的温度越发炽热，隔着不少距离，镜心等人也能感受到它的严热。
新的一天，镜心心里莫名的感觉压抑，他清楚的知道，时间要到了，听那人曾言，需要二十个人，现在人数已满，炉子也明显到了计划的温度，看来，自己等人死期，很快就会降临。
心里说不忐忑恐慌，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现在更是饿得不堪。
高台上，闭目的棕黄服饰男人缓缓睁眼，望向了场中心的火炉，平静打量了好一会，再看天空，住正值日午时分。
“又到了这让人期待的时刻，真的好想一次血祭个千八百的，可惜……！”
似有什么难言之处，叹息了一声，他冲地上几只恶鬼吩咐道：“来啊，将他们都扔进去。”
原本一动不动站立的恶鬼，突然抬起了头，朝着铁笼移动而来，大白的，虽然看这些模样狰狞的玩意比晚上好上不少，但也清晰许多，同样让笼中众人害怕不已，一个个胆怯地往笼内深处躲。
可是尽管如此，还是被一个个拧了出去，毫不意外的扔进了火炉里。
镜心是前几个被抓出去的，最早一批被投入炉内。
原本想象的可怕事情并没有发生，自己并没有马上死亡。
炉子里没有如同他在外面看见的那样，高温炽热。
只是有些炎热，如同毫无遮挡的露晒在夏季三十几度的太阳之下，虽然难受，但也还能接受。
不过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减缓，那人将自己等人放入这里，可不是只让他们来感受下晒太阳的感受的。
或许，更可怕的事，很快就会出现。
不出他所料，在所有人全部进入之后，炉子的盖子轰得一声就被关上。
炉内不是空空如也，被颜色淡绿的药水覆盖大半。
他们如同被放入汤锅待煮的豆子，弱小无力，翻不起半点浪花。
大半身体被淹没，只露出胸口以上身躯，镜心抬手波动这些奇怪的绿水，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
只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头颅开始眩晕起来，周围的的一切在眼睛里颠倒起伏，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难受。
他很清楚这是自己吸入那些碧绿颜色的水蒸发气息，还有被浸泡的缘故，这明显不是什么好事，如此下去，后果不想可知，可是尽管如此，他以及炉内众人，却没有丝毫办法。
精神萎靡中，有人的哭泣害怕声又响起，听着声音渐渐虚弱，好似马上那哭泣之人又要陷入沉睡。
感觉过了许久，炉内已有大半人昏迷不醒，趴浮在药水里，镜心虽然还在苦苦坚持，但感觉自己意识开始麻木，好像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样下去，自己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没有神力可以轰破这坚硬如铁的炉壁，也没有一双有力的翅膀，飞上去撑开炉盖，而且即使能破炉而出，外面还有那诡异的人和五只凶残狰狞的恶鬼，自己又如何从他们眼下逃脱。
似乎，等待自己的，唯有死亡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竭尽全力的挣扎，不过是在这浓烟滚滚的炉内，多苟延残喘一些时间。
无力的感觉，真让人无奈，又恨。
时间还在不停的走，不会因为他思维的迟缓减慢丝毫，镜心的眼皮开始合上，越来越发的沉重，使得他没有力气去撑着它睁开，只能勉强努力不让它完全闭上，留着一个微弱的缝隙。
透过那丁点缝隙，他看见，炉内，还有几人没有完全趴下去，他们也在苦苦坚持着，没有放弃。
能坚持到现在，心里都有很深执念没有完成吧。
炉外场地上，那名男人正坐在高台上，看着被烈火熊熊包围的炉子，难掩欣喜。
“四奴，你……”
片刻后，他似乎觉得炉火不够大，望向五鬼中一个，准备吩咐什么，可随即好像感应到什么，朝西南方向望去。
与他所望呼应，西南位置，一股狂风席卷而来，那里的雾气瞬间被吹散，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那里。
他也看见了位于高台上的男人，身形一跃，直接跨越数十丈，来到了血祭场处。
“你是青云峰的修士！”
棕黄服饰男人没有因为来人的不凡感到太多意，上下打量起对方，视线在对方腰间一块令牌上停了下来。
“你倒是有些见识，居然能认出我的来历。”
青衣男子面色平静，也同样打量起了对方。
“认出你有什么稀奇，莫说你本身就身着青云峰弟子的服饰，就是没穿，此地本来就隶属于你们青云峰的势力范围，我让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棕黄服饰男人没好脸色的冷冷开口。
“哦，那不知道阁下姓甚名谁？敢做此违反禁令的事情，应该不是愚蠢到犯傻吧？”
“我的来历，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我想也不会，本来也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你做了此事，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名字与否，对我而言，有与无没什么区别。”
“哼哼哼，好大的口气，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成为血祭的一部分吧。”
棕黄服饰男人闻言，砰得一拍座椅，直接将椅子拍碎。
青衣男子轻笑一声，手一抓，瞬间出现一把精致锋利的长剑。
他之所以如此平静，那当然是自视自己的修为境界，已及手中等阶不俗的宝剑，所以才一副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他很自信，一个偷偷摸摸在暗地里搞些见不得人事迹的家伙，能有多大实力。
不过碍于和对方照面以来，对方也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他还是收起了不少自大之意，暗暗严肃不少。
这是所有人此刻的心声。
因为，在原本大汉骑马走到的位置，一个浑身沾染鲜血的身影正站立在那里，面目狰狞，双眼发着淡红的色光，指甲又尖又长，嘴角，还有四颗如同野兽般锋利的牙齿，半裸露而出。
“这，这，这是鬼啊。”
人群里，不知道谁惊恐的话语声响起，一众人连人带马瞬间变得慌乱起来，任凭他们自视也算有些经历，此刻看见如此逆反观点的一幕，也终究还是内心波澜起伏。
现在他们也顾不得什么任务不任务了，纷纷慌不择路的开始逃命。
可是，只在开始调转方向时，就出现了人的惨叫声，继大汉外，地上被吓瘫的二人，成为了第二次死亡的对象。
“快走。”
见此，文雅青年一边疯狂调转马身的同时，大声喊话，声音里，再也听不出之前的文雅书生气质。
明姓男子也同样没有丝毫迟疑，恨不得连人带马，瞬间长出翅膀马上飞离。
一切说来话长，却发生得极快，几乎就在片刻间，已有三人死亡于那浑身鲜血的恶鬼手中。
镇中心的场地上，镜心处在宽大的铁龙里，突然听见了镇口处好像有什么动静传来，偶尔有比较大声的，才让一众笼内少男少女听清，那是人的惨叫声，还有深深的恐惧弥漫其中，似乎让冰冷的铁笼，也更加寒气森森。
惨叫声没有持续多久，镇口很快便恢复了安静。
时间渐渐过渡，外面的天开始走向昏暗。
镜心依靠在铁栏，望着黑夜时，散去浓雾的天空，星光再次出现。
安静，一如既往。
只有那中心处的火，还在不停燃烧，映照了整个场地。
火中的炉子，已被烤得通红，散发着逼人的灼热，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改变着这片区域的温度。
“好像快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发出这样一句声音。
“什么快了？”
“你们来得晚，不知道，我曾经听那人说，火炉温养完全之刻，就要将我们炼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想来，会将我们放入那个炉子里。”
“你说什么！放进炉子里。”
“不，我还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
“我要回家。”
……
听闻谈述者的话，许多人害怕得低声哭泣起来。
镜心望着天空中的星星，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没有移动分毫。
望着望着，想起了许多往事。
又过去了一天，第二日，铁笼里又新增加了两人，年纪十二三岁。
后面一天，又来了一人。
炉子的温度越发炽热，隔着不少距离，镜心等人也能感受到它的严热。
新的一天，镜心心里莫名的感觉压抑，他清楚的知道，时间要到了，听那人曾言，需要二十个人，现在人数已满，炉子也明显到了计划的温度，看来，自己等人死期，很快就会降临。
心里说不忐忑恐慌，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现在更是饿得不堪。
高台上，闭目的棕黄服饰男人缓缓睁眼，望向了场中心的火炉，平静打量了好一会，再看天空，住正值日午时分。
“又到了这让人期待的时刻，真的好想一次血祭个千八百的，可惜……！”
似有什么难言之处，叹息了一声，他冲地上几只恶鬼吩咐道：“来啊，将他们都扔进去。”
原本一动不动站立的恶鬼，突然抬起了头，朝着铁笼移动而来，大白的，虽然看这些模样狰狞的玩意比晚上好上不少，但也清晰许多，同样让笼中众人害怕不已，一个个胆怯地往笼内深处躲。
可是尽管如此，还是被一个个拧了出去，毫不意外的扔进了火炉里。
镜心是前几个被抓出去的，最早一批被投入炉内。
原本想象的可怕事情并没有发生，自己并没有马上死亡。
炉子里没有如同他在外面看见的那样，高温炽热。
只是有些炎热，如同毫无遮挡的露晒在夏季三十几度的太阳之下，虽然难受，但也还能接受。
不过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减缓，那人将自己等人放入这里，可不是只让他们来感受下晒太阳的感受的。
或许，更可怕的事，很快就会出现。
不出他所料，在所有人全部进入之后，炉子的盖子轰得一声就被关上。
炉内不是空空如也，被颜色淡绿的药水覆盖大半。
他们如同被放入汤锅待煮的豆子，弱小无力，翻不起半点浪花。
大半身体被淹没，只露出胸口以上身躯，镜心抬手波动这些奇怪的绿水，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
只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头颅开始眩晕起来，周围的的一切在眼睛里颠倒起伏，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难受。
他很清楚这是自己吸入那些碧绿颜色的水蒸发气息，还有被浸泡的缘故，这明显不是什么好事，如此下去，后果不想可知，可是尽管如此，他以及炉内众人，却没有丝毫办法。
精神萎靡中，有人的哭泣害怕声又响起，听着声音渐渐虚弱，好似马上那哭泣之人又要陷入沉睡。
感觉过了许久，炉内已有大半人昏迷不醒，趴浮在药水里，镜心虽然还在苦苦坚持，但感觉自己意识开始麻木，好像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样下去，自己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没有神力可以轰破这坚硬如铁的炉壁，也没有一双有力的翅膀，飞上去撑开炉盖，而且即使能破炉而出，外面还有那诡异的人和五只凶残狰狞的恶鬼，自己又如何从他们眼下逃脱。
似乎，等待自己的，唯有死亡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竭尽全力的挣扎，不过是在这浓烟滚滚的炉内，多苟延残喘一些时间。
无力的感觉，真让人无奈，又恨。
时间还在不停的走，不会因为他思维的迟缓减慢丝毫，镜心的眼皮开始合上，越来越发的沉重，使得他没有力气去撑着它睁开，只能勉强努力不让它完全闭上，留着一个微弱的缝隙。
透过那丁点缝隙，他看见，炉内，还有几人没有完全趴下去，他们也在苦苦坚持着，没有放弃。
能坚持到现在，心里都有很深执念没有完成吧。
炉外场地上，那名男人正坐在高台上，看着被烈火熊熊包围的炉子，难掩欣喜。
“四奴，你……”
片刻后，他似乎觉得炉火不够大，望向五鬼中一个，准备吩咐什么，可随即好像感应到什么，朝西南方向望去。
与他所望呼应，西南位置，一股狂风席卷而来，那里的雾气瞬间被吹散，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那里。
他也看见了位于高台上的男人，身形一跃，直接跨越数十丈，来到了血祭场处。
“你是青云峰的修士！”
棕黄服饰男人没有因为来人的不凡感到太多意，上下打量起对方，视线在对方腰间一块令牌上停了下来。
“你倒是有些见识，居然能认出我的来历。”
青衣男子面色平静，也同样打量起了对方。
“认出你有什么稀奇，莫说你本身就身着青云峰弟子的服饰，就是没穿，此地本来就隶属于你们青云峰的势力范围，我让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棕黄服饰男人没好脸色的冷冷开口。
“哦，那不知道阁下姓甚名谁？敢做此违反禁令的事情，应该不是愚蠢到犯傻吧？”
“我的来历，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我想也不会，本来也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你做了此事，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名字与否，对我而言，有与无没什么区别。”
“哼哼哼，好大的口气，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成为血祭的一部分吧。”
棕黄服饰男人闻言，砰得一拍座椅，直接将椅子拍碎。
青衣男子轻笑一声，手一抓，瞬间出现一把精致锋利的长剑。
他之所以如此平静，那当然是自视自己的修为境界，已及手中等阶不俗的宝剑，所以才一副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他很自信，一个偷偷摸摸在暗地里搞些见不得人事迹的家伙，能有多大实力。
不过碍于和对方照面以来，对方也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他还是收起了不少自大之意，暗暗严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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