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4）
来到王心怡的住处，已经9点多了。王心怡让王保国和蔡晓芬睡在里屋，自己则睡客厅的沙发上。
简单的洗漱后，由于白天工作太累，蔡晓芬和王保国已经先进里屋躺下来休息了。
王保国不提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王心怡也不好直接问，怕王保国伤心。
由于在王保国店里呆的时间久了，身上油烟味很重，王心怡也进去洗了澡洗了头。由于卫生间紧挨房间，怕吹风机的响声吵到他们休息。便拿着吹风机去厨房吹干头发。
厨房旁边就是大门，王心怡看大门是虚掩着没关，便打开门看一下，看到王保国正站在门外栏杆前抽烟，看着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出了神。
王心怡轻轻的说：“爸，你还没休息啊！”
王保国回过头来见是王心怡，赶忙将还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用力的踩了踩，把烟头熄灭。微笑着说：“是啊！这么早睡，睡不着，我听说你去了古城，你在古城还好吗？”
王心怡说：“我在那里很好，现在和朋友一起做灯座厂。爸，你不用担心我。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王心怡还是没忍住问王保国。
王保国叹了口气说：“爸是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建议。现在这样的结局，还不如当初孤注一掷跟他霸能集团拼一把。”
王心怡说：“爸，当初是我太年轻了。当初如果按照我的方案也未必可行，霸能集团投资的美食城无论从规模，还是菜品，营销等方面都是全方位的碾压我们的。如果按照我的方案不仅没用，结果可能比现在还差。爸，我们现在还欠银行多少钱？”
王保国想了一下说：“银行已经不欠了，主要是私人借款。”
王心怡一脸疑惑的说：“怎么又变成私人借款了，我记得当时好不容易从银行借来贷款，把民间融资一次性还清了。怎么又开始借老高了？这一个月下来不知要增加多少利息啊！”
王保国说：“心怡，你先别着急，爸没有借老高。这种喝盐卤的事情，我现在是不会干的。
王保国接着说：“由于霸能集团和其他几家餐饮集团的强势崛起，在我们分店附近开了规模更大，品种更多的美食城，抢走了我们很多客户。我们很快分店就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为减少损失，不得已才关店。银行知道我们美食汇经营状况不好，就开始减少授信额度。一开始，由于之前美食汇生意好时还有不少存款，一两家银行的额度减少，影响还不大。可后来，银行干脆不给额度了，要我马上还钱。这可把我逼死了，人家看我们美食汇不断关店，民间融资也融不到，谁敢把钱借给我们。我们不得已就违约了。”
王心怡说：“那怎么变成私人借款的？”
王保国接着说：“总共欠银行9000万，其中8000万是天盛集团总裁陈锦天替我担保的。另外1000万是我和其他几家餐饮企业一起联保的。我卖了别墅加上存款还了银行3000万，还欠6000万。幸好去年房地产涨势很好，再加上温城婚宴市场需求很旺，好的日子都定不到酒席。越来越多的老板看到酒店业的商机，纷纷想投资。虽然天盛大酒店还没开业，我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增值到5000万。我就把股份抵给了陈锦天。不过剩下来1000万和其他5家企业通过联保向银行获得的贷款，怎么也还不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我还不了这1000万，自然这钱要分摊到其他5家身上。银行向他们要钱，另外5家每人要分摊200万。他们过去都是爸爸的老朋友，都认我当大哥，以我马首是瞻。现在我欠的贷款要人他们替我来还，真的过意不去，很对不起人家。我公园路的小店也是向他们借了几万块钱搞起来的。”
王心怡说：“爸，你现在不比年轻创业时的身体了，在条件这么差的环境下重新创业，您身体吃的消，阿姨也不行啊！过完年跟我去古城吧。古城那边主要做照明，有很多温城人在那边，现在还没有温城菜的餐馆。去了那边，我出钱给你开一间环境好一点的餐馆。那边的竞争没有这边大，这边餐饮业基本已经饱和了，没什么太大的发展。”
王保国说：“爸恐怕离不了温城，没还完钱，我去不了。我们换位想想，我愿意，我的债主也不肯啊！”
爸你找时间把他们都约出来，我跟他们谈。
王保国说：“好吧。”
王心怡说：“晨宇呢？怎么没见到他，我打他电话也是空号。”
当提到王晨宇，王保国的眼眶有些湿润。说：“唉！这孩子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当初我们就剩府东路还有一家店，其他的店都关掉了。晨宇怪我当初不肯采纳你的建议，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他向朋友借了300万，将府东路的美食汇重新装修了一遍，又葫芦画瓢学着你当年在报纸电视上打了广告，开业不到3个月，就付不起租金，被迫关掉了。”
王心怡说：“这不是瞎折腾吗？白白浪费现金流。爸，你跟他说，叫他马上回来，外面欠得钱，我们大家一起还。”
王保国说：“心怡，还是你打电话给他吧。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这是他的新号码13560…”
王心怡用自己的手机拨打王晨宇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响到第六声，王晨宇接起来了。
王心怡说：“晨宇，你在哪里？”
王晨宇先是一愣，停了几秒钟，高兴的说：“是心怡姐啊！你回来了。”
王心怡生气的说：“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诉我，你跑哪里去了？”
王晨宇说：“我在温城我没办法待，欠了钱，三天两头都有要债的人找我，别说做什么项目还钱，烦都要被烦死。只能偷偷的跑到外地。”
王心怡说：“你人生地不熟跑到外地，一没本金，二没人罩着你，你怎么翻身。过完年跟我一起去古城吧，到那里跟我一起发展。”
王晨宇说：“姐，我知道你自己也不容易，本不想打扰你，可这次到头来还要麻烦你。”
王心怡说：“讲哪里去了，我们是一家人，本该相互帮助。事情就这么定了，过完年我带爸和阿姨一起去古城，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晨宇说：“我就不来温城了，过完年我直接去古城。对了姐，爸妈好吗？”
王心怡为了让王保国听到王晨宇的声音，刚才是按着免提跟王晨宇通话的。这时一直躲在厨房门后偷听的蔡晓芬突然哭了出来。
王心怡赶忙打开门，将手机拿给蔡小芳让她跟王晨宇通话。蔡晓芬拿起电话说：“儿子，你过得好吗？晚上吃了没有？身边钱够用吗？”
王心怡由于刚刚洗完头还没吹干，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王保国赶紧叫女儿去里面用吹风机把头吹干。又煮了姜汤给王心怡和蔡晓芬喝。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了很多话。这是王心怡懂事以来，父女俩讲过最多话的一个晚上。一直聊到天亮才去睡觉。
简单的洗漱后，由于白天工作太累，蔡晓芬和王保国已经先进里屋躺下来休息了。
王保国不提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王心怡也不好直接问，怕王保国伤心。
由于在王保国店里呆的时间久了，身上油烟味很重，王心怡也进去洗了澡洗了头。由于卫生间紧挨房间，怕吹风机的响声吵到他们休息。便拿着吹风机去厨房吹干头发。
厨房旁边就是大门，王心怡看大门是虚掩着没关，便打开门看一下，看到王保国正站在门外栏杆前抽烟，看着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出了神。
王心怡轻轻的说：“爸，你还没休息啊！”
王保国回过头来见是王心怡，赶忙将还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用力的踩了踩，把烟头熄灭。微笑着说：“是啊！这么早睡，睡不着，我听说你去了古城，你在古城还好吗？”
王心怡说：“我在那里很好，现在和朋友一起做灯座厂。爸，你不用担心我。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王心怡还是没忍住问王保国。
王保国叹了口气说：“爸是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建议。现在这样的结局，还不如当初孤注一掷跟他霸能集团拼一把。”
王心怡说：“爸，当初是我太年轻了。当初如果按照我的方案也未必可行，霸能集团投资的美食城无论从规模，还是菜品，营销等方面都是全方位的碾压我们的。如果按照我的方案不仅没用，结果可能比现在还差。爸，我们现在还欠银行多少钱？”
王保国想了一下说：“银行已经不欠了，主要是私人借款。”
王心怡一脸疑惑的说：“怎么又变成私人借款了，我记得当时好不容易从银行借来贷款，把民间融资一次性还清了。怎么又开始借老高了？这一个月下来不知要增加多少利息啊！”
王保国说：“心怡，你先别着急，爸没有借老高。这种喝盐卤的事情，我现在是不会干的。
王保国接着说：“由于霸能集团和其他几家餐饮集团的强势崛起，在我们分店附近开了规模更大，品种更多的美食城，抢走了我们很多客户。我们很快分店就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为减少损失，不得已才关店。银行知道我们美食汇经营状况不好，就开始减少授信额度。一开始，由于之前美食汇生意好时还有不少存款，一两家银行的额度减少，影响还不大。可后来，银行干脆不给额度了，要我马上还钱。这可把我逼死了，人家看我们美食汇不断关店，民间融资也融不到，谁敢把钱借给我们。我们不得已就违约了。”
王心怡说：“那怎么变成私人借款的？”
王保国接着说：“总共欠银行9000万，其中8000万是天盛集团总裁陈锦天替我担保的。另外1000万是我和其他几家餐饮企业一起联保的。我卖了别墅加上存款还了银行3000万，还欠6000万。幸好去年房地产涨势很好，再加上温城婚宴市场需求很旺，好的日子都定不到酒席。越来越多的老板看到酒店业的商机，纷纷想投资。虽然天盛大酒店还没开业，我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增值到5000万。我就把股份抵给了陈锦天。不过剩下来1000万和其他5家企业通过联保向银行获得的贷款，怎么也还不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我还不了这1000万，自然这钱要分摊到其他5家身上。银行向他们要钱，另外5家每人要分摊200万。他们过去都是爸爸的老朋友，都认我当大哥，以我马首是瞻。现在我欠的贷款要人他们替我来还，真的过意不去，很对不起人家。我公园路的小店也是向他们借了几万块钱搞起来的。”
王心怡说：“爸，你现在不比年轻创业时的身体了，在条件这么差的环境下重新创业，您身体吃的消，阿姨也不行啊！过完年跟我去古城吧。古城那边主要做照明，有很多温城人在那边，现在还没有温城菜的餐馆。去了那边，我出钱给你开一间环境好一点的餐馆。那边的竞争没有这边大，这边餐饮业基本已经饱和了，没什么太大的发展。”
王保国说：“爸恐怕离不了温城，没还完钱，我去不了。我们换位想想，我愿意，我的债主也不肯啊！”
爸你找时间把他们都约出来，我跟他们谈。
王保国说：“好吧。”
王心怡说：“晨宇呢？怎么没见到他，我打他电话也是空号。”
当提到王晨宇，王保国的眼眶有些湿润。说：“唉！这孩子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当初我们就剩府东路还有一家店，其他的店都关掉了。晨宇怪我当初不肯采纳你的建议，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他向朋友借了300万，将府东路的美食汇重新装修了一遍，又葫芦画瓢学着你当年在报纸电视上打了广告，开业不到3个月，就付不起租金，被迫关掉了。”
王心怡说：“这不是瞎折腾吗？白白浪费现金流。爸，你跟他说，叫他马上回来，外面欠得钱，我们大家一起还。”
王保国说：“心怡，还是你打电话给他吧。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这是他的新号码13560…”
王心怡用自己的手机拨打王晨宇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响到第六声，王晨宇接起来了。
王心怡说：“晨宇，你在哪里？”
王晨宇先是一愣，停了几秒钟，高兴的说：“是心怡姐啊！你回来了。”
王心怡生气的说：“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诉我，你跑哪里去了？”
王晨宇说：“我在温城我没办法待，欠了钱，三天两头都有要债的人找我，别说做什么项目还钱，烦都要被烦死。只能偷偷的跑到外地。”
王心怡说：“你人生地不熟跑到外地，一没本金，二没人罩着你，你怎么翻身。过完年跟我一起去古城吧，到那里跟我一起发展。”
王晨宇说：“姐，我知道你自己也不容易，本不想打扰你，可这次到头来还要麻烦你。”
王心怡说：“讲哪里去了，我们是一家人，本该相互帮助。事情就这么定了，过完年我带爸和阿姨一起去古城，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晨宇说：“我就不来温城了，过完年我直接去古城。对了姐，爸妈好吗？”
王心怡为了让王保国听到王晨宇的声音，刚才是按着免提跟王晨宇通话的。这时一直躲在厨房门后偷听的蔡晓芬突然哭了出来。
王心怡赶忙打开门，将手机拿给蔡小芳让她跟王晨宇通话。蔡晓芬拿起电话说：“儿子，你过得好吗？晚上吃了没有？身边钱够用吗？”
王心怡由于刚刚洗完头还没吹干，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王保国赶紧叫女儿去里面用吹风机把头吹干。又煮了姜汤给王心怡和蔡晓芬喝。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了很多话。这是王心怡懂事以来，父女俩讲过最多话的一个晚上。一直聊到天亮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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