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道九品
“陈爷”全名陈观，只是铸剑山庄的护院首领之一，但人是尹亮很信赖的手下，平日里没少给他们铸剑师脸色看。
听宁烨提及“少庄主大事”，他走过来走过来拿起剑细瞧。
呛！
一声剑鸣，
陈观眼神凝聚——
好剑！
这种层次在铸剑师中也不多见了。
他沉吟片刻，没有再过多为难，而是生硬地道：“这把剑我拿去交给少爷了，以后你可别再拖延了。”
“是，多谢陈爷关照。”
“哼，你少给我惹事就行了。”
陈观拿着剑，颇有几分爱不释手与不舍。
“陈爷喜欢？”
宁烨低头。
他担心——
陈观会偷梁换柱，将自己铸的好剑用次品换掉，届时就是自己倒大霉了。
毕竟。
人家是尹亮亲信，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最后争起来，尹亮根本不会相信自己。
陈观摸着剑，斜眼一瞥，却没说话。
宁烨左右张望，而后凑近前压低声音：“陈爷，这把剑趁夜打出，想来品质一般，您若有材料补上就当送您了。”
陈观眼睛一亮，侧头细细看了他一眼，而后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你小子我记得，半年前云山城被抓来的铁匠铺儿子是吧？”
“正是。”
宁烨连连颔首。
陈观摸着剑，着实有几分爱不释手，思索再三道：“我确实有一些好铁，晚上会如数放到这边，不会让人瞧出破绽。”
“谢陈爷。”
宁烨低头一拜。
陈观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趁我心情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陈爷，不知我父母如何了。”
“他们在家里都很好，就是生意不如以前。”
陈观回答。
宁烨见他没露出不耐之色，心中一动，抱拳道：“陈爷，接触铸铁功后，我对武道颇为好奇，不知这武道有何说法。”
“武道，呵，也罢，拿你东西，我就给你解惑。”
陈观瞥了一眼，而后低声道——
“世间武道分有九品，九品最低名为练血。”
“八品铜皮。”
“七品铁骨，至于七品之上连我也不知道，寻常人难以接触到。”
陈观说罢，有些好笑地补充，“你莫想着练了铸铁功就是武者，不懂武功，境界再高也是枉然。”
宁烨明白——
对方所说的是“气血控制”之法。
听陈观叙述，八品应该是磨炼皮肉的路子，硬练固然可以，但必然不如控制气血主动锻炼来的强大。
铸剑山庄不教气血控制，让他们这些铸剑师即便练成铸铁功也只是样子货，即便练成八品、七品也跟真正的武者相差甚远。
不过。
表面上，他依旧当不知道。
陈观笑着说：“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我的意思吧？”
“陈爷放心，在下守口如瓶。”
“嗯。”
陈观拿着剑大摇大摆离开。
宁烨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陈观如此放心地拿走宝剑，自然是因为宁烨有把柄在他手中。
一个是父母和他家地址。
另一个，就是今晚他的问题。
当然。
后者是宁烨主动问的——
要不问那些，陈观如何会放心地拿剑？
他视线挪向虚拟面板。
面板上，“境界”已经从“未知”变成了“九品”。
“练血、铜皮、铁骨。”
“锤炼肉身、熬炼气血，此为练血。”
“铜皮应该是以气血磨砺皮肉。”
“这铁骨……”
宁烨先是皱眉，而后又舒展开。
虽说猜不透，可至少有了眉目，不像之前胡乱摸索——
根据这几次经验，系统虽有不弱的能力，但终究只是辅助工具，若自己不知道这些，同样又不去努力，即便有它也是枉然。
随后，他细细琢磨着陈观的话，心头了然。
“七品，陈观至多是七品，甚至可能还不到一些。”
不过。
那说辞也不能尽信，指不准陈观口说六品以上不了解，实则是为了释放假消息，让他降低警惕。
想杀他还得徐徐图之，暂时……
自己得继续卧薪尝胆。
有系统在，只要自己攒够熟练度，就能不断变强。
铸剑山庄也绝对想不到，自己能不靠他人就掌握真正的铸铁功。
这是自己的最大优势。
依之前速度，攒满“娴熟”的五百点，很可能要半年时间。
就是不知道……
“娴熟”圆满后，自己能不能达到八品。
不过。
就算达到——
想成为七品，还得再隔一段时间。
虽说到后边或许会更简单，但自己已经掌握武者诀窍，暗中以气血锤炼铁器，估计能更快一些。
两相抵消。
最多一年半，自己就能七品！
“时间不长，我不急！”
“就算到七品，也完全可以再等铸铁功全练满无可突破了再说。”
“目前我有足够的时间！”
宁烨过一年半也就十七八岁。
这岁数的七品。
应该算是天才了吧？
他心中暗道。
……
宁烨吃完饭回住处。
他们住在铸剑炉周围，铸剑山庄给他们建造了一些小平房，每个人还有独立的院子。
但是。
周围会有护院巡视，再往外甚至还有岗哨，想跑十分艰难。
他家隔壁就是墨清。
此刻，老头正躺在院里的懒椅上一摇一晃，见他回来立刻坐起来。
“被陈观那小子逮住了？”
“瞒不过您老。”
“那小子跟猎狗似的盯着我们，生怕我们闹出什么事。”
墨清捋了捋胡须，不屑地说道：“这段时间我有观察，你天赋不错，若在外边地位想来不止如此，可惜了。”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宁烨摇头。
正要进屋，墨清杵在篱笆围栏上，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想习武吗？”
“怎么不想？只是眼下——呵，墨老，我还是先洗漱睡吧。”
宁烨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
墨清呵呵一笑没多言语，住隔壁的二人保持着一定的默契——
宁烨知道墨老背地里肯定有组织。
墨清明白他对武功有意向。
这就够了。
两人都只是为在彼此心中留个印象，日后用到就可再度联系。
对宁烨而言。
他刚突破九品，还不想立刻掺和到那种事中去。
至少得练成铜皮，进去后才不是炮灰。
要不然。
掺和进去只会死更快。
宁烨不是其余人，他有晋升之资，没必要在此时进去做小弟。
对他来说，在铸剑山庄也不是没好处——
自己开店哪来材料练手？
铸铁功同样也不可能学到，光是寻找功法门路就要耗费自己不少时间。
这些不比常人练武。
想冲熟练度就得有材料练手，而铁石同样价格很高，在小镇上都是大家把旧铁器拿来熔炼重铸。
若还在小镇上，宁烨估计自己顶多精通出头——
弹丸小镇哪有打制太多刀剑的机会？
目前来说，待在铸剑山庄对他是有利的。
等到七品……
自己就算是熬出头了。
宁烨心底暗暗计划着，有了目标，奋斗的激情一下子就来了。
他恨不得再锻造片刻！
听宁烨提及“少庄主大事”，他走过来走过来拿起剑细瞧。
呛！
一声剑鸣，
陈观眼神凝聚——
好剑！
这种层次在铸剑师中也不多见了。
他沉吟片刻，没有再过多为难，而是生硬地道：“这把剑我拿去交给少爷了，以后你可别再拖延了。”
“是，多谢陈爷关照。”
“哼，你少给我惹事就行了。”
陈观拿着剑，颇有几分爱不释手与不舍。
“陈爷喜欢？”
宁烨低头。
他担心——
陈观会偷梁换柱，将自己铸的好剑用次品换掉，届时就是自己倒大霉了。
毕竟。
人家是尹亮亲信，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最后争起来，尹亮根本不会相信自己。
陈观摸着剑，斜眼一瞥，却没说话。
宁烨左右张望，而后凑近前压低声音：“陈爷，这把剑趁夜打出，想来品质一般，您若有材料补上就当送您了。”
陈观眼睛一亮，侧头细细看了他一眼，而后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你小子我记得，半年前云山城被抓来的铁匠铺儿子是吧？”
“正是。”
宁烨连连颔首。
陈观摸着剑，着实有几分爱不释手，思索再三道：“我确实有一些好铁，晚上会如数放到这边，不会让人瞧出破绽。”
“谢陈爷。”
宁烨低头一拜。
陈观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趁我心情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陈爷，不知我父母如何了。”
“他们在家里都很好，就是生意不如以前。”
陈观回答。
宁烨见他没露出不耐之色，心中一动，抱拳道：“陈爷，接触铸铁功后，我对武道颇为好奇，不知这武道有何说法。”
“武道，呵，也罢，拿你东西，我就给你解惑。”
陈观瞥了一眼，而后低声道——
“世间武道分有九品，九品最低名为练血。”
“八品铜皮。”
“七品铁骨，至于七品之上连我也不知道，寻常人难以接触到。”
陈观说罢，有些好笑地补充，“你莫想着练了铸铁功就是武者，不懂武功，境界再高也是枉然。”
宁烨明白——
对方所说的是“气血控制”之法。
听陈观叙述，八品应该是磨炼皮肉的路子，硬练固然可以，但必然不如控制气血主动锻炼来的强大。
铸剑山庄不教气血控制，让他们这些铸剑师即便练成铸铁功也只是样子货，即便练成八品、七品也跟真正的武者相差甚远。
不过。
表面上，他依旧当不知道。
陈观笑着说：“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我的意思吧？”
“陈爷放心，在下守口如瓶。”
“嗯。”
陈观拿着剑大摇大摆离开。
宁烨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陈观如此放心地拿走宝剑，自然是因为宁烨有把柄在他手中。
一个是父母和他家地址。
另一个，就是今晚他的问题。
当然。
后者是宁烨主动问的——
要不问那些，陈观如何会放心地拿剑？
他视线挪向虚拟面板。
面板上，“境界”已经从“未知”变成了“九品”。
“练血、铜皮、铁骨。”
“锤炼肉身、熬炼气血，此为练血。”
“铜皮应该是以气血磨砺皮肉。”
“这铁骨……”
宁烨先是皱眉，而后又舒展开。
虽说猜不透，可至少有了眉目，不像之前胡乱摸索——
根据这几次经验，系统虽有不弱的能力，但终究只是辅助工具，若自己不知道这些，同样又不去努力，即便有它也是枉然。
随后，他细细琢磨着陈观的话，心头了然。
“七品，陈观至多是七品，甚至可能还不到一些。”
不过。
那说辞也不能尽信，指不准陈观口说六品以上不了解，实则是为了释放假消息，让他降低警惕。
想杀他还得徐徐图之，暂时……
自己得继续卧薪尝胆。
有系统在，只要自己攒够熟练度，就能不断变强。
铸剑山庄也绝对想不到，自己能不靠他人就掌握真正的铸铁功。
这是自己的最大优势。
依之前速度，攒满“娴熟”的五百点，很可能要半年时间。
就是不知道……
“娴熟”圆满后，自己能不能达到八品。
不过。
就算达到——
想成为七品，还得再隔一段时间。
虽说到后边或许会更简单，但自己已经掌握武者诀窍，暗中以气血锤炼铁器，估计能更快一些。
两相抵消。
最多一年半，自己就能七品！
“时间不长，我不急！”
“就算到七品，也完全可以再等铸铁功全练满无可突破了再说。”
“目前我有足够的时间！”
宁烨过一年半也就十七八岁。
这岁数的七品。
应该算是天才了吧？
他心中暗道。
……
宁烨吃完饭回住处。
他们住在铸剑炉周围，铸剑山庄给他们建造了一些小平房，每个人还有独立的院子。
但是。
周围会有护院巡视，再往外甚至还有岗哨，想跑十分艰难。
他家隔壁就是墨清。
此刻，老头正躺在院里的懒椅上一摇一晃，见他回来立刻坐起来。
“被陈观那小子逮住了？”
“瞒不过您老。”
“那小子跟猎狗似的盯着我们，生怕我们闹出什么事。”
墨清捋了捋胡须，不屑地说道：“这段时间我有观察，你天赋不错，若在外边地位想来不止如此，可惜了。”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宁烨摇头。
正要进屋，墨清杵在篱笆围栏上，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想习武吗？”
“怎么不想？只是眼下——呵，墨老，我还是先洗漱睡吧。”
宁烨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
墨清呵呵一笑没多言语，住隔壁的二人保持着一定的默契——
宁烨知道墨老背地里肯定有组织。
墨清明白他对武功有意向。
这就够了。
两人都只是为在彼此心中留个印象，日后用到就可再度联系。
对宁烨而言。
他刚突破九品，还不想立刻掺和到那种事中去。
至少得练成铜皮，进去后才不是炮灰。
要不然。
掺和进去只会死更快。
宁烨不是其余人，他有晋升之资，没必要在此时进去做小弟。
对他来说，在铸剑山庄也不是没好处——
自己开店哪来材料练手？
铸铁功同样也不可能学到，光是寻找功法门路就要耗费自己不少时间。
这些不比常人练武。
想冲熟练度就得有材料练手，而铁石同样价格很高，在小镇上都是大家把旧铁器拿来熔炼重铸。
若还在小镇上，宁烨估计自己顶多精通出头——
弹丸小镇哪有打制太多刀剑的机会？
目前来说，待在铸剑山庄对他是有利的。
等到七品……
自己就算是熬出头了。
宁烨心底暗暗计划着，有了目标，奋斗的激情一下子就来了。
他恨不得再锻造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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