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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验尸

    大约一周后,郝项权出院了。出院那天,冰冰去接的他。看来他们的关系恢复得不错。这几天时间,于阿姨和白叔叔旅游也回来了。白阿姨约我和郝项权到她家里。

    我和郝项权面对面,坐在大客厅的布艺沙发上,他的左脸明显多了道伤疤。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两位了。”于阿姨微笑着说。

    “不管你们做的事情对错与否,都是为了我这个家,还有金沙液集团。这两张支票你们拿着!”于阿姨从桌上拿起两张支票,我们起身接过。

    “以前的事情,就此结束,希望你们也不再纠结。”然后于阿姨站了起来。

    “还有个秘密,也该向你们公布了。”于阿姨拿着一把钥匙,带我们来到地下室的一个封闭房间。里面有个嵌入墙体的保险柜。于阿姨让郝项权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信封。

    里面有张信纸,于阿姨展开纸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张白纸。

    “这不可能,怎么秘方是张白纸呢?”郝项权问。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于阿姨若有所思的说。

    “我们星城的这几家酒业集团,其实酿酒工艺做到今天,配方大同小异,都是一样的流程,一样的工艺,这一点,郝总你也是很清楚的。其实哪里有什么秘方?做到现在,都是品牌的作用在使集团运作。”

    “是啊,就像当年的维珍可乐,最后还是敌不过可口和百事一样。不是它不够优秀,而是市场已经被可口和百事两大超级品牌垄断了。这和我们星城的金沙液和银沙液的情况是一样的。”我接着于阿姨的话说。

    “是的,小欧说得对。你也可以告诉银沙液的周总,我和他的市场格局也就这样了,他打不过我,我也吃不掉他,也没有别的品牌能冲击我们星城的白酒市场。要周总收手吧,胃口太大,难免会重蹈维珍可乐的覆辙。”于阿姨心平气和的说。

    “你们两个年轻人也一样,都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不要越界,不要做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像我家老头子一样,一心一意做好金沙液,也挺好的。”她继续说道。

    我们回到了大厅,于阿姨最后说:“希望你们俩能记住我今天的话,这对大家都好。”

    两天后,我接到了莉莉的电话。

    “波波,你猜我在哪里?”

    “你不会在麓云府吧?”

    “我在机场了,去欧洲的斯德哥尔摩。”

    “我们好像和这个斯德哥尔摩很有缘分。”我苦笑着说。

    “是啊,以前只知道这是个地名。没想到,这个病害得冰冰一家很苦。我学习完就回来,我爸的产业还在星城,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我到那边再联系你,你放心。”

    “嗯,好的!”

    “对了,上次我们物业公司的监控视频软件不是出故障了吗?我请了技术工程师修复了一些内容,发到你邮箱了,希望对你有用。”

    “好的,谢谢你,莉莉!”

    “好了,我要登机了,再联络!”

    挂了莉莉的电话后,我又接到了若楠的电话。

    “小流氓,你知道吗?姚医生从医院手术大楼的18楼楼顶摔死了!”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我心跳突然加快了节奏。

    “就昨天,冰冰告诉我的,白叔叔旅游回来后去看望姚医生才知道。”我心里想,于阿姨不是说以前的事情都到此为止了吗?怎么还有人命?又是郝项权?

    “而且于阿姨还说,要你别查了,是为了你好!她要你最好离开麓云府,到别的地方再开家咨询公司。你留在这里,不安全!”若楠把于阿姨的话转告了我。

    “好的,我考虑一下,再做打算!”

    我挂了电话,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知道冰冰的秘密,劫匪的秘密的人一个个的死去。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我在麓云府的合同,好像都完成了。可是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想想开始的时候,和莉莉爸爸的谈话,或许我真的该离开这里了。

    这时,突然门铃响了起来,我开门一看,原来是云兮带着白叔叔还有一位警察。

    “欧总,这位是麓云街道派出所主管刑侦的王所长。”白叔叔指着王所长对我说。

    “这位是欧总,这家咨询公司的负责人。”白叔叔向王所长介绍我。

    我安排他们坐到会议室,云兮去泡茶。我看着这位王所长,穿着警服,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欧总,我先简单给你介绍一下情况。昨天上午白总去看望姚医生,正走到手术楼门口,突然看到姚医生从楼顶摔了下来,当场死亡,于是第一时间报了警。本来一般的坠楼案件我们不需要解剖尸体,但在和白总录口供时,我们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姚医生是被人下药后精神恍惚导致坠楼,所以必须解剖尸体进行检测。这个过程必须有家属在场进行监督证明,但是姚医生唯一的养子不在国内,长期生活在美国不方便,所以他想委托第一目击证人白总和我们一起去火葬场进行尸检。但是白总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太好,而且刚旅游回来力不从心。白总建议你和他的女儿白云兮一起去解剖现场,这本来不太符合流程和规定。但我们初步分析姚医生的死因和之前在麓云府发生的一起坠楼事件非常相似,这二次坠楼事件都是在我的辖区,都是我负责。你们也算得上间接证人,可以为这两起案件提供非常有帮助的证据,您看可以吗?”王所长问。

    “我没有问题,我也很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说完看了看白叔叔和云兮。

    “那就没问题了,云兮也不反对。”白叔叔对我说。

    “那就最好了,明天晚上七点我过来接你们?”王所长盯着我问道。

    “为什么那么晚?”我问道。

    “因为那个时间人少,我们可以在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进行尸检。而且我联系的法医和医学院的教授只有这个共同的空闲时间。”王所长回答。

    “那好吧,王所长。”我也不再过多的追问。

    “好的,我明天也没问题。”云兮看了看我,还是有点紧张。

    第二天,云兮很早就过来了。

    “老板,我还是有点害怕。”云兮今天把长发都向上盘了起来。

    “别担心,云兮!我不是和你一起去吗?”我安慰她说道。

    “可是你想啊,晚上七点出发,到火葬场就大约八点了。解剖总要一两个小时吧,那么晚还是在火葬场,旁边就是停尸房,能不怕吗?”她噘着嘴说道。

    “没关系的,有我呢,我们早点去索菲亚晚餐吧,好久没请你吃了。”我安慰云兮说。

    “那好吧,现在就去。”云兮这时候情绪才稍微好些。

    我们来到了索菲亚,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这时吴老板也在店里,他笑着走了过来。

    “欧总,云兮你们来了!”

    “是啊吴老板。”

    “好久不见了,你上次针对紫罗兰的方案很成功,我们在星城的索菲亚连锁店从开始的三家这段时间增加到了五十家。我想和你续签咨询合同,并给你两成的股份。”

    “这么快就开五十家了,恭喜啊,吴老板!”

    “多亏你了,怎么样,考虑下我的建议。”

    “好的,我考虑一下!回头和你聊!”

    “那好,你们慢用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说话间我们点的晚餐也上齐了。

    “老板,你说刘大彪和姚医生两起坠楼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做的?”

    “有可能,但你怎么肯定是一伙人而不是一个人做的?”我边吃边问云兮。

    “我觉得一个人做这些事情,难度太大。而且两起坠楼现场都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

    “可惜上次麓云府的视频监控有问题,对了,莉莉走之前给我发了一份修复的视频,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晚上回来我们一起看看。”

    “嗯,好的。”

    晚上七点,王所长和他的助手准时来麓云府接我们,八点差五分,我们到了火葬场。

    我们下车,朝停尸房走去。虽然主路都有路灯,但总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云兮缩着脖子,紧紧的牵着我的手,生怕我把她落下。

    来到停尸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王所长很快就找到了姚医生的遗体。工作人员和法医一起把遗体从抽屉中拖了出来,王所长对着资料看了下姚医生的面容。示意要我和云兮也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是姚医生,没错。”我对王所长说。

    “白小姐,你也看一下。”王所长对云兮说。

    “是的,是姚医生!”云兮隔着尸体大约一米的距离,踮着脚伸着头看了一眼,马上又抓着我的胳膊,退回了我的身后。

    “待会儿我们法医就在隔壁的解剖室进行遗体解剖,你们是否一起观看?”王所长征求我们的意见。

    “不了,王所长!我们就在休息室等吧,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而且,整个解剖过程全程都有视频录像,不会出错的。”我对王所长说道。

    “那好吧,你们去休息一下。”王所长说。

    我们来到休息室,坐在沙发上。云兮紧紧的挨着我坐着,头靠在我身上,脚也缩到了沙发上。不多久,王所长也走进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白小姐,这是流程需要,真不意思啊!”王所长对云兮说。

    “没关系王所长,其实你们更辛苦。主管刑侦经常熬夜吧?”我看着王所长的眼袋对他说。

    “是啊,没办法。谁叫我们是吃这碗饭的呢?”说着他掏出了一支香烟。

    “解剖完之后,大概多久可以出结果呢?”我问王所长。

    “大概五个工作日吧,一般都会很快的。在辖区连续两起这种案件,我也想早日破案。”

    这时云兮闻到香烟的味道,咳嗽了几声。王所长连忙起身,到外面去抽烟了。

    “云兮,你困了吗?困了就先睡一下吧,我等下叫你。”

    云兮打了个哈欠,闭着眼头枕在我大腿上。我也有点睡意,头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隐隐约约看到个身影。一身黑色的着装,高高瘦瘦,左手拿着手机,好像是在拍照。我使劲想说话,问这人想做什么,可是我就像鬼压床一样,叫不出声来。

    “是谁?”我使出浑身力气,喊了出来。

    王所长也急忙跑了过来,云兮也被我的声音惊醒,吓得不轻。

    “怎么了?”王所长急忙问我。

    “我刚迷迷糊糊看到个身影,好像在拍照。”

    “你看到他的脸了?”王所长问我。

    “没有,可是根据他的身材和动作习惯,感觉像一个人。你认识郝项权吗,王所长?”我问。

    “认识,刘大彪坠楼那天我找他录口供。你确定是他?”王所长继续问我。

    “八九不离十,而且这个人也是个左撇子。”

    “是的,郝项权是个左撇子。那天录完口供签字,他也是用的左手。你怎么看出来的?”王所长敏锐的问。

    “他刚用左手拍照,在我公司也是用左手喝茶。”我也相信这不是巧合。

    “他来这里干什么?先不管了,等解剖结果出来,我相信会水落石出的。”王所长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