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复仇
吃过午餐，云兮和若楠回去准备明天上班的事情。我回到公司。
这时，从观光电梯上来了个女人。二十七八岁，很白。目光当中充满了愤怒。
“您是欧先生？”
“您好，您有什么事情？”我问。
“我是星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我姓孙。”她不胖不瘦，一米七左右。
“那您应该认识姚医生吧？”我觉得她来的目的和姚医生有关。
“她是我的导师！”她望着窗外，双手叉在胸前。
“原来是孙医生，请坐。”
我想把她请到会客室，却被她拒绝了。
“就在这儿聊吧，湖面的凉风很舒服。”她微笑着对我说道。
“您请说。”我对她说。
“坦白的说，你有点让我失望!”
“失望？这话怎么说？”我好奇的问。
“导师去世快两个月了，你不但没有查出真凶，却离开麓云府到这儿来开公司。”她还是保持着微笑，微笑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到这儿开公司，不是不想继续查，而是别的原因。而且，我也一直和王所长有联系，他还没有结案。”我解释说。
“还没有结案，你不觉得奇怪吗？说实话，我信不过他。所以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委托你帮我查这个案子，可以吗？”她问我。
“查案子倒是没有问题。可是你真是姚医生的学生？怎么从她死亡到解剖尸体这段时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
“你见过我，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见过你吗？”我更加好奇了。
“你还记得解剖那天晚上？”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盒水果味的香烟，左手拿烟，右手用火机点燃烟头。
“难道你是？”我有点不相信，那晚的黑衣人会是她。
“没错，那晚在休息室出现的人是我。”她左手夹着香烟说。
“你怎么会去那里？”我好奇的问。
“我想去找证据，因为我不太相信王所长！”
“你连警方的调查都不相信，难道还会相信我吗？”我怀疑的问。
“我当然选择相信你！因为你和郝项权是对手，我也怀疑他是凶手，所以我们应该会是朋友！”
“嗯，也有道理！只是你怎么怀疑王所长？”
“你想想，一起坠楼案件，而且还有匿名电话举报，两个月都没有查出凶手，你不觉得可疑吗？”
“那个匿名电话是你打的？”直觉告诉我是她。
“是的！导师坠楼那天，我在医院见到过郝项权。”
“你怎么认识郝项权？”
“当然是因为斯德哥摩综合症了！冰冰的这种心理疾病，不是我们每天都能接触得到的。所以导师把冰冰的病情当做教学案例经常和我们分析。”
“那你怎么知道姚医生坠楼前，服用过类似冰毒的新型致幻剂？”
“坠楼后，我也在现场。在警方到达前，我对导师的吐沫进行了采样。”说到这里，她的眼里含着泪光。
“那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就是委托我查案，为了给导师报仇？”我问她。
“是的，我想和你合作，查出凶手，为导师报仇！”
“照道理，你们医院的那栋手术楼肯定有监控。坠楼那天难道没有什么发现吗？”
“监控视频的存档硬盘被王所长拿走了，一直说没有破案暂时不能公开。”她望着我的眼睛说。
“那，要不我们去所里找找王所长？”
“嗯，好吧！”这时，她对我的态度才好了点。
半小时以后，我们开车来到派出所王所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面空气不太好，茶几上两个玻璃大烟灰缸满满的塞满了烟头。
“王所长你好，这位是姚医生的学生，孙医生！”我向王所长介绍道。
“你好，孙医生！请坐。”
“王所长，姚医生的案子怎么样了？”我问。
“你们是为医院的监控来的吧？”王所长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是啊，没有什么发现吗？”孙医生问。
“和麓云府的监控系统一样，手术大楼的也出了软件故障。一直还放在技术部没有结果。”
“麓云府的监控视频，已经修复了一部分。”说着我把手机里莉莉给我的视频又放了一遍。
“你怎么会有？这视频资料我们警方也封存了。”
“莉莉去欧洲之前给我的。”我回答。
“这个案子牵涉面很广，有结果我会通知你们的。”王所长不紧不慢的说。
“都两个月了，还没有破案！你知道这对姚医生的名誉有多么大的影响吗？别人都怀疑她是因为吸毒过量跳楼的！”孙医生气氛的站了起来，对王所长说。
“心情都可以理解，我也想早日破案。对了，孙医生你结婚了吗？”这一问，我都感到很意外。
“没有啊，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孙医生也很奇怪。
“我也是随口一问，有结果我会通知你们的，先回吧！”王所长又点燃了一支烟。
“波总，你有时间吗？”离开派出所后，孙医生对我说。
“有什么事？”
“我想你陪我去麓山陵园看看导师，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正好下午我没有安排。”
半个小时后，我们开车来到了麓山陵园，姚医生的墓碑前。墓碑前摆着已经有点枯萎的鲜花。
“有人来看过导师。”孙医生说。
“会不会是医院的同事呢？”
“应该不会，人走茶凉!那些人现实得很！”孙医生含着泪说。
“我听说她的养子在美国，去世的时候没有回来，会不会是他？”我问孙医生。
“不会！他和导师关系一般，去世都没有回来，现在能回来吗？”孙医生反问道。
“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孙医生问。
“她的患者。”其实这时我的心里已经浮现出一个身影，李一冰。
“谁？”
“就是患者啊。”我没有告诉她。
“不说算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看来我错了！”她白了我一眼。
“别用激将法了，孙医生。我也是为了你好，而且你都还没有结婚。”
“这和我结婚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和王所长一样？”她越来越气愤。
“我也是为了你好，孙医生！知道秘密的人一个个的死去。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你说秘密？什么秘密？快告诉我！”她越来越激动。
“就是姚医生的那个患者，李一冰。”
“你说的送花的患者，是指的她？”
“是的”
“什么秘密？你能告诉我？”孙医生的眼神已由气愤转变成了祈求。
“你看，孙医生这天色已晚，这里聊不太合适吧。我请你晚餐，边吃边聊。”
“好吧，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我请你吧！”孙医生笑着说。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索菲亚。
“好了，欧先生，我都点好了，你可以说了吗？”孙医生问。
“你想清楚了吗，告诉你所有的秘密，意味着你也牵涉了进来。以后再后悔，就没有余地了，况且你还没有结婚。”
“你不也没有结婚吗？好了，快说吧！”
于是我把冰冰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这么复杂啊，我真有的后悔了！”她吃完后轻轻打了个饱嗝。
“啊？不会吧，孙医生？”我手中的刀叉几乎都要掉到里面餐盘了。
“开玩笑的，谢谢你告诉我，我们的合作也就正式开始了！干杯”孙医生举起了红酒杯。
“干杯！”
“只是还是有件事我不明白。”孙医生皱着眉头说。
“你说！”
“那个王所长，问我结婚了没有是什么意思？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
“这还不明白啊！”我说。
“你知道原因？”她睁大了眼睛问我。
“其实原因很简单，据我所知，他很忙，还没有结婚！”
“胡说！我都决定和你合作，把你当朋友了，你还这么无聊！”她很生气。
“他说话就这风格，直来直去，你别见怪！”我解释道。
“那你怎么也问我结婚没有？”
“我不是担心你吗，这么年轻，卷进来怕有生命危险。”
“你不也没有结婚吗，那你怎么不怕危险？”
“我不是已经卷进来了吗？而且不查出凶手，我也不甘心。”
“那不就行了，合作愉快。”她先给我倒了红酒，又给自己倒了。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过电话之后笑了。
“怎么了，傻笑什么？”孙医生问我。
“果然被我猜中了，恭喜你孙医生，有个更合适的人可以和你合作了。”
“怎么了？刚答应和我合作的，谁啊？”她又激动起来了。
“王所长约你明天来索菲亚午餐。”
“他约我和你打电话干什么？骗人的吧？”
“信不信由你，他既然主动约你，你来见见面又何妨？说不定对案件也有帮助。”
“好的，我可以来，但是我们的约定不能改变。”
“可以，我没有问题。”
“但是我还有个条件，你明天也必须过来！我不想单独和他聊。”
“好吧。”
“还有个条件！”她不依不饶。
“你等下要送我回去，这么晚了，我怕不安全！”
“这就真帮不了你了，我刚喝了红酒，不能开车，你叫滴滴吧。”
“不用开车，从这里步行回家，也就十分钟路程！”
“那好吧！”
一路上，她聊了很多关于导师的事情。她大学毕业后就来到这里实习，后来表现优异被姚医生看中了就留了下来，所以她对姚医生有很深厚的感情。不单是师生情谊，姚医生更像是她的妈妈，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说到动情处，她的眼睛又湿润了。
“好了到了，波总！”她笑着这么称呼我。
“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孙医生！”我转身离开。
“波总！”她叫住了我。
“什么？”
“别叫我孙医生，叫我菲菲吧，明天见！”
这时，从观光电梯上来了个女人。二十七八岁，很白。目光当中充满了愤怒。
“您是欧先生？”
“您好，您有什么事情？”我问。
“我是星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我姓孙。”她不胖不瘦，一米七左右。
“那您应该认识姚医生吧？”我觉得她来的目的和姚医生有关。
“她是我的导师！”她望着窗外，双手叉在胸前。
“原来是孙医生，请坐。”
我想把她请到会客室，却被她拒绝了。
“就在这儿聊吧，湖面的凉风很舒服。”她微笑着对我说道。
“您请说。”我对她说。
“坦白的说，你有点让我失望!”
“失望？这话怎么说？”我好奇的问。
“导师去世快两个月了，你不但没有查出真凶，却离开麓云府到这儿来开公司。”她还是保持着微笑，微笑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到这儿开公司，不是不想继续查，而是别的原因。而且，我也一直和王所长有联系，他还没有结案。”我解释说。
“还没有结案，你不觉得奇怪吗？说实话，我信不过他。所以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委托你帮我查这个案子，可以吗？”她问我。
“查案子倒是没有问题。可是你真是姚医生的学生？怎么从她死亡到解剖尸体这段时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
“你见过我，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见过你吗？”我更加好奇了。
“你还记得解剖那天晚上？”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盒水果味的香烟，左手拿烟，右手用火机点燃烟头。
“难道你是？”我有点不相信，那晚的黑衣人会是她。
“没错，那晚在休息室出现的人是我。”她左手夹着香烟说。
“你怎么会去那里？”我好奇的问。
“我想去找证据，因为我不太相信王所长！”
“你连警方的调查都不相信，难道还会相信我吗？”我怀疑的问。
“我当然选择相信你！因为你和郝项权是对手，我也怀疑他是凶手，所以我们应该会是朋友！”
“嗯，也有道理！只是你怎么怀疑王所长？”
“你想想，一起坠楼案件，而且还有匿名电话举报，两个月都没有查出凶手，你不觉得可疑吗？”
“那个匿名电话是你打的？”直觉告诉我是她。
“是的！导师坠楼那天，我在医院见到过郝项权。”
“你怎么认识郝项权？”
“当然是因为斯德哥摩综合症了！冰冰的这种心理疾病，不是我们每天都能接触得到的。所以导师把冰冰的病情当做教学案例经常和我们分析。”
“那你怎么知道姚医生坠楼前，服用过类似冰毒的新型致幻剂？”
“坠楼后，我也在现场。在警方到达前，我对导师的吐沫进行了采样。”说到这里，她的眼里含着泪光。
“那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就是委托我查案，为了给导师报仇？”我问她。
“是的，我想和你合作，查出凶手，为导师报仇！”
“照道理，你们医院的那栋手术楼肯定有监控。坠楼那天难道没有什么发现吗？”
“监控视频的存档硬盘被王所长拿走了，一直说没有破案暂时不能公开。”她望着我的眼睛说。
“那，要不我们去所里找找王所长？”
“嗯，好吧！”这时，她对我的态度才好了点。
半小时以后，我们开车来到派出所王所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面空气不太好，茶几上两个玻璃大烟灰缸满满的塞满了烟头。
“王所长你好，这位是姚医生的学生，孙医生！”我向王所长介绍道。
“你好，孙医生！请坐。”
“王所长，姚医生的案子怎么样了？”我问。
“你们是为医院的监控来的吧？”王所长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是啊，没有什么发现吗？”孙医生问。
“和麓云府的监控系统一样，手术大楼的也出了软件故障。一直还放在技术部没有结果。”
“麓云府的监控视频，已经修复了一部分。”说着我把手机里莉莉给我的视频又放了一遍。
“你怎么会有？这视频资料我们警方也封存了。”
“莉莉去欧洲之前给我的。”我回答。
“这个案子牵涉面很广，有结果我会通知你们的。”王所长不紧不慢的说。
“都两个月了，还没有破案！你知道这对姚医生的名誉有多么大的影响吗？别人都怀疑她是因为吸毒过量跳楼的！”孙医生气氛的站了起来，对王所长说。
“心情都可以理解，我也想早日破案。对了，孙医生你结婚了吗？”这一问，我都感到很意外。
“没有啊，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孙医生也很奇怪。
“我也是随口一问，有结果我会通知你们的，先回吧！”王所长又点燃了一支烟。
“波总，你有时间吗？”离开派出所后，孙医生对我说。
“有什么事？”
“我想你陪我去麓山陵园看看导师，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正好下午我没有安排。”
半个小时后，我们开车来到了麓山陵园，姚医生的墓碑前。墓碑前摆着已经有点枯萎的鲜花。
“有人来看过导师。”孙医生说。
“会不会是医院的同事呢？”
“应该不会，人走茶凉!那些人现实得很！”孙医生含着泪说。
“我听说她的养子在美国，去世的时候没有回来，会不会是他？”我问孙医生。
“不会！他和导师关系一般，去世都没有回来，现在能回来吗？”孙医生反问道。
“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孙医生问。
“她的患者。”其实这时我的心里已经浮现出一个身影，李一冰。
“谁？”
“就是患者啊。”我没有告诉她。
“不说算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看来我错了！”她白了我一眼。
“别用激将法了，孙医生。我也是为了你好，而且你都还没有结婚。”
“这和我结婚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和王所长一样？”她越来越气愤。
“我也是为了你好，孙医生！知道秘密的人一个个的死去。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你说秘密？什么秘密？快告诉我！”她越来越激动。
“就是姚医生的那个患者，李一冰。”
“你说的送花的患者，是指的她？”
“是的”
“什么秘密？你能告诉我？”孙医生的眼神已由气愤转变成了祈求。
“你看，孙医生这天色已晚，这里聊不太合适吧。我请你晚餐，边吃边聊。”
“好吧，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我请你吧！”孙医生笑着说。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索菲亚。
“好了，欧先生，我都点好了，你可以说了吗？”孙医生问。
“你想清楚了吗，告诉你所有的秘密，意味着你也牵涉了进来。以后再后悔，就没有余地了，况且你还没有结婚。”
“你不也没有结婚吗？好了，快说吧！”
于是我把冰冰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这么复杂啊，我真有的后悔了！”她吃完后轻轻打了个饱嗝。
“啊？不会吧，孙医生？”我手中的刀叉几乎都要掉到里面餐盘了。
“开玩笑的，谢谢你告诉我，我们的合作也就正式开始了！干杯”孙医生举起了红酒杯。
“干杯！”
“只是还是有件事我不明白。”孙医生皱着眉头说。
“你说！”
“那个王所长，问我结婚了没有是什么意思？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
“这还不明白啊！”我说。
“你知道原因？”她睁大了眼睛问我。
“其实原因很简单，据我所知，他很忙，还没有结婚！”
“胡说！我都决定和你合作，把你当朋友了，你还这么无聊！”她很生气。
“他说话就这风格，直来直去，你别见怪！”我解释道。
“那你怎么也问我结婚没有？”
“我不是担心你吗，这么年轻，卷进来怕有生命危险。”
“你不也没有结婚吗，那你怎么不怕危险？”
“我不是已经卷进来了吗？而且不查出凶手，我也不甘心。”
“那不就行了，合作愉快。”她先给我倒了红酒，又给自己倒了。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过电话之后笑了。
“怎么了，傻笑什么？”孙医生问我。
“果然被我猜中了，恭喜你孙医生，有个更合适的人可以和你合作了。”
“怎么了？刚答应和我合作的，谁啊？”她又激动起来了。
“王所长约你明天来索菲亚午餐。”
“他约我和你打电话干什么？骗人的吧？”
“信不信由你，他既然主动约你，你来见见面又何妨？说不定对案件也有帮助。”
“好的，我可以来，但是我们的约定不能改变。”
“可以，我没有问题。”
“但是我还有个条件，你明天也必须过来！我不想单独和他聊。”
“好吧。”
“还有个条件！”她不依不饶。
“你等下要送我回去，这么晚了，我怕不安全！”
“这就真帮不了你了，我刚喝了红酒，不能开车，你叫滴滴吧。”
“不用开车，从这里步行回家，也就十分钟路程！”
“那好吧！”
一路上，她聊了很多关于导师的事情。她大学毕业后就来到这里实习，后来表现优异被姚医生看中了就留了下来，所以她对姚医生有很深厚的感情。不单是师生情谊，姚医生更像是她的妈妈，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说到动情处，她的眼睛又湿润了。
“好了到了，波总！”她笑着这么称呼我。
“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孙医生！”我转身离开。
“波总！”她叫住了我。
“什么？”
“别叫我孙医生，叫我菲菲吧，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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