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断线
第三天早上，我在公司接到晓慧的电话。
“欧总，取保候审的申请被驳回了。”
“为什么？”
“取保候审的限制条件本来就比较多，像这几种情况：1.有可能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2.累犯，惯犯，或同类前科的重犯；3.可能逃跑，自杀或者进行其他犯罪活动；4.一人犯有数罪的等等情况。这四点，刘小虎全占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晓慧律师？”
“除非由他的办案机构提出申请，说明他的取保候审行为能为破案有重大帮助。”
“办案机构？也就是负责案件的王所长提出？”
“是的。”晓慧律师回答道。
“他该交代的好像都交代了，还能有什么重大帮助？”
“那就不清楚了，除非王所长觉得有必要。”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晓慧！”
我挂了电话后才发现，如语一直在我身后站着。
“有事吗，如语？”
“波哥，有重大发现！”她看着我笑得很神秘。
“是吗，有什么发现？”
“这几天，我到麓云府物业去查那个郑工的资料，还真查到了！”
“麓云府物业的部门负责人都换成那个新来的总经理的人了，你找的谁？”我问。
“设备维护科的胡科长告诉我的。”
“他也是总经理的人，你和他很熟吗？”我接着问。
“他，他一直在追我！”如语小声的说，脸都红了。
“不错啊，有什么发现？”之前取保候审被驳回的阴霾一扫而光。
“郑工是星汉软件责任有限公司的工程师，之前他们公司中标了麓云府的监控系统。所以一直负责麓云府的监控软件维护。”
“这个我知道，刘小虎见过他。”
“还有，星城医大附属医院手术楼的监控软件，星汉软件也是中标公司！”
“是吗？那就很有可能两起坠楼之前监控系统不约而同出故障不是碰巧，而是人为的。医院的监控我没和你说过，你竟然也查到了，真厉害啊，如语！”我称赞道。
“医院那边的信息是菲菲姐告诉我的。”
“是你问她的吗？”
“没有，我查麓云府物业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看来，菲菲这几天也没闲着啊！”我自言自语道。
这时，云兮也到了公司。
“老板早！如语早！”云兮看起来也笑嘻嘻的。
“云兮早！有什么好消息吗？”
“是啊，老板！昨天我去星城银行，还真有收获！”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银联部的负责人马经理帮我查到，星汉软件责任有限公司的开户行就是星城银行。而且他也发现了，郑工和刘小虎之间有转账记录！”云兮得意的说。
“你真行！他们自己银行的客户信息，马经理都告诉你了，这其实是不符合规定的。我原以为你会要通过派出所找银行才能查到。”我崇拜的看着云兮。
“哎，别提了！那个马经理认识于阿姨和我爸，所以和我也见过几次。我本来想着先找他试试，不行再向王所长去申请。”云兮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我问。
“而且他也知道我们是王所长的间接证人，合作关系。”说到这云兮的脸也红了。
“就这么简单？”我问云兮。
“他之前，一直暗恋我！”云兮不好意思的说。
“看来，你和如语都挺有杀伤力的，哈哈哈！”我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云兮好奇的问。
我把之前如语去物业公司的事情也告诉了她。云兮和如语互相望着，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时若楠也到了公司。
“欧汉波，取保候审被驳回的事你知道了吧？”若楠问。
“知道了，刚才晓慧律师告诉我了。”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一趟星汉软件。”我回答。
“郑工已经离开这家软件公司了，自从刘小虎被抓后。”如语告诉我。
“没关系，去他们公司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你有这家软件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吗？”我问如语。
“有，我直接发给你吧。”如语直接用聊天软件发给了我。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若楠对我说。
“好的。”
“你们各自负责的事情有什么新发现，随时告诉我。”我对云兮和如语说。
“好的！”她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20分钟后，我和若楠开车来到了星汉软件公司。
“你好包总，这事我的名片。”我双手将名片递给了技术支持部的包总。
“欧总，你是为郑工的事情来的吧？”包总问。
“是的，包总。你能给我们提供郑工的信息资料吗？”我问。
“他根本就不姓名郑，而且，身份信息全是套用的别人的信息。”
“那您的意思是，他在贵公司工作提供的个人信息，都是假的吗？”我继续问。
“假到不是假的，都是别人的身份信息，那个真正姓郑的人，还是个在校学生。”包总回答。
“那他是怎么把自己的信息泄露给这个人的呢？”若楠问道。
“可能是因为这个郑同学经济拮据吧！这个冒牌货离职之前还挪用了我们公司20万的公款，我们之前就找到这个郑同学。手机开卡资料，身份证信息都是这个郑同学卖给他的。”包总很气愤的对我们说道。
“那报案了吗？”我问。
“报了啊！”
“包总，你能把郑同学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问。
“没问题！”说着就把联系方式推送给我了。
“现在还有其他线索吗？”我继续问。
“没有，唯一的真实信息就是他留在公司的工作证照片。”
“可是就凭一张照片在全国范围内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啊！”若楠说。
“是啊，这个工作证对你们有用的话，就拿去吧，我也希望早日破案！”包总说着将工作证递给了我。
“谢谢你，包总！”我接过工作证对他说。
“这下可好，线索全断了。这张工作证就像是断线的风筝！”离开星汉软件公司，若楠坐在副驾驶位对我说。
“只有找郑同学去问问了。”我想了很久后对若楠说。
“那能问出什么来啊？”
“试试吧，碰碰运气，不然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对若楠。
第二天上午，我联系了郑同学，他约我中午在学校食堂边的小餐厅见面。我和若楠一起12点30到达学校的小餐厅。根据他自己的描述，我一眼就认出了郑同学，向他招手示意。感到有点意外的是，他还带着个女孩子一起过来。他们穿着时尚，不像经济拮据的样子。
“你好，是郑同学吗？我是欧汉波！”我递给他们两张名片。
“欧总，该问的情况星汉软件都问过我了，我没有参与那个冒牌货的任何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他一脸委屈的皱着眉头说。
“我知道，别紧张！星汉软件的负责人和我说，是那个冒牌货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你的确是受害者。”我安慰他说道。
“本来就是啊！”
“这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我问。
“这个问题和那个冒牌货有什么关系？”郑同学有点意外的问我。
“星汉软件的人说你同意冒牌货使用你的身份信息，是因为你缺钱。可是今天见面，你这么时尚的打扮，很难让人将你们和缺钱联系在一起。”若楠解释道。
“这不都是那个冒牌货给的钱嘛！他以前经常来我们学校，老是要我们帮他办电话卡，银行卡，各种消费卡什么的。正是因为缺钱，就几乎没有拒绝过他，早知道他是用来犯罪，打死我也不会同意的。”
“你说你们？还有谁？”我问。
郑同学望了望旁边的女孩子，没有做声。
“郑浩，你去点餐吧！”那个女孩子对他说。
“你们是警察吗？”等郑浩离开后，女孩问我。
“不是，我们是信息咨询公司的人，受人委托。”我回答。
“我看也不像警察。”她边说，边撕开一袋紫色包装的跳跳糖，倒入了嘴里。
“你是郑浩的女朋友吗？”我问。
“不是，他可养不起我。”说着她好像有点兴奋，抬起右手摸自己的头发，露出了手臂上的贴花纹身，一朵很鲜艳的花。
“那今天郑浩叫你一起过来是为什么呢?”我继续问。
“我和那个冒牌货也有关系。”
“他也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我问。
“不止这些，那个冒牌货不光给钱，还给别的我需要的东西。”她回答。
“能说说吗？”我感觉她对冒牌货的了解，远比郑浩要多得多。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能用假信息骗软件公司，也能骗我。”她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骗你什么了？”若楠问她。
“别人委托你们做信息咨询是要收费的吧？”她笑着问我。
“是的！”我想我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郑浩今天在，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为好。”她对我说。
“那你再约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我问她。
“可以，我有你的名片，我联系你吧！”说着，她好像越来越兴奋，开始用双手抚摸着自己齐胸的长发。
若楠看了我一眼，拉着我起身离开。
“欧总，取保候审的申请被驳回了。”
“为什么？”
“取保候审的限制条件本来就比较多，像这几种情况：1.有可能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2.累犯，惯犯，或同类前科的重犯；3.可能逃跑，自杀或者进行其他犯罪活动；4.一人犯有数罪的等等情况。这四点，刘小虎全占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晓慧律师？”
“除非由他的办案机构提出申请，说明他的取保候审行为能为破案有重大帮助。”
“办案机构？也就是负责案件的王所长提出？”
“是的。”晓慧律师回答道。
“他该交代的好像都交代了，还能有什么重大帮助？”
“那就不清楚了，除非王所长觉得有必要。”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晓慧！”
我挂了电话后才发现，如语一直在我身后站着。
“有事吗，如语？”
“波哥，有重大发现！”她看着我笑得很神秘。
“是吗，有什么发现？”
“这几天，我到麓云府物业去查那个郑工的资料，还真查到了！”
“麓云府物业的部门负责人都换成那个新来的总经理的人了，你找的谁？”我问。
“设备维护科的胡科长告诉我的。”
“他也是总经理的人，你和他很熟吗？”我接着问。
“他，他一直在追我！”如语小声的说，脸都红了。
“不错啊，有什么发现？”之前取保候审被驳回的阴霾一扫而光。
“郑工是星汉软件责任有限公司的工程师，之前他们公司中标了麓云府的监控系统。所以一直负责麓云府的监控软件维护。”
“这个我知道，刘小虎见过他。”
“还有，星城医大附属医院手术楼的监控软件，星汉软件也是中标公司！”
“是吗？那就很有可能两起坠楼之前监控系统不约而同出故障不是碰巧，而是人为的。医院的监控我没和你说过，你竟然也查到了，真厉害啊，如语！”我称赞道。
“医院那边的信息是菲菲姐告诉我的。”
“是你问她的吗？”
“没有，我查麓云府物业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看来，菲菲这几天也没闲着啊！”我自言自语道。
这时，云兮也到了公司。
“老板早！如语早！”云兮看起来也笑嘻嘻的。
“云兮早！有什么好消息吗？”
“是啊，老板！昨天我去星城银行，还真有收获！”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银联部的负责人马经理帮我查到，星汉软件责任有限公司的开户行就是星城银行。而且他也发现了，郑工和刘小虎之间有转账记录！”云兮得意的说。
“你真行！他们自己银行的客户信息，马经理都告诉你了，这其实是不符合规定的。我原以为你会要通过派出所找银行才能查到。”我崇拜的看着云兮。
“哎，别提了！那个马经理认识于阿姨和我爸，所以和我也见过几次。我本来想着先找他试试，不行再向王所长去申请。”云兮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我问。
“而且他也知道我们是王所长的间接证人，合作关系。”说到这云兮的脸也红了。
“就这么简单？”我问云兮。
“他之前，一直暗恋我！”云兮不好意思的说。
“看来，你和如语都挺有杀伤力的，哈哈哈！”我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云兮好奇的问。
我把之前如语去物业公司的事情也告诉了她。云兮和如语互相望着，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时若楠也到了公司。
“欧汉波，取保候审被驳回的事你知道了吧？”若楠问。
“知道了，刚才晓慧律师告诉我了。”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一趟星汉软件。”我回答。
“郑工已经离开这家软件公司了，自从刘小虎被抓后。”如语告诉我。
“没关系，去他们公司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你有这家软件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吗？”我问如语。
“有，我直接发给你吧。”如语直接用聊天软件发给了我。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若楠对我说。
“好的。”
“你们各自负责的事情有什么新发现，随时告诉我。”我对云兮和如语说。
“好的！”她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20分钟后，我和若楠开车来到了星汉软件公司。
“你好包总，这事我的名片。”我双手将名片递给了技术支持部的包总。
“欧总，你是为郑工的事情来的吧？”包总问。
“是的，包总。你能给我们提供郑工的信息资料吗？”我问。
“他根本就不姓名郑，而且，身份信息全是套用的别人的信息。”
“那您的意思是，他在贵公司工作提供的个人信息，都是假的吗？”我继续问。
“假到不是假的，都是别人的身份信息，那个真正姓郑的人，还是个在校学生。”包总回答。
“那他是怎么把自己的信息泄露给这个人的呢？”若楠问道。
“可能是因为这个郑同学经济拮据吧！这个冒牌货离职之前还挪用了我们公司20万的公款，我们之前就找到这个郑同学。手机开卡资料，身份证信息都是这个郑同学卖给他的。”包总很气愤的对我们说道。
“那报案了吗？”我问。
“报了啊！”
“包总，你能把郑同学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问。
“没问题！”说着就把联系方式推送给我了。
“现在还有其他线索吗？”我继续问。
“没有，唯一的真实信息就是他留在公司的工作证照片。”
“可是就凭一张照片在全国范围内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啊！”若楠说。
“是啊，这个工作证对你们有用的话，就拿去吧，我也希望早日破案！”包总说着将工作证递给了我。
“谢谢你，包总！”我接过工作证对他说。
“这下可好，线索全断了。这张工作证就像是断线的风筝！”离开星汉软件公司，若楠坐在副驾驶位对我说。
“只有找郑同学去问问了。”我想了很久后对若楠说。
“那能问出什么来啊？”
“试试吧，碰碰运气，不然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对若楠。
第二天上午，我联系了郑同学，他约我中午在学校食堂边的小餐厅见面。我和若楠一起12点30到达学校的小餐厅。根据他自己的描述，我一眼就认出了郑同学，向他招手示意。感到有点意外的是，他还带着个女孩子一起过来。他们穿着时尚，不像经济拮据的样子。
“你好，是郑同学吗？我是欧汉波！”我递给他们两张名片。
“欧总，该问的情况星汉软件都问过我了，我没有参与那个冒牌货的任何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他一脸委屈的皱着眉头说。
“我知道，别紧张！星汉软件的负责人和我说，是那个冒牌货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你的确是受害者。”我安慰他说道。
“本来就是啊！”
“这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我问。
“这个问题和那个冒牌货有什么关系？”郑同学有点意外的问我。
“星汉软件的人说你同意冒牌货使用你的身份信息，是因为你缺钱。可是今天见面，你这么时尚的打扮，很难让人将你们和缺钱联系在一起。”若楠解释道。
“这不都是那个冒牌货给的钱嘛！他以前经常来我们学校，老是要我们帮他办电话卡，银行卡，各种消费卡什么的。正是因为缺钱，就几乎没有拒绝过他，早知道他是用来犯罪，打死我也不会同意的。”
“你说你们？还有谁？”我问。
郑同学望了望旁边的女孩子，没有做声。
“郑浩，你去点餐吧！”那个女孩子对他说。
“你们是警察吗？”等郑浩离开后，女孩问我。
“不是，我们是信息咨询公司的人，受人委托。”我回答。
“我看也不像警察。”她边说，边撕开一袋紫色包装的跳跳糖，倒入了嘴里。
“你是郑浩的女朋友吗？”我问。
“不是，他可养不起我。”说着她好像有点兴奋，抬起右手摸自己的头发，露出了手臂上的贴花纹身，一朵很鲜艳的花。
“那今天郑浩叫你一起过来是为什么呢?”我继续问。
“我和那个冒牌货也有关系。”
“他也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我问。
“不止这些，那个冒牌货不光给钱，还给别的我需要的东西。”她回答。
“能说说吗？”我感觉她对冒牌货的了解，远比郑浩要多得多。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能用假信息骗软件公司，也能骗我。”她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骗你什么了？”若楠问她。
“别人委托你们做信息咨询是要收费的吧？”她笑着问我。
“是的！”我想我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郑浩今天在，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为好。”她对我说。
“那你再约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我问她。
“可以，我有你的名片，我联系你吧！”说着，她好像越来越兴奋，开始用双手抚摸着自己齐胸的长发。
若楠看了我一眼，拉着我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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