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端
翌日，天气晴有微风。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春光漫烂的季节。
林平之与四位镖头一起，进了山打猎。他此刻武功非同寻常，原本根本打不到的猎物，此刻已经是信手拈来。
只见他骑着白马，从马鞍旁的箭袋取出一支雕翎箭，弯弓搭箭，刷的一声响，就有一头黄兔应声而倒。
他耳聪目明，远处的草丛刚有异动，便一箭射出，正好射中一只野鸡。
林平之前世历经孤苦，如今再经历这快乐时光，不由得沉醉其中，分外珍惜。
跟着他一起来打猎的郑镖头和史镖头见到今日的林平之如此勇猛，都是一愣。
平日里他们跟着林平之打猎，都是故意将猎物赶到林平之身前，即便自己有很好的机会，也不会下手。还会刻意说些漂亮话，恭维着这位少镖头。
然而今天，他们是真的服气了。
趁着林平之打猎，史镖头道：“老郑，你瞧今天少镖头怎么突然开窍了，箭法如此精准？”
郑镖头道：“嘿，这还不好？说明前几次打猎，咱们给少镖头喂得猎物起作用了。”
“你起什么作用了？我瞧着少镖头今天的箭术，比咱俩加起来还厉害！”
二人的眼神都轻松了不少。
林平之打猎变的厉害，他们说好话也会更自然，以后再也不用硬拍马屁了。
他们见到林平之今日打到了这许多的猎物，都暗道：“凭着少镖头的性子，今天如此兴起，非要玩到天黑才肯罢手，咱们回去可又得听夫人的埋怨了。”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意拂了林平之的兴致。
眼看时间过了中午，林平之却忽然停了下来，令几人都颇感奇怪。
林平之笑道：“今日玩的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走吧，看时间也该回去了。”
众人不明白林平之的意思，只以为是林平之打到的猎物多才开心的。
回城的路，林平之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来到了那座小酒馆。
几人进入酒馆里，果然店家换了人，换做了一个白发小老儿和一个青衣少女。
林平之知道，这二人正是岳灵珊与劳德诺假扮的。
岳灵珊假扮的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又黑又糙，容貌有些丑陋，只有一双眸子黑亮亮的。
她端着木盘，放到林平之的桌上，经过林平之身旁的时候，眸子忍不住偷偷看向林平之。
来到福州之后，她与劳德诺多次潜入福威镖局探查，又在昨夜目睹了林平之惊险的一幕。
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第一次。
‘他生的真好看！’
谁知，就在岳灵珊看向林平之的同时，正好迎上了林平之的目光。
二人目光相接，岳灵珊的心忽悠悠的一颤，目光不由得躲了开去。
她赶紧放下木盘，转身回去。
两个镖头见到她如此做派，想是她初做这卖酒勾当，举止甚是生硬，当下也不在意。
只是岳灵珊的心中不住的寻思：“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那目光好奇怪，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在看向远远的别处。”
岳灵珊忽然发现，自己观察了林平之这么久，今日才发现，竟然愈发的看不透他了。
林平之收回目光，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郑镖头见到林平之今日少见的要豪饮，猜是林平之打猎高兴了，赶紧又给林平之倒了一杯。
正此时，店外来了两匹马，马上下来两人。
二人头上缠了白布，一身青袍。
林平之认出来人，正是青城派的小狗余人彦到了。
在他看来，余沧海是老狗，他的儿子余人彦自然就是小狗。
岳灵珊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什么酒？”
她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
这已经是多久之前的声音了？
林平之再次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也不免悸动。
那余人彦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岳灵珊的下巴，随即摇头道：“可惜，可惜！”
岳灵珊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另一人叫贾人达，大笑道：“余兄弟，这花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却是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二人说罢，哈哈大笑。
林平之心中忽然气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道歉！
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也到我福州府来撒野！”
余人彦扭头看到林平之，笑道：“你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能勾引到人。想打抱不平，滚远点儿吧！”
林平之嗤笑道：“生旦净末丑，你上了台，也只能扮个丑角了。”
余人彦身材容貌本就不好，又是余沧海的小儿子，颇受宠爱。平日里不肯练武，尽是去搞赌钱嫖妓的勾当。
听道林平之骂他，当即怒道：“你麻麦批！”
余人彦说罢，一拳对着林平之轰了上来。
郑镖头就坐在林平之身旁，登时喝道：“放肆！”
他左手格挡，右手拍向余人彦的左脸。
却不料余人彦伸手向上一翻，再一拖，便将郑镖头的重心带歪了。余人彦跟步上前，右肘直接砸在了郑镖头的胸口，将他撞出好远，砸翻了桌椅。
郑镖头在福威镖局之中虽然算不得是好手，却也不是脓包脚色，史镖头见到对方一招就制住了郑镖头，开口就要问对方来历，却不料身旁的林平之忽然跃出。
只见林平之的身法好快，眨眼间就来到了余人彦身前。余人彦心头一紧，正要伸手去打林平之，却见林平之已经拔剑在手。
唰唰两剑斩落，余人彦忽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双手，剧痛传来，竟然是林平之将他两条手臂齐肩斩断了。
下一刻，剑尖儿顶住了余人彦的咽喉，只要林平之轻轻一送，就叫他再也不能呼吸。
这边，余人彦忍不住惨叫起来，却听林平之道：“你左手摸了那姑娘，我斩你左臂。右手打了我镖头，我斩你右臂。
但归根结底，是你跟我有解不开的死仇，我定要取你性命！”
剑光倏忽而过，待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余人彦的咽喉已经多了个窟窿，而林平之已经收剑入鞘了。
这一下电光石火，包括岳灵珊劳德诺在内，福威镖局的史镖头和青城派的贾人达都没有反应过来。
贾人达见到余人彦身死，向林平之瞪视半晌，忽地向外奔到马旁，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林平之看着他离去，也不追赶。
史镖头扶起郑镖头，对林平之道：“少镖头，咱们福威镖局三代走镖，有江湖上的斗殴杀人也在所难免，您不要着急。”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林平之脸色，却丝毫见不到林平之面上有一丝的惶恐，心中不由得暗暗称奇。
‘少镖头从来没杀过人，竟然不怕？’
却不知林平之早经历过更凌厉血腥的江湖，这等场面落在从前那个公子哥眼里或许算惊天动地的大事，但现在也再寻常不过。
史镖头见林平之没回答，皱眉思索道：“这人命关天，毕竟不是小事，若是官府追究下来也不轻松。咱们快将尸首挪到店后面，这里邻近大道，莫让人见了。”
林平之听到他的话，心想：‘镖头们终究还算不上江湖人，这等仇杀，官府若是要管，我林家灭门的时候怎么没见人？’
他开口道：“不必了，郑镖头若还能动，找些水来仔细清洗一下，别吓到了路人。史镖头，你找来麻袋，将这人尸体装了带回去。”
郑镖头与史镖头对视一眼，心中暗道：‘刚刚少镖头说他们有解不开的仇，具体情由不能过问，就听少镖头的吧......’
二人转身按着林平之的吩咐忙碌去了。
此时，林平之却看向岳灵珊和劳德诺道：
“二位，昨夜一别，又见面了。”
迎着林平之平静的目光，岳灵珊与劳德诺忽然心跳骤停。
林平之笑道：“二位不必惊慌，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要请二位帮忙。”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春光漫烂的季节。
林平之与四位镖头一起，进了山打猎。他此刻武功非同寻常，原本根本打不到的猎物，此刻已经是信手拈来。
只见他骑着白马，从马鞍旁的箭袋取出一支雕翎箭，弯弓搭箭，刷的一声响，就有一头黄兔应声而倒。
他耳聪目明，远处的草丛刚有异动，便一箭射出，正好射中一只野鸡。
林平之前世历经孤苦，如今再经历这快乐时光，不由得沉醉其中，分外珍惜。
跟着他一起来打猎的郑镖头和史镖头见到今日的林平之如此勇猛，都是一愣。
平日里他们跟着林平之打猎，都是故意将猎物赶到林平之身前，即便自己有很好的机会，也不会下手。还会刻意说些漂亮话，恭维着这位少镖头。
然而今天，他们是真的服气了。
趁着林平之打猎，史镖头道：“老郑，你瞧今天少镖头怎么突然开窍了，箭法如此精准？”
郑镖头道：“嘿，这还不好？说明前几次打猎，咱们给少镖头喂得猎物起作用了。”
“你起什么作用了？我瞧着少镖头今天的箭术，比咱俩加起来还厉害！”
二人的眼神都轻松了不少。
林平之打猎变的厉害，他们说好话也会更自然，以后再也不用硬拍马屁了。
他们见到林平之今日打到了这许多的猎物，都暗道：“凭着少镖头的性子，今天如此兴起，非要玩到天黑才肯罢手，咱们回去可又得听夫人的埋怨了。”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意拂了林平之的兴致。
眼看时间过了中午，林平之却忽然停了下来，令几人都颇感奇怪。
林平之笑道：“今日玩的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走吧，看时间也该回去了。”
众人不明白林平之的意思，只以为是林平之打到的猎物多才开心的。
回城的路，林平之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来到了那座小酒馆。
几人进入酒馆里，果然店家换了人，换做了一个白发小老儿和一个青衣少女。
林平之知道，这二人正是岳灵珊与劳德诺假扮的。
岳灵珊假扮的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又黑又糙，容貌有些丑陋，只有一双眸子黑亮亮的。
她端着木盘，放到林平之的桌上，经过林平之身旁的时候，眸子忍不住偷偷看向林平之。
来到福州之后，她与劳德诺多次潜入福威镖局探查，又在昨夜目睹了林平之惊险的一幕。
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第一次。
‘他生的真好看！’
谁知，就在岳灵珊看向林平之的同时，正好迎上了林平之的目光。
二人目光相接，岳灵珊的心忽悠悠的一颤，目光不由得躲了开去。
她赶紧放下木盘，转身回去。
两个镖头见到她如此做派，想是她初做这卖酒勾当，举止甚是生硬，当下也不在意。
只是岳灵珊的心中不住的寻思：“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那目光好奇怪，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在看向远远的别处。”
岳灵珊忽然发现，自己观察了林平之这么久，今日才发现，竟然愈发的看不透他了。
林平之收回目光，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郑镖头见到林平之今日少见的要豪饮，猜是林平之打猎高兴了，赶紧又给林平之倒了一杯。
正此时，店外来了两匹马，马上下来两人。
二人头上缠了白布，一身青袍。
林平之认出来人，正是青城派的小狗余人彦到了。
在他看来，余沧海是老狗，他的儿子余人彦自然就是小狗。
岳灵珊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什么酒？”
她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
这已经是多久之前的声音了？
林平之再次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也不免悸动。
那余人彦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岳灵珊的下巴，随即摇头道：“可惜，可惜！”
岳灵珊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另一人叫贾人达，大笑道：“余兄弟，这花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却是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二人说罢，哈哈大笑。
林平之心中忽然气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道歉！
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也到我福州府来撒野！”
余人彦扭头看到林平之，笑道：“你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能勾引到人。想打抱不平，滚远点儿吧！”
林平之嗤笑道：“生旦净末丑，你上了台，也只能扮个丑角了。”
余人彦身材容貌本就不好，又是余沧海的小儿子，颇受宠爱。平日里不肯练武，尽是去搞赌钱嫖妓的勾当。
听道林平之骂他，当即怒道：“你麻麦批！”
余人彦说罢，一拳对着林平之轰了上来。
郑镖头就坐在林平之身旁，登时喝道：“放肆！”
他左手格挡，右手拍向余人彦的左脸。
却不料余人彦伸手向上一翻，再一拖，便将郑镖头的重心带歪了。余人彦跟步上前，右肘直接砸在了郑镖头的胸口，将他撞出好远，砸翻了桌椅。
郑镖头在福威镖局之中虽然算不得是好手，却也不是脓包脚色，史镖头见到对方一招就制住了郑镖头，开口就要问对方来历，却不料身旁的林平之忽然跃出。
只见林平之的身法好快，眨眼间就来到了余人彦身前。余人彦心头一紧，正要伸手去打林平之，却见林平之已经拔剑在手。
唰唰两剑斩落，余人彦忽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双手，剧痛传来，竟然是林平之将他两条手臂齐肩斩断了。
下一刻，剑尖儿顶住了余人彦的咽喉，只要林平之轻轻一送，就叫他再也不能呼吸。
这边，余人彦忍不住惨叫起来，却听林平之道：“你左手摸了那姑娘，我斩你左臂。右手打了我镖头，我斩你右臂。
但归根结底，是你跟我有解不开的死仇，我定要取你性命！”
剑光倏忽而过，待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余人彦的咽喉已经多了个窟窿，而林平之已经收剑入鞘了。
这一下电光石火，包括岳灵珊劳德诺在内，福威镖局的史镖头和青城派的贾人达都没有反应过来。
贾人达见到余人彦身死，向林平之瞪视半晌，忽地向外奔到马旁，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林平之看着他离去，也不追赶。
史镖头扶起郑镖头，对林平之道：“少镖头，咱们福威镖局三代走镖，有江湖上的斗殴杀人也在所难免，您不要着急。”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林平之脸色，却丝毫见不到林平之面上有一丝的惶恐，心中不由得暗暗称奇。
‘少镖头从来没杀过人，竟然不怕？’
却不知林平之早经历过更凌厉血腥的江湖，这等场面落在从前那个公子哥眼里或许算惊天动地的大事，但现在也再寻常不过。
史镖头见林平之没回答，皱眉思索道：“这人命关天，毕竟不是小事，若是官府追究下来也不轻松。咱们快将尸首挪到店后面，这里邻近大道，莫让人见了。”
林平之听到他的话，心想：‘镖头们终究还算不上江湖人，这等仇杀，官府若是要管，我林家灭门的时候怎么没见人？’
他开口道：“不必了，郑镖头若还能动，找些水来仔细清洗一下，别吓到了路人。史镖头，你找来麻袋，将这人尸体装了带回去。”
郑镖头与史镖头对视一眼，心中暗道：‘刚刚少镖头说他们有解不开的仇，具体情由不能过问，就听少镖头的吧......’
二人转身按着林平之的吩咐忙碌去了。
此时，林平之却看向岳灵珊和劳德诺道：
“二位，昨夜一别，又见面了。”
迎着林平之平静的目光，岳灵珊与劳德诺忽然心跳骤停。
林平之笑道：“二位不必惊慌，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要请二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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