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威慑
福威镖局。
林震南又像往常一样，叼着烟袋锅坐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
唯一不同的是，当林平之前来请安的时候，他不再考校林平之的武功了。
不开玩笑，我儿可是打败了余沧海的武功。林震南每每想到此处，心中欣慰的紧。
林震南道：“平之，本来你年纪渐渐大了，爹爹挑着的这副重担子，就要慢慢的移到你肩上。
况且，你得了一身武艺，已经能够媲美那些大门派的掌门。日后更不怕大生意来到门前，咱们没本事接了。
趁着我还能帮你，从今天起，你就着手打理镖局里的事务吧。”
林平之笑道：“爹，您身体还硬朗着呢，我又什么都不懂。这镖局里的事情，还是得靠您做决定才好。”
林震南道：“贫嘴！这家业早晚还是要给你的，早点晚点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你武功虽高，但我还是有句话要和你说。”
林平之点头道：“爹可是要说福威二字的先后么？”
林震南道：“不错。你年轻气盛，武功又高，定然不把爹这一套江湖人情世故放在眼里。
但哪怕你武功天下第一，若是每天有人登门找你比武，也该不胜其烦了。况且到了后人，又未必能永远天下第一，若是结仇太多，是自断后路......”
林平之点了点头，先前他对于林震南的‘先福后威’的理论其实有些瞧不起的。
只不过呀，现在林家解除了灭门危机之后，再仔细想想日后的发展，确实不应该结仇太多。
所以林震南的‘交情’之道，其实也是门大学问。
但这份外交的基础，还是要有实力才行。也就是说‘手中无剑’和‘手中有剑但收于鞘中’是不同的。
林平之道：“爹，这镖局里的事情，还是你多操劳才好，我先跟着学两年，倒不急着交给我。
咱家‘福威镖局’，您负责‘福’的部分，至于威慑这个部分就交给我吧。
咱们父子齐心，再将镖局多开几个省，先做个天下第一的大镖局！”
林震南大笑道：“哈哈哈，我儿能有此心，甚好！”
便在此时，郑镖头走进了大厅来。看到林平之也在，拱手道：“总镖头，少镖头也在。”
包括郑镖头在内，局子里活下来的镖头们都见识到了林平之当日的功夫，心中无不敬佩感激。再次见到林平之，平白多出了一分敬重。
林震南道：“郑镖头，有什么事？”
郑镖头道：“回总镖头，是翠峰山的大当家前来，送还货物。”
林平之问道：“翠峰山？是城北的那伙儿山贼？郑镖头，他们劫了咱的货？”
郑镖头点了点头道：“少镖头，是三日之前。青城派没来的时候，咱们发出了一批去湖南衡山分局的货，结果被翠峰山的劫了。
不过刚才几个镖头检查过了，他们还回来的镖物原封没动，倒是有些古怪......”
林平之道：“哼！看来那伙儿山贼倒是有点儿脑子，知道观望结果。
若是我林家不敌青城派，他们就趁火打劫，将林家的财物吞了。如今青城派退走，这才巴巴的上门送还。”
郑镖头忍不住道：“还多亏了少镖头打败了余沧海，想必这几天的时间，消息也该传到江湖上了。如今道上人人都知道咱们镖局的手段硬，可没人再敢动歪心思。”
林震南并没下决策，反而问林平之道：“平之，此事依你看该如何？”
若是按照林平之原先的脾气，一群山贼抢到了自己头上，索性杀了痛快，也算给地方除害。
但现在他胸中杀性淡了许多，又想起林震南的教诲，开口道：“既然他们归还了镖物，就放他们一命吧。郑镖头，你带着人仔细检查，若是镖物没损，就放他们走了。”
转头又问林震南道：“爹，咱们是不是一直给这些黑道的，也送金银？”
林震南道：“不错，黑白两道，咱们都避不开。”
林平之道：“以后银钱减半吧。余出来的，请些高手坐镇各地镖局，咱们仍旧是‘福威镖局’，但‘福威’二字所占的程度，我想调整调整。”
林震南笑道：“好！听我儿子的！平之，我还心道你今天要杀伤翠峰山，给江湖黑道一个震慑呢。”
林平之道：“青城派的结果应该已经传出去了，该给的震慑应该已经有了。这翠峰山的贼匪有些脑子，知道归还镖物。若是在之后还有人劫镖，或者此番有人损了咱家的镖物，咱也没必要留情了。
郑镖头，劳烦你和史镖头统计一下，看有没有人不知死活的，三天内报给我吧。”
郑镖头心中一凛，道：“好！我这就找史镖头去办。”
他转身出了大厅，心中暗道：“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少镖头武功既成，若是真有哪个不长眼的，可就要倒了霉哦！”
他快步走了出来，来到侧院里，翠峰山的大当家正带着兄弟等在这里。
翠峰山的大当家名叫江大力，是个使双刀的壮硕汉子。
郑镖头道：“江寨主，东西已经清算无误，此事就算一笔勾销。不过还有件事，以后的银钱要减半了。”
听到银钱减半，江大力顿时心中不悦。
他将手按在镖物上，皱眉道：“呵！郑镖头这是什么意思，我山上好几百兄弟干的都是没本钱掉脑袋的买卖。若是赚的少了，就只能拼命了。”
他身后山贼兄弟更是粗言秽语的骂了出来：“咱们当家的还回镖物，那是发了善心，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你也不去问问，咱们翠峰山是好相与的么？”
郑镖头扫视众人，冷笑道：“叫你妈呢！你们有青城派的实力么？”
他看向江大力道：“江寨主，我家少镖头说了，日后每家山头的银钱都减半。若是有不长眼的，他就不留情了。”
翠峰山众匪贼还要再骂：“留你妈个情！”
“瞧他来了老子砍他个稀巴烂！”
江大力却一咬牙，挥手道：“都闭嘴！”
他对郑镖头拱了拱手，道：“多谢郑镖头提点，兄弟们，咱们走！”
一行人跟在江大力身后，离了福威镖局。
走出十几部，江大力回头看去，在心中叹道：“这福威镖局，要变天了啊。”
“唉，宽松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银钱减半虽然吃穿不愁，可不好潇洒了，恐怕一个月只能去两次群玉院了。”想到群玉院里的玉宝儿还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他不由得暗自神伤。
而另一边，福威镖局里，林平之拉着林震南夫妇来到了后院。
“爹，娘，孩儿历经奇遇，练了一身的内功，如今便将这功法说给您二位听。”
王氏道：“娘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就够了，哪里还要练的什么武功？”
林平之道：“留着防身也好，再说了修炼内功可让人驻颜有术，说不准娘练了武功之后能重获青春。”
王氏本来不想在练武，但听说内功能驻颜，便心动了。
当下，林平之将神照经前三层的功法传授给了父母。他们二人年纪已经大了，练武的进境恐怕不会快的。
况且神照经本就难练，这三层功法，就够林震南夫妇修炼许多年了。
又过了两日，林平之对功法进行了讲解，让林震南夫妇大有所获，自己修炼也没有问题。
想来林震南夫妇若是将三层神照经功法练成，又能添了一层自保之力。
说起来，当日青城派上门的时候，还是请岳灵珊和劳德诺保护的林震南夫妇。
林平之问起二人消息，林震南道：“两位华山派的高徒，第二天就走了。他们也和你请辞了，但当时你自己在院子里，或许是没注意吧。
平之，日后有机会，你可要去华山多走动走动。”
林平之心中思量华山派与此事的缠结，回道：“好，日后我去华山拜访一下。”
毕竟岳不群还拿了四分之三的剑谱呢，也不知道他练没练？
林平之道：“爹，娘，孩儿武功已成，可还没走过镖呢。今日郑镖头说翠峰山还回来那批衡山分局的镖物，我跟着走一趟把。”
林震南又像往常一样，叼着烟袋锅坐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
唯一不同的是，当林平之前来请安的时候，他不再考校林平之的武功了。
不开玩笑，我儿可是打败了余沧海的武功。林震南每每想到此处，心中欣慰的紧。
林震南道：“平之，本来你年纪渐渐大了，爹爹挑着的这副重担子，就要慢慢的移到你肩上。
况且，你得了一身武艺，已经能够媲美那些大门派的掌门。日后更不怕大生意来到门前，咱们没本事接了。
趁着我还能帮你，从今天起，你就着手打理镖局里的事务吧。”
林平之笑道：“爹，您身体还硬朗着呢，我又什么都不懂。这镖局里的事情，还是得靠您做决定才好。”
林震南道：“贫嘴！这家业早晚还是要给你的，早点晚点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你武功虽高，但我还是有句话要和你说。”
林平之点头道：“爹可是要说福威二字的先后么？”
林震南道：“不错。你年轻气盛，武功又高，定然不把爹这一套江湖人情世故放在眼里。
但哪怕你武功天下第一，若是每天有人登门找你比武，也该不胜其烦了。况且到了后人，又未必能永远天下第一，若是结仇太多，是自断后路......”
林平之点了点头，先前他对于林震南的‘先福后威’的理论其实有些瞧不起的。
只不过呀，现在林家解除了灭门危机之后，再仔细想想日后的发展，确实不应该结仇太多。
所以林震南的‘交情’之道，其实也是门大学问。
但这份外交的基础，还是要有实力才行。也就是说‘手中无剑’和‘手中有剑但收于鞘中’是不同的。
林平之道：“爹，这镖局里的事情，还是你多操劳才好，我先跟着学两年，倒不急着交给我。
咱家‘福威镖局’，您负责‘福’的部分，至于威慑这个部分就交给我吧。
咱们父子齐心，再将镖局多开几个省，先做个天下第一的大镖局！”
林震南大笑道：“哈哈哈，我儿能有此心，甚好！”
便在此时，郑镖头走进了大厅来。看到林平之也在，拱手道：“总镖头，少镖头也在。”
包括郑镖头在内，局子里活下来的镖头们都见识到了林平之当日的功夫，心中无不敬佩感激。再次见到林平之，平白多出了一分敬重。
林震南道：“郑镖头，有什么事？”
郑镖头道：“回总镖头，是翠峰山的大当家前来，送还货物。”
林平之问道：“翠峰山？是城北的那伙儿山贼？郑镖头，他们劫了咱的货？”
郑镖头点了点头道：“少镖头，是三日之前。青城派没来的时候，咱们发出了一批去湖南衡山分局的货，结果被翠峰山的劫了。
不过刚才几个镖头检查过了，他们还回来的镖物原封没动，倒是有些古怪......”
林平之道：“哼！看来那伙儿山贼倒是有点儿脑子，知道观望结果。
若是我林家不敌青城派，他们就趁火打劫，将林家的财物吞了。如今青城派退走，这才巴巴的上门送还。”
郑镖头忍不住道：“还多亏了少镖头打败了余沧海，想必这几天的时间，消息也该传到江湖上了。如今道上人人都知道咱们镖局的手段硬，可没人再敢动歪心思。”
林震南并没下决策，反而问林平之道：“平之，此事依你看该如何？”
若是按照林平之原先的脾气，一群山贼抢到了自己头上，索性杀了痛快，也算给地方除害。
但现在他胸中杀性淡了许多，又想起林震南的教诲，开口道：“既然他们归还了镖物，就放他们一命吧。郑镖头，你带着人仔细检查，若是镖物没损，就放他们走了。”
转头又问林震南道：“爹，咱们是不是一直给这些黑道的，也送金银？”
林震南道：“不错，黑白两道，咱们都避不开。”
林平之道：“以后银钱减半吧。余出来的，请些高手坐镇各地镖局，咱们仍旧是‘福威镖局’，但‘福威’二字所占的程度，我想调整调整。”
林震南笑道：“好！听我儿子的！平之，我还心道你今天要杀伤翠峰山，给江湖黑道一个震慑呢。”
林平之道：“青城派的结果应该已经传出去了，该给的震慑应该已经有了。这翠峰山的贼匪有些脑子，知道归还镖物。若是在之后还有人劫镖，或者此番有人损了咱家的镖物，咱也没必要留情了。
郑镖头，劳烦你和史镖头统计一下，看有没有人不知死活的，三天内报给我吧。”
郑镖头心中一凛，道：“好！我这就找史镖头去办。”
他转身出了大厅，心中暗道：“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少镖头武功既成，若是真有哪个不长眼的，可就要倒了霉哦！”
他快步走了出来，来到侧院里，翠峰山的大当家正带着兄弟等在这里。
翠峰山的大当家名叫江大力，是个使双刀的壮硕汉子。
郑镖头道：“江寨主，东西已经清算无误，此事就算一笔勾销。不过还有件事，以后的银钱要减半了。”
听到银钱减半，江大力顿时心中不悦。
他将手按在镖物上，皱眉道：“呵！郑镖头这是什么意思，我山上好几百兄弟干的都是没本钱掉脑袋的买卖。若是赚的少了，就只能拼命了。”
他身后山贼兄弟更是粗言秽语的骂了出来：“咱们当家的还回镖物，那是发了善心，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你也不去问问，咱们翠峰山是好相与的么？”
郑镖头扫视众人，冷笑道：“叫你妈呢！你们有青城派的实力么？”
他看向江大力道：“江寨主，我家少镖头说了，日后每家山头的银钱都减半。若是有不长眼的，他就不留情了。”
翠峰山众匪贼还要再骂：“留你妈个情！”
“瞧他来了老子砍他个稀巴烂！”
江大力却一咬牙，挥手道：“都闭嘴！”
他对郑镖头拱了拱手，道：“多谢郑镖头提点，兄弟们，咱们走！”
一行人跟在江大力身后，离了福威镖局。
走出十几部，江大力回头看去，在心中叹道：“这福威镖局，要变天了啊。”
“唉，宽松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银钱减半虽然吃穿不愁，可不好潇洒了，恐怕一个月只能去两次群玉院了。”想到群玉院里的玉宝儿还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他不由得暗自神伤。
而另一边，福威镖局里，林平之拉着林震南夫妇来到了后院。
“爹，娘，孩儿历经奇遇，练了一身的内功，如今便将这功法说给您二位听。”
王氏道：“娘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就够了，哪里还要练的什么武功？”
林平之道：“留着防身也好，再说了修炼内功可让人驻颜有术，说不准娘练了武功之后能重获青春。”
王氏本来不想在练武，但听说内功能驻颜，便心动了。
当下，林平之将神照经前三层的功法传授给了父母。他们二人年纪已经大了，练武的进境恐怕不会快的。
况且神照经本就难练，这三层功法，就够林震南夫妇修炼许多年了。
又过了两日，林平之对功法进行了讲解，让林震南夫妇大有所获，自己修炼也没有问题。
想来林震南夫妇若是将三层神照经功法练成，又能添了一层自保之力。
说起来，当日青城派上门的时候，还是请岳灵珊和劳德诺保护的林震南夫妇。
林平之问起二人消息，林震南道：“两位华山派的高徒，第二天就走了。他们也和你请辞了，但当时你自己在院子里，或许是没注意吧。
平之，日后有机会，你可要去华山多走动走动。”
林平之心中思量华山派与此事的缠结，回道：“好，日后我去华山拜访一下。”
毕竟岳不群还拿了四分之三的剑谱呢，也不知道他练没练？
林平之道：“爹，娘，孩儿武功已成，可还没走过镖呢。今日郑镖头说翠峰山还回来那批衡山分局的镖物，我跟着走一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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