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芙蓉怨
归不寿双目通红，哇哇大叫，从地上拾起巨斧砍向巨猿手臂，归不伤也用尽全力飞身而起，朝着巨猿头上砸落。
巨猿身体笨重，但气力极大，左臂横兜过来，尖尖的指甲犹如利剑，虽然又受了一刀一棍，疼痛难忍，但利爪尽处，归不寿已是开膛破肚，再也无寿了。
那巨猿虽受伤严重，但两三个回合便杀死两名高手，足见其凶猛壮大。归不伤跳转腾挪，躲开巨猿利爪攻击，转身欲逃，但他今日受伤也是不轻，灵气已损失大半，腿脚迟滞，被巨猿几步赶上，巨臂一搂，加在腋下，怒吼着狂奔而去。
这变化来的太快，轰轰烈烈，但是瞬间又恢复平静。树林里，两具尸体，一个昏迷的少年，还有绑在树干上的奄奄一息的黎五和江芙蓉。
晨光微亮，黎五仔细看去，那少年衣衫褴褛，头顶带着一张麻布帽子，脸上脏兮兮看不清容貌。脖子上挂着一个火焰形状黑色链坠，正是燕无衣，那日村里相遇，并未谋面，有点眼熟，但互相并不认识。喊到：“喂，喂，小兄弟，你可还好。”
过了许久，燕无衣醒来，看见地上尸体，一脸惊异万分。转身欲走，黎五连忙尽力大叫，嗓音早已嘶哑：“小兄弟，小兄弟，这还有人，妄求搭救。”
望着黎五，也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但声音嘶哑，想不起来，随口道：“我为什么救你，有好处吗？”
黎五心道：大丈夫行侠仗义，扶贫济弱，行事怎么会要好处，但是眼前这少年却并非大丈夫，也就无奈。道：“我包里有些银两，全都送给少侠。”
燕无衣听到少侠二字，嘿嘿一笑，道：“成交，咱们童叟无欺，你可别反悔”于是走了过来，在黎五身上摸了个遍，果然有几块碎银，一点干粮，全部揣在怀中。这才走到树后将黎五解了下来。
黎五全身乏力，气息微弱，坐在树下，伸手向右边一指，悲声道：“小兄弟，那是我妹子，请你也放了吧。”
燕无衣正要说什么，扭头望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认出了江芙蓉，只见她满脸是血，被绑在那边。慌忙走过去小心翼翼解开，将她扶到黎五身边。
江芙蓉此时目光散淡，见到这燕无衣，闪出一道亮光，嘴里嗬嗬嗬几声，说不成话。
燕无衣心中也是伤痛，嘴上只说：“没救了。”正在这时，江芙蓉忽然伸手抓住燕无衣裤腿。
燕无衣吓得一撤，那手竟没松开。
只见江芙蓉另一只手握着一个木盒，向燕无衣递过来，满眼期待的看着燕无衣。
燕无衣看了一看，蹲下身接过木盒，问道：“这是什么？”
江芙蓉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另一只紧紧抓住燕无衣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燕无衣，仿佛是在祈求什么，又仿佛看到了什么，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又是不舍，燕无衣仿佛被吸引了一般，眼睛也是盯着，渐渐的，那双眼睛凝住不动，再无生息。
燕无衣眉头一皱，用手骚了骚头发，还没明白过来，心中一痛。
这时候黎五轻轻的将江芙蓉搂在怀中，长满老茧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江芙蓉的头发，抬头向燕无衣道：“小兄弟，我们死不足惜，只是死不瞑目。那木盒中是一封信，只求你。。”说着，眼睛看向归不伤，忽然大声咳嗽，一口鲜血又喷出来，燕无衣皱眉：“你只说我放你下来，其他的事我恐怕办不成啊。”
黎五自知大限将至，还有许多事情未了，祈求的看着燕无衣，眼神就和方才的江芙蓉相似。
燕无衣后退一步：“别。。别。。还是这种眼神，我受不了”
黎五不顾燕无衣说什么，继续说道：“前面五十里是天阳山脉的主峰玉带山，在山半腰，云雾之内，有一人形巨石，巨石后面，隐藏着一个洞府，那里有个女娃子，是。。是非同一般的，魔教到处抓她，请大侠伸出援手，将她送上西北五家镇的苦茶门总坛，亲手交给门主苦茶道人，一定要亲手，这木盒里的信就是信物，千万别弄丢了。老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女娃，我才多大呀！”燕无衣一脸茫然。
黎五喘了几口粗气，继续道：“大侠，恩公。老朽不求恩公你为我报仇雪恨，只求你将那女娃安全送到，我来生做牛。。。”话说到一半，便即不动。
“老头儿，你别死啊！我还没答应呢！”燕无衣慌忙说道，可是黎五仿佛已经气绝。他数次受伤，内丹早已碎裂，已是奄奄一息，加上江芙蓉之死，伤心过度，再无求生欲望，实是悲痛而绝。
燕无衣叹了口气，心道：“我这算是答应了呢，还是没答应？”将那木盒收进空间戒指。仔细端详黎五，见那身灰袍子，忽然想起来，那不是叫做倾城的女孩的五爷爷吗？那女孩终是于我有恩，就算不是，看在江姐姐的份上，也不能不做了。
于是道：“她五爷爷，还有芙蓉姐姐，你们好好安息吧，我尽力而为，也不用下辈子做牛马啥的。”说罢挖土坑将两个人埋了。
其实不远处还有归不灭归不寿两具尸体，燕无衣既然和他们没有干系，也就不去理会。
燕无衣本名叫做燕南飞，父母自幼离家未回，由爷爷燕重养大。在镇里私塾学习，十岁那年，爷爷在生病，不能干体力活，只好辍学，靠帮乡邻砍柴为生，居陋室，身无衣，镇里人便都唤他无衣，他自己也便习以为常。好在生性喜乐，镇里顺风行收他做小子，也叫腿夫，就是靠各种跑腿做营生。
燕无衣将黎五与江芙蓉埋葬完毕，用归不寿丢下的金刀，削了两块木片，充当墓碑，一片上写到“江芙蓉之墓”，另一片就不知道如何写了，他并不知道黎五姓名，于是刻上她五爷爷几个字，草草了事。
巨猿身体笨重，但气力极大，左臂横兜过来，尖尖的指甲犹如利剑，虽然又受了一刀一棍，疼痛难忍，但利爪尽处，归不寿已是开膛破肚，再也无寿了。
那巨猿虽受伤严重，但两三个回合便杀死两名高手，足见其凶猛壮大。归不伤跳转腾挪，躲开巨猿利爪攻击，转身欲逃，但他今日受伤也是不轻，灵气已损失大半，腿脚迟滞，被巨猿几步赶上，巨臂一搂，加在腋下，怒吼着狂奔而去。
这变化来的太快，轰轰烈烈，但是瞬间又恢复平静。树林里，两具尸体，一个昏迷的少年，还有绑在树干上的奄奄一息的黎五和江芙蓉。
晨光微亮，黎五仔细看去，那少年衣衫褴褛，头顶带着一张麻布帽子，脸上脏兮兮看不清容貌。脖子上挂着一个火焰形状黑色链坠，正是燕无衣，那日村里相遇，并未谋面，有点眼熟，但互相并不认识。喊到：“喂，喂，小兄弟，你可还好。”
过了许久，燕无衣醒来，看见地上尸体，一脸惊异万分。转身欲走，黎五连忙尽力大叫，嗓音早已嘶哑：“小兄弟，小兄弟，这还有人，妄求搭救。”
望着黎五，也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但声音嘶哑，想不起来，随口道：“我为什么救你，有好处吗？”
黎五心道：大丈夫行侠仗义，扶贫济弱，行事怎么会要好处，但是眼前这少年却并非大丈夫，也就无奈。道：“我包里有些银两，全都送给少侠。”
燕无衣听到少侠二字，嘿嘿一笑，道：“成交，咱们童叟无欺，你可别反悔”于是走了过来，在黎五身上摸了个遍，果然有几块碎银，一点干粮，全部揣在怀中。这才走到树后将黎五解了下来。
黎五全身乏力，气息微弱，坐在树下，伸手向右边一指，悲声道：“小兄弟，那是我妹子，请你也放了吧。”
燕无衣正要说什么，扭头望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认出了江芙蓉，只见她满脸是血，被绑在那边。慌忙走过去小心翼翼解开，将她扶到黎五身边。
江芙蓉此时目光散淡，见到这燕无衣，闪出一道亮光，嘴里嗬嗬嗬几声，说不成话。
燕无衣心中也是伤痛，嘴上只说：“没救了。”正在这时，江芙蓉忽然伸手抓住燕无衣裤腿。
燕无衣吓得一撤，那手竟没松开。
只见江芙蓉另一只手握着一个木盒，向燕无衣递过来，满眼期待的看着燕无衣。
燕无衣看了一看，蹲下身接过木盒，问道：“这是什么？”
江芙蓉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另一只紧紧抓住燕无衣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燕无衣，仿佛是在祈求什么，又仿佛看到了什么，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又是不舍，燕无衣仿佛被吸引了一般，眼睛也是盯着，渐渐的，那双眼睛凝住不动，再无生息。
燕无衣眉头一皱，用手骚了骚头发，还没明白过来，心中一痛。
这时候黎五轻轻的将江芙蓉搂在怀中，长满老茧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江芙蓉的头发，抬头向燕无衣道：“小兄弟，我们死不足惜，只是死不瞑目。那木盒中是一封信，只求你。。”说着，眼睛看向归不伤，忽然大声咳嗽，一口鲜血又喷出来，燕无衣皱眉：“你只说我放你下来，其他的事我恐怕办不成啊。”
黎五自知大限将至，还有许多事情未了，祈求的看着燕无衣，眼神就和方才的江芙蓉相似。
燕无衣后退一步：“别。。别。。还是这种眼神，我受不了”
黎五不顾燕无衣说什么，继续说道：“前面五十里是天阳山脉的主峰玉带山，在山半腰，云雾之内，有一人形巨石，巨石后面，隐藏着一个洞府，那里有个女娃子，是。。是非同一般的，魔教到处抓她，请大侠伸出援手，将她送上西北五家镇的苦茶门总坛，亲手交给门主苦茶道人，一定要亲手，这木盒里的信就是信物，千万别弄丢了。老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女娃，我才多大呀！”燕无衣一脸茫然。
黎五喘了几口粗气，继续道：“大侠，恩公。老朽不求恩公你为我报仇雪恨，只求你将那女娃安全送到，我来生做牛。。。”话说到一半，便即不动。
“老头儿，你别死啊！我还没答应呢！”燕无衣慌忙说道，可是黎五仿佛已经气绝。他数次受伤，内丹早已碎裂，已是奄奄一息，加上江芙蓉之死，伤心过度，再无求生欲望，实是悲痛而绝。
燕无衣叹了口气，心道：“我这算是答应了呢，还是没答应？”将那木盒收进空间戒指。仔细端详黎五，见那身灰袍子，忽然想起来，那不是叫做倾城的女孩的五爷爷吗？那女孩终是于我有恩，就算不是，看在江姐姐的份上，也不能不做了。
于是道：“她五爷爷，还有芙蓉姐姐，你们好好安息吧，我尽力而为，也不用下辈子做牛马啥的。”说罢挖土坑将两个人埋了。
其实不远处还有归不灭归不寿两具尸体，燕无衣既然和他们没有干系，也就不去理会。
燕无衣本名叫做燕南飞，父母自幼离家未回，由爷爷燕重养大。在镇里私塾学习，十岁那年，爷爷在生病，不能干体力活，只好辍学，靠帮乡邻砍柴为生，居陋室，身无衣，镇里人便都唤他无衣，他自己也便习以为常。好在生性喜乐，镇里顺风行收他做小子，也叫腿夫，就是靠各种跑腿做营生。
燕无衣将黎五与江芙蓉埋葬完毕，用归不寿丢下的金刀，削了两块木片，充当墓碑，一片上写到“江芙蓉之墓”，另一片就不知道如何写了，他并不知道黎五姓名，于是刻上她五爷爷几个字，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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