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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没有污染的世界

    “这是,哪?”

    沈喆迷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木质宫殿一样的房屋内饰,不知品种的花朵四处点缀。没有任何灯泡或者电线,取而代之的是发着光的石头与散发清香的烟炉。

    打量着周围一切,迷茫地看着自己身上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衣物与健康的双手。

    随手拿过一个黄铜一样的镜子,入眼是一个16岁左右青年,长相颇为清秀,但面色苍白,双眼血红,还有仿佛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突出颧骨,让他显得有些疯狂的意味。

    “我这是,穿越了?”

    贪婪地闻着窗外飘进来的,似混杂着花朵与泥土的清香,沈喆感觉格外的舒畅!

    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新身体,粗布上衣,七分麻裤。嗯,有一些破旧和脏乱。

    “看着虽然穷了点,但至少是个干活的。身体不虚!”

    活动了下四肢,沈喆满意的点了点头。

    “仪式和网上说的有亿点点差距,从缓解核污染造成的痛苦和肉体异变,变成了穿越新世界。但结果也差不多。不,甚至可以说更好了!”

    “再也不用忍受肉体器官撕裂的痛苦的同时,还要随时担心自己长出几条不属于人类的触手或肢体了。”。

    回想起在蓝星时,因为100多年前倭国不顾大夏阻拦,强行对海洋排放核污水,打开了全球相互推诿,相互污染的大门。

    蓝星大部分人经历了从事不关己到污染近在眼前,从无所畏惧到一切已成定局。恐怖的核污染,没给人类半点反悔机会,借助食物链,以指数级增长的趋势感染了全世界。

    被感染者,不仅身体会随着感染异化,长出为各种奇形怪状的肢体与不受控制的触手,精神也会在疼痛中逐步死亡,变成一滩没有灵魂的血肉。

    在这场时代的剧变中,无数人成为冰冷的数字。

    而沈喆,也是其一。

    核污染带来的伤害让他痛苦万分,直到他无意在网上发现了一篇文章,文章作者自称也是感染者,而且感染程度不低,手臂都出现了严重的异化情况了。

    机缘巧合下,他接受了一位尊称为“昊日天尊”的神的启示,通过固定的仪式,不仅手臂异化情况好转,而且痛苦也减轻了很多。

    沈喆开始是不信的,就算作者列出了详细的图片与视频证据。

    但随着感染加剧,逐步走向死亡的恐惧,还是让他决定试一试。哪怕一开始他也没抱有什么希望。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仪式会导致穿越。”

    看着眼前只存在于幻想与历史中的健康世界,沈喆面带微笑的想到。然后双手合十,开心的做出一个礼神的姿势。

    “但还是值得感谢!”

    随即默念道:“福生无量昊日天尊。”

    “嗡!”

    一道低沉的钟鸣声突然自他身体中传出,紧接着耳边响起了一阵阵模糊的低语声。像是在不甘地嘶吼,怪异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去倾听。

    沈喆原本布满血丝的双眼变得血红一片,四肢肌肉不断无规则扭动起来。甚至撕裂开一道道口子。

    而他却浑不在意,任由鲜血肆意流出,所有的心神都被低语声占据。

    “嗡!”

    又是一道钟声响起,沈喆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的自己吓了一跳。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身体撕裂的剧痛就他开始头皮发麻,痛苦大叫了起来。

    “别叫了,别叫了。”

    一道清脆的童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体内的诡异已经帮你镇压了,身体虽然受伤,但被污染过的你,应该不至于这么忍不住。”

    闻言,沈喆停下了惨叫。在蓝星时,比这更痛苦的感觉他也经常经历,刚刚的惨叫,一部分是因为身体撕裂的剧痛,但更多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罢了。

    忍住疼痛,四处张望一番,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也不用看了,我就在你体内。”那道童声再次响起。

    “体内?”沈喆疑惑的嘀咕了一声。

    紧接着,他的视野就发生了变化,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只是在眼前的所有景物面前,叠加了一个昏暗混沌般的空间,空间正中间,一个古朴大气的金色古钟,正悬浮在半空之中。

    古钟周边混沌气息微微颤动,那股子童声就又响了起来。

    “你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有道诡?蓝星上的核污染应该还没发展到这个阶段才对。”

    道诡?蓝星?听着古钟的话,沈喆心中对古钟的来历有了一些猜测。反问道:“你又是什么?”

    “嘿嘿,你小子连你自己祭拜的天尊都不认识了?”古钟的声音透露着一股调皮的感觉。

    这个古钟就是所谓的昊日天尊?沈喆皱了皱眉头,紧紧看着古钟,没有因为它的语气而有丝毫放松。

    “蓝星上的惨剧和你是什么关系?”

    “蓝星的异变一方是你们凡人自己造就的,一方面是道诡的污染。和本天尊没有关系!”似乎是不满沈喆的质问,古钟的声音有了些许不耐。

    “道诡又是什么?”沈喆接着问道。

    “呵,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

    古钟变得有些生气,连钟身都仿佛有了些许摇晃。连带着沈喆都觉得有些气血翻涌,精神震荡!

    由此,沈殊也判断出古钟应该没说谎!无论在蓝星还是现在,他都是个普通人,不值得如此神奇的存在特意撒谎欺骗!

    “前辈息怒,我怀疑我们穿越到了一个新的没有污染的世界。”

    沈喆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和古钟讲述了关于他对目前情况的猜想。

    “因为祭祀我而穿越啊,还真有可能。毕竟我当初可是掌控……”听到沈喆说穿越时,古钟表示认同,但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

    “核污染这里倒是真的没有,不过这世界上的污染,可比核污染可怕多了,啧啧!”古钟的蓝星腔调让沈喆倍感亲切。

    “是前辈说的道诡么?”

    “没错,就是道诡,它可不是区区蓝星小国的核污染能比拟的,那可是连大道都能污染的可怕玩意。”

    “说起来还好你穿越后第一时间唤醒了我,不然你这刚穿越的身子,可能也要没喽。”说着古钟凌空飞舞,围绕着沈喆转了一圈,似乎在检查沈喆身体。

    “刚才那股低语声?”沈喆一下反应了过来。

    “也不知道说你小子什么好,在蓝星被核污染感染,刚来到这个世界又被道诡污染,啧啧!”

    说着古钟的声音变得有些些怜悯。

    “道诡只能压制,无法清除,你既然已经沾染上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道诡可以被治愈么?”

    想到蓝星上自己绝望的经历,沈喆紧紧皱着眉头。

    “治愈?如果你能在这个时代能证道成圣,或许有可能!”古钟语气十分随意,仿佛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怎么才能成圣?”

    “???你?,哈哈哈哈!”古钟大笑了起来,激荡的混沌气流让整个空间都有些不稳。

    正当沈喆还想了解更多时,一道敲门声打断了沈喆的思绪。

    “是普通人。”古钟的声音在沈喆脑海中响起,眼前混沌色的空间和古钟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

    似乎是长时间没有听到回音,门外传来了一道有些忐忑与恐惧的声音。

    “走吧苏溪,这里面的人肯定也已经死了。升仙大会马上要开始了,耽误了时间,仙师饶不了咱们。”

    声音很奇怪,是种没听过的语音。但偏偏沈喆就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