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哥早已不在江湖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月起夜渐浓。
三朋五友，泡吧打球，兴致嗨不休。
海凌市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多数初、高中生的首选娱乐自然是网吧和台球厅。
但也有很小的一部分学生，他们过早的接触了社会，以无良为荣，以嚣张为宠，自以为威风八面，实则不过，一“马仔”而已。
他们的夜间娱乐就高档了许多，跟着“大哥”吃点小烧烤，喝点小啤酒，再到娱乐城“摇”那么一下子，舒服。
当然，大哥是不会买单的！
那，几个学生的钱又是哪里来的呢？
一部分是爹妈给的，另一部分嘛，“借”。不过还不还就不一定了。
“王鹏，你他妈好没好，一会儿大哥等急眼了，非得干咱俩不可！”
打电话的少年十七八岁，细高挑的身材，一头柔顺的披肩发，仔细看，耳朵上还带着两个耳钉。一身价格不菲的休闲装，外加一双锃亮的小皮鞋。
从穿着也能看出，这家伙的家庭应该不错。
此刻，他正站在二高中的校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王鹏的出来。
“催、催、你催个鸡、八毛，要是钱搞不够，大哥不还得干咱俩吗，好了，你再等会！”
说完，王鹏就挂了电话。目光看向了朝着宿舍走来的一名男生。
“喂，哥们儿，我五班王鹏，应该听过吧，借我五十块钱，有点急事，过两天就还你！”
这几句话说的贼溜，仿佛练习过无数遍。
男生有些矮小，还带着一副眼镜，被拦住后，竟没有丝毫慌张。
“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钱。”
“我是借的，又不是不还，以后学校里有啥事，你可以提我名儿，好使！”
此时的王鹏双手插兜，皮鞋锃亮，脖子上挂着一根铝合金的项链，再加上标准的劳改犯头型，倒也颇有几分威势。
“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钱。”
男生的语气依旧稳定，还是那套说辞。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是王鹏如此轻易的放弃，而是这样的学生，见得太多了，真的敲不出油水儿，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干他们这一行的，早就总结出了经验，有两种人是没机会的，一是认真学习的，从不接触他们这种所谓的“社会人”。二是比他们还敢混的，碰上这种人，眼珠子一定要放亮点，不然容易挨揍。
这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
“哎，张成，我操，你小子看见我跑啥啊？”
又一个学生来到宿舍门前，看到王鹏在这，转身就想离开。
这便是他们“借”钱的主要对象群体。不好好学习，爱装逼，想混，没能耐，家庭条件不错。
“啊，鹏、鹏哥，我牙膏没了，我、我要去……”
被叫住的男生很不情愿的来到了王鹏身前。
“少废话，给我拿一百块钱，我有急用！”
“鹏哥，头两天不是刚借你一百吗，我真没钱了。”
“啧，不给面子，是不？”
“不是啊，鹏哥，早上的时候六班的腾哥找我借了一百，我现在真没钱了。”
“呦，拿他压我，他是个鸡、八毛啊，有钱给他，没钱给我，是不！”
“哥，你、你别生气，我最后还剩一百，但我还要吃饭……”
“别他妈墨迹了，草！”
等到王鹏出了学校，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大哥都他妈着急了，打电话说让咱俩先去大东烧烤店定位子，你撒冷的。”
披肩发男生见到王鹏出来，显得非常着急。
“上车，上车！”
二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大东烧烤店。
按照大哥的口味，二人很快点好了吃食，看了眼时间，九点二十五分，还有五分钟。
“强子，你那有多少钱？”
王鹏问向披肩发男生。
“我这有六百，你最少也得拿出四百，每次跟大哥出来，最少都得消费一千块。”
“嘿嘿，我这有五百，估计还能剩下一百，晚上我请你去网吧包宿。”
王鹏一脸贱笑。
“放屁，剩一百也得算我的啊，你小子行啊，今天晚上没少“借”啊！”
“嗯，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三班那个傻逼了。”
“你说的是张成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那傻逼玩意儿，谁管他借钱他都借，学校这几个混子，都拿他当提款机！”
二人闲谈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右脚有些跛的男子，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儿的腰，来到了房间门口。
“鹏儿，强子，唠啥呢？”
“大哥，大哥！”
二人赶紧起身，面带恭敬的叫了一声大哥。
“嗯，这个叫嫂子！”
墨镜男很是满意二人的态度，又将搂着的女孩儿，往前一推。
“大嫂好！”
二人异口同声，态度谦卑，声音洪亮。
这一声“大嫂好”，仿佛直击女孩的灵魂，就见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缓了半天才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
“你们~~好~~啊~~”
早已点好的小烧烤很快上桌，两位小弟很是殷勤的给大哥夹着菜。
酒过三巡，装B的时候到了。
王鹏起身给大哥大嫂倒好了酒，稍微酝酿了一下，便抛出了第一个话题。
“大哥，给我们讲讲您当初在二高中时候的辉煌事迹呗！”
“哎呀，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瞎混！”
大哥眉眼含笑的看了一眼王鹏，小子上道啊！
“听说那时候，学校有三只鹰，七匹狼，十三太保，大哥说说呗！”
强子又添了一把火。
大哥一口喝掉杯中酒，顺势叼起了一根烟，王鹏赶紧给点上。
一口青烟吐出，眼神渐渐迷离。
“我给你们讲一个当年二高中的传奇人物。”
大哥的脸上并没有如往日那般浮现出得意之色，反而出现一种极端的狂热，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
“你们听说过学校三不借吗？”
大哥并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对着二人问了一个问题。
“啥意思？”
王鹏一脸懵逼。
“我好像有过耳闻，说的是学校内有三种人不能‘借’钱。鹏儿，你总管人借钱，你应该知道啊？”
强子一副调笑的样子看向王鹏。他也混社会，但从不向其他学生借钱，他害怕哪天碰上个吃生米的把他给噶了。
“额，牛逼的学生不借，能打的学生不借，还有就应该是有关系的学生不借。”
王鹏真没听过什么“三不借”，所以只好按照他自己的理解随便说了几个。
大哥似笑非笑，眼看着两位小弟都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也不再拿腔作势。
“三不借，指的是三种学生不能‘借’钱，第一，不想混社会的不借，第二，认真学习的不借，第三，女学生不借。”
“哈，我就从来没管女生借过钱！”
王鹏一脸骄傲。
“那你是管认真学习的学生借过钱咯？”
大哥瞥了王鹏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到。
“额，是啊，我们班有一个小六子，那家伙学习老认真了。上个月我管他借了一百块，他痛快的就给我了。”
“你还了吗？”
大哥没有等王鹏继续吹嘘，而是冷声问道。
“啊，为什么要还？”
王鹏有些懵逼，凭本事借来的钱，我为啥要还？
“他是因为怕你才借钱给你的吗？”
“不是吧，我从班级里面很低调的，没几个学生知道我混社会。”
“那他是有求于你，才借给你钱的吗？”
“也不是吧，我们俩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啊。”
“那他为何要借给你钱呢？”
“这、这个……”
王鹏一时无语，对啊，为什么呢？他不由回忆起上个月找小六子借钱的情形。
“那天下了晚自习，同学们都已经散尽，我好像是回教室拿什么东西，就看到小六子还在那自己学习，当时也没多想什么，也并不缺钱，但就是鬼使神差的上前管他借钱了。”
王鹏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说来也怪，我和他从开学到现在，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我只是找了个简单的借口，他就把钱借我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点虎！”
“好了，别说了。”
强子在一旁看到大哥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劝阻了王鹏。
“明天，回学校，把钱还给人家！”
大哥的语气中有些不悦，声音也很低沉。
“平时，你们管别人借钱叫欺压，他们借给你了叫屈服。”
大哥又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道：
“但刚刚你说的这个学生，他不是屈服于你，他是在帮你，无条件的帮你，拿你当朋友，这样的同学是能处一辈子的！”
“大哥，您还是接着说当年的那位传奇人物吧，让我们也瞻仰一下！”
强子接过了话题，他看出王鹏并没有完全听进去大哥的话，他也怕王鹏这个傻逼不会说话得罪了大哥。
“嗯，这学校三不借的规矩就是他提出来的。”
“啊！那这位也是混社会的大佬咯，不知道名号如何，现在还混哪里？”
王鹏一下子来了兴趣，人嘛，都会有偶像，像他们这种混社会的学生来说，铜锣湾的陈浩南自然是首选偶像，但毕竟有些虚幻，如今听大哥讲起真正的大佬，让他一下子变得目眩神迷，心驰神往。
“他，不算混社会的，或者说，不算完全混社会的！”
大哥的一句话让二人都有点蒙，什么叫不完全混社会？
“嗯，说几个他的外号，你们就知道了。他被称作无敌鬼才。”
看了看二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主动给出了解释。
“我们那时候有月考，头一个月，我们几乎都是天天晚上包宿，白天睡觉，直到月考前三天，他突然不跟我们一起玩了，问他，他就说要准备月考。”
“三天够干啥的，太短了吧！”
王鹏一脸无语，他也为月考冲刺过，而且还冲刺了一个礼拜，结果，呸，都他妈冲刺到狗身上去了！
“是啊，我们经常一起玩的也都嘲笑他，谁知他竟跟我们打了个赌，说他只需要复习几天就能进入校榜前十名……”
大哥眯缝着眼，仿佛在追忆那逝去的时光。
“这可以赌啊，没个输啊！”
强子本是个天资不错的孩子，学习成绩也一直处于中游水平，但他深知，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想靠几天就有大的提升，那根本不可能。
“对啊，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大家都参与了赌局！”
说完这些，大哥拿起杯，自斟自饮，仿佛故事已经完结。
“大哥，接着讲啊？”
强子和王鹏满脸期待。
“哎呀，你快点说啦！结果怎么样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嫂拉住大哥的一条胳膊使劲摇了摇，也算给出了自己的助攻。
“咳咳！”
大哥干掉了杯中酒，清了清嗓子。
“总分全校第二，语文、数学、英语单科成绩全校第一。”
“我尼玛，这还是人！”
三朋五友，泡吧打球，兴致嗨不休。
海凌市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多数初、高中生的首选娱乐自然是网吧和台球厅。
但也有很小的一部分学生，他们过早的接触了社会，以无良为荣，以嚣张为宠，自以为威风八面，实则不过，一“马仔”而已。
他们的夜间娱乐就高档了许多，跟着“大哥”吃点小烧烤，喝点小啤酒，再到娱乐城“摇”那么一下子，舒服。
当然，大哥是不会买单的！
那，几个学生的钱又是哪里来的呢？
一部分是爹妈给的，另一部分嘛，“借”。不过还不还就不一定了。
“王鹏，你他妈好没好，一会儿大哥等急眼了，非得干咱俩不可！”
打电话的少年十七八岁，细高挑的身材，一头柔顺的披肩发，仔细看，耳朵上还带着两个耳钉。一身价格不菲的休闲装，外加一双锃亮的小皮鞋。
从穿着也能看出，这家伙的家庭应该不错。
此刻，他正站在二高中的校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王鹏的出来。
“催、催、你催个鸡、八毛，要是钱搞不够，大哥不还得干咱俩吗，好了，你再等会！”
说完，王鹏就挂了电话。目光看向了朝着宿舍走来的一名男生。
“喂，哥们儿，我五班王鹏，应该听过吧，借我五十块钱，有点急事，过两天就还你！”
这几句话说的贼溜，仿佛练习过无数遍。
男生有些矮小，还带着一副眼镜，被拦住后，竟没有丝毫慌张。
“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钱。”
“我是借的，又不是不还，以后学校里有啥事，你可以提我名儿，好使！”
此时的王鹏双手插兜，皮鞋锃亮，脖子上挂着一根铝合金的项链，再加上标准的劳改犯头型，倒也颇有几分威势。
“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钱。”
男生的语气依旧稳定，还是那套说辞。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是王鹏如此轻易的放弃，而是这样的学生，见得太多了，真的敲不出油水儿，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干他们这一行的，早就总结出了经验，有两种人是没机会的，一是认真学习的，从不接触他们这种所谓的“社会人”。二是比他们还敢混的，碰上这种人，眼珠子一定要放亮点，不然容易挨揍。
这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
“哎，张成，我操，你小子看见我跑啥啊？”
又一个学生来到宿舍门前，看到王鹏在这，转身就想离开。
这便是他们“借”钱的主要对象群体。不好好学习，爱装逼，想混，没能耐，家庭条件不错。
“啊，鹏、鹏哥，我牙膏没了，我、我要去……”
被叫住的男生很不情愿的来到了王鹏身前。
“少废话，给我拿一百块钱，我有急用！”
“鹏哥，头两天不是刚借你一百吗，我真没钱了。”
“啧，不给面子，是不？”
“不是啊，鹏哥，早上的时候六班的腾哥找我借了一百，我现在真没钱了。”
“呦，拿他压我，他是个鸡、八毛啊，有钱给他，没钱给我，是不！”
“哥，你、你别生气，我最后还剩一百，但我还要吃饭……”
“别他妈墨迹了，草！”
等到王鹏出了学校，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大哥都他妈着急了，打电话说让咱俩先去大东烧烤店定位子，你撒冷的。”
披肩发男生见到王鹏出来，显得非常着急。
“上车，上车！”
二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大东烧烤店。
按照大哥的口味，二人很快点好了吃食，看了眼时间，九点二十五分，还有五分钟。
“强子，你那有多少钱？”
王鹏问向披肩发男生。
“我这有六百，你最少也得拿出四百，每次跟大哥出来，最少都得消费一千块。”
“嘿嘿，我这有五百，估计还能剩下一百，晚上我请你去网吧包宿。”
王鹏一脸贱笑。
“放屁，剩一百也得算我的啊，你小子行啊，今天晚上没少“借”啊！”
“嗯，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三班那个傻逼了。”
“你说的是张成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那傻逼玩意儿，谁管他借钱他都借，学校这几个混子，都拿他当提款机！”
二人闲谈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右脚有些跛的男子，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儿的腰，来到了房间门口。
“鹏儿，强子，唠啥呢？”
“大哥，大哥！”
二人赶紧起身，面带恭敬的叫了一声大哥。
“嗯，这个叫嫂子！”
墨镜男很是满意二人的态度，又将搂着的女孩儿，往前一推。
“大嫂好！”
二人异口同声，态度谦卑，声音洪亮。
这一声“大嫂好”，仿佛直击女孩的灵魂，就见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缓了半天才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
“你们~~好~~啊~~”
早已点好的小烧烤很快上桌，两位小弟很是殷勤的给大哥夹着菜。
酒过三巡，装B的时候到了。
王鹏起身给大哥大嫂倒好了酒，稍微酝酿了一下，便抛出了第一个话题。
“大哥，给我们讲讲您当初在二高中时候的辉煌事迹呗！”
“哎呀，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瞎混！”
大哥眉眼含笑的看了一眼王鹏，小子上道啊！
“听说那时候，学校有三只鹰，七匹狼，十三太保，大哥说说呗！”
强子又添了一把火。
大哥一口喝掉杯中酒，顺势叼起了一根烟，王鹏赶紧给点上。
一口青烟吐出，眼神渐渐迷离。
“我给你们讲一个当年二高中的传奇人物。”
大哥的脸上并没有如往日那般浮现出得意之色，反而出现一种极端的狂热，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
“你们听说过学校三不借吗？”
大哥并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对着二人问了一个问题。
“啥意思？”
王鹏一脸懵逼。
“我好像有过耳闻，说的是学校内有三种人不能‘借’钱。鹏儿，你总管人借钱，你应该知道啊？”
强子一副调笑的样子看向王鹏。他也混社会，但从不向其他学生借钱，他害怕哪天碰上个吃生米的把他给噶了。
“额，牛逼的学生不借，能打的学生不借，还有就应该是有关系的学生不借。”
王鹏真没听过什么“三不借”，所以只好按照他自己的理解随便说了几个。
大哥似笑非笑，眼看着两位小弟都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也不再拿腔作势。
“三不借，指的是三种学生不能‘借’钱，第一，不想混社会的不借，第二，认真学习的不借，第三，女学生不借。”
“哈，我就从来没管女生借过钱！”
王鹏一脸骄傲。
“那你是管认真学习的学生借过钱咯？”
大哥瞥了王鹏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到。
“额，是啊，我们班有一个小六子，那家伙学习老认真了。上个月我管他借了一百块，他痛快的就给我了。”
“你还了吗？”
大哥没有等王鹏继续吹嘘，而是冷声问道。
“啊，为什么要还？”
王鹏有些懵逼，凭本事借来的钱，我为啥要还？
“他是因为怕你才借钱给你的吗？”
“不是吧，我从班级里面很低调的，没几个学生知道我混社会。”
“那他是有求于你，才借给你钱的吗？”
“也不是吧，我们俩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啊。”
“那他为何要借给你钱呢？”
“这、这个……”
王鹏一时无语，对啊，为什么呢？他不由回忆起上个月找小六子借钱的情形。
“那天下了晚自习，同学们都已经散尽，我好像是回教室拿什么东西，就看到小六子还在那自己学习，当时也没多想什么，也并不缺钱，但就是鬼使神差的上前管他借钱了。”
王鹏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说来也怪，我和他从开学到现在，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我只是找了个简单的借口，他就把钱借我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点虎！”
“好了，别说了。”
强子在一旁看到大哥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劝阻了王鹏。
“明天，回学校，把钱还给人家！”
大哥的语气中有些不悦，声音也很低沉。
“平时，你们管别人借钱叫欺压，他们借给你了叫屈服。”
大哥又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道：
“但刚刚你说的这个学生，他不是屈服于你，他是在帮你，无条件的帮你，拿你当朋友，这样的同学是能处一辈子的！”
“大哥，您还是接着说当年的那位传奇人物吧，让我们也瞻仰一下！”
强子接过了话题，他看出王鹏并没有完全听进去大哥的话，他也怕王鹏这个傻逼不会说话得罪了大哥。
“嗯，这学校三不借的规矩就是他提出来的。”
“啊！那这位也是混社会的大佬咯，不知道名号如何，现在还混哪里？”
王鹏一下子来了兴趣，人嘛，都会有偶像，像他们这种混社会的学生来说，铜锣湾的陈浩南自然是首选偶像，但毕竟有些虚幻，如今听大哥讲起真正的大佬，让他一下子变得目眩神迷，心驰神往。
“他，不算混社会的，或者说，不算完全混社会的！”
大哥的一句话让二人都有点蒙，什么叫不完全混社会？
“嗯，说几个他的外号，你们就知道了。他被称作无敌鬼才。”
看了看二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主动给出了解释。
“我们那时候有月考，头一个月，我们几乎都是天天晚上包宿，白天睡觉，直到月考前三天，他突然不跟我们一起玩了，问他，他就说要准备月考。”
“三天够干啥的，太短了吧！”
王鹏一脸无语，他也为月考冲刺过，而且还冲刺了一个礼拜，结果，呸，都他妈冲刺到狗身上去了！
“是啊，我们经常一起玩的也都嘲笑他，谁知他竟跟我们打了个赌，说他只需要复习几天就能进入校榜前十名……”
大哥眯缝着眼，仿佛在追忆那逝去的时光。
“这可以赌啊，没个输啊！”
强子本是个天资不错的孩子，学习成绩也一直处于中游水平，但他深知，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想靠几天就有大的提升，那根本不可能。
“对啊，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大家都参与了赌局！”
说完这些，大哥拿起杯，自斟自饮，仿佛故事已经完结。
“大哥，接着讲啊？”
强子和王鹏满脸期待。
“哎呀，你快点说啦！结果怎么样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嫂拉住大哥的一条胳膊使劲摇了摇，也算给出了自己的助攻。
“咳咳！”
大哥干掉了杯中酒，清了清嗓子。
“总分全校第二，语文、数学、英语单科成绩全校第一。”
“我尼玛，这还是人！”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