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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空棺验尸

    火烧过的院子里只剩下暗黄色的土墙,像砖瓦窑里熟透了的砖头,就连庄子周围的树木也没有幸免——树头树桩黑乎乎的。

    “幸亏这个庄子距离别的庄子远,要不然邻居都要遭殃。”。

    “不知道吕得秋人现在在哪里?”。

    “这场大火是怎么引起的?”。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这场火是个谜……”。

    吕家庄村乏驴坡社,吕得秋家里经历了一场大火。

    暖湾村一社,柳烟和孩子都在为方力平蹊跷死亡大伤脑筋。

    柳烟和孩子来到当地公安派出所,把方力平出走的前前后后向公安干警口述了一遍,公安干警一边记录一边询问。

    “好吧!”公安干警站起来:“我们会抓紧时间调查取证的,有事我们再联系。”。

    一个下午,柳烟正在打盹,电话响了,电话是凝汇县公安局刑侦科打来的。

    电话里这么说,三天前我们去了你说的吕家庄村乏驴坡社,吕得秋家里失火了,吕得秋也不知去向;但是,我们在吕得秋上房的灰烬里发现了两个头盖骨,经过推断分析,吕得秋或许被烧死——或许其中一颗头骨就是他。

    这是个命案,也是个疑案,需要我们更进一步的调查。

    “不知道吕得秋人现在在哪里?”。

    “这场大火是怎么引起的?”。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柳烟抱住头想着,三个孩子看着桌子上母亲的遗像,泪水“哗哗”的流个不停,父亲刚才接的电话她们都听见了,不知道吕得秋家灰烬里的头盖骨其中一个是不是她们的母亲?

    一个傍晚,苟有志来到柳烟家,“听说方力平殁了。殁在殡仪馆里?”。

    “你怎么知道的?”柳烟的大女儿柳玉芳问。

    苟有志把在殡仪馆里如何拉错棺材、吕得秋如何找来哭泣、自己如何租车去看棺材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那照你这么说,我妈妈就在你埋的坟堆里?”柳玉芳问。

    “就是就是,”苟有志肯定的回答:“既然是你的母亲,那就葬在我的地理,再不要翻腾了,一土为安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柳烟说:“我给你补地,并且把你抬埋的花费也付给你。”。

    “现在天气暖和了”苟有志说:“明天我就叫一辆车把我父亲的棺材拉过来安葬,这才是大事情,其他的事情不算事情,以后慢慢解决。”。

    在苟有志请总管叫房下准备把父亲拉过来埋葬的第二天,村里来了两个人,是便衣公安人员,他们要求挖出方力平的棺材开馆验尸,请来的房下埋葬完苟尔得就又去挖棺材了。

    棺材露出来了,胡干胡庭弟兄俩小心翼翼地刷去上面的土,揭开棺盖,里面空着!人呢?

    其中一个公安人员看了看棺材,棺材的前档打开着,再起身在周围转了转,地埂下有挖掘过的痕迹,断定尸体已经被人盗走后可能毁尸灭迹,也推断方力平的死与盗墓者有关——是一桩很复杂的命案,那么,这个盗墓者会不会是柳烟说的吕得秋?不可能,吕得秋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没有尸体了,验什么?大家都回家吧!”。

    柳烟和孩子回到家里沉默不语。

    “谁盗走了方力平的尸体?”。

    “这个事与吕得秋有关,不可能来挖洞盗墓!”。

    “是不是吕得秋把方力平放在自己的上房里点了火就逃跑了?”。

    “哪烧过的上房里哪里来的两个头盖骨?”。

    “……”

    柳烟想的头昏脑胀也没有想出个眉目。

    “世上还有这么蹊跷的事情”柳玉芳说:“我妈跑出门不到一年,人没有了,连骨头都没有了。”。

    柳烟的三个女儿挑选了一些母亲穿过的衣裳背着,拿了铁锨去了坟地。

    姐妹三个把衣裳放进棺材里盖上棺盖,再把土填上,一座孤零零的“衣冠墓”躺在春天的斜阳里。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春天。

    染绿山川的不只是大树,更多的是小草!

    漫山遍野的小草渐渐显现出绿意,特别那些在暖阳屲的地方,更加的春意怏然,吕德秋被大火烧过一天一夜的庄院和周边的树木黑中夹黄,与春光明媚的色彩看起来及不协调。

    吕刚吕强弟兄俩商议,把大爸的庄子“平”了,一则不会再能看见黑乎乎的颜色,二则可以种些瓜果蔬菜,三则让侦查案情的人以后无处下手……。

    吕刚吕强弟兄俩商量:租一台装载机,谁把租费支付了,这个地方土地种植的所有权就属于谁;另一个人把大爸的承包地种上,两个地方的土地的面积差不多。

    两只小狗在一起玩的欢乐愉快,突然看见有人丢弃的一块骨头就抢起来,最后是撕咬起来,咬得两伤俱败。

    三个月以后。

    吕家庄乏驴坡来了一个工程队,说上面有个项目要硬化这里的公路,正好经过乏驴坡社,要对原来的旧路取直加宽,取直的一部分正好经过吕得秋的庄子,还有土地占用补偿款,数目不小呢!

    哥哥这次要发财了——吕强想:当初哥哥要他把大爸的庄子租个装载机“平”了,自己认为不可取:第一,就是先人的庄子种什么不吉利;第二,这租个装载机一个小时要200元钱租费,三折腾两折腾几千元就装到司机的腰包里了;第三嘛,挖倒的大墙土种啥啥不长,也是白费力气。

    哥哥这次发大财了,已经发大财了,弟弟听庄里人说,哥哥在大爸的庄子里还挖出了“宝贝”,弟弟经过庄里一些人的“点拨”:你大爸年轻的时候当过公社的基干民兵排长,审查过好多“地主富农”,你看他一天工没有打,哪里来那么多的钱修建一院子?

    弟弟懊悔的把头朝墙上碰,哥哥把机会让给自己,这煮熟的鸭子——飞了,是我自私自利鬼迷心窍还是一辈子没有得到“飞财”的命?